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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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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
我有名字吗?
名字代表什么呢?是为了辨别和区分吗?名字对自身而已无非是个方便外界称呼的“代号”罢了。
只是区别就在于,这“代号”还代表了一个人的脸面。
若是名字取得好听了,人们就喜欢多喊喊、多看看、多听听,少部分人为了这一目的则会成热打铁接近名字好听的人,与其成为好友。
若名字取得不好听了,也没关系,人们照样会对你无微不至,只是这“无微不至”中掺杂了戏谑和嘲弄。
比起内在,如今的人们貌似更注重外表。
“以貌取人”这一词就是为此而生的,多么腐朽的贬义词啊。
那么,我到底该叫什么?名字的意义在于何处?
是称呼我为“人类”,还是称呼我为那个被喊了无数次,却总让我无法得到安心感的“名字”呢?
世界人口众多,以“亿”为单位,每年、每月、每个国家、每个城市出生的婴孩不计其数,如此一来人们取名字的词汇便匮乏了。
“重名”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但这才叫我无法安心啊。
许是我大题小做,许是我心胸狭隘,当听见有人喊着与我名字一模一样的别人,内心总会翻腾起一股怪异感。
这样的想法自我有了名字后就一直存在,我不知该如何抹去,无奈的伴随这种思想痛苦不堪地长大。
直至我上了小学,这种想法才逐渐消失——也许是我习惯了,也许是我不计较了。
有段时间我甚至开始享受有人与我重名。
当有人喊他人“莫莫”,我再下意识转头,那人以为喊错了人对我尴尬一笑,我再顺势露出友善的微笑。
尽管只是一瞬息,但那种仿佛还被人惦记着的感觉是在美妙。
当然也有恐怖的时候,比如上课被讲台上的老师点到名字,那一瞬间可就不那么美好了。
因着些不明所以的原由,小学六年来我一直交不到知心朋友,分明是同样的年龄,我却时常能感受到同学们之间玩小把戏也能玩出愉悦感时的幼稚。
那种一眼就能看破的拙劣游戏究竟有什么有趣的?为什么他们能玩的如此起劲?
这大概就是我与他们之间的区别吧,无论干什么我都融入不进去,看到他们的游戏满脑子都是“太幼稚了”,“这种东西也太无聊了”诸如此类。
哪怕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我的理智警告我绝不准说出口,否则我小学六年来将会被身边的人视为“异类”,那么我将永远无法融入进那个小团体。
这于我而言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融入不进小团体,则意味着我不会有朋友,没有朋友我将孤独地度过整整六年!
或许是我太过敏感,从小由于壮硕的身材经常受到旁人异样的目光。
那一道道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剑把我的身体刺穿。
常令我面红羞愧,养成了自卑怯弱的性格,因为不想再看到那诡异的目光,我慢慢变得不敢与人有眼神触碰。
身材只是之一,还有我的长相,我不敢直视他人的眼睛,因为我担心对方会不会在凝视我的刹那顺便打量我的五官。
哪怕母亲的朋友见到我都说我好看,我也从来没有当真——亲戚邻友的夸赞大多只为过个场,看见对方的小孩不管长得好不好看,随口一句“可爱”、“漂亮”、“好看”、“精致”能立即想到的好词顺势出口也就草草了之。
不过我有一天竟是为了身材和长相而自卑敏感,这点是我想破了头也没想到的场景,可它偏偏就发生了。
因为这两者,使得我在学校里常不受女同学待见,男同学也是能疏远就疏远我,连老师也将我忽视。
偏巧我又是忍气吞声的怯懦性格,每回有人拿我的痛点开玩笑我也只是一笑了之。
哪怕笑容中堆砌起了无奈也不会有人发现。
长时间在这样压抑的环境待久了,我不自觉的学会用坚硬的外壳包裹自己,我想保护自己,我不想再听见学校里那些用“玩笑”作使的嘲笑口吻。
我开始尝试对外界的所有感到无所谓,尽量做到忽视,别人对我开玩笑我就用更尖锐的话语刺回去。
毕竟每句玩笑中都不乏含有真实的成分。
被我错误的回应语言词多了,久而久之我真的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在小学里没有一个知心好友,在班主任眼中是存在感底下的人。
......就这样吧,在忍忍,等毕业了,我就不需要每日再看见他们了。
不知不觉间,我的思想发生了变化。我开始逃避现实,开始沉浸在自己创造的能让我感到安心的内心世界里。
哪怕真的很想就这样沉溺下去,可现实逼迫我一定要去面对。太残酷了。
没办法,我只好继续笑脸迎人,时而腼腆文静,时而滑稽搞笑。只要没有人肯对我暴露出敌意,我就可以装傻下去逗他们开心。
就这样吧,让我成为胆小的懦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