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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李楸陶看着李毅起身说:“皇叔祖,您怎么来了?”
      “我也不想来。”李毅看了看子车橭翮,转头看着身后的人说:“这不是溜小白公主的时候碰巧就遇见告来御状的了,然后小白有喜欢他,我就也就跟着来了。”
      说完李毅放开那个胖成球的波斯猫,波斯猫直奔那个人,头还不断地在那个人的裤子边上曾来蹭去的。那个人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司启看见那个人之后身体就不断的抖。崔狭看了一眼司启,此时没有说他的心情,就让司启下去了。
      李毅上去将波斯猫拉开,抱在怀里,但是波斯猫很不情愿的在那里喵喵地叫。李毅给了李楸陶一个眼神,警告他不要打扰崔狭办案。然后李毅就和李楸陶做到了一起,听着崔狭将林让的案子结案之后,开启下一个案子。
      林辅国不满这个结果,但是因为宁王在,不好发作。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那个人说:“我要告林辅国杀人。”
      林辅国迅速地反应过来,看着子车橭翮,子车橭翮微微一笑。林辅国又做了下来,听着那个人将的事情说完。然后甘茂在该出场的时候出场,有将那些被他除掉的人尸体摆了上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李楸陶听到半截心就凉了,而当事人却不紧不慢,静静地将喝完手中的茶。
      直到崔狭说暂时将林辅国关押,等待三司会审的时候林辅国都没有惊讶。只是在临走的时候,慈祥地看了李楸陶一眼,就跟着压他的人离开了。
      李楸陶的眼睛红红的看着李毅说:“皇叔祖,祖父他会死吗?”
      李毅说:“要看三司会审之后了。”
      李楸陶点点头离开,此时子车橭翮出来,李毅上前说:“满意了?”
      子车橭翮:“还算可以,林辅国不愧是当了半辈子的相国。”
      李毅:“我以为你恨他恨得要死,没想到你还能夸他。”
      子车橭翮:“我向来欣赏有力量的人,而林辅国就算是知道自己的结果也丝毫不惧。除了想杀我,我并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就算我是他,我也会扫清自己外孙女登上皇位的这条路。”
      李毅看着子车橭翮眼神涣散好像从中看到什么人一样,最终叹了口气:“你这性子啊,原来跟你爹挺像的,怎么到后来像你娘了。”
      而且也越来越像皇兄了,李毅在心里暗暗地想,父女俩个都暗戳戳得狠,伺机而动,随心所欲。子车橭翮那天带着凌棱和许了来找他的时候,他确实有些惊讶,他跟李明竹的关系是好,但他跟子车橭翮的关系就一般般吧。他让管家带去的话只是个字面意思,并没有想这有什么具体的交流。
      人都来了,他有不能赶人,必定他确实挺喜欢那个叫凌棱的小孩儿的,在长安遇见一个那样心境的孩子不容易。李毅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了,就记得子车橭翮来的那天,那个叫凌棱的小孩指着他怀里的波斯猫说:“她长胖了哎,很少有女孩子长得这么肥的,王爷你是不是喂了她好多好吃的。”
      他知道子车橭翮来找他是什么事,他在长安无所事事,但也并非五识紧闭。虽然李毅很想跟凌棱在聊一会儿,可是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一不小心就会导致灭国的道路。李毅吩咐人将凌棱待下去,顺便将小白也给了凌棱,但是小白好像更喜欢那个叫许了的。
      李毅让所有人退下,看着子车橭翮:“你今天来是谈造反的事?”
      子车橭翮听完之后叹了口气说:“你们都以为我要造反?”
      听见这个回答,李毅到是放心了不少,至少不是造反。李毅说:“你要不是这么个身份,我也不这么问啊。”
      子车橭翮反问:“我要是造反,你会怎么办呢,皇叔祖?”
      子车橭翮的碟册不是在皇族的名下,是在皇室的名下,这是他的皇兄在立当今的皇帝为皇太女之后,将子车橭翮的碟册划进皇室的。而且临死前安排的那些个顾命大臣,就是留给子车橭翮的,一旦新皇有什么行为有失,或者残害皇室的行为,宗正寺卿可联合顾命大臣废帝,令立。
      而九年前,子车橭翮遇刺没有丝毫的证据指向新皇,之指向了林辅国,而当时李明竹知道之后,撤了这个案子,只说子车橭翮的仇让他自己去报,到什么程度,造成什么后果都让他自己担着,担不住了再来找她。所以才没有对林辅国顶罪,当时新皇身边只有林辅国这一个可信的人。既然李明竹要保新皇,他们也不能干涉。
      李毅缓缓开口:“大魏自建国到现在也有两百余年,到李明清这里综合国立更是达到了顶峰。在往前,就该往下走了。没有那个国家可以存在四百年的,造反造成的后果只有两个,一个继续往前走,达到往常没有的高度,一个就是削弱国力,走向衰败。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国不乱。剩下的你想怎么做,我不阻止。”
      子车橭翮看着李毅说:“我还以为你不同意。”
      李毅:“我是辈分大,又不是年龄大,我还又有到理不清的地步。所以,说说,想怎么做?”
      子车橭翮:“小姨这个皇帝做的很好,至少还没有做到残杀皇室的地步,而且她对魏国的治理很好,就算娘做到那个位置也不一定能做的到。”
      李毅叹口气缓缓开口:“你娘皇太女的那个位置是皇兄硬塞给她的,皇嫂死后,皇兄就彻底变了。不仅扫清了他登上皇位的道路,更是丧心病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甚至连皇兄的最后一个儿子也是皇兄命他去送走的。皇兄是个好皇帝,但却不是一个好的父皇,当时要不是李明竹力保李明清,恐怕连这个非皇嫂所生的女儿也不会放过。
      要是皇嫂没死,皇兄会是一个好的皇帝,好的父亲,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个位子。皇兄是嫡长子,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众望所归的太子,但不是父皇心中的太子。皇嫂加皇兄之后,卢国公并不是太子党,而是太子和齐王之间的中间派。皇嫂生下李明竹之后,卢国公并没有战队,就连平时也不见自己的女儿。
      直到皇嫂再次怀孕之后,因为皇嫂生李明竹的时候伤了身子,不能到处走动,只能握在床上。皇嫂的母亲实在是忍不住来宫看了自己女儿,并且太医说是个男胎,卢国公夫人就忍不住的来了两次。也正是因为这样,皇嫂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
      剩下的李毅并没有明说,子车橭翮也知道李毅想说什么。只是想起先帝死前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念着,步儿,小竹她恨我。卢步,娘的母亲,也是恒武帝的皇后,昭敬献皇后的名字。直到最后娘都没有见先帝最后一面,可娘却在先帝死后守着先帝灵柩跪了一天一夜。皇位夺走了她的母亲,她的父亲,她的兄弟姐妹,她的爷爷叔叔,所以在那个皇位再次要夺走她亲人的时候,她总要去保护被夺走的那个。
      李明清杀他,娘护着他。他杀李明清,娘护着李明清,所以只要他和李明清不跨过他娘这条路,他和李明清之间就无解。子车橭翮冷冷一笑,皇族历来都是尔虞我诈,你死我活,居然在先皇这里出现了感情。
      子车橭翮刚想说我要李明清死,令立新皇的时候,院子里传来凌棱的声音:“了了,她喜欢你哎,她抓了一条好大的鱼送给你。”到嘴边的话说:“放心,皇叔祖,我不造反的,我只是想要林辅国而已。”
      李毅:“杀他?”
      子车橭翮:“杀他干吗啊,李楸陶不得皇上喜欢,将林辅国杀了皇上以什么理由废掉她皇太女的位置,况且李楸陶也确实不是一个好的皇太女,除了占着嫡出的名分。”
      之后,就是三司会审,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林辅国,而且子车橭翮又重新上报了他刺杀的案子。在评判林辅国斩立决之后,子车橭翮又提议对林辅国抄家,保住林辅国的命。所有人都被这对喜欢报案,销案,撤案,有喜欢干涉结果的母子两给整不会了。
      然后皇太女又在皇上的寝宫之外跪了一天一夜,皇上又才下令说最终结果按照子车橭翮的提议来,既然皇上都发话了,他们有意见也得憋着。
      判决书下来之后,林辅国看着结果陷入沉思,皇上不杀他,那下一步皇上就要废太子了。在长安能保住太子之位的,一个是长公主,另一个就是子车橭翮。然而保住他性命这件事正是子车橭翮一手促成的,要不是察觉到皇上有废太子的心思,他也不会为了那个孽畜去杀那么多人。
      子车橭翮这一步走得精妙,让他措手不及,可是当时那件事做的隐秘,他们哪来的证据?子车橭翮恨他,可以子车橭翮的手段他不可能不知道能年那件事是皇上默许的,如今绝口不提将帐全算在他的头上,他就只能吃下去。当年皇上不乘胜追击要了子车橭翮的命,现在子车橭翮不对皇上出手,两个人就这样推在他的头上。他们皇室,可真是意外的团结。
      伴随着对林辅国的判决公布,还有皇上的废太子诏书。废除李楸陶的皇太女之位,立为熙王,皇六女李楸影立为楚王。林辅国抄家流放,至死不得回京。而在离开长安的那天,碰巧遇见大理寺将李让从靖安司转移。原本还好好的,可是李让看见林辅国就发疯了。挣脱笼子,上去将林辅国掐死。
      长安的很多百姓都看见了,李让对林辅国是又捶又打,大理寺的人拦都拦不住,最终林辅国被打死,李让乖乖的自己回了笼子。众人也不敢上去,直到金吾卫来了之后将林辅国的尸体带走,通知熙王来领尸体。
      按照东郭子他们的排序,今天是凌棱买菜。买菜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传闻,去凑热闹的时候金吾卫已经将尸体领走了,地上就只剩下一滩血迹,和掉落的牙齿。凌棱回去将菜给了灵,灵去清洗。
      在灵洗菜的时候,子车橭翮也跟大家在一起。凌棱将自己从街上听到的,讲给大家听。达溪猿和第五位稍微愣了一下,没有表现得太过在意。东郭子说:“长史,你说林辅国是怎么死的啊?”
      子车橭翮如实回答:“李让杀死的。”
      子车鸣晟人在苏州,一直都是通过妖族知道长安的情况,在林辅国死后,秘密返回长安。在侯府的书房见了自己这个在李明竹眼里要造反的儿子。与李明竹态度不同的子车鸣晟说服李明竹,他决定跟自己儿子谈谈。
      子车鸣晟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儿子:“你就没有想问的?”
      子车橭翮回答:“有。”
      子车鸣晟:“问吧,问个清楚,你问完了我问。”
      子车橭翮:“司启为什么会在大理寺?”
      面对子车橭翮的质问,子车鸣晟不紧不慢地说:“这事问你曾曾曾爷爷去,司启的身份是他记录的。”
      他知道子车橭翮想问什么,不就是觉得一个妖族为什么是正规的编制,不怕人族秘密泄漏之类的问题。子车鸣晟说:“北郡王,镇守北边边防,倭国人。宫廷乐师西班牙人,在魏国任职重要职位不是本国人的位子也有很多。妖族,就是比人族寿命长了点,生活方式和生活认知于人族不同而已。你不能因为不同,就否定他不能在这个职位。”
      子车鸣晟说的他都明白,与妖族的相处中他并没有发现妖族对人族的敌意,子车橭翮又问:“我体内凤凰的力量是怎么回事?”
      子车鸣晟:“子车家与凤凰有缘,但为什么救你我不清楚。”
      子车橭翮沉默不语,子车鸣晟看着没有别的问题的儿子说:“问完了?该我问了,你是不是真的要造反?”
      子车橭翮看着自己的父亲:“你也这么认为?”
      子车鸣晟对自己的儿子说:“我要真这么认为,今天你见到的就是你娘。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你要造反可以,我不会消除你在靖安司的记忆,但是事关靖安司的任何事,你以后都接触不到。另外,我会重新在子车家旁枝寻找靖安司继承者。怎么选,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子车橭翮坚定地说:“我不造反。”
      子车鸣晟相信:“好,我信你。再有下次,你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子车鸣晟说话在子车橭翮心中还是有分量的,至少子车鸣晟每次说的他都做到了,而子车橭翮也不想去挑战这句话的真假。林辅国死后他跟皇上已经达成了无形之中的共识,他不去深究九年前的事,并且还帮皇上除掉了林辅国和李楸陶这两个人,皇上后续也不会对他下手。这对子车橭翮来说已经很好了,对靖安司以后的工作也不会有阻碍。
      案子结束之后,晋阮和青芸也离开了靖安司,回了倚香栏,只是还了一个面貌和样子而已。后来的几天,他们谁都没有见到过子车橭翮,每天吃饭的时候他们都出去吃。再后来一天晚上,凌棱准备吹灯睡觉的时候,子车橭翮突然出现。
      许了当时就炸毛了,直接在子车橭翮的脸上抓了两道。凌棱看着子车橭翮脸上的伤痕消失。凌棱又看了看许了,趴在床上猫换炸这。
      凌棱将堵在门口说:“小侯爷,你有什么事吗?”
      “借钱。”借钱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子车橭翮也是信口捏来。
      凌棱也没有问原因:“你借多少?”
      子车橭翮答非所问说:“我想买了李让的那块地,将边关将士在长安过得不好的家人安置。但是那块地现在已经变成遗产,由晋阮和青芸继承,我要是想要那块地每个月,按着非流通性物资遗产的规定,我要每个月给青芸和晋阮各五定纹银直到她们死去。而且晋阮和青芸现在是属于离开长安的状态,就是没有工作,所以要每人每月再加五定纹银。非流通性物资遗产我要卖的话需要按照市场的价格加市场价格的三成给她们。就假设她们活到百岁,至少要给她们八十年......”
      凌棱听得晕乎乎的,一点都听不明白,在子车橭翮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直接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抓了一把珠子,放到子车橭翮手上说:“小侯爷,你随便用,不够了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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