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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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能实现我的梦想，因为我的梦想全都是你。——《程之尧恋爱日记》
已阅。——喻子西
喻子西没有辜负喻妈妈的那部分基因，煮的粥水米交融，软糯香甜，他很满意，当然主要还是因为程之尧家的米好。
两人各怀心事，安安静静地喝粥。夜渐渐沉了下来，窗外昼夜交接成一条紫色的线，白色的月亮从东边升起，新月如勾，远处的山影树林都只剩下黑色的轮廓。
无论夜如何转变，屋里的灯光却直愣愣的，明亮清楚，不为任何翻滚的情绪和粘稠的气氛而模糊。
粥太烫，需要慢慢品尝。喻子西食不知味，满脑子都是白天的电影片段和程之尧。他想到早上他说了全班女生的名字，程之尧都否认了。如果程之尧是GAY，逻辑就通了，男生的名字还一个都没说呢！程之尧说“那个人”把他当朋友……那么谁是他最好的朋友呢？难道是顾晔！学神跟学霸，这才是般配嘛！
喻子西想一想他两在一起的画面，顿时毛骨悚然，使劲儿抖了抖——不行不行！这也太不搭了吧！这要说起来，董东冬和顾晔才是绝配，青梅竹马，没头脑配不高兴，公认的CP！
等等！打住！不要再扩大怀疑的对象了，哪有这么多GAY！还都让他碰上！？
喻子西扶额。
程之尧把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笑道：“怎么了？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我去洗碗！”
程之尧说：“你放着吧，我来洗。”他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他，不急不迫，却让人倍感压力。
喻子西现在觉得他的眼神都gay gay 的，不敢跟他对视，勉强维持镇定：“好，那我先回家了？”
程之尧立刻又变得虚弱起来，手捂着头：“麻烦你了，我就不送了，我觉得有点头晕，可能发烧了……”
你这症状来的也太突然了吧？喻子西皱眉，一时很难分辨。
程之尧不经意露出脆弱的神色：“家里空荡荡的，晚上发烧了也没人知道。”
喻子西定住不动，内心挣扎：万一食物中毒或者肠胃炎怎么办？难道让他拖着病体打120吗？这也太惨了吧！
苦肉计有效，程之尧再接再厉：“唉，我爸妈已经半个月没回国家了，家里只有我和卷卷……”
喻子西心软了，想到自己回家也事孤零零一个人，犹犹豫豫地说：“那……要不我陪你一晚？”
程之尧低头暗笑，善解人意地说：“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喻子西只好留下来。
程之尧大喜：“你去我房间洗澡吧，我来洗碗！”
喻子西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不满地说：“你是不是又好了？”
程之尧拿出干净的洗漱用品，推他进浴室：“你能陪我我太高兴了！”
喻子西这个澡洗了很久，出来的时候程之尧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笑着招呼：“我帮你吹头发。”
喻子西感觉非常奇怪，但又无法拒绝他的好意，同手同脚地走过去。程之尧比他高，他也不用低头，吹风机离得不远不近，温度正好。
卷卷气喘吁吁地从楼下跑上来，蹲在地上歪头看他，似乎颇为同情。
短发干得快，没多久，程之尧就收了吹风机，说：“刚才我去客房洗澡，发现卷卷在床上撒尿了，暂时不能睡，今晚我们挤一挤吧！”
喻子西一惊：“没有别的房间了吗？要不我去睡沙发吧？”
“沙发太窄，不好睡。放心，我的床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喻子西心想，难道我担心的是这个吗！
他狐疑的目光在程之尧和卷卷之间来回打量，卷卷浑然不觉亲爱的主人陷害了他，高兴得跳了跳，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很开心的样子。
程之尧体贴地问：“可以吗？你是不是不习惯跟别人睡？以前学校组织夏令营住酒店的时候也是两人一张床，像顾晔他睡眠浅，一般不和人同寝，如果你也不习惯的话我去打地铺好了。”
喻子西再不情愿也不能让疑似病号睡地板：“你生病了你睡床！”
程之尧很坚持：“你是客人，哪有主人睡床客人谁地板的？”
“那一起睡床好了……”喻子西闷闷地说：“反正你的床够大。”到时候睡远一点就好了，以前回老家的时候也没少跟堂哥一起睡。
喻子西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板板正正地躺好，被子盖好，只露出一颗头，神情紧绷。
程之尧靠在床头，看着他轻笑了一声。
喻子西：“……”为什么气氛这么奇怪？
“别紧张，我睡觉很规矩的，不磨牙不打呼也不说梦话。”
喻子西一紧张就忍不住杠：“你怎么知道你不说梦话！你每晚睡觉都录音吗？”
“……其他时候我不确定，但今天我肯定不说梦话。”
“哦，为什么？难道你会做很凶残的梦吗？”
程之尧低笑：“凶残嘛肯定不会，不过梦都是不受控制的，我怕吓到你……你呢？你经常做梦吗？”
中午刚做……喻子西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不做梦！从来没做过！”
他攥着被子，很凶地说：“你小心啊，我睡相很差的，还会踢人！我们睡开一点，免得踢到你就不好了！”
“好啊。”程之尧笑得更放肆了，就怕你太规矩！
喻子西：“……”你不对劲。
为了缓解他的紧张，程之尧关了灯。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中间仿佛隔了楚河汉界。
程之尧：“你要睡了吗？我们聊会儿吧？”
喻子西：“聊什么？”不如先告诉我你是不是GAY？
“聊聊梦想吧，你想考哪个学校了吗？”
“考宁大，我爸爸的母校。”
“这么巧？我也打算考这个学校，宁大的建筑和金融是数一数二的。”
“嗯，我想学建筑设计。你要学金融吗？”
程之尧点头：“没得选，以后我要去我爸的公司帮忙。”
喻子西酸溜溜地说：“哎呀，富二代真是没人权……”
程之尧笑了笑：“可不是，我哥想当兽医，还是出国学了工商管理。”
“有钱人的烦恼。”羡慕嫉妒恨！
“烦并快乐着。”
这得意的样子……喻子西问：“那你要当霸道总裁了？”
“不会，我也要从小职员做起，而且公司没有总裁这个职位，只有总经理。我如果要做到总经理起码也得四十了吧！”
“哦？是这样的嘛？我以为你家这个级别的不用工作也有工资呢？”
“这倒没错，我有公司的股份，每年都有分红。”程之尧语气平淡，好像在数家里有几只鸡：“还有我妈酒店的股份。等我成年以后，我外公在英国的庄园、地产的股份也会转移给我，不过要交一大笔遗产税……”
喻子西震惊了：“所以不只是你家有钱，你也很有钱！”这是喻子西第一次体会到如此悬殊的贫富差距！
“没你想的那么夸张，英国的那些多是不动产和古董，不好变现的。我们家说起来其实是逐渐落魄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已经拥有了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财富了……”
“那倒也是，我不贪心，我不想赚很多钱，只希望以后能跟我心爱的人在一起。”
喻子西幽幽道：“有钱人的愿望都这么朴素。”
“那你呢？你有什么愿望吗？”
“我有好多……”
“说说看。”
“我想卖出一幅画；我想给自己设计一座房子；我想环游地球，我想去南极看企鹅，去北极捕虾！我还想坐船穿过太平洋！”他越说越兴奋：“我还想买一座小岛，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我每天想种田就种田，想打鱼就打鱼！”
“我得赚多少钱才能买个岛呀，太难了……”梦想原来就是用来梦和想的。
程之尧：“我想想，其他的还好。岛的话……你对大小和位置有要求吗？”
“没有，能有个岛就不错啦，没别的要求，这是我的终极梦想！”喻子西踢踢被子，喜滋滋地幻想着：“我要把它画下来！聊胜于无！”
“你一定能实现这个梦想。”
“借你吉言了……对了，你外公家在英国吗？”
“是，我外公很小就去了英国，他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外婆在英国生活惯了，就一直没有回国，我每年放假都要去看她。小时候我经常在她的花园里挖土抓蚯蚓，把外公种的玫瑰花都弄死了……”
“哇，看不出来，你小时候还是个熊孩子啊！”
“可以这么说。你呢？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我啊，我从小就长得好看，我小时候可乖了！”
“真的吗？我觉得你小时候肯定是个有个性的小孩儿。”
“那是，而且我可讨人喜欢了！”
夜晚越来越静谧，虫鸣声越来越远，呓语越来越模糊，梦境越来越深沉……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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