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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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希娜看着毫不迟疑，高高兴兴，马上就热情洋溢的带着花开富贵去森林里，辨认野葱等植物的艾娃，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的领民们啊，怎么就不能把心眼子平均一下呢。
玛丽那种，心眼子多的让自己头疼。
艾娃和亨特这种，又傻的让自己发愁。
还有花开富贵和一生平安，你俩浓眉大眼的，怎么也“背叛革/命”了呢。
相比之下，希娜现在居然觉得，符号姐和富二代他们这种，反倒是小可爱了。
算了，先这样吧。
希娜郁闷了一会，发现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
还是那句话，毕竟这里又不是真的游戏，所谓的NPC，更不是程序，而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他们的行为方式、处事逻辑，不可能被完整预测，也更不可能被完全控制。
希娜不仅没有这个精力，也根本不愿意这么做，那样的世界成什么了，太恐怖了。
况且，希娜也意识到，自己作为领主，要的其实就是领地发展，就是大家好好干活。
至于说这个活儿到底怎么干，领民和玩家谁去干，谁吃亏，谁占便宜等等，对于她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完全可以参考现实中的成功案例嘛。
希娜彻底悟了。
玩家不干就得她自己干，或者让奴隶、领民、雇佣兵干成本特别高，死亡率特别高的事儿，比如说探寻暗影猞猁背后的恶魔异动啦，应对未来的魔潮啦，去森林里疯狂砍树啦，这些事儿，就通过任务的形式发给玩家们。
只要好好包装一下，伪装成主线任务或者限时任务，肯定能推销出去。
如果在任务奖励里，再加点诸如“荣誉称号”啦、“限量版装备”啦之类的东西，这种任务甚至还能被强破头。
至于说其他的日常工作，就让玩家和领民们自己去平衡吧。
总吃亏的小傻子当然会学精，性价比太低的事儿，慢慢就没人做了。
希娜发现，自己完全不用那么操心，她只要统筹全局，控制住关键节点，别出什么大乱子就行。
你看，有的小傻子已经发现问题了——
符号姐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称为“小傻子”。
但在知道了花开富贵的操作之后，她却对这个称呼，有了微妙的自我认同。
事情，还要从符号姐收集完亚麻，在回村子的路上，遇到花开富贵说起。
在此之前，符号姐的心情一直非常愉快。
她觉得自己今天的决策，简直是英明伟大正确，现在真的就是做收集类任务的完美时机——
进入森林之后，她几乎没花什么时间在找亚麻上。
按照玛丽的指点，随随便便就找到了一大片。
而且光这一片，在收割打包成捆后，就有足足11捆之多。
这是什么概念，符号姐算了算，裁缝夫妇以每捆亚麻25铜币，25法师塔贡献度的价格收购，也就是说，这11捆亚麻，就是275枚铜币，加275个法师塔贡献度。
如果大家对这个数字，还没有什么直观概念，那和昨天的收获对比，就会显得更清晰了。
昨天他们干了整整一天，从早到晚几乎没有停歇，才拿到了1千法师塔贡献度。
而经过符号姐的计算，1法师塔贡献度和1铜币，基本是等值的。
也就是说，今天她用了小半天，就获得了昨天大半天的收入。
而且，这还没有算采蘑菇的收益。
玛丽说的没错，亚麻和蘑菇确实经常长在一起。
这一趟，除了11捆亚麻之外，符号姐还收获1篮子加大半框蘑菇，算下来，也是六七十个铜币加六七十的法师塔贡献度。
甚至，之前符号姐一直很担心的运输问题，也被她巧妙的解决了。
这么多捆亚麻，如果全靠她一个人来来回回从森林里往村子里背，估计也要小半天，那这个任务的性价比，就要大打折扣了。
但她试着把所有的亚麻，都穿成了一个长串，然后一口气，就把它们全都拖回来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小天才~
所以，在回程路上，遇到花开富贵的时候，符号姐的心情非常好。
看到花开富贵篮子里，有明显不在正常任务清单上的东西，她也完全不嫉妒——
没想到第二个拿到隐藏任务的，居然是刚刚接触游戏的花开富贵大妈，没想到这游戏和玩麻将一样，也有新手保护期~
然而，一切的一切，在两人分享了“任务经历”之后，就都变了。
“您说什么？没找NPC接任务，直接问艾娃森林里有哪些东西能当调味品？”
符号姐看着花开富贵篮子里的野葱和野蒜，觉得自己突然听不懂中文了，什么意思，怎么回事……
“居然，还可以这样么……”
她整个人都懵了，那她这么费劲巴拉的接 “隐藏任务”算什么。
“不能么？”
花开富贵也被问懵了。
她看看自己的篮子，又看看浑身上下散发着郁闷气息的符号姐，眨了眨眼睛，有点不知所措。
气氛在沉默中变得尴尬起来。
最终，还是花开富贵打破沉默，她看上符号姐篮子里的蘑菇了。
“诶，丫头，你的蘑菇卖么？要是交了任务还有富裕，卖我点呗。”
“你大爷刚才给我发消息，说他套了只野鸡，小鸡炖蘑菇爱不爱吃，晚上来给我捧个场呗，开业大酬宾，今天全都5折……”
符号姐梦游似的和花开富贵做了笔生意，又梦游似的交了任务。
然后，在玛丽的提醒下，她还继续梦游着，把刚刚到手的3枚银币直接花掉了大半——
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没有能放钱的地方，所以，需要花2枚银币买个能放钱币和小零碎的腰包。
最后，直到还了筐和篮子，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个腰包和一个银币，符号姐才如梦初醒。
所以，这个游戏，其实应该像花开富贵他们那么玩才对么？
真实度也体现在这里？
符号姐突然觉得自己很社死——
如果说，花开富贵和一生平安的玩法，才是大道取直的真理，那自己还一直提醒他们这是游戏，一直给别人巴拉巴拉的分析，岂不是太尴尬了。
啊啊啊啊啊，现在还是内测阶段，狗策划估计都在暗中看着呢！
一想到自己的所有犯傻行为，全都被人记录在案，甚至有可能在周会组会上各种分析讨论，符号姐就想角色自/杀。
这简直就是她人生最大黑历史！
但显然，这游戏是不支持角色自/杀的。
所以，符号姐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装做无事发生。
今天进度不错嘛。
放平心态的希娜，整个人都佛系了很多。
在看到大家都逐步进入正轨后，她下午就干脆的没有继续暗中观察，而是自己冥想修炼去了。
直到傍晚，她被一阵小鸡炖蘑菇的香气从冥想中唤醒，才开始检查玩家们一天的进度。
首先是伐木场。
这是希娜现在最关注的工作，因为只有把场地清理出来，她才能开始建造真正的法师塔。
现在这个小破屋她真是住够了。
既不结实也不保暖，更不值得用阵法符文加固。
遇到玩家激动或者她狂躁的时候，说话大点声，整个房子都跟着抖，推门用点力，门感觉就要塌。
虽然她不是穷奢极欲型的领主，但是她也想住点正常的房子。
玩家们倒也还算“配合”。
今天，他们虽然尝试了各种各样的任务，但除了一心开店的花开富贵和一生平安，其他人下午就不约而同的回到了伐木场。
不过，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和希娜心有灵犀。
而是任务奖励的功劳——
在所有的任务里，这里的法师塔贡献度最丰厚。
玩家们虽然也需要钱币，但是贵的如装备和武器，动辄七八十个银币，甚至一两个金币，他们一时半会买不起，没有攒钱的动力。
便宜的呢，除了吃饭，和搞一个放钱的小腰包是刚需外，其他的和主线任务相比，又还都能再等等。
所以，体验体验其他任务，挣够吃饭的钱之后，他们就通通来伐木场搞贡献度了。
早点攒够贡献度，早点学防御咒，早点推进主线任务。
不得不说，虽然玩家们的神奇操作经常让希娜头疼，但在不怕死+不会累的设定加持之下，玩家们干活的效率是真香。
希娜从空中俯瞰整片森林。
玩家们两天砍伐的树木，已经在森林中间，形成了一片小小的空地。
和中心广场以及村子原本占据的空地相比，这片小空地的面积，差不多是原来的1/8左右。
别小看这个数字。
原来的那片空地，可是希娜和领民们一起，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开辟出来的。
这个速度，也不是领民不努力。
说实话，因为希娜给的待遇，在一众领主中算是很丰厚的，所以领民们干活不可谓不卖力。
但问题是，他们的生命只有一次。
不管是爬树系绳子，还是拉牵引绳，确定树木的倒伏方向，他们做起来，都要慎之又慎。
即使这样，之前也差点出安全事故。
在拉牵引绳的时候，铁匠史密斯的站位不对，大树在倒下的过程中，狠狠的砸了他一下。
一根粗壮的树枝贯穿了他的胳膊，大动脉直接撕裂，没几秒，他身上的衣服就被鲜血浸透。
要不是希娜也在，及时用了治疗咒，估计现在就没有一个叫史密斯的铁匠了。
除了这个原因外，他们的身体素质，也远不如希娜给玩家们造的召唤元素身体。
毕竟，他们是会渴、会饿、会疲倦的活人。
所以，虽然希娜本人也参与了之前的开荒，但由于领民们是活人，和洛林世界的魔法，在生产生活领域的有限作用，这两大客观因素的限制，他们的进度还是很缓慢。
除了伐木之外，其他工作的进展也不错。
是的，虽然玩家们没干多久，但却已经完成了希娜的预定目标——
把裁缝和铁匠从原料收集工作中解放出来。
希娜一直觉得，让裁缝和铁匠这两个洛林世界的中高级技术人员，花2/3的时间，在简单体力劳动上，是一种可耻的浪费。
虽然这俩人自己不觉得，毕竟洛林世界的铁匠和裁缝，世世代代就是这么干的。
但成长在现代地球的希娜却深知，近现代高效工业的基石之一，就是专业化分工和流水线操作。
要是能让他俩专注在技术工作上，每个月能多生产多少衣服和铁器啊。
就算她自己的领地消化不掉，买到别的地方不香么。
可之前没办法，他们自己不去，还有谁能去呢？
总不能让希娜用“地动山摇”，把长在地里的植物震出来吧。
那更是一种可耻的浪费。
顺便说一句，这也是希娜一直想吐槽的一点。
可能是因为长久以来，和恶魔世界无休止的战争吧。
洛林世界的魔法，基本上全都是用于战争的，用于日常生产生活的，简直少得可怜。
所以，即使希娜不介意所谓的领主威严，愿意参与生产，但她和魔法的作用，也不会对效率提高，起到什么关键作用。
但现在有了玩家，就一切都不同了。
他们就是这项工作的天选打工人。
挖矿、割亚麻这种事儿，放在现实中，即使玩家想忆苦思甜，去体验体验，但体力上的限制，马上就会教他们做人。
干半个小时以上，绝对只剩下累，没有好玩。
但在游戏里，没有了身体上的疲惫感和疼痛感，“野趣”就又回来了。
今天上午，希娜可是亲眼看着符号姐躺进了亚麻堆。
最开始她还矜持呢，只是在亚麻堆上坐一坐，但没一会儿就放飞自我了，也跟个哈士奇似的，一边翻腾一边傻笑，最后还二二的冲着天空来了句：“啊~从未有过的体验，系兄弟就来一起割草~”。
而且，刚进游戏的玩家，一没技能，二没魔力。
也正属于劳动力金字塔的底层，干这事儿也不浪费。
可以说，一切都是刚刚好。
至于说等他们等级高了，不愿意做这种任务了怎么办。
那当然是引入新的玩家呀。
希娜又看了眼游戏预约界面，现在预约的人数已经破万。
也就是说，只要她的魔力跟得上，后面就有上万个小苦力，排着队想干这个活呢。
真不错。
检查完工作进度，心满意足的希娜，又夹了一块洛林世界版的小鸡炖蘑菇放进嘴里。
这东西的味道和地球上略有差别。
比如说，地球上一般会用晾干的蘑菇和小鸡一起炖煮，这样蘑菇的味道更浓郁，整道菜更香醇。
但花开富贵这次用了鲜蘑，这是另一种滋味，带着更多新鲜植物的气息。
也许也还缺少一些花椒大料和酱油老抽的滋味，但无论如何，对于已经离开地球二十多年的希娜来说，这个味道已经足够满足。
如果能再配碗大米饭就更好了。
希娜一边用面包小心翼翼的蘸干净盘子里的汤汁，一边略带遗憾的想到。
“大娘，明天做米饭呗，小鸡炖蘑菇不配米饭亏啊。”
这次富二代和希娜真正的同频了，他一边吃的狼吞虎咽，一边给花开富贵提要求。
“配米饭，你小子真想的出来。”
花开富贵还没说话，旁边的一生平安先乐了。
为了今天这顿饭，他真是把命搭进去好几次，字面意义上的“把命搭进去”。
不是因为捕猎遇险，而是因为“神农尝百草”。
花开富贵对食物的味道还是很有追求的，所以，在摘够了野葱和野蒜之后，她就开始自己找其他能作为香辛料的植物了。
而这东西要怎么找呢？
当然是尝一尝了。
这时候，花开富贵就记得这是个游戏了。
所以，她尝的毫无心理压力，非常简单粗暴，只要闻一闻，感觉有点当香料潜力的，都敢往嘴里放，完全没有试毒这个过程，反正游戏嘛，大不了就是复活的事儿。
而且，她还觉得光自己尝，容易尝不准，所以把一生平安也叫过来了。
一生平安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嘴里有各种苦叶子的味儿呢。
还想要米饭，那明天花开富贵，还不得拉着我去尝狗尾巴草啊，可别了吧，吃面包也挺好的。
大不了，明天我研究研究怎么弄个蒸笼，给大家蒸馒头吧。
而就在玩家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到底有没有必要为了吃米饭去尝狗尾巴草，以及今天吃完一口就回城的几个植物，到底能不能做成毒药一箭封喉的时候，铁匠史密斯和艾娃的大女儿，莉莉过来了。
花开富贵做人还是很讲究的，她确实没有白嫖艾娃的野葱和野蒜，今天做好了小鸡炖蘑菇，她盛出来的第一碗，就给艾娃送去了。
说实话，昨天艾娃对于玩家们吐槽她的烤肉手艺，是有些不服气的。
这么多年，烤肉不都是这么做的么。
野猪肉就是那个味道，谁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艾娃觉得，这些召唤元素们吃不惯，多半是因为来自于异界的原因，不是她手艺的问题。
但今天，尝过了花开富贵的食物，艾娃想，可能确实是她的问题。
丈夫和孩子们的反应也很好的证实了这一点。
一向喜欢把好东西留给孩子们的丈夫，今天竟然也不知不觉的就把东西吃完了。
“味道真不错哈，下次咱们也可是试试这么做。”
铁匠史密斯看着眼前被自己吃的干干净净的盘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胡子，然后讪笑着对妻子说：
“不过，还是你做的烤肉最好吃。”
旁边的大女儿莉莉，就没有这么强的求生欲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问自己老妈：“妈妈，你说，我去给花开富贵大人当学徒，她会愿意收么。”
“你想去当学徒？！”
这下，全家人的关注重点都聚集了过来。
连刚满4岁的小艾米丽，也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姐姐。
在洛林世界，去当学徒绝对是个慎之又慎的决定。
不仅需要选择好职业，更要选择好师傅。
因为，在当学徒期间，学徒工基本就属于师傅的奴隶，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学徒工被师傅累死、饿死、打死的故事，在洛林世界从来都不是新闻。
“嗯。”
莉莉坚定的点了点头。
她想当学徒很久了，掌握一门技术就能吃喝不求人。
虽然她自己的爸妈还算恩爱，但从小到大，她见过无数次男人打老婆。
而那些一直要忍气吞声的老婆们，无一例外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吃喝全指望着这个男人。
自己掌握一门技术，未来要是有人敢给我气受，我就自己出去单过。
这是莉莉朴素的想法。
“能行么。”
艾娃有点担心，虽然从这两天短暂的接触看，花开富贵是个不错的人，但她到底不属于洛林世界。
而且，她愿意要学徒么，教会学生饿死师傅，这句话可不仅仅在古代地球流传。
“我去试试呗。”
莉莉早就盘算好了，她有8分把握这事儿能成。
这两天，她也一直在暗中观察，看领主的召唤元素们是什么做派。
这些家伙和自己不同，他们好像把这里当成了游乐场，做事全凭心意，毫无长兴。
虽然花开富贵看起来和他们不太一样，但他们毕竟来自于同一个地方。
往小了说，花开富贵难道就不会想像其他召唤元素那样，玩点儿别的东西么。
开食铺，这事儿说起来挺有意思，但谁天天自己做饭谁知道，这活儿也是很累的。
最开始几天有兴趣支持，时间长了，她也会烦吧。
这时候如果有个学徒工可以代她看店干活，她应该会欢迎的吧。
而往大了说，这个世界对于花开富贵而言，到底没有那么重要。
那她对于“教会学生饿死师傅”的敏感性，应该就不会像其他师傅那么强烈。
自己也应该能早点学到真本事。
“行吧，那你就去试试。”
母亲艾娃还是有点不放心，但父亲史密斯一锤定音。
孩子已经长大了，他们作为父母，总是要放手的。
况且，如果能在花开富贵那做学徒，也还算是在他们身边，有什么事儿，他们还能照应照应。
于是，做好决定的莉莉，就带着要还给花开富贵的餐具，来中心广场找她了。
不过，即使已经暗中观察过玩家们，但莉莉显然也还没有摸透玩家这种神奇的生物。
所以她不会知道，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想当花开富贵的学徒，会引来多少讨论。
“不是，是我耳朵有毛病么，刚才那个NPC说什么？！”
富二代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NPC，要做玩家的学徒？！
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嘘，听着。”
旁边的披萨君示意他安静，他怀疑这是什么大型任务的前奏。
对面看到这一幕的符号姐，用面包挡住自己忍不住翘起的嘴角，经过一下午，她已经缓的差不多了。
真实感。
之前，她对这三个字的理解还是浅薄了。
花开富贵和一生平安两位老人家今天也算给自己上了一课。
他们之前没怎么玩过游戏，不受惯性思维的影响，才是真的玩出了这个游戏的真谛。
现在，她还在调整思维，而看着其他人和之前的自己一样，她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快乐。
“可以么，花开富贵大人。”
莉莉没有注意到其他玩家的奇怪反应，她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花开富贵身上。
“除了像其他学徒一样不需要工钱之外，我也不需要您包吃住，我，我还是回家吃饭……”
看着花开富贵迟迟没有表态，莉莉咬了咬牙，加上最后的砝码。
虽然这样家里的压力会增加，自己既不能给家里干活，又还要在家里吃饭，但……爸妈应该会……
“哎呦，那哪行啊！”
这时候花开富贵终于反应过来了。
刚刚她是被这个天降红包砸蒙了。
来干活，还不要钱，这是连梦里都不能出现的好事儿啊。
她家楼下的煎饼摊招个小工，还得每月给两千，包三险一金呢。
于是她一边赶紧答应下来，一边拉着莉莉的手许诺：
“丫头你放心，我这别的不多，但吃的绝对管够，咱们开食铺的，哪能缺吃的呢。你看你这瘦的，在大娘这儿可得多吃，吃的胖胖的我看着才高兴呢。”
这边花开富贵为自己白捡了一个劳动力高兴。
而那边，一直在观察事情进展的玩家们，纷纷炸锅了。
“不是，这……真就是NPC找玩家应聘啊？！”
“披萨君，是我玩的游戏少，见识少，还是怎么回事，这不科学啊！”
富二代觉得自己的游戏观都坍塌了。
“别问我，我玩游戏也少……”
披萨君也在怀疑人生。
看吧，果然不是我的问题。
看着其他玩家纷纷陷入自闭，符号姐终于满意了。
她一边施施然的把用完的餐具还给花开富贵，一边继续去肝了。
怎么说呢，虽然会显得很变态，但符号姐不得不承认，一旦从下午那种怀疑人生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就会更沉迷于这个真实感爆棚的世界。
很有精神嘛。
希娜一边在屋子里看着外面炸锅喧闹的玩家，一边用了个“清水如泉”清理好自己的盘子。
希望后面的40个，也能和他们一样有活力。
我的法师塔就交给你们啦~
不过——
希娜一边感受着法师塔核心的魔力涌动，一边开始清点自己的储物戒指。
目前法师塔核心里的魔力储备，基本上只能容纳50个玩家同时在线。
也就是说，她该开始着手准备增加法师塔核心法阵了。
这次，她必须得刻画“魔力吸收”法阵，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的玩家进来，才能开启“第二轮公测”。
哎，还是得去找一趟导师啊。
希娜看着自己储物戒指里的各种魔法材料和钱币，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一想到自己的导师就头疼，可刻画“魔力吸收”法阵的关键材料，又只有她导师这种法师联合会的议员手里才有库存。
要不要先找克里斯蒂娜学姐帮我探探口风呢。
希娜摩挲着手里的徽章，有点迟疑。
这枚徽章，代表着她身为导师学徒的身份，可现在已经彻底变得灰暗。
自从自己决定要建设独立法师塔，而非导师的附庸塔之后，导师就再也不肯见她了。
在洛林世界，像希娜这种没家产、没背景的学徒，多数约等于导师的私人财产。
能力不行的，可以用来打杂，甚至有的黑心导师，也会用来当人体实验材料。
能力强的，自然是培养出来当高级打手，当工具人。
而希娜则是那少部分的幸运儿，她的导师是个理想主义者。
他毕生的精力，都用在消灭恶魔。
所以，对于有天分的学徒，他真的会耗费心神去培养。
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完美的导师。
因为在舍得培养学徒的同时，他对学徒也有非人的控制欲。
他不允许学徒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追求，他要求学徒必须和他一样，活成对于消灭恶魔最有性价比的样子。
而对于希娜这种异想天开，居然想脱离他设定好的轨道，要去研究什么“有独立意识的召唤元素”，还想独立建设法师塔的行为，他是完全不同意的。
这是对自己天赋，和他多年培养的浪费。
他没有出手清理门户，都是顾念师徒之情了。
当然，相比于师徒之情，希娜更相信，导师是因为自己好歹是法师，还能废物利用，能在恶魔战争中当高级炮灰，才懒得现在搭理自己的。
不过，希娜又看了看屋外闹的正欢的玩家们。
看到我真的把“有独立意识的召唤元素”搞出来了，导师应该会改变主意了吧。
唔，最好还要等玩家们把暗影猞猁的事儿调查清楚，一起和导师汇报。
这样才更能证明这个方案的价值。
之前，也有法师深入战争森林去调查类似的事情。
但很遗憾，他们都消失在了战争森林的深处，没有带回来一丝一毫的信息。
所以，诸如战争森林深处到底会发生什么异变，魔兽的异动和恶魔的到来到底有没有联系，魔物又是怎么产生的等等问题，现在洛林世界都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
所有的理论和猜想，都是基于简单朴素的观察。
现在想来，虽然自己当时给玩家们安排这个主线任务，是想自己偷懒。
但他们的特性，倒是歪打正着，正好最适合调查这事儿。
就算他们通通“死”在战争森林深处也没关系，无非是复活一次的事儿，比他们自己往回跑还更快些呢。
如果我能把这些事情的答案调查清楚——
不，不用调查清楚，希娜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破题之法。
只要她能比之前的法师们往前走多走一点点，那不论是自己的法阵材料，还是日后的研究经费，就都有找落了。
希娜眼神看着玩家们的眼神，愈发“慈祥”。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