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收起翅膀》小米粥再粥

15、篮球馆

　　“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篮球馆？我近乎疯狂地想逃，不知道为什么，和那个梦有关，梦里的我性格完全不像我，我只能称那个我为“她”，她是那么地安静，安静地微笑，安静地离去……

　　离去？

　　为什么我会有种想哭的冲动？

　　“以彬，这里是我们的幸福，你忘了吗？你说过，你会永远属于这里，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过，那一天起，你就真的属于这里了……”

　　我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摊开他的手掌，在他的手心画了一个圈，这是我突然想起来的一个“咒语”，我用双手握住他的手：“请你听我说，我不是以彬，我是叶伽溪，请你看清楚了。”

　　他没再出生，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能感觉得到，他在透着我看另外一个人。只是忽然有些心疼，为他这张脸心疼，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也许，我也是在透着他看另外一个人吧。

　　这时，有篮球从头顶抛过，我转身望去，竟有一大群人高马大的人进来。那边，那个最高的人，竟是……

　　林明轩！2米25的林明轩，国家男篮的头号球星。那么这里，就应该是训练馆了？也难怪，刚刚进来就该察觉到了，有那么多的武警守卫在外面。

　　“以彬……”

　　震耳欲聋！不，或许更厉害，为什么他们都要叫我以彬，我真的长得很像她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敬灏，以彬她不是……”一个人搭上了夜敬灏的肩，而目光确是一直在我的身上没离开。仿佛我是病毒一般，稍微一不留神可能就会侵蚀他一般。

　　我认得他，他是冷煜华，是国家队的大前锋，身高2米11.

　　“你说得对！”夜敬灏突然抬起头看着我，“你不是以彬，可是，为什么？你和她却是这样相像，连同刚刚那个咒语，你为什么会知道？”

　　咒语？难道那个以彬也知道咒语？我不解了，可是从夜敬灏眼中又看不出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只是我潜意识的动作，如果让你不舒服的话，我会把它忘了的。”

　　“Satan——”我感觉到有女孩抱住我，没错，长得和可爱的女孩，她拿了笔记本和笔递过来，“帮我签个名吧，我可喜欢你了，我叫周细宁。”

　　对于我来说，这当然很简单，比让人认错还要简单：“谢谢你的喜欢。”

　　“不好意思，打扰了，再见。”

　　我转身，脚步变得沉重。或许，在这个地方，我也在害怕吧？因为那个梦，还是因为夜敬灏？我不清楚，可是我却明显感觉到我在怕他，那一股莫名的情绪竟如此微妙，很久以前似乎也没有出现过，仅仅是因为他身上的柠檬香吗？

　　柠檬香？

　　胳膊上有属于另一个人的手。

　　我转过头，果然是夜敬灏拉住了我。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我点头。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到底是不是脑袋短路，可是直觉告诉我，我很想看到他，我很想帮他，即使是我做不到的也在所不惜。比星鱼品种更加地不顾一切。只要是帮他，我愿意，所以，以后的通告，我必须推掉一半。不晓得，我会不会讲所有的通告都推掉，“以后”这个词，我想，是我诠释得不够完整吧。

　　“夜敬灏他呢，是现在国家队年龄最小的一个，甚至于冷煜华，1米86的身高，使得他能够完成不同程度的灌篮，真是让人想不喜欢都难。还有他的运球过人的速度十分迅速，曾经有人夸他的速度可以与答案相媲美。至于那个陈以彬，我以前有听说过，似乎是去年世界锦标赛时的领队，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从冬炫的一脸崇拜的表情看，我似乎真的看到了夜敬灏神一般的身影，可是，现在，他却又真真切切地在我面前，正如冬炫所说的，他确实是一个神话。

　　在球场上的他，或许更像一个不轻易认输的战士，或许，也像一只自由放飞在蓝天中的鸟，决不收起翅膀，他又不因为道路旁边的幻像所吸引，而是一直勇往直前。

　　成絜翔居然在我去试镜的那一天就失踪了。连媒体也没有他的消息，阿骏也很离谱，天天在天空中飞。

　　偶尔会想起絜翔的笑，真的很特别，咬唇轻笑的他，特别的迷人，我也有时候会庆幸他只在我面前这样笑。

　　休息的时间到了，敬灏坐到了我的旁边，我潜意识地扯过毛巾，帮他擦汗，我的行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奇怪了，我什么时候也变得安静了？

　　这时，那个可爱的女孩周细宁走了过来：“阿灏，你先把伽溪借给我好吗？”

　　“你要做什么？”敬灏的脸上竟没有一丝表情，据我所知，周细宁是这支球队训练时的领队，为什么他会毫无表情地跟她说话？

　　“娴妮姐姐她们都很喜欢伽溪的歌，她们想和伽溪聊聊天。”

　　她的声音很轻，听得出来，在她轻柔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波澜，那是高兴的时候显著的特征。

　　“如果你愿意去的话，我不拦你。”他看着我的时候，脸上竟然是不高兴的表情，好像别人抢了他的糖一般。

　　我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真的和以彬很像，连同这个表情。”他伸手摸着我的头，好似我是孩子。

　　他的话语轻轻呵在我耳旁，我的心脏负荷已经加重了：“去吧，我待会去找你。”

　　我点头跟着细宁走，不敢再看他一眼，我怕我会心疼，心疼他那张脸。

　　我见到那些个要见我的女人，她们都长得不错，只是我认为还是比不上飘妍。

　　细宁攀上一个漂亮女人的肩：“娴妮姐姐，人我都带来了，你们可要好好看看，我的偶像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

　　那个被称为娴妮的女子，摸着细宁的头发：“你出去买些东西吧，估计大家都饿了。你可不能让你偶像饿着了。”

　　“我没关系的。我待会就要走了。”我出声，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细宁离开。

　　“伽溪，你就和我们一起吃嘛，我出去买东西，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可是……”我摇了摇头，罢了，“我都可以的。”

　　“好，那你们等我回来哦。”她飞奔着出去。

　　娴妮见细宁走了便拉我坐下，她的表情我看不透，可是，却令人恐惧。

　　“其实，我不是找你来聊天的。我想让你趁现在还没有陷得很深，赶快离开阿灏，不要到时候受伤的是你自己呀。”

　　“什么？”我糊涂了，离开？

　　“你不要这副模样，你以为装成以彬就可以迷惑阿灏了吗？你别做梦了，只是因为你像以彬而已，阿灏他是不会爱上你的。”

　　“就是，我不喜欢你总是装成以彬的表情，你为什么这么假，就为了那个广告来迷惑阿灏吗？如果是这样，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你可以离开了。”

　　“还有你的脸，是整容来的吧，赶快换掉吧，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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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乱中我的脸应该已是通红了。

　　“你们别闹了！”娴妮吼了一声，她们才停下自己的动作。

　　“对不起，她们说的话是有些重了，可是，你真的该自己好好想一想了。”

　　要是司徒芷媛的话，一定不会这么窝囊，一定不会这么狼狈。被别人骂被别人动手竟然不会还手。

　　看着她们离开，我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把脸埋进双膝，泪水终究是不应被别人看到的。

　　她们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敬灏只是因为我和以彬容貌相似才会迷失了方向，根本谈不上爱，我知道的，我心里明白，可是，他的心里更明白不是吗？

　　为什么我的心里就像是有一条好不了的伤疤，从去年的这个时候开始就一直疼得不得了，当时，絜翔还当心是后遗症，可是去医院检查了之后，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今天却又开始疼得厉害了……

　　在洗手间里用凉水把脸冲的老久，冰凉沁入神经，没有比这个更能让人清醒了，这样子也不会让人看到脸上的泪痕。

　　叶伽溪呀叶伽溪，你是个不争气的家伙，答应东琳她们要做回自己，现在却做不到，再也找不回当年司徒芷媛的气势了。没有了空手道，居然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

　　“伽溪，你怎么在这儿呢？”

　　我转过身，是细宁，她满脸大汗，像是一个刚跑完马拉松的运动员：“我刚刚觉得很热，所以在这里洗了把脸，怎么了？”

　　“天哪，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我摇头。

　　“凌晨一点了你知道吗？难怪今天的通告你都没出现。可是，娴妮姐姐说你早就走了呀，你怎么还在这儿呢？”

　　“额……”

　　我想不出什么话可以回答她的问题了。

　　好在她一直絮絮叨叨的没让我逐一回答她的问题。

　　“我老公说阿灏今天晚上没有回去睡觉。”

　　“你老公？”

　　“就是江霁风了，啊呀，别叉开话题，阿灏他……”

　　“我得回家了，再见。”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所以，我选择了逃离，不管细宁在后面的叫声，我迅速逃离。或许，我再也不会到这里了，即使梦里的那个女孩一直要求，一直教我，我再也不想来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