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我的立场叫Draco.》Cyrestia

13、13.-Filch's discovery.

　　我忽然想起那场午夜决斗的约定。
　　我细细打量着他犹豫的眼神，最终轻声问：“你要去么？”
　　“……我不知道。”他微微偏了偏脑袋，一副很别扭的样子，“我本来是没打算去的——但是我现在犹豫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又想去了，这不是他的作风。
　　“如果你要去的话，为什么不喊Crabbe起来？”我坐到他身旁。他下意识想往边上挪，但是又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没有继续动。
　　“……事实上他睡觉大概没有人叫得醒。”他嘟囔了一句，“是因为没打算去我才说他的……”
　　“噗。”我忽然笑出了声，“你不会是因为我晚上问你是不是真的去，才开始犹豫的吧？”
　　“不是！”他立刻反驳了我，但我能从他懊恼的神色看出我说中了。
　　Malfoy少爷可真是要面子哦。
　　我憋住这个调侃没有说出口，然后往椅子上一靠：“要去的话建议你快点，还差一点就要到午夜了。”
　　“……”他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
　　“你做我的助手么？”他轻声问。
　　壁炉中映出的火光在他眸子里跳动，我看出他是认真的。
　　我错愕了几秒。
　　“你的魔咒……总比别人强。”他解释什么一般说着，又忽然摇了摇头，“算了。你不愿意的话……”
　　“走吧。”我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低下头看着男孩子诧异的脸。
　　“愣着干嘛。”我撇了撇嘴，“快点，我可不想被说成迟到的懦夫。”
　　似乎懦夫两字刺激到了他，他站起身，抽出了魔杖，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向出口。
　　我跟在他身后。
　　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半夜溜出来。我承认我也有些害怕。
　　“……喂，Nott。”一片黑暗中他突然打破了沉默，“反悔的话还来得及。”
　　“我才不打算反悔。”我轻声哼了哼，“要是我的话就不会跑去下战书——也就不需要纠结来不来的事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不是知道吗。”他有些恼火地说，“我准备不去赴约，再告诉Filch说我知道他们的计划，然后让他们被抓个正着。”
　　“那你倒是做的彻底一点啊……干嘛又纠结要去。”我实在不能理解他奇怪的思路了。
　　是在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总觉得我问他去不去时的眼神带着轻蔑。他似乎觉得我会因为他骗Potter进圈套的举动而觉得他胆小怕事，尽管他知道我是个懂得耍计谋的Slytherin。
　　那时他没再回答我，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出来——本来没你事的。”
　　“他们那边有两个人……说不定还会有第三个。别那样看着我，因为Granger也知道你们的计划了，我觉得以她的性格很可能会来。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对付三个——”
　　“……你知道他们有三个人，为什么不再喊个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停住脚步。
　　“我不觉得Weasley和Potter能有多强。”我努力赶走心里退缩的情绪，“充其量也就Granger值得注意……别担心，你要是实在害怕的话让我来也行。”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把自己卷进无关的事情，还莫名其妙说出“让我来也行”这句话。
　　我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没见过我一样。沉默几秒以后他继续向着四楼上去，还调侃了一句：“我真没看出来你是个Slytherin，你今天的行为太像Gryffindor了。”
　　成功来到四楼而没被发现，我们没有碰到Filch和他的猫。我听着周围的动静，那种安静的感觉甚至让我怀疑Potter会不会压根就没来。
　　我看了一眼表。十二点整。
　　我和Malfoy已经站在了奖品陈列室门口。他看着我，似乎又犹豫了。
　　忽然间我听到楼道另一头传来动静。我用最快的反应打开门，先把Malfoy推进去，然后自己也进去了。
　　Granger果然和他们一起来了，令我意外的是竟然还有Longbottom。他们竟然四个人一起——虽然我知道Longbottom干不成什么事——这样作弊太可耻了。
　　Potter举起魔杖打算攻击Malfoy，但是我迅速拦在Malfoy身前瞪了他一眼：“闭嘴，有人在外面。”
　　一声猫叫响应了我的话。就在不远的地方，Filch和他的猫在这里。
　　Potter放下了魔杖。我没有理会Malfoy看着我的复杂眸色，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到处闻闻，我亲爱的，他们可能躲在哪个角落里。”我听到Filch在隔壁的房间和他的猫说话。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出来了。Malfoy绝对还没有和他说什么，他不可能傻到自己把自己供出去啊。
　　但现在我只是慌乱地想着出路。费尔奇搜完隔壁就会到奖品陈列室来的……我们还有机会，在他搜完那里之前转移自己的位置。想到这里我迅速抓起Malfoy的手，没打算再管那几个Gryffindor，轻轻推开门。
　　“你干什么？”Weasley小声问，我回过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Malfoy没有挣扎，任由我牵着他轻轻走了出去。月光透过窗洒在地上，形成一条条阴影，我看到我和Malfoy的影子穿过了那一条条缝隙。我屏住呼吸，尽量迅速而不发出声音地带他走到了另一个房间门口。
　　那几个蠢狮子跟在了我们后面。我没机会再赶走他们，因为Filch和他的猫已经准备从那个房间出来，来到楼道上：“他们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大概躲起来了……”
　　Longbottom再一次给我们带来了麻烦。
　　他尖叫一声，拔腿就跑，又被绊了一下，搂着Weasley的腰一起摔向一旁的盔甲。
　　我们都来不及拉住他们。
　　盔甲倒了一片，那响亮的声音大概整个城堡都能听见。我忍住掐死Longbottom的冲动，拉住Malfoy：“跑！”
　　其实我根本不需要拉他，因为我们六个人不约而同地飞奔了起来。
　　我体质不是特别好，跑了一段腿已经开始发软。但我不想被Filch抓到，所以尽我所能不落在后面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