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于他们的故事HP》Jiesimin

95、结局④：十二月的礼物

　　德拉科冲进混乱中，在他四处张望时一双冰冷的手牵住了他，一张脸凭空漂浮在空中。

　　“你没事！太好了。”德拉科想激动得想和她相拥，但明显不是时候。

　　他把魔杖给了哈莉，自己拿着之前在地上捡到的不知是谁的魔杖。

　　“等等。”哈莉拿走了另一根魔杖，“expelliarmus.”她除掉了德拉科的魔杖，又捡了起来。

　　“为什么――”

　　“之后再和你解释，查尔斯的魔杖不见了――替我向他道个歉。”哈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冲进混乱中，只要看到食死徒就发射恶咒和魔咒，他们全部瘫倒在地。

　　德拉科直到战争结束才明白哈莉在那时候为什么要除掉他的魔杖。

　　霍格沃茨一片欣欣向荣，崭新的太阳正在冉冉升起。

　　哈莉缓缓放下紧握着山楂木魔杖的右手，隔着灰尘和阳光，望着站在另一边的德拉科，露出了笑容。

　　他快步地走向了她，一个喜极而泣的拥抱，出现在灼灼的阳光下。

　　马尔福家族没有和其他食死徒一样被送进阿兹卡班，因为德拉科在马尔福庄园没有指认哈莉，因为纳西莎在禁林对伏地魔撒了谎。这些行为已经为他们脱罪了。

　　虽然老诺特是食死徒，但是西奥多在这一年为哈莉三人做出的贡献，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家族地位。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同样选择了回到霍格沃茨再度过一年。

　　哈莉和罗恩，赫敏被邀请先到魔法部他们的部门参观，查尔斯在那天兴冲冲地跑进魔法部，敲开哈莉的预备办公室门，那模样还以为是伏地魔又复活了，把她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查尔斯，你先别急，慢慢说。要不先来杯茶？”哈莉望着跑得满脸通红的他，赶忙倒了一杯水给他喘口气。

　　“不！……你肯定想不到，你不知道，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查尔斯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手舞足蹈，眉毛都快飞上天花板了。这时赫敏也从罗恩那里听闻推开了门，也奇怪地看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又是哪个部门出问题了？”

　　“梅格莉她活下来了！”

　　“……”哈莉和赫敏都一时被震在原地，几秒钟过后才恍过神来，激动地一把拥抱住了对方。

　　“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他们就飞了一趟巴黎，在医院看到了康复得还不完全的梅格莉，她比以前瘦了，但是气色恢复了许多，然后与他们聊起她在霍格沃茨缺席的那一年。

　　“这真是太恐怖了，哈莉，你承担了这么多……还有赫敏，但应该说是所有人……真抱歉没能和你们一起并肩。”梅格莉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阳光斑驳地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小提琴靠在一边，这也是一直以来支撑她活下来的精神支柱。

　　赫敏给她倒了点温水，轻声说道：“也别这么说，在某种意义上，我们也都是一同经历了生死难关的人。”

　　“无论怎样，现在和平了，一切顺利。”哈莉轻松地笑了。

　　“是啊，祝你早日康复，梅格莉。”

　　梅格莉的音乐不回头地离开后又敲了敲门回来了，那些旋律也能一直在她所热爱的天空中久久地回荡。

　　三个玻璃杯在空中清脆地碰撞了一下，在阳光下像是砸开了一颗玻璃珠，这是开启新生活的提示音。

　　“真好啊，直接进入魔法部成为傲罗，祝贺你。”

　　七月中旬的一个午后，德拉科和哈莉坐在麻瓜街道的一家咖啡店门口，他难得穿着休闲的便服，吃着他最近喜欢上的椰蓉蛋糕。

　　哈莉笑了笑，“你还是打算回霍格沃茨继续完成学业吧？纳西莎阿姨希望你这么做。”

　　“是啊，如果霍格沃茨没有你真的好无聊。不过，我一直想问你来着――”德拉科认真地注视着哈莉，“你最近在忙什么？好几次约你都说你很忙……魔法部，你还没有正式入驻吧？是他们留给你要准备的工作太多了吗？”

　　哈莉神秘地看着他，她想故意把这个秘密留到最后，在最重要的那一天。

　　“等你毕业，等到我们约定好的那一天。”

　　黄昏时分，他们幻影移形来到了戈德里克山谷。德拉科一直想来这看看，来见一见她的父母。

　　夕阳压山，淡红色的晚霞涌现出来，堆着微笑，露出了恬静的黄昏。

　　德拉科和哈莉的双脚刚接触到地面，一阵大风就吹过街道，一颗树的叶子哗哗掉了一地。这个时间的店铺都没关门，一家小酒馆的门口站着两个弹吉他的女孩。

　　哈莉领着德拉科沿着通往公墓的路往前走，德拉科把衣服整理了好几遍，在路上一直梳理着被风吹乱了头发，他在尽量做到最好，最一丝不苟。

　　“没关系的，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想他们都会很乐意见到你。”哈莉对他笑着说。

　　詹姆和莉莉的墓碑前还放着去年圣诞节西奥多留下的圣诞花环，过了几个月依旧没有枯萎，玫瑰的色泽还在悄然生辉。

　　德拉科慢慢蹲下身，很认真地注视着他们的名字。

　　“波特先生和夫人，你们好，我是哈莉的男朋友。今天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们，哈莉过的很好，一切都很顺利。以及，我准备和她正式订婚了，就在几天后。”

　　哈莉也在德拉科身边蹲下，再过不久，他们左手的无名指上就会戴着一模一样的象征着马尔福家族的戒指。

　　他们的订婚宴打算举办在哈莉的生日当天，这几天马尔福一家都在为这件事忙碌准备。

　　德拉科看着冰冷的墓碑，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孩遭受的苦难太多了。

　　“我们走吧。”哈莉站起身，在晚风中对德拉科笑着，向他伸出了手。

　　七月三十一日那天的订婚宴很顺利，几乎所有人都来了。德拉科·马尔福和哈莉·波特订婚的消息在魔法界一时起了轰动，连续好几天，预言家日报的版面都是关于他们的。

　　订婚的那天，西奥多也来了，他也由衷地为他们鼓掌与祝福，他已经释怀了，好好地让自己的青春歇歇脚。

　　“他们把我们以前的照片全都放出来了，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到的。”哈莉坐在马尔福庄园的客厅沙发上，桌上都是报纸，上面的照片记录了他们两个在霍格沃茨的生活。

　　哈莉和德拉科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显得很瞩目。她有时候还是会害羞，毕竟这是第一次，也是最正式的宣言，告诉所有人他们在一起了。

　　九月份，哈莉和罗恩都进入了魔法部，作为最年轻的傲罗，受到的关注和反响自然比一般人更多。赫敏坚持回霍格沃茨，她家人的记忆全部回来了，总而言之，一切顺利。

　　哈莉在麻瓜街道买了一间靠近伦敦市中心的双层公寓，她的秘密工作都会在这里完成。这算是个很长，也比较艰难的工作，还有一年的时间，也绰绰有余了。

　　1998年的圣诞节在马尔福庄园度过。哈莉和德拉科，纳西莎，卢修斯坐在同一张长桌上，应接不暇的圣诞美食已经让哈莉看不过来了。

　　“等你们结婚后，我们就搬到另一处庄园去了，离得……还是有点距离。”纳西莎正襟危坐，刀叉和盘子轻轻地碰撞着。

　　德拉科哈莉没有说话，但他们悄悄地相视一笑。

　　圣诞树下的礼物堆成了小山，都是朋友们送来的，但他们不着急拆开。因为两人的礼物是一场一起看的冬雪。

　　他们坐在德拉科房间窗台边的沙发上，披着柔软的毛毯，哈莉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马尔福庄园的花园里，享受着离开工作的静谧和安逸。虽说魔法部的工作还是有点忙碌，但也很充实。

　　哈莉没有意识到自己睡着了。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早上了，她发现自己被德拉科抱在怀里，而他自己靠在沙发上，依然睡得很沉。

　　1999年一开始，仿佛时间都被按了加速键。六月份，德拉科在霍格沃茨毕业了，随后也进入了魔法部工作。赫敏凭借她优秀的才能，也在魔法部站稳了脚跟。

　　他们的婚礼定在圣诞节的前两天，他们认为在圣诞节前夕的婚礼是能够被祝福的。

　　“都有谁？”

　　“所有人。还有……圣诞精灵？”哈莉歪着脑袋笑了笑，她又想到了麻瓜的童话故事。

　　在婚礼结束的当晚，哈莉终于给德拉科展现了准备了一年多的十二月的礼物。

　　是她写了厚厚的一本，关于他们的故事的小说。这本小说不会完结，因为他们还有很长的故事可以叙述。

　　德拉科坐在暖光下，小心翼翼地，一页一页地看着她所写下的每一个文字。他是如此小心，他在一页一页地翻看只属于他们的回忆。她在把它视若珍宝。

　　“我写不出那么触动人心的文字，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很爱你。”

　　哈莉还穿着洁白的婚纱，像他们初次见面时那样，面带浅浅的微笑说道。

　　德拉科觉得自己想要落泪，明明之前在婚礼上还忍住了的。他连忙转过脑袋，用手背快速抹去了眼角快要掉下来的泪珠，结果却被哈莉笑了一番。

　　“哈哈，怎么了呀，怎么还哭了呢。”

　　“还不是因为你……”

　　哈莉说完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流泪了，这只是因为只有他们知道能有现在的这一刻是有多难得。多少次的与死亡和分别擦肩而过，才换来了这一刻的暖光，和对方。

　　“行了，我们都别哭了，趁现在我好好看，我们快来再合张影……”

　　这份来自十二月的礼物，是我们最好的证明。德拉科觉得，没有什么会比这份礼物更好的了。

　　后来，他们有了两个孩子。大儿子斯科皮·西弗勒斯?马尔福和女儿莉布拉·阿不思?马尔福，他们的姓氏都按照布莱克家族的传统以星星命名，但中间名哈莉选择了两位对她人生最有影响的教授。她想用这种方式纪念他们，纪念他们曾经以完全不同的两种方式陪伴自己度过的那几年。

　　哈莉有时会在一个人时发呆，总想着如果那时候更早地了解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过去，那么这个在霍格沃茨学生们的印象中总是阴沉的不近人情的教授的生活会不会变得更好？

　　在不久之后她在纽特?斯卡曼德，这位已经年老的动物学家那里了解到了更具体的关于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位老先生的过去，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比如老校长时不时地对着窗外发呆，注视着猫头鹰千里迢迢送来的信件，以及在厄里斯魔镜前的那一番话……那些到底是什么，那个埋藏在他心底的，遥远的名字，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但最终能清晰地归结，也是哈莉最珍视的东西，就是爱。

　　爱的样子有很多种，她也庆幸自己见证了这么多种形式的爱。其实自己本就是最幸运的那一个，自己的母亲莉莉早就在她的每一寸皮肤里都隐藏了爱的痕迹，韦斯莱一家对自己最热情的亲情，教父西里斯?布莱克迟到的但难忘的陪伴与身边那么多的朋友和教授，德拉科最真挚的爱，哪一个不是自己幸运的证明呢？

　　成长了这么久，哈莉终于领悟到，原来自己一直以来要完成的任务不是战胜汤姆?里德尔，而是要把一路上的爱收集，带着所有，重回1980年那个自己拥有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爱的那个晚上。

　　她终于找到了真正的意义。

　　斯科皮十一岁那年进入了斯莱特林学院，而在莉布拉十一岁时进入了格兰芬多，这也不算是个意外，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比斯科皮小两岁的莉布拉绿眸金发，德拉科总是笑着说如果只看的脸简直像是哈莉的翻版。听在霍格沃茨当魔药学教授的西奥多说她老是喜欢找斯科皮的茬。他们发现她在三年级的时候突然迷上了麻瓜数理化，还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堆麻瓜试卷，成天对着它们爱不释手，埋头苦干，可以为了一道别人都看不懂的题目写上好几张羊皮纸。斯科皮总是在信中和假期回家时对两人说他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你妹妹有她自己喜欢的爱好，这也不错。”哈莉一直这样对斯科皮说道。

　　“其实那些试卷是诺特教授帮她弄到的，他好偏心，从来都不给她扣分，哪怕她在魔药课教室里玩魁地奇。”斯科皮在某一天悄悄地告诉德拉科和哈莉。哈莉听闻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那场景还是只在弗雷德和乔治赶走乌姆里奇的那天见过。而且西奥多其实还是个很开明的教授嘛，只不过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的偏心。

　　没过多久，当莉布拉亲手点亮了第一个灯泡时斯科皮的声音又千里迢迢地来了。

　　“妈妈！莉布拉要把我的房间给炸了！”

　　德拉科还是会在偶尔翻开那一本满满的回忆录，仿佛指尖与文字的触碰可以感受到她心口的温度。

　　爱的样子？对于我们而言就是对方一直在身边。

　　这是我爱你的198720个小时，还有更多。一想到我们今后的生活中有彼此的陪伴，我就无比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