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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若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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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仓冽很不对劲!
有点着急的望着脖子被麻仓冽紧掐着尽快断气古洛姆,沢田纲吉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阿冽!”
但是麻仓冽现在就像是听不见一般,反而是脸上的表情越加狂暴起来。
眼前的麻仓冽和自己梦中的麻仓冽莫名其妙的重叠起来,沢田纲吉的脸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他摇晃着站起身,快步走到麻仓冽面前,用没有受伤的手握住麻仓冽的手腕。
“阿冽!不要这样!”沢田纲吉有点着急的说,他不想麻仓冽杀人。
麻仓冽扭头望他一眼,露出一个算得上是温和的微笑,伸手揉揉他被雨水打湿而垂沾在脸上的头发,笑道:“阿纲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说完之后扯开他握在自己手上的手,一拳向古洛姆的头打去。
沢田纲吉只觉得心里面有淡淡的恐惧蔓延开来,并且随着麻仓冽嘴角的笑意慢慢加深。沢田纲吉咬着下唇,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有点颤抖的手从麻仓冽身后抱住麻仓冽的腰身,大喊:“阿冽!”
麻仓冽一愣,硬是收回了拳头。
“我只会听你一次,只有这一次。”沢田纲吉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他在麻仓冽身后,所以没有看见麻仓冽此时的表情,但是麻仓冽接下来的话却是使沢田纲吉全身僵住,“沢田纲吉,你的仁慈迟早会害死你。有些时候别人伤害了自己,就必须要斩草除根,以免下一次还是重复的被伤害。”
气氛一下子僵下来,不过麻仓冽倒是很享受自己腰间的温暖。
古洛姆发现自己能动了,立刻瘫软在地上猛地喘气。大概过了一分钟之后古洛姆坐在地上说:“你通过了,预选……预选以你的能力你也不必参加了。”只怕眼前的人参加了的话会有很多选手丧命。
麻仓冽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他低声道:“不,我还要参加。”
古洛姆迟疑一下之后,扶额道:“算了,你就接着参加吧。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让对方选手……”他接下来的话被麻仓冽脸上忽然露出来的狰狞而缩了回去。
麻仓冽一字一字说:“我绝对不会再允许别人伤害我重要的人。”不过,自己也无意去杀人,只要对方不触及自己的底线。
这话却让沢田纲吉愣住,重要的人,是自己吗?自己对于阿冽来说,是重要的?但是……自己迟早还是要离开的。想到这里,沢田纲吉黯然的松开抱着麻仓冽的手。
“这是神谕机,是通灵王候选人的标志。”古洛姆拿出一个奇形怪状貌似是要戴着手上的东西出来,递给麻仓冽。看见麻仓冽接过神谕机戴在手上,古洛姆站起身说:“那么我先走了,再见。”他现在是恨不得立刻就离开这个差点让自己送命的地方。
麻仓冽转身叹了一口气,一只手覆上沢田纲吉握着伤口的手,试着把巫力输入进他体内看看有没有效果,但是效果几乎是没有看见,于是从身上扯出一条绷带简单包扎了一下。因为以前经常有人找麻仓冽打架,所以麻仓冽通常出门都会以防万一的带上绷带,虽然越到后来用到绷带的机会就越少。
望着沢田纲吉有点苍白的脸,麻仓冽再次叹气,柔声道:“我们快点回去吧,如果不处理的话,你的伤口被雨水淋过之后会发炎的。”
沢田纲吉因为之前的疼痛莫名其妙的减淡许多有点愣神,随即反应过来轻轻点头。
雨也渐渐停了下来。
沢田纲吉转身的一瞬间忽地发现前方的天空正悬挂着一条彩虹。
沢田纲吉睁大了眼睛,有多久没有看见过彩虹了呢?沢田纲吉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麻仓冽望着沢田纲吉,沉默半响后问:“你喜欢彩虹?”
沢田纲吉点头,唇边始终带着有点憧憬的微笑。
麻仓冽嘴角忽地挂上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他伸手搂住沢田纲吉有点瘦弱的身体,在他耳边吐气,直到看见他耳根通红才低声道:“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天天晚上都做给你看。”
沢田纲吉像是意识到了危险一样跳开,用没有受伤的手捂住自己通红的耳朵,大喊:“阿冽你说什么!?”沢田纲吉总觉得眼前的麻仓冽就像是梦中的麻仓冽。
麻仓冽一脸无辜的反问:“你听到了什么吗?我什么都没说啊!”
“是……是吗?”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沢田纲吉有点庆幸的想。
麻仓冽认真的点头,顺变牵起刚刚跑远的沢田纲吉的手说:“快点回去!要看就边走边看!伤口发炎就麻烦了!”
说完后直接拉着沢田纲吉快步往回去的路线走。
感受着手心中淡淡的温暖,沢田纲吉只觉得心跳莫名其妙的快了一拍,他没有发现自己嘴边正挂在淡淡的笑意。
为什么会希望……一直这样子下去,永远都不要让时间流走。
始终有一天他们都会分离,只要时间还在流动。比起麻仓冽,自己的父母家庭还有学校的朋友真的是太重要了。毕竟和麻仓冽也不过认识那几天而已,屈指可数。
麻仓冽望着愣神的沢田纲吉,发现他脸色有一点难看,望着他低声问:“很痛吗?”
沢田纲吉呆住,痴痴的喊了一声:“啊!?”
“我说你的手。”麻仓冽伸手指指被包着的手说,看沢田纲吉迷茫的表情忽然有一种想要想要狠狠欺负他的欲望。
沢田纲吉回过神来连忙摇头,认真的说:“不,我伤口不痛,自从刚刚开始手就没有痛了!”
麻仓冽看见他认真的低下头噗笑一声,随即用手指梳顺他有点被雨水打得凌乱的头发。沢田纲吉脸上出现一丝淡红,被认真凝望而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让沢田纲吉有点难受的别头去。
因为他的反应,麻仓冽一愣之后把手收回,只是牵着他的手的那只手依旧是顽固的不肯松开。
是呢,差点忘记了,他是迟早要离开的。
如果幸福不能持续到永远,是否应该因为结束的痛楚而在现在还没有陷得太深的时候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