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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番外篇-完美大结局 ...
芳芳问思过大师:“大师,什么是世间大解脱?”
思过大师答曰:“一觉醒,突悟大解脱。”
芳芳又问:“大师,学佛什么最难悟,如何才是世间大解脱?”
思过大师答曰:“世间情爱是缚心锁,世间情爱最苦。”
芳芳听了泪水盈眸,对思过大师道:“大师,信女芳芳愿求大解脱,求大师收为弟子。”
思过大师垂目,眼光落在芳芳片刻不离身的玉千里绝品湘扇上,停顿片刻道:“施主心有挂碍,入我佛门不过徒增烦恼,还请熄了此念吧。”
芳芳情深难抑,伸手拉着思过大师的衣襟不放,苦苦求道:“大师,芳芳五年来月月到此礼敬佛陀,芳芳此心笃诚,求大师开恩,成全信女、收信女为徒吧。”
思过大师清俊的容颜神色不变,冷眼旁观芳芳苦苦哀求心无所动,良久方道:“施主非我佛门弟子,施主请回吧。”
思过大师说完转身向禅堂后行去,芳芳看着思过大师灰色的衣襟在风中飘舞,伸出手去抓却落了空,那人与她隔了千里万里她日日祈愿却摸不到那人的衣角边儿,芳芳流泪哀叹看着思过大师越行越远。
五年前芳芳是“寻音阁”的头牌艳冠群芳,五年后芳芳是“寻音阁”的教习妈妈,过了花信之期仍在红尘中打滚。提起“寻音阁”的芳芳无人再说“芙蓉仙子”如何,年少的、年老的、熟脸的、生脸的见了这昔日的温婉女子却要恭敬的喊一声“芳姨好”。
“寻音阁”的芳芳是城外“一觉寺”的常客,每月初一、十五必到寺中礼敬佛陀、上香祈愿。人说“一觉寺”有高僧,祈福占卦灵验的很,“寻音阁”的芳芳五年中月月祈求、风雨无阻,不知求的什么也不知是否应验过。
人世沧桑、弹指一瞬,五年韶光、转眼匆匆,对于砺心苦修之人日升月沉、俗世纷扰不过过眼烟云,恒心一处、意志唯坚,所求所愿不过“解脱”二字。
学佛与求道不同,佛修解脱、道求自在,修行之路清苦却抵不住有人相思成灾、渴之欲狂,自在与否、修道成否不过为了与那人相见、相聚,早解心苦。
蓝颐在“瑶光洞”醒来正是八月月圆,时间已经过去五年。蓝颐化了身形细看,洞中情形与当日下山之时相同,依然是紫晶琉璃铺满四壁,淡淡天光映的洞中透亮,宜人清香盈满眼鼻口耳,钟乳烟尘仿若仙界景致。蓝颐凝目看去,一切如旧只身边少了茧峨相伴。
“茧峨去了何处?”蓝颐轻声自问,体内真元随之颤颤而鸣,蓝颐心神微动仿若与之应和。
“这是为何,为何提起茧峨我身心俱动,仿若他就在此处、就在我身边——身上。”
蓝颐举目四望,“瑶光洞”灵气四溢不乏仙根灵种,只是一眼望去四下空无,并无蓝颐要找的茧峨。
蓝颐低头看向适才圆修之处,蝶形蓝玉灵气四射,天然的纹路描绘出个翩舞凤蝶惟妙惟肖。蓝颐伸手取过蓝玉脸色一变,那蓝玉正是蓝颐真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我在这里,那茧峨、茧峨他……怎么会这样,这是……”
蓝颐一阵头晕目眩,八百年往事在脑中一一闪过:蓝颐真身乃蝶形蓝玉,在“瑶光洞”承接天地精华八百年修得精魄凝集,再八百年修得道玄真身,一千六百年修行不过沧桑一瞬,蓝颐无心贪进飞升不过天缘如此。蓝颐化形之日弃了原貌化作人形,一览四周景致气象如新,待举步四观却被物什勾住了衣角、定住了身形动弹不得。蓝颐低头看去,蝶形真身嵌在紫晶壁中若隐若现,蓝颐真身旁一茧形蓝玉与蓝颐相邻相接只一丝相连。
蓝颐见状失笑,口中道:“便是你不让我走脱吗?”
茧形蓝玉幽芒闪现颤颤而动似与蓝颐应和,蓝颐又道:“我若不理你,你便不让我走,我说的可对?”
茧形蓝玉幽光连闪仿若淘气孩童。蓝颐心念一动随手点化,那茧形蓝玉化作个孩童模样便是茧峨。茧峨与蓝颐真身相连、心念相接,茧峨是蓝颐分身。蓝颐与乔三结契历练受尽波折情苦,因这一脉相连的缘法,蓝颐心思起伏茧峨感同身受,蓝颐心神变动引得茧峨五感萌动修行日进。
修神修灵之辈历世修得五感俱通本没有如此快的进境,茧峨因了蓝颐的缘故才得如此精进。
世间因果难测,若没有蓝颐当日一念心动随指点化便没有后来的茧峨,若茧峨不与蓝颐心念相通修得五感俱通也就没有现在的蓝颐。茧峨是蓝颐分身,蓝颐便是茧峨、茧峨便是蓝颐。茧峨抛却杂思除了余念,将蓝颐的记忆、蓝颐的所思所感汇入五感重修真元,做成个蓝颐在世。蓝颐就是茧峨,重生的蓝颐用了茧峨的真身,原本的茧峨却循着命途作茧自度、捐身救主,做了那自愿扑火的灵物。
茧峨修行日短功力尚浅,蓝颐用茧峨真身化作旧时模样已是勉力为之,再无余力助茧峨化形。蝶形蓝玉幽光流转奄奄而动不失灵气,只是想要化形却得从头修来,不知再过八百年或一千年才能重见茧峨样貌,茧峨才能再以人形姿态行走世间。
一时间想透前因后果蓝颐心中悲痛,为茧峨、为自己、也为他和乔三的挫折情路和日日心苦……蓝颐用了茧峨真身自然晓得失却灵体后乔府发生的事,茧峨消除了杂思余念却不曾将与乔三、乔府相关之事消除。
如今乔三是如何的悲痛心苦、悔恨懊恼蓝颐不知,只乔三是蓝颐一生所系,有乔三的地方才是蓝颐的归处。既然乔三已经解开心结、明了真相,蓝颐便要寻到乔三、到乔三身边,问乔三一句,与乔三相守。
五年韶光匆匆,蓝颐只修得真元流转为己所用,仓促化形功力并无精进,只依了心中所思所愿、渴求希冀,尽早与乔三见面。
出了“瑶光洞”举目四望,郁郁苍翠无名之山、高低深浅纵横谷壑,蓝颐修炼之所在神州之外卫海之滨。
八月仲秋月圆人圆,如今天色尚早不见明月升空,蓝颐心下暗道:待明月朗照便是团圆重聚之时。
蓝颐纵起身形向郾城方向行去,一路随风纵跃好不惬意,待想到要与心中那人重聚更是说不出的心急、甜蜜。
蓝颐一路急行,到郾城乔府外已近未时。
蝶形蓝玉灵性未失如今蕴着茧峨精魄,蓝颐用的是茧峨真身。虽“神息”护持之术仍在,但“神息”之术将蝶形蓝玉与乔三血脉贯通,与蓝颐只连了一线。况且蓝颐本体非血肉之躯,无法与乔三心神感应,即便因“神息”之术与乔三一线相连,也无法借此探知乔三所在,只能细细寻找。
蓝颐隐了身形进乔府仔细探查,里外找遍却不见乔三踪影,正私下疑惑焦急耳边传来孩童盈盈笑语道:“姨娘、姨娘,你看,那花儿好大、好漂亮,念恩想要、念恩想要……”
蓝颐凝神看去一貌□□抱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正在牡丹树下纳凉,那少妇看着颇为眼熟,仔细分辨竟是颇受二公子宠信的鹦哥。只是不知道她怀中的孩童是谁,按年纪推算倒像二少夫人戚氏的孩子。
眼前情景让蓝颐微微吃惊,回转神时见鹦哥将那孩童放到地上,指着一旁的花树道:“念恩乖,在这里等姨娘回来,姨娘给你摘花去。”
那孩童甚为乖巧的点头应是,站在原地看鹦哥为他摘花树高处的花。
蓝颐心念一动,现了身形向那孩童走去,走到近前摸着那孩童的脸颊道:“念恩……你可是叫念恩?”
蓝颐面色可亲样貌又艳异殊伦,念恩见了直觉喜欢,虽与蓝颐初次言谈但不见局促,点头答道:“嗯,我是念恩,你是谁?”
蓝颐笑笑,越看这孩童越觉亲近,忍不住用手摩挲念恩的头顶道:“我是蓝颐。你爹爹可是乔二公子穆白?”
念恩回道:“嗯,你怎么知道爹爹的名字?”
蓝颐笑笑不语又问:“谁给你取的名字,为何叫念恩?”
念恩年纪虽小,说起话来却是一板一眼头头是道,蓝颐问完念恩道:“公公取的,说是要常念他人之恩。”
蓝颐愣了愣不解道:“公公,哪里来的公公?”
念恩道:“念恩出生时就有公公了,念恩也不知道公公从哪里来的,爹爹说他的爹爹就是公公,公公就是爹爹的爹爹。”
蓝颐听了一呆,这才想起当时在客栈中他受魔力反噬走得匆忙,并不知晓乔老爷后来的情况;尔后乔府众人与蓝颐在乔府门前对峙,乔府众人声讨蓝颐之时也未曾提及乔老爷身故之事,如此看来乔老爷虽受匪首加害却逃离了生死之险不曾身亡。
想到此蓝颐心下一松连连称幸,乔老爷是乔三心中至亲至重之人,蓝颐救护不及乔老爷在客栈中遭遇变故,蓝颐心中介怀也因此自觉愧对乔三、有负于乔三。
蓝颐又问念恩:“念恩,你可知你三叔到哪里去了,为何府中不见他的踪影?”
念恩歪着头想了半天才道:“三叔?念恩从未见过三叔,念恩不知道三叔到哪里去了……念恩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三叔。”
蓝颐呼吸一窒心中空空,乔三不在乔府去了哪里?红尘滚滚,蓝颐在乔府找不到乔三,又到哪里找乔三?
“念恩,你在和谁说话?”鹦哥采了几支牡丹花回转,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念恩闻声回头,指着蓝颐的方向道:“姨娘,你快来看,这里有个好漂亮的大哥哥,他说他是蓝颐……”
“蓝颐?”鹦哥惊呼一声急忙跑来,顺着念恩指的方向看去,偌大的花园空空如也不见半个人影,那个颜色殊异、恩护乔府之人已经飘然离去。
“奇怪,刚才那个大哥哥还在的……”念恩嘴中喃喃的道。
鹦哥搂紧了念恩又哭又笑,边哭边道:“念恩好福气、念恩好福气……有福气的人才能看见蓝颐,念恩看到蓝颐一定会一生平安,蓝颐会护你一生的……”
蓝颐失魂落魄的出了乔府,沿着路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不辨方向。乔家是郾城首富,宅邸在城东且规模非小,蓝颐一路行来不知要走向何处也不知走了多久,回神时被人一把拽到路边躲过将将擦身而过的马车,蓝颐抬头发现不知何时走到了城中繁华之地。
来不及向拉他躲过马车的人道谢,蓝颐神思一清立马觉出马车中有灵气波动,正在此时马车车帘挑开露出坐在车中的人是个女子,蓝颐仔细看去觉出此人面善却不知车中坐的是刚从“一觉寺”反程的芳芳。
不待蓝颐说话芳芳从车中探出头来言道:“……哪个叫你这么急三火四的猛赶,便是晚了也有我芳芳说话,如今可好,是撞了人还是伤了人,怎么不说话……”
芳芳从车中出来看到蓝颐两人都是一愣,芳芳看到蓝颐呆愣,蓝颐却是看到芳芳手中的玉千里湘扇呆愣。两人静静对望各有所思却是都不开口,一时间安静异常。
芳芳的马车停在路中堵住了往来行人的通途,众人看到两人只呆呆的发愣不说话都有些着急,心急的农人吆喝几嗓子却是将呆愣的两人唤醒。
芳芳不理他人鼓噪,只对蓝颐淡淡一笑道:“公子有礼了,公子别来无恙否?”
芳芳说话间展开玉千里的湘扇轻轻挥动,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蓝颐看,脸上是讥诮嘲讽的神情。蓝颐看着芳芳手中的湘扇眼神随着扇子流转,脸色苍白心痛难抑……
玉千里的绝品湘扇乔三随身携带寸步不离,小桃说乔三金贵湘扇金贵的很,招惹了无数女子的醋意,却不肯送人;但乔三见蓝颐第一面时便将扇子赠与蓝颐,乔三与蓝颐结契、乔三自愿允了蓝颐,蓝颐将幻化的分身相赠、蓝颐也将自己允了乔三;玉千里的绝品湘扇是乔三和蓝颐定情结契的信物,是蓝颐施展“神息”护持之术时与乔三血脉相系的契物,也是如今的蓝颐与乔三唯一相连的线索和他日重相见的缘法契机……乔三怎么能将此物送与他人!
蓝颐心伤心痛,情何以堪,缘如何续,仲秋之夜月圆人不圆,蓝颐与乔三如何再聚。
见蓝颐不说话芳芳又道:“芳芳一日不敢或忘公子当年赠言之恩,亦不敢忘公子之言……只是世间的因果难测,这扇子——这扇子周周转转还是到了我手中,公子你可还记得当年事?”
蓝颐皱眉勉强一笑,心道:这世间的缘法无可料,一段因果接一段因果,周周转转谁也逃不脱。
当年蓝颐初到乔府,过了几日陪乔老夫人到庙里上香,正遇上为了“寻音阁”晚间准备的奇珍赏玩大会上香求福顺的头牌芳芳。
芳芳时常与乔三一起自然识得乔三从不离身的玉千里湘扇,如今扇子换了人把玩,不在乔三手中却出现在陌生公子蓝颐身边,芳芳暗暗称奇。蓝颐样貌殊艳,芳芳看了更是心惊,暗中揣测这随同乔府老夫人出行的人是何身份,脸上不由带出几分醋意。
蓝颐觉出有人偷窥并不理会,芳芳却是沉不住气,趁无人时上前问蓝颐道:“这扇子怎么在你这儿,三郎的扇子怎么到了你手里?”
蓝颐转身欲走,芳芳拦着蓝颐不让蓝颐离开,又道:“三郎从不把这扇子送人,你是如何得到这扇子的?”
蓝颐闻言道:“这是他送与我的。”
芳芳急道:“你胡说,三郎对这扇子金贵的很,从不肯将这扇子送人怎么会送你?”
蓝颐听了心中不快,对芳芳道:“他不送你便不能送与别人吗,你是何人为何如此纠缠?”
芳芳被蓝颐问的一怔却是让蓝颐说中了痛处,“寻音阁”的头牌芳芳是无数人的红颜知己,却不是乔三公子的什么人。
蓝颐转身离开走出几步远,芳芳在蓝颐身后恨恨道:“如此躲闪定是骗人的,只看样子也知定非善类。”
蓝颐脚步一顿握紧了手中的绝品湘扇,站在原地思量片刻突的一笑,翻转手掌施个小术无知无觉,“寻音阁”的头牌芳芳回到楼里半边儿脸上便多了不疼不痒不沾染但擦洗不掉、揉搓不掉的“红馒头”。
蓝颐听芳芳说完并不动怒也不言语,沉思片刻只道:“梦蝶可好?”
芳芳听蓝颐提起乔三神色更厉,转过头去眼神不知落在何处,停了片刻道:“好、很好。他为何不好?因了你的缘故吗?呵呵,你倒会想,只怕你希望他因你的缘故过得不好吧?”
蓝颐无语,又问:“梦蝶他现在在何处,你可知道?”
芳芳看着蓝颐笑,边笑边道:“你想知道他现在在何处、你想要我告诉你他在何处,对吗?”
看蓝颐点头,芳芳道:“熄了此念吧,你永远求不到、得不到,你永远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芳芳不等蓝颐再说什么转头催车夫上路,折身坐进车中放下车帘,再也不与蓝颐言谈。
蓝颐看着芳芳的马车远去愣愣站在路边,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恩公、恩公、恩公……”一旁有人呼唤蓝颐,蓝颐转头看到先前拉他避开马车的人,那人一直站在路边不曾离开。此人救蓝颐免受车马冲撞蓝颐还未来得及道谢,谁知对方开口竟一直喊蓝颐为“恩公”。
蓝颐面露不解转身回望,那人看出蓝颐眼中的疑惑忙出声解释道:“恩公定是不记得小生了,小生姓王,五年前去‘百花楼’途中丢失了财务,公子遣小童帮小生寻回财物,小生因此才能抱得美人归成就一段姻缘,恩公对拙荆恩同再造,小生不胜感激。”
蓝颐闻言想起帮助茧峨寻找有缘人历练灵识的事,当时是夜间又离得远,蓝颐不曾仔细看过选中之人的容貌,没想到此人将蓝颐的样貌记了下来。
“‘百花楼’?你当日焦急万分、叹息顿足、愁苦难抒就是因为丢了去‘百花楼’的银子?”听此人说完蓝颐奇道。
王生闻言羞赧回道:“实不相瞒,拙荆就是‘百花楼’的头牌小翠,她与我自小相识青梅竹马,后来遭逢变故寄身青楼。小翠愿与我结为夫妇一起度日,但小生家贫孤苦无力救助小翠脱身,小翠便筹措银两交与我替她赎身……当日丢了银两小生焦急万分恨不能以死谢罪,如若不能寻回银两小生不仅不能替小翠赎身,还要背信弃义辜负她一片深情……唉,幸亏公子仗义援手,恩公对拙荆恩同再造,对小生也恩同再造,小生万分感激。小生为公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蓝颐闻言沉思不语,当日乔三说“百花楼”的小翠是个心有所属的苦命之人,乔三去“百花楼”是为有情人多些助力、增益。没想到小翠的中意之人正是蓝颐助茧峨历练灵识时相助之人,此人倒是个守信重情之人。当日助茧峨修炼时蓝颐曾道:若茧峨助此人成事便有数不尽的福德。没想到这福德竟是为蓝颐积下的,如今也为蓝颐所用。
世间因果循环、缘起缘灭,真是半点不由人。
蓝颐正自思衬,王生又道:“适才听公子与芳芳交谈,公子似要找寻乔府三公子乔梦蝶乔兄。”
蓝颐闻言眼神幽幽闪亮,盯紧了王生追问道:“你认识梦蝶,你可知梦蝶现在何处?”
王生叹口气道:“乔兄已经看破红尘出家了,如今正在城外‘一觉寺’修行,法号‘思过’。”
蓝颐闻言一愣,王生接着道:“刚才、刚才芳芳其实也没有全说错,如今乔兄斩断情丝、一心向佛,在寺中潜心修炼不问世事,乔兄他、他什么都放下了,家业、亲恩、财帛、名利统统都放下了。他道往日的情爱都是镜花水月,回头看去不过一场虚空……他连扇子也不要了,他已看破红尘……唉,你去找他、你去找他未必会有什么结果。五年了,芳芳月月去‘一觉寺’苦求也不见他回转心意,你、你还是莫要去了,免得见了他现在的样子伤心难过……”
王生絮絮说着蓝颐听的心神动摇,真元在蓝颐体内不停翻滚蒸腾,蓝颐凝神远目看向前方不知为何连心思也变得飘忽起来,竟是纵不得身乘不得风,只能一步步向城外“一觉寺”的方向走去。
王生看着蓝颐走远,摇头叹道:“痴心人,又是一个痴心人,唉——”
蓝颐跌跌撞撞往城外行去,到“一觉寺”时已是近晚时分。蓝颐一个人站在寺外呆呆看着“一觉寺”的大门不知如何是好,生怕敲了那门便是一世情空、因缘了断。若那样蓝颐便是神思飞散再无生机,若那样蓝颐和乔三苦恋成空互损互伤,若那样蓝颐不若不在红尘行走一遭、不若不重活这一回。
纷纷扰扰、思绪万千,蓝颐站在“一觉寺”门前不知该进该退……蓝颐还未拿定主意,“一觉寺”寺门轻启走出一位行脚僧打扮的人,蓝颐看到此人背影一愣泪水倏的盈满双目。
蓝颐冲那人轻唤:“梦蝶——梦蝶是你吗?”
那僧人闻声回头看向蓝颐,虽已剃度且消瘦沧桑,但不难辨认此人正是乔三公子梦蝶,如今法号“思过”。
思过看到蓝颐震惊无语,蓝颐勉力凝住心神对乔三道:“梦蝶,你为何要到这里来,要我找到好苦。”
思过不语,蓝颐又道:“梦蝶、梦蝶,你不爱蓝颐、不要蓝颐了吗,你为何不等我?”
思过寂然无声,蓝颐接着道:“梦蝶、梦蝶、梦蝶,你为何改了名字、为何叫‘思过’,谁给你取了这名字,你不叫梦蝶、不做蓝颐的梦蝶了吗……”
思过叹息一声,紧了紧身上的包袱向蓝颐走近,直走到蓝颐身边才道:“颐,你是来助我解脱的吗?”
蓝颐不明了乔三之言,呆呆看着乔三不知作何反应,思过又道:“颐,我只道佛土超脱、修成正果才能再见到你,却没想到上天如此怜我、助我,今生便能与你重逢。”
蓝颐心中欢喜却生怕眼前看到的、耳中听到的只是一时幻影。蓝颐不言不动,思过接着道:“颐,当日乔府独院残月当空,七日限期将至你马上要起程,你可记得我说过些什么、你答应过我什么?”
蓝颐深深点头,思过念道:“愿得一心人,白发不相离。”
蓝色的泪终于溢出眼眸,蓝颐抓紧了乔三的手道:“你不是斩断情丝要一心向佛吗,你不是潜心修炼只求解脱吗,你不是看破红尘、抛却一切,就连……连扇子也不要了吗?”
思过道:“颐,你就是我的大解脱你难道不知?乔三执着一处被亲恩绑住了身心,自号‘思过’是悔悟前尘却不曾断了真情。乔三从不悔与你结契,自号‘思过’亦不是绝情。往日的乔三了断了前尘,今日的思过执着心归于一处,这一处便是你——颐。”
蓝颐闻言抱紧了思过不肯放手,道:“不管你是梦蝶还是思过,都是与我结契之人,都是我爱、我信、与我相守一生之人。”
思过揽住蓝颐道:“你已将自己允了我,你可记得?”
蓝颐点头道:“你也将你的情允了我,我记得。”
思过道:“思过不负自己也不负蓝颐。”
蓝颐道:“我知……你可知刚才你若有片刻犹豫,我便是万劫不复。”
思过道:“我知,思过定叫有情人实至名归,不负相思意。”
蓝颐问:“你带着包袱要去何处,莫再与我分离。”
思过道:“此处夙愿沉疴、情债逼人,我原想云游四海、行走各处,没想到在此处与你重逢。不若我们结伴同行,一同历世修炼,一同游历红尘。”
蓝颐点头应好,两人结伴一起向郾城外行去,此时明月当空正是人间团圆佳节。
缘起缘灭、因果循环,缘灭果生、果尽缘起,一切终循了人间正道沧桑演绎……
(番外完)
唉,很无奈的放上完美大结局番外篇~~很郁闷的事情啊~~写文要照顾完美结局的设定~~郁闷啊郁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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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番外篇-完美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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