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芜郴

6、有毛病

　　很快，要过年了，往年都是李绵绵和仝清两个人包几个饺子，意思意思就算了，也没什么好过的，只能看见别人家十多个人坐在一桌摆开席，灯红酒绿，挂那些各式各样的新颖灯笼，放鞭炮啊什么的。
　　今年不一样了，多个男人。
　　一觉醒来，不早了。白野那屋的门还关着，应该还在睡吧。
　　仝清没起床，有懒的成分，但主要是因为不想起来看白野那张臭脸。
　　“起来吧！都这么晚了还睡！”有人在门外喊了两嗓子，声音很大，估计傻子都知道是白野喊的。
　　“不起！”仝清眼睛连睁都没睁，只是喊回去，没啥力度的喊回去。
　　“再不起来我就开门了！”
　　真的开门了。
　　那个傻子玩笑似的轻轻在他耳边吐了一句：“哎呀官人，您就起来吧～”
　　白野还装模作样似的挑了挑他的下巴。
　　“呕，恶心。”仝清的眼睛微微眯了个缝，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矫揉造作？挺贴切的，这是角色扮演？青楼女子？还挺像！
　　仝清眼前突然一片黑，什么情况？还喘不上气，好闷。
　　他用指尖探了探周围，是被子，八成是白野那个王八犊子拿被子给他闷里面了。
　　仝清没挣扎，也没说话。趁这时候还能眯一会儿。
　　“死了？”白野掀开被子瞧了瞧。
　　“一寸光阴一寸金。”
　　“嗯？”
　　“懂不懂？”仝清眼睛连睁都没睁，就那么躺着，他要是不说话可能还真挺像个死尸。
　　白野又把被子蒙了上去。
　　“老流氓，是不是有毛病！”仝清一下子坐了起来，被子还是蒙着脑袋。
　　“对，我有毛病，毛病多着呢。”白野捂嘴小声嘀咕着，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仝清还是听见了。
　　“有毛病就治！”仝清刨了刨被子，脸露了出来，头发凌乱，都打绺了。成团儿了的头发在脑袋上时不时的摇几下，嘟个嘴还挺可爱。
　　“行了，不闹了，起来吃饭。”白野有些严肃，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过来。
　　“哦。”
　　厅子里摆了一桌，看起来挺好，不是之前那种难以入口的东西。没看见李绵绵，应该是干活去了。谁做的？李绵绵可没这手艺。难不成是白野？真难以想象他摆那张丑脸然后切菜的模样。
　　“你……”
　　“嗯，我做的。”白野知道他要问什么，还没等仝清说完便回答了。
　　“哦。”
　　仝清坐下，瞅了瞅白野，他站在旁边看着仝清，很呆。
　　他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但是还没等说出口白野就回答了问题，刚相处没多久就这么有默契了，挺不可思议的。
　　“我看着你吃。”
　　“哦。”仝清抓起筷子就夹菜往嘴里塞，味道挺不错的，真没想到白野有这手艺。
　　“沈老爷多久没来查了？”
　　“六七年了吧。”仝清放下了筷子，也不吃了，只是看着他。
　　“挺久了啊，之前不是每个月都来查的吗？估计这几年饭菜不怎么样吧？”
　　“嗯，以前查。”他点了点头
　　“沈老爷这人挺好的，但是府里这点儿丫鬟素质是真不怎么样。”白野心里感慨万分，可能他所说的丫鬟有所指，但是仝清对他指的是谁毫无兴趣。
　　“你继续吃。”
　　“哦。”仝清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吃了点东西就放下筷子了。
　　“不合胃口？”
　　“我吃的少。”他转身回了屋里，反手把门锁了。
　　白野微微长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噎了回去。
　　李绵绵进了屋，这一大桌子没动几口的好菜，到让她有点眼馋。
　　白野好像看出来了，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吃点。
　　绵绵也没再客气。
　　她拿起筷子刚想吃，白野就问了一句：“你家夫人在延河都干了什么？”
　　“不知道。”她和仝清对反应一样，筷子落下。
　　“我只知道她在延河还没生下少爷的时候有一个儿子，，后来嫁给了仝老爷，生下了少爷。”
　　“那儿子是谁的？”
　　“不知道，我一直在仝家，别地的事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哦。”
　　“但是，有传言说，他是北山狼的儿子……”绵绵越说声音越小。
　　“土匪？”
　　“嗯。”
　　“那可真了不得。”白野嘲讽似的轻轻遮了遮嘴，笑了两声。

　　仝清听到了，怪不得李绵绵没有跟他提过仝南的事情。
　　“那个儿子也住在仝家？”
　　“没，我和仝清也只见过他几次，不熟。”
　　白野没再说话，李绵绵瞅了他两眼，继续吃了。菜晾了半天，不过还好，不算太凉。

　　未完一定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