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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花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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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合宿结束后，离春高预选赛真正开始也就不远了。
进入十月，天气也愈发寒凉。靠近北部的宫城县感受尤其明显。
“啊...阿嚏！”日向收着排球，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晴花立刻凶狠地瞪了过去：“日向！外套穿上！要是比赛时候生病了我就打爆你的头！”
日向肩膀一缩，哭唧唧道：“好...好的晴花。”
“训练时候叫我宇内教练！”
“好的宇内教练！”
日向哭丧着脸把排球放进球筐里，一旁刚打出去一个跳发的田中悄摸摸地凑了过来。
“喂，日向，你是不是最近惹宇内教练不高兴了？”他小声问。
“啊？”日向低落地回头，想了想自己的举动，无力道，“没有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合宿结束回来后，晴花单单对他更加严格了起来，甚至回来后的第一天练到他只能摊在排球馆的地板上直喘气。
“没有吗......”田中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接着抬头肯定道，“那可能是宇内教练对你抱有厚望吧！”
他一掌拍在日向瘦弱的小肩膀上，大声鼓励他：“加油！日向！我相信你可以的！”
日向翔阳：...可是这种厚望是不是有点太仓促太沉重了啊啊啊啊！QAQ
就在日向再次泪意上涌的时候，晴花严厉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日向！叫你去穿上外套！和田中说什么悄悄话呢！”
“噫！”日向汗毛一乍，转身就走，“田中前辈我先去穿外套了！再见！”
在合宿结束后，晴花对日向的特别关注，就连乌养系心都发现了。
他奇怪地问晴花：“小花，你最近很关心日向啊，为什么？”
“我是在教育他，比赛将至，需要专心致志！”晴花严肃道。
乌养一脸无语：好吧，没有听懂。
他无奈地摇摇头，只得说：“那你注意一点度啊，不要太过了，如果伤着日向就得不偿失了。”
“这我当然知道。”晴花轻轻努了努嘴。
晴花言而有信，在回乌野的第一天便和大家又来了一场1v6的练习赛。
结局喜人，在和音驹练习赛上已经将新招式用得顺手熟练的晴花，理所当然地将全体再次干翻。
不过值得表扬的是，这次乌野从晴花的手下死命夺回了9分，虽然大多是靠影山和日向利落的怪人快攻得来的分数。
比赛前的各项训练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中，只是......
晴花看着场内的训练微微走神。
及川前辈自她从稻荷崎回来后，已经有段时间没联系她了。
晴花就连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对这件事这么在意。
于是今天她的自主训练结束后，晴花纠结了一下，还是主动给及川彻打了个电话过去。
在电话快断掉的那一刻，那一头才堪堪接起来。
“小...小晴花？”及川彻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知所措，他可能自己都想不到晴花会主动联系自己。
听到及川彻的声音，晴花的大脑空白了一秒。
她只顾着把电话打过去，却还没想好自己要说什么。
她故作镇静道：“晚上好，及川前辈。”
她想问他，都快两周过去了，他为什么不联系她？是有急事在忙吗？还是说遇到了什么困难？
但这些话到了嘴边，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句也问不出口。
及川那边的背景音很热闹，还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说着让他赶紧把门关上，外面太冷，热气全跑了之类的话。
晴花听着那头的热闹，站在自家她日常进行排球训练的后院里，垂眼把自己往围巾里缩了缩。
“哎呀！我这就出去了嘛！小岩凶什么凶，跟妈妈桑一样！”
“你找打吗！垃圾川！”
及川回复着那边的热闹，晴花听他‘唰’地把门关上，背景音终于安静了下来。
“小晴花？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及川的声音里流露着惊喜。
晴花张了张嘴，又抿紧嘴唇。她沉默片刻，轻声开口：“嗯，就是快到春高预选赛了，我想来问问及川前辈为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准备？”及川惊讶道，然后理所当然地说，“当然在认真准备当中啊！倒是乌野，小晴花没有带着他们偷懒吧？IH预选赛上他们可是输给我们青城了呢。”
听到及川的话，晴花瞬间嘲讽一笑：“呵，我们当然也在认真训练，你还是祈祷这次你们不会输得太惨吧！”
“喂喂，小晴花，你打电话来原来就是为了打击我的吗？”
“......当然不是。”晴花抬头望向深蓝色的天空，寒冷的天气，使她一呼一吸之间都带上了白气。
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晴花声音再次低了下来：“就是...天气冷了，及川前辈记得多穿一些衣服，别着凉了。”
“哈哈，当然会了。”电话那头的及川彻爽朗一笑，他也叮嘱晴花，“小晴花也是哦，不要生病啦！”
及川热情的态度一如往常，但晴花还是能敏锐地感知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她突然陷入了更久的沉默，而另一头的及川也没有说话。
片刻过去，晴花的喉头莫名哽咽了一下，她努力镇静地开口：“嗯，我会的，谢谢及川前辈关心。那就这样，我先挂了及川前辈。”
不等及川回复，晴花仓促地挂断了电话。
及川彻站在拉面店门口，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久久没有动作。
智能手机识别到他的面部，屏幕再次亮起，映入眼帘的锁屏是晴花戴着兔耳，懵懵地看向镜头的照片。
及川沉默地看着手机里的晴花，手抖了抖，将屏幕按灭了下去。
晴花挂了电话之后呆呆地看着深色的天空。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想哭。
她看到后墙外的枝头，有个花苞在寒风的吹拂下颤颤巍巍地落了下来，它的花期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
就像她一样。
晴花逃避似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双手狠狠拍在自己的脸颊上。
她用双手狠狠挤着自己双颊，接着睁开眼，暗暗给自己打气：预选赛快开始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还没等她平复心情，宇内妈妈突然探头出来，对着晴花挤眉弄眼：“小花！有同学来看你啦！就上次那个把你送回家的男同学。”
晴花一愣：“啊？把我送回家？”
她回想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是日向啊！
晴花疑惑地皱起眉，转身往院子正门走。
她不清楚他突然跑来找她做什么。
“日向？”晴花看向在她家门口，正紧张地左右踱步的橙毛。
“噫！”日向听到晴花的声音，吓得差点一个平地摔。
他立刻站直，双手紧紧贴着裤缝：“晴...晴晴晴晴花！”
晴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人不是自己跑来她家吗？怎么还这么紧张。
“现在好晚了，你来我家做什么？”晴花皱着眉直接问道。
“啊！那，那个......”日向狼狈地从自行车的前篮里拿出用便当布包得完整的保温盒，递到晴花面前，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我妈妈做了点栗子味的鲷鱼烧，味道很好。我...我想着你可能会喜欢吃，就趁热给你带了一些来。”
“欸？”晴花惊讶地眨眨眼。
“啊！”日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张解释道，“我，我家做糕点喜欢用蜂蜜，里面不会放什么不健康的东西的！晴花可以放心！”
晴花看着眼前慌张的橙发男生，抿抿唇，伸手把便当接了过来：“我没有顾虑这个。谢谢你，日向。”
看晴花接过便当，日向大大地松了口气，他连忙道：“那，那我先走了晴花！你记得趁热吃！”
还不等晴花朝日向挥手告别，宇内妈妈突然猛地探头出来，高声道：“走什么走！别走！”
“噫！”日向被宇内妈妈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一个踉跄。
“......妈。”晴花无奈转头看着自家的母上大人。
“既然带来了，你们两个人就一起吃啊！我可不爱吃甜点。”宇内妈妈故意说道。
说完，她‘嘭’地把院门一关，把晴花挡在外面。她自己在院子里高声喊道：“你和你同学吃完了再回来！”
宇内晴花：......
“阿姨...阿姨她不喜欢甜点吗？”小太阳瞬间泪眼汪汪。
这点他真不知道啊！
晴花无奈地叹口气。
日向可能不够了解，但她可是很清楚她妈听风就是雨的脾气，她只是单纯找借口想让她多跟同龄人接触罢了。
于是晴花摇摇头，安慰日向一句：“没事，我妈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你别放在心上。”
日向翔阳：=A=？
真的有这么说自己母亲的吗......
不过因为说这话的对象是晴花，他也不敢反驳。
晴花不清楚日向的纠结，她拎着便当盒思考了会儿，然后转头对日向提议：“这附近有个小公园，我们去那里吃吧。”
“好，好的！没有问题！”日向立刻紧张地答应下来。
晴花带着日向坐到公园里的长椅上，她把便当放在腿上，解开布结。
一掀开保温盒的盖子，栗子味的香气热腾腾地扑面而来，让晴花眼睛一亮。
被做成小鱼形状的鲷鱼烧整整齐齐地在盒底排列，散发着让人涎水直流的诱人色泽。
“嗯？”
晴花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看向盒子中央唯一一个樱花状的鲷鱼烧。
“啊！啊这个！”日向突然出声。
晴花转头看向他。
日向在晴花身旁坐得端端正正，他紧张地捏紧裤子，眼神左右乱飘地解释：“这...这个花的形状的是我做的！我....我想晴花...晴花不也是花嘛......”
晴花定定地看着脸颊爆红的日向，又把视线转向保温盒中开得张扬的“花朵”。
她沉默片刻，最终‘扑哧’一笑，拿出这樱花形状的鲷鱼烧咬了一口，热气腾腾的香甜栗子瞬间溢满整个口腔。
她大口大口把这花状的鲷鱼烧快速吃了个干净。
那狼吞虎咽的架势，看得日向一惊，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竟然忘带水了！
他只得慌张地叮嘱晴花：“晴...晴花，你吃慢点啊，别噎着了！”
日向还想说点什么，但突然，他看到有滴水珠从晴花低头遮掩着的面部落下，落到了盒子里。
日向的动作和声音同时一顿。
晴花鼓着嘴，使劲嚼着塞满了她口腔的鲷鱼烧，努力吞咽下去。
等终于把嘴里的食物吃完，她用手背抹了抹脸，转头冲着日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过分灿烂的笑容：“谢谢日向，栗子味的鲷鱼烧真的很好吃。”
日向无措地侧开视线：“啊...那个...晴花喜欢...就好......”
放在腿上的双手默默攥成拳。
晴花面含微笑，又拿起一个小鱼状的鲷鱼烧悠闲地吃了起来，她边嚼边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吃完晚饭后吃东西呢。”
“欸？”日向惊讶抬头，有些紧张地开口，“那...那...晴花少吃点，别因为不习惯搞得胃不舒服了。”
“偶尔一次又没什么。”晴花无所谓地耸耸肩，此刻她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从盒子拿出一块递给日向：“喏，别看着了，一起吃。”
“啊，好的！”日向惊慌地双手接过鲷鱼烧。
他边吃边偷瞄着如今表情自在的晴花。
纠结了会儿，日向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晴花，你刚才心情不好吗？”
“啊？还是被你看到啦？”晴花一愣，有些羞耻地承认道。
她不自在地想挠挠头，但又因为手里的鲷鱼烧作罢。
晴花看着手里散发着栗子香气的鲷鱼烧，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我之前可能喜欢一个人，他不喜欢我罢了。”
“哦，原来是这...”日向声音一顿，瞬间转头惊悚地看向晴花，“什么？！？！晴花，晴花你有喜欢的人？！？！”
“之前！都说是之前啦！”晴花慌张地打断日向的惊叫，这里可离她家不远，她瞪向表现夸张的日向，“嘘！你小声点！”
“啊啊，好的。”日向气势顿时弱了下来，他吞了吞口水，小心问道，“晴...晴花，你喜欢谁啊？”
晴花又瞪了他一眼：“这又不重要！”
想到及川，晴花又深深叹了口气：“反正都已经结束啦，我也决定不喜欢他了。”
晴花对及川的喜欢还是那种模模糊糊的喜欢，在她自己都没完全看清自己的情意时，这份含苞待放的心思就在及川冷淡下来的态度中仓促结束了。
晴花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及川前辈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跟她一起晨练罢了，是她自己多想了。
日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晴花的反应，他干咳一声，结结巴巴道：“咳，放...放下了也好，晴花值得更好的人。”
“我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这种小情小爱怎么阻止得了我！”晴花头一甩，意气风发道。
日向看着完全没有被失恋打击到，快速恢复状态的晴花，眼神晶晶亮亮。他猛猛点头：“嗯！晴花可是要站到排球界顶端的人！”
被日向吹捧得心满意足，晴花下巴傲娇一抬：“哼，那当然。”
“不过，谢谢你啦，日向。”晴花又笑着看向日向，眼底一片温柔，“如果没有你的鲷鱼烧，我可能会再迷茫一阵。”
“啊？”日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双颊泛红，“我...我也没做什么，是晴花自己想通的。”
“不过，即使没有我，我也相信晴花自己就能很快恢复过来的！”他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晴花，坚定道。
他的眼神里是对晴花毫不保留的信任。
晴花被这信任的目光注视着，内心颤动。最终，她低声笑了笑：“啊，是啊，我一定可以的！”
两人一起分吃着盒里的鲷鱼烧，气氛轻松且温馨。
......
“你的拦网，练得怎么样了。”
“晴...晴花~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