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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   虞鸢心头一震,忙解释道:“许是踏雪在上面待过,它总是偷跑出去玩,回来时便是一脚的泥土灰尘。”

      “可是…”陈国夫人瞧着那灰尘实在不像梅花脚印,正想说什么,却听虞鸢轻叫了一声。

      只见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眼蹙眉,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道:“怎么一大早上起来头这么痛…”

      “你看吧,我就说别睡懒觉别睡觉了,睡多了可不就头疼吗?况且你这房里还不通风,你不头疼谁头疼。”陈国夫人边念叨着边白了她一眼,“等着,我去给你熬完汤来。”

      以前每次虞鸢有什么不舒服,除了请大夫之外,陈国夫人便会给她煮自己特制的胡萝卜汤。说来也奇怪,每次她喝了身体都会好很多。

      趁着成果夫人离去,虞鸢赶紧起床将那窗台上的灰擦了个干净,而后换来宫女为自己梳妆洗漱。

      陈国夫人将汤端来后,虞鸢边喝着汤吃着早膳,边听她在自己耳旁问道:“我怎么自从醒来就没见过海棠,她去哪儿了?”

      端汤的手顿了下,她淡声道:“六司那边有些忙,我便把她派过去帮忙了。”

      “哎呀,你派谁不好,这宫里这么多宫女还不够去帮忙的吗?你派海棠干什么?”

      “她随我在宫里生活多年,最是清楚这宫里哪一处该如何安排,哪一处又该注意什么,我不怕她过去派谁过去?”

      陈国夫人撇下嘴角又白了她一眼,“海棠怎么说也是从小跟着你,只有她在你身边我才会放心些,你改明将她召回来,怕别人去帮忙。”

      虞鸢轻叹了口气,“知道啦。”

      用过早膳后,她本来打算同母亲一起去外面散散步消消食,可陈国夫人却要回偏殿打包东西。

      她愣了瞬,意识到母亲打算回去,忙挽留道:“虞府已经被查抄,你打包东西要回哪儿去啊?再说,让你一个人待在宫外我也不放心啊。”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她笑着拍了拍虞鸢的手,“陛下已经买下一座宅院供我居住,就在皇城外面,离你很近。而且,我若是想进攻随时都可以,这是陛下特允的。”

      “江临?他何时给你买的宅院?我怎么不知道?”

      陈国夫人立马啧了一声,轻瞪她一眼,“怎么能直呼陛下名讳?你就算是太后却也不是他的生身母亲,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教训完虞鸢,她又道:“这事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当时你在御膳房,陛下同我说虞府查封之后怕我没地方住,便在皇城外面买了一座宅院,离朱雀门也就一条街的距离,并且还给了我一块令牌,允许我想你时随时可以进来看望你。”

      话落,虞鸢怔愣地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一直都知道,饶恕她父亲的性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民间和朝堂上一定会多有怨言,甚至会对他这个皇帝的名声有所影响,可他仍然这么做了。

      那时她只觉得他为了得到自己,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但没想到,他其实并不偏执,甚至可以算得上一丝温柔。

      他把这些事情安排得如此周全,连她这个做女儿的都没有想到这些,但是他却想到了,这真的是偏执吗?

      虞鸢忽然觉得,他好像不全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样子。又或者说,自己从未想过去真正了解他。

      见她怔愣在原地不说话了,陈国夫人出声问道:“鸢儿,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牵起嘴角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皇帝好像和我之前认识的他不太一样。”

      “唉,其实你父亲获罪入狱的时候,我也以为你父亲难逃一死,毕竟当今陛下能坐上皇位的原因,天下皆知。若不是对他不曾抱有一丝希望,母亲当初也不会去求你,可现在看来,了解一个人也不能全凭他曾经做过的某件事,或者外人的评价,还是得自己相处才行。”

      “嗯,母亲说得对。”她点点头,笑道。

      随后,陈国夫人便回偏殿收拾好了包袱,傍晚陪她用过最后一顿晚膳后,二人便在朱雀门前道别。

      虞鸢回到景仁宫,方一走进内室,便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了个满怀。

      那人埋首在她颈间深深嗅了一口,沉声道:“阿鸢,我好想你。”

      “……昨日不是才见过?”
      他一本正经地回:“见过,没睡过。”

      “你…”她转过身满脸通红地望着他,憋了会儿,仍是只憋出一句,“不知羞耻。”

      他笑,“还有更加不知羞耻的。”说完,便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他的掌心牢牢扣在她后/腰上,让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紧/贴自己,一条小/舌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钻了进去,强行勾着她的与之缠/绵。

      虞鸢哪里受过这般攻势,即使那次在御池,他也不曾这般来势汹汹,颇有一股要将她拆/骨入/腹的架势。

      可这凶猛当中却又如此温柔,像细水长流般包裹着她所有的感知,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在张开,一股不容忽视的酥/麻直上天灵盖。

      她伸手推他,却被抓了手反扣在身后,另一只手则扣在她后脑勺上,让她被迫承受着自己的浓浓/情/意。

      半晌,他终于肯将她松开,垂眸看着她唇角泛光的水渍,勾起笑意,再次俯身舔了一下。

      虞鸢一惊,小鹿般睁圆双眸看向他,还未说什么,便听他哑着嗓子道:“一起沐浴,好不好?”

      这下她本来就瞪得圆圆的眼睛,此刻瞪得更圆了,正要开口拒绝时,又被他堵住了话头:“不能拒绝。”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虽然答应了不会在床帏之事上强迫她,但这种事与床帏之事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他到底是他们虞家的恩人,况且,自己也不愿意背信失德,毕竟宋知宴和母亲的性命,也不过是他一句话而已,于是她便只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二人屏退了御池附近所有的宫人,江临亲自服侍她宽衣,将她的外衣连同其他束缚一起褪/去,逐渐露出一个白皙光/洁的酮/体。

      他不是没见过这幅场景,那日在月光下,他便将眼前的画卷瞧得清清楚楚,一丝不落。

      可这幅画卷无论瞧多少次,他都看不腻,只盼能日日见到,日日触碰。

      虞鸢背对着他泡在水池里,任由他贴上来,原本都做好了抚/摸的心理准备,可他抱着她后竟什么也没做,只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闭上了双眸。

      随后,均匀的呼吸从她颈侧传来……

      她愣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说。
      当一个供他休息的抱枕,总比让他抚摸好。

      当水池的温度已经让她逐渐产生些微眩晕时,江临终于醒了过来,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然后又贴上来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阿鸢好软,抱着太舒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难为情的别过脸,“睡醒了就赶紧出去吧,我有些晕。”

      话音刚落,他便连忙起身将她抱了起来,“我抱你回去。”随即,便不由分说地抱着她去擦干身上的水珠,裹上外衣后又将她抱回了卧室。

      夜里,他一如往常般将她圈在怀里歇息,哪怕她这次无一丝遮/挡,他的手也不曾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听着耳下强有力的心跳声,虞鸢在寂静中忽然出声唤他:“江临。”

      “嗯?”他应道。

      气氛又陷入了短暂的静谧中,少顷,他听见她轻声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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