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取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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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取舍
【海格小屋】
雪地上的黑狗对着面前教授签字条石化，因为它是布莱克的阿尼玛格斯，识字。
“莱姆斯.卢平同意学生玛丽埃塔.艾克莫进入图书馆限制区域借阅书刊。“
纸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这句话，后面跟着的签名更是二十年如一日的工整。西里斯布莱克的思维停滞了几秒钟，无数个狱中被摄魂怪打断的词汇在闪烁，被它们夺走的快乐记忆回放。忏悔、诅咒、辩解……他还有活着的朋友，就在这里。
【但是他还会相信自己吗？】
艾克莫站在海格屋顶上躲狗，纸条和签名都是她伪造的，丢给狗子也是情急之下想出的对策。「既然都告诉卢平斑斑的异常，不如对布莱克提起友人的事，他总不见得再孤军奋战吧？」
「理想情况是两人在打人柳下解释清楚，然后组队抓彼得。」她的脸正好逆光还戴着帽子，底下的人或狗都看不清具体表情。既是一副要杀狗，也是在自嘲的模样。
「舍不得情报逮不着耗子」
机会有限到仅有一次，「活点地图……」她在判断是否应该把掠夺者们都杰作原样奉还。
「霍格沃茨至臻道具，bug级别的存在，这种东西拿给除制作者之外的教授，恐怕结局只有一个——用它抓完彼得后就再也拿不回来了。费尔奇给它标注的“高危物品”不是闹着玩，要不是韦斯莱双子搞事把它偷出，这张破地图可能就烂在门卫大爷的柜子里。」
可是活点地图还需要在未来发光发热：校内监视和游走的最好工具。
「给卢平是个好选择吗？」艾克莫蹲在房顶上沉思，「他是霍格沃茨社畜，一人批几百人的作业，每月还要请假，天天忙得没时间变身（不是）。原著里没收了那么久活点地图，直到学期末才看到彼得二字。」
「告诉斯内普？那就是把布莱克往坑里推」
“那个不能吃。”卢娜趁着黑狗晃神的片刻，把被雪弄湿的借阅条捡起来，然后发现它已经被冻在地上与积雪融为一体。
“哦……我们是不是需要把整块雪都拿回去？”她问躲在房顶怕狗的艾克莫问。
“呃呃呃。”「好耶，这下有点难办，假冒的东西只需要销毁，但我刚刚胡说自己要去借书。」艾克莫为难，可架不住学妹的好意和行动。
“你先下来吧。”卢娜已经从海格的花坛里借来铲子，把包含了纸条的雪铲出，动作娴熟且毫不在意为了纸条铲雪有什么问题，“院长会修复它，我们去找教授，狗它不咬人只是想和你玩。”说话间布莱克还在龇牙。
“卢平教授没教过如何对付凶猛动物吧？”狗听到关键字又收敛了。
艾克莫难以认同最后一句话，「不行，首先要解决伪造的东西，可是我就是要下去啊。不行，我是巫师。」她拿出魔杖。
“纸条飞来——！”凡事变形术有关的咒语，她用起来都无比顺手。卢娜铲子里的整块雪都飞上楼顶，“真有趣。”她的眉毛更翘了。
“谢谢啦！”艾克莫不会飞行咒，只好用漂浮咒托起雪团，恐吓着狗边走边退。“去去去！”好在布莱克看见卢娜在没攻击，它威胁着叫几声，接着后退，再突然冲上来汪汪汪。
「有意思吗？」艾克莫威胁地抽出魔杖，往平缓的山坡上打魔咒，击飞起团团雪花。“这种通向高处的积雪缓坡，让我想施法唱歌放飞自我啊～”可惜她的冰冻咒学得不咋地，造冰速度与理想差了十万八千里。
“啦啦啦，啦～“她没开口，倒是卢娜一蹦一跳地哼着曲子，在还不够深的雪中踩形状。
黑狗化作一个点，在山坡下消失了。
「还算是圆满……」但是关于活点地图的事，艾克莫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画张树状图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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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和布莱克，能让两边想到一块的事已经点到为止，就差他们的行动。布莱克知道卢平每月要变身，结束后的凌晨时间是最虚弱的时候，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去打人柳下与老友交谈呢？还不会发生冲突，也不必费尽心思和克鲁克山谋划暗杀老鼠了。
艾克莫认为存在可以利用的漏洞，但是机会就那么几次——每月一次的变身日，11月的已经过了，12月的在27日，圣诞节后。
「哼哼，而且现实恐怕也没那么简单，这里面涉及到他们死对头斯内普的立场问题。以卢平的性格，他一定会与邓布利多说，邓布利多知道后斯内普也会分享到消息，那么弃暗投明的间谍会如何处理彼得佩迪鲁呢？稍有差错，那个想通过告密成为人上人的虫尾巴估计会记在心里。」
「双面间谍需要的是阴沉恶人人设，能少说点就少说，免得留有把柄。」
「我去亲自抓耗子？我怎么会把自己暴露在食死徒眼里？我的定位是个跟在后面偷偷补刀报复的人罢了。」就算是二年级对日记本君，她照样没下去正面刚，最后用宝剑扎被彻底毁掉的魂器也只是用来泄愤而已。
如同鹰科部分食腐。
「啊……活点地图！」此刻它像个烫手山芋，「丢给波特也不行，要是和罗恩分享分分钟彼得暴露，两个小伙子抓不住……」留在自己这，又怕俩成年人找不到彼得；给了，布莱克说不准就会杀老鼠，自断清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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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必应室】
墙上的活点地图开着，彼得的名字就在格兰芬多宿舍里一动不动。艾克莫把霍格沃茨妙妙屋已经当成了自习室和练习室，不过接下来，她要收拾收拾。掠夺者在校探险专家，搞不好他们会用到这。二年级造的蛇怪模型、画满图纸的笔记本、黑布盖上的消失柜、红布盖着的厄里斯魔镜……哪件被看到都不是好事。
「我需要一个藏东西都地方。」她在门口默念，各种历代学生物件组成的小山堆取代了自习室，艾克莫甚至看不到这庞大仓库的边界，她都不敢太往里走，生怕在这里迷路。「真的不会压塌楼板吗？魔法万岁。」
她把蛇怪模型丢在了小山堆中，一连串物品摩擦撞击的回声后就再也没了动静。艾克莫借来一把扫帚飞到垃圾场上空看，「很好，除非使用召唤咒，不然谁都别想找到它们」她心满意足地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拿起活点地图离开。「就暂时说再见吧，有求必应屋。」
「算是间接让给其他人了」
「如果他们能提前解释清楚，且卢平能想到把布莱克藏在这里面，也是个绝佳的选择呢」但是这些艾克莫全都不可能会说，她只会制造条件。
八楼墙上巨大的门缓慢消失在石壁上，她走下楼梯时就带了个书包，与其他同学一模一样。
算算时间差不多那些去霍格莫德的鹰也要回来了，拉文克劳的时间观念一向很强。艾克莫也趁着人多不显眼，先回宿舍放包，然后占座位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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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克劳休息室】
现在的她霸占了休息室桌子，在纸上写写画画，做古代魔文的翻译。上了课才知道，画魔法阵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还太遥远。打个比方就是只学了几个词汇去写长篇大论，写出来的东西只能当艺术字装饰一下。
“哎……本来还想弄点陷阱阴/死老鼠，结果自发热锅都做不了。”总算有个还算平稳的冬天，她想在锅上刻加热魔文来当无烟煮汤器，然后被现实甩了特大耳光，实在是遗憾。
“你说的火锅，是奶油底的，还是汤底的？”秋在午饭的时候听到艾克莫的抱怨，这个她熟。「对吼！秋是华裔，火锅她肯定吃过！」艾克莫来劲了：“汤底的那种，唐人街上我吃过，我最喜欢番茄锅。”
仿佛是输入了正确的隐藏密令，秋的话匣子也立马打开：“我喜欢吃菌菇番茄鸳鸯锅。”两人一拍即合，还发现彼此都不喜欢吃辣。
“好耶！你们魔文课教了发热文字吗？”艾克莫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想要一个持续稳定的加热器，这似乎是最好的选择，秋的表情先是从迷茫再转变成难以置信。
“你这是暴殄魔物！“学姐放下叉子，“而且非常危险低效率。如果能在锅上刻魔文，那这口锅就毁了，它会源源不断的提供热量直到被毁掉，知道吗？我们还没学过魔文反咒。“
“所以在霍格沃茨煮火锅只能用咒语或者燃料？”
”是的，“秋摊手，“而且边吃边施咒肯定不是个好选择。”
艾克莫捂脸无奈：”行吧，看上去想吃火锅还得同时吃灰，我的天呐。“
”这就是我四年从未在校吃过它的原因。”看上去学姐也想过要复刻美食，可是由于能力有限，遇到的阻碍不是一点两点，“除非你吃饭时用两根魔杖……哈哈哈！”她自己说着笑起来。
明白意思的艾克莫会心一笑：”哈哈哈哈，那不就是筷子嘛！”
“筷子能提供恒定高温热源？”
“不能，所以我更喜欢电。”
“电？”
“啊，我经常认为魔法属于人力。”艾克莫歪头。
秋不是很理解，但出于礼貌也没再议论下去，她的认知中麻瓜的思维方式也应该受到尊重，所以她提了另外的事：”最好别在房间里吃，一是不安全，而是味道大散不了，你也知道火锅锅底的浓烈气味吧？“
确实，吃火锅时穿着的衣服，当晚就要洗干净，否则味道能残留好几日。艾克莫摇头，心里造锅煮汤的念头打消了大半：“好吧……”
可是一说到气味，馋虫就勾引着她的回忆。那是暖烘烘的汤，围坐着的人没有具体的脸，全部与她麻瓜身份有关的记忆都因为和玛丽埃塔的融合而被模糊，直到失去自我，保留下的是几缕忧伤。「吃完回家赶快洗澡洗头哈哈哈哈，不然人都是火锅味的……」没有脸的人这么和她说的。
「味道、味道……」艾克莫盯着餐桌上同样“重口味”的咖喱，「滚烫的锅…」一个诡异而残忍的念头慢慢浮现——
「为什么不吃火锅呢？」
「众人围着大锅烫肉，其乐融融」
「煮的时候把斑斑“不小心”丢进去～」
【死不了也得烫伤，味道洗不掉】
【洗不掉，狗鼻子灵】
她抖了两下清醒过来，然后感谢秋：”你说的对，不吃了不吃了。“她伸手挤点番茄酱在打开的三明治上，此时这种深红色的酱汁是前所未有的美味。
“你怎么挤那么多？不酸掉牙吗？”这个量有点恐怖了。
艾克莫嘴里塞满三明治，呜呜发不出声音，只是比了大拇指表示喜欢。
*
「淦，真的好酸！」吃了几口她想打脸：“牛奶！水！南瓜汁！酸死我了！”
仰头喝水的时候她朝格兰芬多长桌看一眼，人少，真的少，狮子喜欢出去玩，估计一大堆都还在霍格莫德酒吧还是糖果店吃了不健康的午餐。
值得注意的是，缺的人里有救世主。
「嗯哼～哈利又带着隐形衣潜入了～」艾克莫不想评价，但是斯莱特林那边高调入场的人很难不让人忽略。
“肯定是波特！”金毛的声音不错，艾克莫想劝导他进合唱队，「白瞎这副好嗓子，天天用来喷洒毒液。算了，院长不会喜欢这种天天叽叽叽的人。」
“还有，为什么造型如此像光头强啊？”这是她亲眼见德拉科穿那身冬装，“难怪被熊（孩子）追着打。”很快她就自己给解释并认为十分完美。
「等一下，雪地砸人，这剧情怎么那么熟？」她哀嚎错过了一个亿，「海格不在小屋、霍格莫德周六、偷偷去玩的救世主……今天难道就是偷听到大人说布莱克是告密者的日子吗？」此时哈利没回来，是因为雪地里愤怒到失去理智吧？
“唉。”「有谁能想到今天上午我和卢娜还见到了布莱克呢？」
“叹息什么？”
“你看，那几个人吵着我消化和思考。”比起看到被搀扶着进礼堂吃饭的哈利，艾克莫更关心犬狼组队的概率，她整理了现有情报。
【狼方面】
1.卢平知道掠夺者阿尼玛格斯；
2.卢平认为西里斯是凶手；
3.现在他知道了斑斑的模样，但没有亲眼看到。
【狗方面】
1.知道斑斑是彼得，要杀；
2.确认卢平在校；
3.想见教子。
见面的概率存在，需要布莱克愿意冒险在狼人变身后的清晨去尖叫棚屋见卢平，卢平找布莱克不现实，教授与其他人一样根本就不知道布莱克如何进来的。
「嗯……这里面要不要推一把？」艾克莫用叉子在盘内的番茄酱上画圈圈，弄出一个哭脸。
下一次月圆在12月27日，她多次确认过月历。这是个好时间，圣诞节的大雪能把霍格沃茨封山，韦斯莱按照惯例在校过节，斑斑想逃也得好好考虑考虑。出去了没罗恩喂，一只病怏怏的老鼠能否在冰天雪地里长久生存？
爸妈写信问艾克莫圣诞想不想回家，信里表示过可以选择呆在学校，因为杀人犯逃脱的日子里学校更安全。至于到自家求职的小精灵多比，他们按照女儿的回信建议他去霍格沃茨找工作。
艾克莫撑着脑袋在思考时间线，「多比什么时候来？」要是能瞬移的小精灵来了，抓斑斑就多了极大的助力。「可是他还没有来校的迹象，赫敏的保护协会要到明年才有计划」
“这条暂时搁一搁，还有什么能利用的？”她扫视周围，「为了抓老鼠，我可是让出了有求必应室好给黑狗之后休息……活点地图说不定也要供出来……所以你们千万别让我亲自动手，还有哪些人和物可以用来帮忙瓮中捉鼠的计划？」
格兰芬多长桌上鲜艳的红发吸引了艾克莫的注意——金妮，韦斯莱家最小最受宠的妹妹，前四部存在感很低，第三本中名字出现次数不超过三十次。
但是不代表她不存在。
「好耶，对最可爱的小妹妹斑斑肯定会放下警惕吧？」
「反手狠狠地坑老鼠如何呢？」
「第七部开头交通部从内而外监视德思礼家，阻止哈利逃脱的手法，我算是学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取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