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旁敲侧击 ...
-
11.旁敲侧击
“瞬杀白鼬”
直到艾克莫把魔杖锁进盒子，放在书包里然后走回城堡，她都一路上努力地避开同学，因为她在重新思考魔法的攻击潜力。“这简直就是把武器塞在孩子手里，说明还没写全。”先前西莫在课上的各种爆炸行为，都属于小范围攻击事件，最多把同桌熏黑。
但是很多人都遗漏了一点——西莫在变形课上每炸一次，一只用来变形的生物就失去了生命。
“只是之前麦格给的都是小昆虫，大家没感觉罢了，那以后课程难度上去了怎么办？猫头鹰变望远镜，失败一次学校少一个信使？“她不敢想象，对于她来说，对白鼬的变形失败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声无形索命咒——变形术咒语效果都不大明显，麦格课堂演示的时候基本上只要敲击变形目标，就会起效果。
“白釉的死因是什么？”
「我都想了些什么？白鼬变人、人有魔眼……」同时几个想要变的东西存在，但脑海中的白鼬只有一只，根据甘普变形法则，单个物体不能变成多个，所以白鼬应该——是被咒语撕裂的。
【简单的魔法也会变得一点也不好玩】在有心之人的手中，任何咒语、任何魔药、任何道具都可以发挥极大的杀伤力。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切割咒变神锋无影，漂浮咒托起重物砸人……
「有时候，我真觉得《保密法》与“魔法至上”理论是个天才想出来的东西，要是巫师一直接触麻瓜并认真学习，迟早有一天人类历史要变天。」
比如对弹匣施加个无痕伸展咒；
天然气管道内放厉火；
某人的博格特是核……
“我谢谢纯血们，至少他们做出了某种意义上无比正确的判断。”艾克莫突然不讨厌他们高高在上的态度了，甚至还希望所有人继续保持，只要她自己懂就行。
————————————————
因此在校她还是个好学生，有些对付黑魔法生物的麻瓜方法她不会写在论文中，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认真考虑过——斯内普布置了关于狼人的论文，要写整整两页。代课教授阴沉着脸说道：“至少列举十种对付狼人的方法。”
艾克莫很确信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是某麻瓜金属魔杖，装麻醉剂的那种，还有电击棒。
“但是我们还没学到那边！”代课不分班，全年级四个院同上，赫敏的疑问让她收获了各种目光。惊奇、崇拜、羡慕、鄙夷……都有。斯内普属于最后一种，他给格兰芬多扣分后继续讲下去，“把书翻开，我们今天讲狼人。”
……
【图书馆】
联机学习的时候到了。
“他怎么布置了这么长的论文？”几个拉文克劳都表示有点吃不消，“狼人狼人，我今天都要不认识这个词了！”莉莎把书搬过来，她找书找到头疼。在霍格沃茨硕大的图书馆里，没有搜索系统，全凭人力和图书管理员夫人的记忆力。
“恕我直言，这种天天抄书的作业我看到就想撕了。”艾克莫两手一摊，“看书固然重要，但是如果论文题目，都可以通过查找前人写的书来解决，那么教授只是个随机生成作业和照本宣科的机器罢了。”
她的话让同桌的小伙伴都停下笔来，艾克莫继续发牢骚：”知道我为什么没选麻瓜研究吗？这门课的论文居然是参考巫师写的麻瓜研究文献再对那些书里的内容进行分析，这里面本来就跳了无数的资料空缺。麻瓜又不是猴子，他们也有书，为什么不看他们自己写的书的来研究他们？“
同学们面面相觑。
“不论狼人还是各种危险魔法生物，既然是防御自卫课，就该在课上讲得越详细越好，而不是课后让学生费大力气找文本和摘抄。我知道这里面有巩固知识点的用处，但是如果我们自己找到的资料比课堂讲述的有用得多，那防御课就有问题了。”
“好吧，咱们先不说课该怎么上。狼人如何对付，还不如讲些历代傲罗们在控制狼人时用到的咒语及它们是否有效，还有各种逃跑方式……”
「有人研究过生死水或活地狱汤剂能让狼人昏睡吗？没有！缩身药剂能否降低狼人体型呢？没有。」
「狼人与阿尼玛格斯的区别只有变形的主动性吗？肯定不是。阿尼玛格斯只能是普通生物，因为巫师与魔法生物体内魔力流通不兼容。而狼人是魔法生物，变形过程痛苦不堪，其中一个原因能猜到是全身魔力流动重塑，就像把自己从里到外打碎了融合，没疯掉就是万幸。」
艾克莫指着书上的一段资料：“比如，我发现这本变形术的书上讲到，阿尼玛格斯可以防止被狼人咬伤后的同化行为。再比如这里，魔药学上有狼毒药剂，能让狼人变形过程中保持清醒。”她把书给周围同学看，然后提出质疑：”但为什么我们的黑魔法防御书上没有呢？明明三年级变形课我们了解阿尼玛格斯，它的重要特点却没出现在黑魔法自卫指南上或者是变形课本上，学科相通这个原理编教科书的人不明白？“
她继续吐槽着霍格沃茨课本老旧严重，没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
“卢平教授！您身体好些了吗？”
对面的帕德玛看到走过来的教授，开口问好。
「！！！卧槽，真狼人来了。」艾克莫吓得书掉了，抖了两下后调整表情，抬头和教授打招呼。变身后疲惫不堪的教授与他们回应，然后视线愉悦地扫过每一个同学的脸：“我刚刚好像听见你们讨论狼人和阿尼玛格斯？”
几个人看艾克莫，成为焦点的她和卢平实话实说：“斯内普教授代课，布置了关于狼人的作业，我在查资料时找到了这些。”教授的目光停留在艾克莫手里的书上，她把旧书递给卢平。
卢平在接过那本破旧的变形课本时手在轻微颤动，艾克莫是离他最近的人，她递书时清晰地看见年轻教授脸上的皱纹和疤痕，他眨眼的次数随着浏览那些文字而逐渐增加。
坐着的同学眼里，教授的脸几乎贴在书上，手抓着封皮直到书出现皱纹。他埋在纸张里好一会后抬头吸鼻子，挤出一个微笑：“我会和斯内普教授商量取消这篇作业，他教的太提前了。以及，辛苦你们努力地寻找资料。这本书如果你们暂时不需要，能不能借给我？“他诚恳地问艾克莫。
“当然可以。”
整张桌子上的同学都松了口气，欢呼雀跃：”耶！“
其中还夹杂着某人的叹气：”哦不，我已经写完了！“
“嘿，如果你们要写怎么对付狼人，你能想几条？”还是有人好奇这个话题。
“飞行咒语，躲得越远越好。”
“障碍重重。”
“速速禁锢。”
“眼疾咒？”“得了吧，狼人嗅觉可不是盖的。”拉文克劳总不缺研究和讨论的人，卢平在走之前也听了一小会，然后苦笑着离开。
艾克莫在书后面无奈打哈欠，「害，亲世代的事放到子世代变成俩教授作业打架……也罢，彼得佩迪鲁的事还是要暗中提醒卢平，他借走关于阿尼玛格斯的书，肯定是为了怀念曾经。」
「至于怎么旁敲侧击，方法也不是没有，就是……了点」
「说过了，最简单的魔法也能变得一点也不好玩。」
————————————————
【黑魔法防御课】
这门课逐渐在卢平教授风趣的讲解中成了最受欢迎的课程，对于上完昏昏欲睡的占卜课同学来说，简直就是提神醒脑的最佳选择。虽然斯莱特林的杠精们鄙视教授毕业的学院，还看不起他身上破旧的袍子，但不可否认卢平是比之前的大蒜秃头、自恋作家要好一个次元。
就连回归的蛇院整活王也没再多说，他自顾自在折纸鹤。
「呃，这是美男传鹤免费复刻」艾克莫在德拉科折完纸鹤前率先用变形术把废纸变成了一只公鹿，让它在桌子上跳跃。
“小鹿斑比？”
“只是普通的鹿罢了。”艾克莫继续挥动魔杖，无形刺激，无形提示。论掠夺者的变身形态能组成什么，狗、狼、老鼠和鹿？一个好看的生态球。她挥手把墨水瓶子变成剔透的水晶球，里面雪白的晶片飞扬，好几只银色像守护神的动物在里面嬉戏，其中包含了以上四种生物。
“就当是复习变形课，你看像不像？”她问同桌。
“像！我能指定动物吗？想要猫！”莉莎来了兴趣。
“好耶。”多了一只纸猫，它无声地在挠头。
“火龙！”男生的热爱，于是废纸自己动起来飞向空中，“太厉害了，我也要练！”
“鹰头马身有翼兽能做到吗？”
“当然没问题。”艾克莫嘴角一勾，纸质的巴克比克跳起来，看得某金毛战术后仰。
”独角兽、凤凰……我都可以。“桌子上源源不断出现各种活动折纸，最后它们在教授脚步响起前组成了——拉文克劳院徽上的鹰。
“哦哦哦哦！”鹰院狂喜，紧接着卢平教授好奇地倚靠在教室门口，“看上去很受欢迎？”声音顿时减弱下去，艾克莫慌乱地把所有纸张收进笔记本，然后装作把墨水瓶变的生态球也要变回去。
眼尖的卢平果然看到了白雪纷飞的水晶球，饶有兴趣地走上前，艾克莫也只好停下动作：”教授，这是变形课……“
”变形课没有布置这种作业，撒谎！“
斯莱特林里传出洋洋得意地声音，笃定了其他院被扣分是件好玩的事。
「小屁孩，一周没上课你跟我说你懂作业？」艾克莫宽宏大量从不计较这些：“这是变形课上得到的灵感。”说话间，她看到狼人教授的目光被里面的几个动物粘住了，这是她断定的事。
“请问我能看一看吗？”教授发话。
「十二年以来，他在失去三个朋友的噩梦里挣扎，掠夺者一人死亡，一人监禁，一人流浪，还有一人——背叛。」
水晶球里银色的老鼠缺了一根脚趾，它就停在那懒洋洋地睡大觉。
球内的雪花飘得差不多，所有动物都更加清晰，完全按照斑斑制作的老鼠还在睡觉。
【直球是个好东西】
艾克莫不止变了四种在里面，但那它们绝对是够显眼的，因为看的人有心。她没见过詹姆的阿尼玛格斯，所以公鹿的鹿角就选了分叉最多的那种来对应“尖头叉子“。
教授看呆了，水晶球内事而飘渺又时而现形的银色动物，它们完全模仿了守护神的模样，在纷飞的雪中嬉戏。握住底座的手也力道加重，满是伤痕的手指尖微微泛白。
直到不知哪个笨手笨脚的家伙不小心踢了一下课桌，发出的巨响才打断他欣赏。
“抱歉抱歉，你做的水晶球棒极了，我们开始上课。”卢平教授仓促地放下水晶球，但在底座碰到桌面的时候速度又变得更极为缓慢，”谢谢你，收好吧。“他从衣袋里找魔杖，不过显然找错了口袋。
卢平在起身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晶莹的生态球，他理了下头发，恢复平日欢快的笑容：“好，我们把书翻开道311页，今天我们讲卡巴。”艾克莫在他转身去开幻灯机的瞬间手臂一揽，把水晶球变回了普通墨水瓶。
教授的视线瞟了一眼前排学生的课桌，上面干干净净。羽毛笔、笔记本、羊皮纸和墨水瓶摆放地整整齐齐，他收获了艾克莫带有歉意，知错就改的眼神。
【仿佛刚才的水晶球从未存在过】
————————————————
艾克莫就等着下课被卢平喊话，但是她要做出急匆匆收拾书包的模样，教授问不问是他的事，过了这次机会就渺茫了。
“艾克莫小姐，能和你讨论一会课前的变形吗？”在她把最后一本书收进包里时，卢平发话了，小伙伴给她爱莫能助的眼神。她反射性地抖了一下，然后战战兢兢加疑惑地点头。「真的是慌，但是慌就对了」
“对不起教授，我下次不敢了。”她听到金毛在路过的时候嗤之以鼻。
“哦，我绝不是惩罚你，相反我鼓励课间抓紧时间练习。”卢平站在讲台上随意地收拾着幻灯片，“你做的水晶球很逼真，能否冒昧地问一个问题？里面的动物都有参照物吗？”
“部分有的。”艾克莫果断地点头，随后掰手指数数，“嗯……参考了赫敏的猫，海格的狗狗，莉莎的猫头鹰。哦！还有，罗恩的老鼠！”她高兴地向卢平介绍，“它们都可聪明了，克鲁克山会管人写作业，斑斑活了十二年，脚趾都缺了一个，还特别贪吃。”
“十二年、老鼠、断指。”三个字重击在卢平耳边，但是艾克莫毫无察觉，她继续说道，“牙牙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大型犬……”
她听到啪哒一声教授整理好的幻灯片里有一页掉出来，卢平看着天花板，小声地说：”好啦，你回去吧，以后玩着变形术不要忘记时间……这次就不多说了。”
“我有个朋友也很擅长变形术，可他给教授添了无数麻烦，堂堂课罚站。”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旁敲侧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