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无形守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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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是什么好日子？
11月后平均每月一场的盛大体育比赛，届时全校放空，全都聚集在球场上观战。
堪称在城堡内作乱的最佳时机。
「要是布莱克成功在魁地奇比赛当天潜入霍格沃茨，卢平教授变身下线，再趁着胖妇人画像被毁，那个吵闹的无脑骑士当班时进宿舍……」艾克莫狂奔的时候在想，暴雨天罗恩宠斑斑的很，完全不会让它去吹风淋雨看比赛，肯定是小心翼翼地把它安置在温暖的宿舍里，【那一天简直就是瓮中捉鳖。】
好事，也是坏事。
成了，万一没有哈利阻拦，疯狗把老鼠杀死，那就罪名坐实，洗不干净了。
坏了，彼得逃跑就重蹈覆辙，而且现在还没下雪，很适合逃。最佳计划就是在下雪的日子里包围校园，老鼠逃不出去。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西里斯似乎在看教子比赛与抓斑斑之间选择了前者，因为他对哈利的比赛情况一清二楚。
「教父，说好的抓老鼠呢？」
所以摆在艾克莫面前有几个选择：一、莽进格兰芬多宿舍把老鼠斑斑变成鼻烟壶，这是一年级就学会的变形内容，然后犯人就可以抓住。二、什么都不管，冒雨去看比赛，顺便看一百多只摄魂怪。三、既不去看比赛也不抓人，宿舍睡觉。
第一条很快就被否决了，抓人是会露面的，而且对付成年人胜算不大，彼得逃了等于害西里斯。
第三条看上去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能在宿舍里盯着彼得，但是会显得她与众人格格不入，毕竟霍格沃茨这边书呆子和运动懒人并不受欢迎。
「啊，第二条……我愿称之为大众线路。」
蝴蝶翅膀拍呀拍，巴克比克不伤人，德拉科没法逃比赛。
斯莱特林这个院在两个暖色调的学院里风评不好，蓝色学院因为学院杯分数而视其他所有人为强大的对手，大家盼着蛇能被打败，导致每一场狮蛇大战都兴致勃勃。
「我也没想到仅仅是阻止了鹰头马身有翼兽会产生那么大的影响，不过好处也有嘛，哈利与塞德里克又可以在晴天赛一场了。」
想一想这两个家伙在摄魂怪面前的表现，今天的比赛还会有结果吗？艾克莫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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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球场】
顶着倾盆大雨进没有遮挡物的球场，她认为施加再多的防水防湿都没什么大用——冷得慌。
“我们没有伞咒吗？”莉莎的声音被大风打断。
“以前有的，但它是仿物咒和气流咒的结合体，对身体不好，用多了会导致幻影移形分体！”艾克莫在很近的地方大喊着回答，因为风声过大。
“所以我们看台是坚决不搭罩子了？”她看到矮小的弗利维教授在教授席上顶着风吹雨打，坚持不懈地看比赛。
“会影响球员发挥！”秋不得不费力地回应。
透过暴雨能隐约看见十四个球员升上天空，除此以外谁是谁就压根不知道，只有解说员乔丹才能看懂。论艾克莫真的想看吗？不想，她只是为了表现出合群才去。
「守护神咒。」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默念咒语。
“轰隆！”雷声和闪电在高处蠢蠢欲动，艾克莫发现看台上没有避雷针。「梅林，我要退出，观众也不安全！」身边的同学们倒是热情不减。
“光轮2001的性能也没好到哪里去嘛！”看到两队比分互相紧追，盼望着格兰芬多赢的人在喊。
「确实，光轮2001是最憋屈的一款。四年一届的魁地奇世界杯必然会催生顶级的扫帚，可偏偏它在世界杯前一年推出，而且貌似和2000代没差多少。综合考虑，火弩/箭的价格恐怖，属于专业级，所以三款扫帚里性价比最高的还是光轮2000。当然，有钱人随意。」
“我说，今天最炸毛的应该就是那个抹发胶的家伙了吧？你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吗？”
“——我什么都看不见！”艾克莫在雨里拼命躲闪，她很暴躁。「先不说大雨灌到衣服里的恼人感觉，球员和观众在这种雷暴天气下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那个谁我不知道的家伙扫帚被雷劈了还在继续，找球手在这种日子里钻进云朵简直就是在送，为什么裁判和观众都还这么推崇极端天气下的行为？」
「明明邓布利多吹口气就能让伦敦产生大雾，解决霍格沃茨上空的大雨不是轻而易举吗？」
这一刻她彻底认识到霍格沃茨与自己的价值观差异：这里是保留着血性和野性的魔法世界，而不是魔法麻瓜的聚集之处。
无论是相信预言而体现出的宿命论，还是哈利波特受到的英雄追捧……
如果要分进行更加精确的分类，艾克莫不属于巫师，会魔法的也从来不全是巫师：人形态的还有家养小精灵和妖精等等，媚娃还在迷人指数上远超人类。
【我是会魔法的普通人】她用的是“人类”一词来定义。她与麻瓜出身的赫敏和莉莎有类似之处，只是她们的适应能力很强，而且赫敏最后选择留在魔法界，艾克莫反而因为对剧情的预知而与这里有淡淡的隔阂。
她愿称之为没有电的苦恼。
「所以我最快乐的事是什么？」她回到这个问题上，因为前方的天色已经更暗了。
*
球场上两队人需要在躲避闪电和游走球的同时，控制好扫帚奋力飞行，大风和大雨也是阻碍。击球手的棍棒当然挡不住雷电：“小心，哈利！”高空有闪电差点击中哈利的扫把尾，暴雨里面双子哪个是哪个压根看不清，就连他的对手马尔福……人在哪？不是金毛吗？就这天气随便窜一个人抓飞贼都有可能。
“哪有抹发胶的人？”艾克莫在同学幸灾乐祸的笑声中伸头看看，结果只能看到俩守门员，“金毛是看不到的。”
“不对，头发都被雨水染成灰色了！”
“卧槽这雨有多脏？不愧是穿透伦敦大雾的雨？” 她瞬间又缩回去了，转而盯着天边的黑色。观众席上沸腾的气息会引来饥肠辘辘的——摄魂怪，自从邓布利多不让它们进校园之后，它们很久都没饱餐一顿了。
「快，这可是直面摄魂怪的好机会！」艾克莫明白邓布利多一人就能击退上百只，所以不用担心，趁机也能刺激自己一回，恐惧的对比之下，才能凸显快乐。如海格所说“从阿兹卡班出来之后，我爱我的一切，得到了新生。”她举起魔杖，在看台最里面念叨：“呼神护卫！”白烟不受狂风影响，在她手心的保护下一闪一闪，像是一年级刚刚学荧光闪烁那会。
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奥利给！
“呼神护卫！”从哈利和斯内普的经验来看，召唤守护神不一定需要纯粹的快乐，从乌姆里奇的诡异例子来看，恶人的快乐，一样能召唤出强大的守护神。
「所以，这是主观感受，只要足够强烈和坚定。」艾克莫有点想去有求必应室里找出厄里斯魔镜，把它上面的布掀开，看看自己最渴望的东西来获取灵感。
艾克莫在进行头脑风暴，从玛丽埃塔十一年的记忆一直搜到自己的麻瓜经历。确实，玛丽埃塔的快乐非常简单——有爸妈给自己新买的魔法玩具和零食就能得到满足。但是快乐因人而异，恐怕这对于哈利来说，就是能释放守护神的力量。
「我也有吗？」她在头脑里想象和父母一起去对角巷的经历，不够。圣诞去爷爷家吃大餐的感受，白烟可以更强烈，但是无法成型。她想到了所有家人的全家福，代表着完整的家庭带来的幸福感，可是来自麻瓜的记忆会在无形中产生干扰。
直到她查看到玛丽埃塔最后的记忆，也是自己记忆的开端——地铁爆炸事故：黑暗中的撞击声与钢铁刺耳的刮擦声，是死神在磨镰刀。黑魔法防御课上博格特幻化的场景再度出现在眼前，漆黑的地铁洞口和没有预兆就驶出的列车，那是玛丽埃塔的噩梦，直到……列车驶过，对面出现了七本书——是唯一的色彩。
*
“看！金色飞贼！”眼尖的解说员李乔丹发现了场内一闪而过的金光，它在暴雨中格外显眼。两名找球手也瞬间加速，一黑一红的扫帚划过天空。
哈利看到边上头发乱七八糟的德拉科，他想笑，但是很快就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他连忙稳住扫帚，冲向高空中的飞贼。
云层中透出隐隐闪电，德拉科的扫帚抖了一下，他很明显地想要放弃，可是看到前面波特不要命地往前冲，他只能硬着头皮赶上去：“破……！”刚开口就灌了一嘴的雨水。「凭什么他用着过时的扫帚还能超过我！」
飞贼轻快地在云中闪烁，然后越升越高，但是下方传来的呼喊声听起来一点也没变小——因为看台上的人喊得更卖力了！
*
“哈利波特加油！”艾克莫被360度无死角地环绕着加油声，等到两个找球手钻进云层后非但没有变弱，反而是表现出要穿透天空的力量般更响，一下子打断了她施展守护神咒语。
「你们都留了一手吗？」
「难道说这就是魔法？」
不得不说她也被感染了一丢丢：“哈利波特加油！”「德拉科也加油呀。」对于同样上天的金毛，她深表同情，因为她能感受到，四周洋溢的热情在吸引不详的生物。她再度举起魔杖，护着一团很淡的白烟。
*
一道闪电击擦过哈利的扫帚，扫尾窜出火星，但是下一秒就被滂沱大雨浇灭。他向左瞥了一眼，德拉科在隔了几米的地方奋力向上，两人都几乎以垂直的角度升上天空，哈利觉得自己的脚完全可以直接踩在扫帚尾部用来固定帚穗的铁圈上，他一点也不想输给德拉科。
德拉科在慢慢调整自己的姿势，因为金色飞贼就在眼前跳跃，他在这个忘不见地面的高度上不敢轻举妄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飞到了哪里。禁林上空？黑湖水面？还是霍格莫德？他不知道也没空往下看，他要打败的是右边的破特。
*
“呼神护卫！”又一次说出咒语的时候，艾克莫发现周围变冷了，如果说暴风雨表现出的是愤怒，那此刻的风裹挟着恐惧和诅咒——摄魂怪！远处黑压压的不是雨滴，她擦干眼镜，是摄魂怪！
哪怕是小黑点，她也能确定那是什么，因为视线不受控制地被粘在上面，隔着百米的距离，也能感受到反胃的恐惧。列车上遇到的是一只，这边是一大群。它们飞得很快，打个比方就是——饥肠辘辘的同学终于等到吃饭铃，而且它们是真的饿了，如果没有阻止，吸干灵魂都是有可能的。
大多数同学都举着小旗抬头看天，没注意到脚下贴近树林的地方飞来了摄魂怪，等到他们意识到周围骤然降温，回神的时候猛地对上长达三米的黑色章鱼尸体。
“……啊……”尖叫声被恐惧切断，整个场地上的欢呼声被突然关闭，只有雨声在看戏。
艾克莫在的周围被四五只摄魂怪包围了，它们手舞足蹈，在破布下张大嘴巴。“呼神……”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冷，坠入冰窟窿，面前的一只摄魂怪离得不远不近，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忘记念咒语，因为耳边充斥着玛丽埃塔失去意识前听到的刺耳尖叫和爆炸声……还有，自己坠下天文塔时的风声，都是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听见的。这些记忆像被揉面一样反复摔打，拉成长条，凑近了摆在她眼前。
摄魂怪吸食快乐，勾起恐惧的回忆，这一点也不错，她差点就拿不稳魔杖。
但正是摄魂怪的能力，让她更加清晰地回想起玛丽埃塔出事前的内心想法。
就像哈利听到了一岁时父母的尖叫，那是他曾经从来都想不起来的。
”我可以的，以前也用魔力移动了桌子，压着我的砖块也可以掀开。”
「没有反应，为什么做不到？」
「爸爸妈妈在哪」
「我不想死」
「不是说好了魔法很厉害吗？」
……
意识消散前甚至冒出了诅咒，对魔法的不信任。
这很正常，玛丽埃塔的认知里信任的魔法背叛了她。
【可是我活着】回忆重新归于黑暗，但是艾克莫清醒起来。「错觉，就像博格特制造的假象。」她颤抖着握紧魔杖，落叶松，能为主人注入勇气「布莱克靠的是负面情绪保持清醒，我没负面情绪？开玩笑。」
「他妈每天都活在没电的地方，厕所里没灯是什么感受？」
「魔法部存在脑子吗？」
「连个文学写作和基本数学都没有的地方，难怪巫师永远占领不到古灵阁，因为算不过妖精。」
「四分之三的巫师不明白麻瓜金属魔杖是什么东西……」
「同样是告密，玛丽埃塔毁容，小精灵克利切受到原谅？」
「魔法界的价值观还停留在哪里？」
「当魔法变成强制入学进修的要求和必须完成的作业，且要持续多年，你还爱它吗？」
「学校教授的咒语如同复读机，课本百年以来没有变化，魔法界的创新少的可怜」
「我真谢谢你，摄魂怪，怨气全部释放。」
在怨恨中艾克莫逐渐恢复理智，「魔法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比起玛丽埃塔、赫敏或是其他麻瓜出身的小伙伴，艾克莫对魔法的依赖度可能是全校最低的，因为她见识过“与魔法无异的科技”。
玛丽埃塔以巫师身份为傲，艾克莫同意，并且她更为麻瓜的智慧赞叹不已，导致她经常看马尔福大放厥词为笑话。
这没什么问题，只是有时候事情会变得滑稽。
比如前一秒谩骂霍格沃茨没电梯，魔法垃圾，下一秒对“清理一新”真香，她的态度当然是——我全都要！
所以在矛盾中不乏能找到微小的快乐，这也是构成她校园生活的很大部分，追求麻瓜生活方式与魔法的平衡，积少成多，终将助她施展守护神。
【嫌弃与喜爱并存，这就是我的魔法世界】
论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什么特别快乐的记忆，有，但他们可能并不理解这段时间才是最好的日子，可谓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只有将来才会觉得越回忆越幸福。因为快乐是主观判断，哪怕最快乐的孩子成功施展守护神咒的概率也要比成年人低很多。
艾克莫不一样，在摄魂怪影响下，玛丽埃塔经历的死亡被同步到她的脑海中，让获得新生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就是狂喜。没有对比，就没有不同的感受。梅林给予她的第二次生命和剧情，都是改变的征兆，哪怕过程并不容易——时间越来越紧，她还有在魔法部的家人需要开导。
「我做到了，蛇怪提前杀死，日记本呗毁，格兰芬多之剑虽然不是我取出，但是它在我手上并未消失。」
「我最快乐的事，就是新的开始。」
「冲突赋予它真实，新生给予我机会」
那是灵魂回归躯壳，浸润四肢百骸的感觉，新的生命就此诞生。
【召唤守护神不一定需要最快乐的回忆，而是最正面的力量。比如——希望。】
“呼神——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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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球场】
天空中坠落下两个黑点，看台上有一个白色的光球冲出来，吹散了周围几只摄魂怪。
艾克莫尽力了，人的潜力能在危急时刻爆发出来，守护神还差临门一脚就可成形，但是被她硬生生地挤回去，通过强行分散自己注意力：她可没有大度到会分享守护神的模样，这可是和博格特一样属于隐私的部分，当然削弱后的威力比之前的白烟还是强了不少。
暗自庆幸，这回算是找了个比较安全的机会，邓布利多在场兜底呢，怕什么？她理直气壮。
银白色的凤凰果然如期而至，它拍打翅膀在看台上空转圈，所到之处摄魂怪作鸟兽散，被毫不留情地撞到一边。邓布利多背对着她，不用想就知道他的表情很恐怖。
不过比周围同学都先回恢复的艾克莫听到邓布利多在说什么了：
“摄魂怪滚出霍格沃茨！”
在混乱的人群里，藏在艾克莫袍子里的守护神，它某一个头打了个哈欠。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无形守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