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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神奇动物 ...

  •   艾克莫庆幸自己在拉文克劳,宿舍在塔顶,能爬上来的恐怕只有蜘蛛侠,进门没有固定口令,而是需要回答一些没有具体答案的题目,门环也很坚固,布莱克肯定进不来。
      活点地图上的名字还在边缘移动,狗子教父终于出现了。
      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很明显,能揍斑斑的人来了。坏事也很明显,此时的西里斯被复仇的想法弄得仅存一点理智,如果有人在教子波特之前先认出了他,艾克莫无法确定会不会因此而被误伤,何况哈利的好友罗恩他腿还断了。
      万一在校内碰到一条黑犬……
      还好打了狂犬疫苗。

      这两种矛盾的情绪导致她在神奇动物保护课上心不在焉。
      ——————————————————
      【海格小屋】

      憨憨巴克比克没被拴在海格的院子里,因为艾克莫在课上拖延时间,挤走了德拉科骑马的机会,所以它没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攻击行为。
      她觉得或许让巴克比克送德拉科进医疗翼并不是个坏选择,因为海格严重低估了普通人与拥有巨人血统的他之间的差异。个头高达三米的海格理所当然地把很多神奇动物当成了小宠物,所以同学们喂弗洛伯毛虫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胃里不适。

      艾克莫盯着眼前手臂粗的毛虫,它像雏鸟一样张大嘴巴等待喂食莴苣。毛虫没有牙齿,而且还是幼虫阶段,需要把饲料切碎了喂给它。
      虫子的喉咙里黑洞洞、黏糊糊的,看得艾克莫掉san连连。
      「我不想喂这个东西……」她哭丧着脸看着占据一个盆的超大毛虫。奈何它的嘴张的太大了,可以把它自己吞下去。
      其他选这门课的同学也不爽,还是硬着头皮先准备饲料。
      「切莴苣我可以,喂它我不可以啊。」这令人头大的神奇生物,盆子里的毛虫不领情,反到因为饿而扭来扭去。
      「但凡,我有个替身使者,也不至于……」

      「不行,我是个巫师。」艾克莫搜寻海格,看到巨人不在附近,而是在指导小狮子们。「麻瓜自动化养殖场技术,就由我来实现!」她趁海格不注意,把地上的石块和树枝变成了刀和筷。变形术能制造出会自己吹的哨子,同理也能变出会自己切菜的刀与自动喂虫的筷子,艾克莫用魔杖指着地面,两样工具飘到食材上,开始工作。
      很成功,她是变形天才。

      于是,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一个同学坐在石头上思考人生,她双手手指交叉,顶着下巴,看刀切碎莴苣,然后筷子夹起食物塞进毛虫的喉咙,非常满意。散布在其他地方的同学们似乎都没想到巫师的身份,斯莱特林的捣蛋鬼们居然在海格的威压下认命地挽起袖子。
      「麻瓜与巫师互换身份的滑稽场面。」
      艾克莫失去理想地盯着简易自动喂食工具,觉得要是海格拥有魔杖,那他一定会轻松不少。

      「嗯?不对啊,海格用他的雨伞给达利变出了猪尾巴,那可是七年级的人体变形!」艾克莫想到原著与电影里都出现过那一幕,海格会魔法,他的雨伞可以当魔杖用。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他几乎不用?
      是为了在照顾动物的时候增加亲密度吗?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亲手准备饲料的确会让那些有智慧的动物们感受到饲养员的诚意。

      她在完全没有动手的情况下最快地喂完了毛虫,身上没有任何脏兮兮的粘液或菜叶,让海格也刮目相看:“拉文克劳加10分。”被虫子弄的焦头烂额的同学也纷纷转过来看,他们眼中的艾克莫还处于上课前的状态,无论是衣着还是神态。
      艾克莫:别问,要问就是魔法。
      海格在加完分数后,高高兴兴地再端来一个大盆毛虫:“来,看上去它们都很喜欢你,再喂几条吧。”
      一瞬间,脑内羊驼奔腾,对比之下,某人觉得禁林里游荡的西里斯压根就不危险。

      反而是德拉科的怪叫显得无比真实:“我可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之前退休的教授只剩下一只手和一条腿了,我要让爸爸起诉混血巨人谋害学生,这地方要完蛋了!”虽然这家伙是想以此来泄愤,但有几分道理。
      “啊,这该死的虫子咬我,我快死了~”
      然而弗洛伯毛虫无毒。

      *
      下课后,她立马写了封建议信让院长转交给邓布利多,内容是这样的:“尊敬的校长,我认为海格憨厚随和的性格与丰富的饲养神奇动物经验很适合当这门选修课的教授,但是他可能在有些方面忽视了他体型带来的便利,导致课堂实践的效果并不是很理想。所以我在此诚恳地请求为神奇生物保护课增加一些类似草药课上使用的保护工具,非常感谢您的倾听。”
      —————————————————
      【午饭】

      德拉科在礼堂门口堵了哈利,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兴奋:“波特,你不会觉得那个混血巨人有资格当教授吧?我爸爸已经要求魔法部来调查他那些违法生物。”
      路过的艾克莫听到了俩熊孩子的对决,不由得羡慕卢爹的钞能力——即便是没有动物伤人,他也能整些活出来。

      不过问题来了,谁来调查?邓布利多也不是吃素的,是原著里要处死巴克比克,也能糊弄到他们团团转,此外他还是声望极高的白巫师。
      想到这里艾克莫放心了,她转而考虑如何暗中帮助狗子。
      论不接触却能喂狗,有几种方法?
      她不能直接拿了狗食盆子去禁林,但是能喂与狗接触的小猫咪,克鲁克山。克鲁克山能与布莱克交换情报,它都能听懂布莱克的话,还做不到带点食物给他吗?
      懂了,这就去喂赫敏的猫。

      她在走廊上看到了探头探脑的克鲁克山,皮毛光亮,瞧把孩子饿的。
      “嘿,新鲜出炉的烤饼啊,要吃吗?”艾克莫把肉饼抛向猫咪,收获了它看智障的眼神。“啊?你怎么不吃?”艾克莫叫喊,“我总不能捡起来再吃吧?”克鲁克山凑近闻闻味道,绕着食物转圈,最后还是叼走跑到草丛里。

      克鲁克山不吃这饼在第一层;
      猫和狗勾结在一起第二层;
      猫把饼给狗吃在第三层;
      狗不知道是哪个傻比丢的饼在第四层;
      狗子受到帮助在第五层。

      《间接喂狗指南》
      她看着消失在书后面的橘黄色猫咪,得意地眯眼,「这次的西里斯,应该会比原著中过得好那么一点吧?起码吃死老鼠的次数会减少了。」比起狂热的黑狗教父提刀冲进格兰芬多宿舍,只为砍一只老鼠的行为足够拍一部恐怖片;在卢平教授忘记喝药后毅然变身阻拦狼人,把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弄的血迹斑斑,艾克莫还是觉得准备越充分越好。

      *
      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是个没有课的摸鱼午后,但是清醒时间中每隔两小时就查一次活点地图是她保持的习惯,左右查看没人,她在草坪上打开了活点地图。
      “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魔杖点着空白羊皮纸,字迹如蚂蚁出洞般散开,占满整张破旧的地图。就是这本小玩意,能看破阿尼玛格斯与复方汤剂。
      「不在宿舍、教室、图书馆……」艾克莫把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查了一遍,终于在魁地奇球场边缘见到了位置与罗恩重合的彼得,球场内人名的运行轨迹快到出现残影。「哇喔,每年的魁地奇招新开始了。」她意识到如十月已经过去了大半,日子离万圣节也近起来,布莱克就是在那天的狂欢之后毁掉胖妇人画像的。

      顺着地图向上看,球场边就是宽阔的草坪,下方是海格小屋和围场,黑狗牙牙的名字在草场上奔跑。艾克莫抓着地图向禁林边缘看,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人不是海格,不是布莱克,而是她从未想过的却熟悉的名字——

      纽特.斯卡曼德。

      ……

      身着深蓝色大衣,拿着旧手提箱的年轻男子形象出现在艾克莫脑海中,周围的杂音都在此刻消失,只剩下记忆中电影里70年前的纽约、伦敦与巴黎……故事从救助一只雷鸟开始,直到纷争落下帷幕。

      艾克莫以为电影里哈利第一次打开活点地图时,右下角的那个名字是彩蛋,但是——他真的来了。
      所有的前因后果变得清晰起来,因为举报海格的动物,所以魔法部派人来评估危险指数,然后这位《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作者亲临霍格沃茨,他是专家,也是力求保护它们的人。原著中是为了巴克比克的判决,现在是为了海格所有的宠物。艾克莫大概能猜到纽特回去后会说什么了:
      这些动物一点也不危险.jpg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起身看向禁林的方向。她想去见一见教科书的作者和战争的英雄,期待能否看见那只容积极大的手提箱。
      「还愣着干嘛?冲鸭!」
      艾克莫觉得自己差点就一个滑铲冲下山坡,无视物理定律飘移去见偶像。顺着活点地图的指路,她跑到围场边缘,拨开灌木丛,眼前的场面令她忘记了呼吸。

      一个老年巫师背对她站着,深蓝的风衣上沾了点树叶,从后面看,亚麻色的头发已经半数变白。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动作,他伸手熟练地抚摸站在木桩上的巨大黑鸟,看上去凶猛的雕类被安抚地无比温顺。
      艾克莫看到自家沙雕恢复了正常大小,不到半天的时间内神奇动物专家驯服。
      终于,享受了一番抚摸的雕注意到了草丛里埋伏的主人,它尴尬地抽走脑袋,老巫师也随之回头。

      是熟悉却苍老的容貌,如今的纽特是爷爷了,他看到从灌木里爬出来的同学,露出和蔼的微笑:”哦,看上去它是你的宠物?“
      ”是的,我在望远镜里看到你们,就跑过来看看,它当初刚来的时候,差点和林子里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打架。“艾克莫拍拍袍子上的草屑。
      “哈哈哈哈……”她和纽特爷爷相视一笑,70年后再次见到的纽特比记忆中腼腆的青年开朗一些,大概是时间和晚辈的活力感染了他。

      “您好,斯卡曼德先生,我叫玛丽埃塔.艾克莫,您可以叫我艾塔。”恐怕纽特是她目前唯一非但不排斥,反而特别希望见到的教科书编写人,“我的宠物叫白,独一无二的白!”
      “的确独一无二……”只见年迈的神奇动物专家向巨型鸟类伸手,它听话地在树桩上探头,小幅度张开翅膀保持平衡,任由老爷爷轻轻拍打它黑曜石一般的鸟喙,下午偏黄的阳光从羽毛后照射过来,给它镀上金边。

      「金光闪闪……」两个慢镜头重叠在一起。

      70年前,年轻的纽特在手提箱内的傍晚时分向雅各布展示了一只雷鸟,也是他前往大西洋彼岸最重要的原因。
      艾克莫发誓自己看到了,纽特在抚摸自己的宠物时,嘴巴无声开合,下唇碰了碰上牙,只是没有发出那个词——“弗兰克”——能听懂他话的挚友,也是一段旅程的开端。金色的雷鸟,凤凰远亲,天生的风暴制造者,只要它想,在挥动翅膀的时刻,便能召唤雷电与狂风。

      “你知道吗?”纽特爷爷弯腰问艾克莫,面庞在阳光中仿佛回到了刚刚踏上异乡国土的日子,
      “它让我想到年轻时的日子。”

      年老的巫师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上去有一大段话要讲,他出神地看着树桩上打理自己羽毛的黑雕,喉结上下移动几次,缓缓开口:“大约七十年前,我在埃及救下了一只伤痕累累的雷鸟……”
      “雷鸟怎么会出现在埃及?”艾克莫觉得自己还是要做一个普通学生。
      “偷猎者为了它的羽毛,把它打伤然后运走,我在中途救下了它,帮它治好翅膀上的伤,还起名弗兰克……然后送它回到故乡——”

      “亚利桑那州的平原,那里才是它自由翱翔的天地。”
      艾克莫坐在旁边低矮的树桩上,她知道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中间有太多不方便说出的细节,她只问了结果:“它最后回家了吗?”
      “……我相信它找到家了,”为消除纽约市所有麻瓜对魔法的记忆,纽特不得不提前放出弗兰克,借助雷鸟召唤暴风雨的能力将失忆药水洒向全城。这些话纽特都没有说,但是艾克莫在他脸上看到幸福的微笑,“它一定去了最适合飞翔的地方。“

      “弗兰克,是我独一无二的挚友,就像你的白。”
      “它让我想到南美麻瓜博物馆化石展里出现的一种猛禽,阿根廷巨鹰。它们曾在安第斯山脚下的平原上飞翔、捕猎,乘着草原上的热气流在高空滑翔。它们巨大的体型让它们几乎没有天敌,麻瓜一度认为它们在六百万年之前就消失了,但是今天,我在霍格沃茨的森林中,见到了和他们描述中类似的鸟类。”

      ……纽特的话让漆黑的巨雕停下了动作,让艾克莫震撼不已。

      已经是爷爷的纽特在夕阳里笑得像个孩子,仿佛身边挤满了乖巧睡觉的嗅嗅:“至今为止,我们还有太多不了解的物种,但是我相信我与弗兰克的故事是梅林在大洋两岸为我设立的考验。”

      “所以为何不想象一下你和白的相遇是跨越时间与空间的奇迹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神奇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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