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不谈血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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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蛇怪制造商不谈血统
最近艾克莫还挺轻松的，原因有几个：
一是日记本还没到出没时间，加上拉文克劳笔记显然分走了金妮的注意力，哈利还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二是拉文克劳笔记本大受欢迎，毕竟是注入未来灵感的东西，不论是麻瓜还是巫师出生的同学都被吸引了。
三是她终于可以重新回到有求必应室里捣鼓她的东西啦，一年级时主魂在校，她不敢过度打扰，生怕因为主魂和魂器距离过近而导致一些感应。现在，她可以自由使用有求必应室了，虽然还是离冠冕远远的。
艾克莫在有求必应室里干什么呢？练习变形术。
变形术是个好东西，足够丰富的想象加上坚定的信念，你就可以在这个领域创造奇迹。
而艾克莫正是这方面的天才。
接受了一年训练的艾克莫在魔力控制方面能力突飞猛进，虽然魔力依旧不可避免地以不稳定的速度流动，但是她硬是通过精神控制弥补缺陷，现在普通魔咒对于她来说，只要加倍练习，就能和普通巫师一样掌控。
至于变形术，她在向着“雕刻家”这个方向狂奔。
逼真的材质模仿，让她的模型越来越生动。本来就因为之前买不起手办而疯狂自制的艾克莫已经把精细度提到了一个新次元。
她准备挑战制造蛇怪。
既然日记本君被关起来，那么引导大家意识到学校里的怪物和密室，【蛇怪】还是必要的。
制造一个假蛇怪模型，就是最好的方法。
「好，接下来要雕刻头部。」她用魔杖对准灰模，然后看到它在变化形状，从原本的一长条中演化出一个尖头。
艾克莫看过电影，就照着印象里的“蛇怪”制作起模型，她准备在走廊的拐角处放出会动的假模，在灯光照射下，假的也可以弄出大影子。效果要是达到了，那就直接可以指出密室里的是蛇怪。
接着她用魔杖轻触灰模，在“蛇怪”头部弄出嘴、眼镜还有鳞片，整个过程都极其缓慢，因为她要仔细想好需要的样子。于是鳞片从第一根魔杖碰过的地方“长”出来，艾克莫再用另一根魔杖去掉毛边，加上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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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莫发现一个现象——
在变形术方面几乎没有【分层渲染】这个概念。
就如麦格教授在课上把鸟变成玻璃高脚杯一样，全都是一步到位。那只被变形的鸟在变换样子的同时表层材质也在发生改变，麦格是熟练的老师，但同学们就不一定了。
比如罗恩，艾克莫观察到他的老鼠变的杯子依旧是保持了老鼠毛茸茸的表皮和尾巴，他只是让老鼠变了形状。
那可不可以单独变化目标的表层呢？显然也是可以的——变颜色。
这样一来，为何不能将整个变形过程拆分呢？
于是艾克莫按照制作手办的方法分步变形。
1.定下目标的大小和大致轮廓，颜色默认灰色；
2.在模糊的轮廓上继续细化，变形术不能把一个变成多个，但让单一目标的一部分突出或凹下去完全没有问题，就好像把一个球切分成大量小块，在不分开它们的情况下控制每块从而改变整体形状。
3.再次细化，修整毛糙的边缘并添加简单纹理。
4.变化整体颜色。
5.调整细节，装饰。
6.上材质，添加更多纹理。
7.不断调试，再加亿点细节……
8.最后定形。
实际上，只需要注入魔力就能使目标保持长时间变形状态，所以分步变形对于她来说就是制作复杂且庞大物品的最好方法。
她不需要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东西都考虑到，她需要的只是把每一步想清楚，大大减少了负担，最重要的是修改方便。当形状不理想的时候，她就可以在灰模状态下就修改，而不用费劲去改变一个成品。
这样一来，是在减少魔力浪费——试想一下，当你可以拆分变形步骤时，那么关于细节的事可以放在最后。在战斗中，这将抢占先机：
你需要考虑武器有多美观吗？不需要。
你需要考虑武器颜色吗？也许要，但那不是最重要的。
战斗，比谁快，比谁狠，比谁更致命。
艾克莫做的就是通过分解变形方式，删减麻烦，并以最快的速度变出自己想要的。
“比谁的恶咒多？谁防得快？”艾克莫显然不这么想，目前巫师战斗与骑士用剑单挑很有相似之处……但是她绝对不是魔力充沛到随便乱用的人，况且输出不稳定，暴击全看脸。
为什么都不喜欢用变形术战斗呢……
比如把敌人对血变成水之类的？
好吧，是不可饶恕咒太香了。
害，是伏地魔太强了。
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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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莫抬头活动了下脖子和肩膀，觉得精细雕刻真是既废脑子又费魔力的一门活儿，不知道贴图和渲染材质的时候又得有多烦。
艾克莫：我是个毫无感情的建模软件。
还好蛇怪没有毛发。
她打开蛇怪嘴巴，在里面几个位置各敲一下，毒牙便从敲击处伸出来，“话说它的牙齿得有多松才会咬到哈利之后就拔不出来了？”艾克莫觉得真蛇怪的牙有点塑料，“换牙期呢……”
她拿来描述蛇怪的书，想找些图片参考，然后发现书中的图案非常简陋——见过蛇怪的都死了或者石化了，照片也因为蛇怪诅咒而无法保存，所以只有手绘。
“好的很，还是要靠我自己。”艾克莫合上书，拿出银椴木魔杖，“呵呵，要集中精神回忆一下电影中的样子了。”魔杖里流出清凉的气息，从手心传入身体各处。艾克莫整个人仿佛做在清晨的树林里，四周都是青草香气，让她顺利静下心来。
「蛇怪，蛇怪的长相。」她坐在有求必应室里，脑内随着思考出现了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形象。
「继续继续。」收获灵感的艾克莫抽出变形术专用魔杖，点在灰模上移动，蛇怪身体上的鳞片分布大致被确定下来，她在尾巴上打个标记，表示“艾克莫制造”。
原著里的蛇怪首次登场于“搞事日”——万圣节，说明那个时候金妮已经被控制，所以她要在这两个月内送蛇怪“出道”。
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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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求必应室里造好一个蛇怪粗糙灰模之后，艾克莫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收拾好东西，快速下楼。
关于自己使用的新变形方法，她没有分享的意思，哪怕是和教授探讨也不愿意。
教授非常鼓励学生创新，比如弗立维院长就支持艾克莫写关于魔咒传输速度研究的论文——一旦写了发表出去，那就是魔法理论上的一个新发现，这很拉文克劳。但艾克莫拒绝了，她不愿意。
因为发表研究结果是有好有坏的，谁知道看到论文的巫师是个热爱钻研的人还是一个穷凶极恶的隐藏食死徒？
艾克莫可不想变得瞩目，已经有一个备受困扰的哈利了……
她耸肩，然后走回休息室——卢娜坐在角落里看书，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交流的意思。艾克莫见状也没有多做停留，她与卢娜不是一个年级，既然她不想说话艾克莫也不想贸然交谈。
“你想和我说话吗？”艾克莫回头时一个飘渺的声音传来，她停下脚步，对上了卢娜恍惚的双眼，她像在看，也不在看。
对于她的问题，艾克莫不知如何回答：“……也许？“然后卢娜的眉毛向上挑了些，显得她更加吃惊，
”……你知道我。“卢娜总是一针见血。
”……“
没人说话。
艾克莫和卢娜就这样沉默地对视了几秒，她的嘴像被粘住一样，卢娜是中期出现的人物，前期没有描述。她知道她，但不是这个她，她其实一无所知，几年后的卢娜是她之前经历导致的结果，而现在是一个全新的卢娜。
眼前的小卢娜自言自语：”只是认识名字……“然后就低下头不再看了。
「她说得对，只是名字」
”…………对不起。“此刻艾克莫脑海里是原著中卢娜与哈利的对话，这个女孩其实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有人拿走了她的东西，有人说她“疯姑娘”，有人对她的恶作剧……她的敏锐足以让她看清别人的用意，只是她“不想说”而已。
反观艾克莫，她知道的一切的并非来源于自己，而是源自记忆。
所以她开口了：”卢娜，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是什么？”金发女孩再度抬头，艾克莫隐隐感觉语气里有期待。
……
【为何沉默？】
她问的是眼前的女孩，也问她自己。
金发女孩歪头，似懂非懂，似答非答：
【因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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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有求必应室里的模型越来越完善，艾克莫的心情也随之高涨。
等到太阳升起，驱散晨雾的时候，习惯晨练的艾克莫已经晃悠到了魁地奇球场上，只见草坪上红色和绿色针锋相对。
艾克莫在镜架上抚了一下，眼镜像望远镜一样拉近了视野。
两个学院的魁地奇队伍狭路相逢，斯莱特林的队员们一人一把卢修斯为庆祝德拉科进入球队而送的光轮2000，十分惹眼。
坐在场边的罗恩和赫敏起身赶过去看看发生什么，随后被锃亮的扫帚震撼。通过读唇语，艾克莫看出德拉科又嘴欠嘲讽格兰芬多的扫帚，赫敏立马回了一句“格兰芬多球队里没有人需要花钱入队”
显然这句话激怒了德拉科。
她知道接下来熊孩子要说出那个引爆冲突的词了……艾克莫站在原地，众人面前被呛的德拉科绝对不会说什么好话，她父母都在魔法部工作，她还是考虑一下卢修斯会不会因为德拉科的小报告而为难他们——这学期德拉科他老爹还挺活跃的。
她知道不会有事，所以先想到父母。
艾克莫没动，保持着不被发现的距离远远地站着。
她不明白，也许是因为上帝视角和麻瓜记忆，她完全不在意血统，因为她知道大战之后数个纯血家族凋零。她甚至可以完全忽略“泥巴种”这个词——在她看来就是个笑话。
「不都是智人种吗？」
她觉得可能永远都不明白，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冷淡的——在她的认知里，没有涉及到伏地魔威胁，就没问题。
她从入学到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避免危险、提高实力，以便未来保命，所以嘲笑，讽刺她都能无视……另外，她为了挑战剧情而努力学习，取得令人羡慕的成绩，所以几乎没有人会这么说她。德拉科对她的恶言相向简直连毛毛雨都不算。
艾克莫对此类词汇的极度漠视使她在某种程度上像个【没有自尊心的“白痴”】，只是对她用词无理的人很少，大家看不出来罢了。
她知道赫敏伤心的缘由，她再清楚不过，她也会因为赫敏受到侮辱而感到愤怒。
倘若赫敏被说成一个“龅牙妹、书呆子”，艾克莫肯定会上前理论，但她就是难以对“泥巴种”、“混血”这类词产生任何感觉，因为她【不能理解】。
她知道这是歧视，但她对此类歧视嗤之以鼻。
「这本身就是一种歧视，对吗？」
穿越者的身份和拉文克劳的中立使她此刻“没心没肺”。
玛丽埃塔出身于普通巫师家庭，赫敏出身于麻瓜，不，普通人家庭；艾克莫来自未来，赫敏源自现在——她和这里所有人隔着一个世界的思维差异。
在艾克莫眼里，区区全球十万出点头的巫师总量，英国魔法界约三千人的数目令她听到一些狂词时哑然失笑。
讽刺的是，她恰恰对于这几千人中的“伏地魔”无比恐惧。
她不想上前，不仅因为考虑到潜在的“卢修斯威胁”，也因为她知道一旦走过去，被问到血统问题，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
所以她站在那，远远地给罗恩上了一个保护咒。
“没人问你，你这个臭哄哄的泥巴种！”她读到了德拉科的唇语，随后看到罗恩抽出魔杖要给出言不逊的熊孩子一个教训。
坏掉的魔杖使咒语反过来打向罗恩，却因保护咒而没有造成伤害。
一众人惊讶地看着罗恩身上闪过的保护罩子，在场的都是没有带魔杖的魁地奇球员，有魔杖的赫敏还没动手，是谁？
艾克莫看到远处的哈利转过头，与她隔空对视，神情带有询问。
不愧是找球手的眼力。
她没有给出回答，离开了。
【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我艾克莫曾在极度冷静的情况下认为自己是个麻瓜】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不谈血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