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最强改革家》半凿方塘

19、乱世峥嵘

　　在发现问题后斑和佛间等人即使封锁排查，但是那个隐藏在幕后之人显然极为狡猾，没有露出半点马脚。

　　倒是留在族地里的青鸟、泉奈和扉间，抱着“既然幕后黑手有着那么高明的潜伏控制技巧，那么他绝对不会只出手这一次”的想法查了查族内的任务记录，将一些“非任务死亡”以及“死于千手/宇智波”的记录抄录送至哈萨城，对比之后发现近十年间宇智波和千手各有至少有十多名族人的死亡考证不明，疑似与幕后黑手有关。

　　这一下，千手佛间和刚刚醒来的田岛内心都极为复杂，因为这些族人往往就是在宇智波和千手有了一段和平时期时被暗害的，而他们的死往往就会带来两族的下一次争斗。

　　这是有人刻意针对宇智波和千手啊。

　　一时间，沉默在会议间内漫延。

　　“所以，结盟吧！”柱间开口道：“既然他的目的就是破坏千手和宇智波的关系，那么如果两族结盟，一定是那个家伙最不愿意看到的。两族如果宣布结盟的话，肯定能把那个家伙引出来！！”

　　这一次，佛间和田岛都没有对柱间的“狂言“嗤之以鼻，神色固然有几分冷漠，但并没有马上拒绝，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成算，到底是针锋相对了几十年的老对手，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田岛身体好到可以行动之后，立刻带着宇智波一族的人赶回宇智波，出于两族潜在的默契，千手和宇智波几乎是同时离开哈萨城的。

　　两族走后，哈萨城主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总算是不用再担心这两大忍界豪门在城里火拼了，可喜可贺。

　　回到宇智波后，田岛主持了此次任务阵亡忍者的葬礼，因为是和千手的联合任务，族中出动了三百五十六名处于战斗序列的青壮年忍者，受到足以结束忍者生涯的伤的有五人，死亡三人，算是极为轻的伤亡了，这固然有在对战辉夜一族的战场上斑和柱间大展神威的原因，但不的不承认，当战场上最了解你的敌人成为你的同伴时，协作力简直不要太好！！

　　虽然是葬礼，但这天并没有下雨，即使天空中的乌云厚重的似乎马上就要触及到地面了。

　　青鸟在宇智波一族待了也有五年了，真正作为宇智波一族承认的外族人担任宇智波幼稚园园长也已有两年之久，参加的葬礼多达五十余场，从最开始的愤怒不解悲伤，到现在的只剩下悲伤和平静，青鸟原本属于前世的三观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最开始的她跟着祖父在南贺川的上游隐居，虽然一直听祖父说着乱世的惨剧，但毕竟没有正真见证过，就像是前世学习历史时，知道二战时著名的“凡·尔·登战役”因其残酷程度被称为绞肉机，死在这场战役中的人足足有七十多万，青鸟震惊于战争的可怕和残酷，为死难者悲伤，却无法再产生更多的共情，因为这之余她只是一段历史。

　　所以，成为斑和柱间的老师，入住宇智波族地之后，青鸟常常会因忍族对于生命的态度而心惊并不适。

　　她勉强自己适应了一次又一次送别宇智波的忍者离家执行任务，一次又一次参加他们或她们的葬礼，因为这是她现阶段无法改变的，她只能去接受，盼望着自己的学生会终结这样噩梦般仿佛宿命一样的死亡。

　　前世足足十九年的教育告诉青鸟，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也无论是老人还是孩童，生命应该一视同仁。

　　但是，就在青鸟到宇智波一族的第二个年头，由于和羽衣夏天的对战中死去了一批忍者，那一年可以出任务的忍者减少，任务金收入也减少了。冬日虽然凭借前些年的储存勉强能过，但是依旧有一些不能上战场的老人为了给年轻人更多的医药资源而自愿死于冬季最后的一场寒流之后。

　　青鸟敬佩着这种可以称得上是大无畏的奉献精神，但更多的是为其感到悲哀。

　　于是在第二年，她鼓动柱间和斑，联系了祖父曾经的学生——神野城主伏游黑泽，建立商队“舟济”，虽然出于不能暴露的原因无法直接利用商队支援两族，但是可以通过雇佣任务、低价卖粮等等方式间接给予两族帮助。

　　有了商队的暗中帮助，加上之后的几年中宇智波和千手在战场上并没有太大的损伤，那年冬日的事终是没有再次出现过。

　　但是在青鸟参加过樱桥的祭典，取得宇智波的信任被允许出族之后，借助处理商会事务的功夫，她见到了更为广阔和深远的悲哀。

　　原本青鸟以为当战争的职责被忍者承担后，没有了战争的负担，普通人的生活应该会好一些——固然有被忍者对战波及产生的不幸，但更多的人应该会有安定的生活。

　　然而，苛政猛于虎。

　　忍者需要金钱才会受到雇佣，金钱又只掌握在少数贵族手中，这就相当于贵族这一阶层牢牢掌握着所有的军事力量。而来自平民的反抗在忍者的力量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对于贵族而言，只需要考虑榨取足够的财富即可，至于领地上的平民生死？与居住于阁邸的贵族无关，即使有平民奋起反抗，只要贵族雇佣忍者为其平叛，来多少平民都是送菜。

　　青鸟前世的名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用在这个世界形容绝大多数贵族与平民的关系再合适不过。

　　受到压迫的平民痛恨压迫着他们的贵族，但是贵族的统治对他们而言已是常态，这种压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已经是“生活”，所以，一切全凭利益驱动，维护了贵族统治的忍者便成了他们的仇视目标。

　　“如果没有忍者······”

　　“贵族的走狗·······”

　　“不事生产只会逞凶搞破坏的家伙·······”

　　“那种力量只有鬼怪才会有吧······”

　　明明同样是被贵族压迫着的人啊……

　　然而忍者真的毫无道德观念，全凭金钱的驱使吗？

　　却也不尽然，忍者同样是人，以家族为单位生存着的忍者甚至比绝大多数人更为重视家人，常年承受失去生命之痛的他们也并非漠视生命，只不过，在亲人的生存和外人的生死间他们做出了取舍而已。

　　了解的越多，在这个世界的羁绊越多，青鸟越能理解到柱间为什么会在南贺川边拒绝她所提出的“建立统一的国家”方案。

　　——这个世界是真是存在的，这里的生命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并不是那个名为“火影”的作品中的“某某某”，不是什么游戏里的NPC，更不是历史书上那一串冰冷的数字。

　　从理智上看，青鸟曾经的提议无疑是正确且有效的，但从感性上看，扪心自问，她真的承担的起那么多生命的重量吗？

　　五年的时间，青鸟教导了柱间，斑，泉奈原本应该被贵族垄断的知识，向他们描述了真正“和平”的轮廓，而青鸟，也被学生们影响着，接受了这个时代的残酷、冷漠和无情。

　　如果说，刚刚来到宇智波族地时的青鸟还只能算是纸上谈兵的赵括，那么现在的青鸟，应该算的上是小有所成的蒙恬了。

　　虽然同样是做出了建立一个统一政权的决议，现在的她，已经有了承担起因此死去的人们生命重量的决心。

　　等到田岛主持完此次的葬礼，在族会上，他公布了有一个神秘人在背后针对宇智波和千手的消息，然后公开了那些没有死于千手而是被神秘人暗害的族人的信息。

　　得知真相的族人们显然极为震惊，虽然不至于因此和宿敌冰释前嫌，但忽然之间得知自己和宿敌有了一个共同的对手，这个对手不仅极难对付，还同时和两族有着血海深仇，内心感受还是蛮奇妙。

　　被千手佛间勉强救回一命的田岛不至于身体亏空虚弱到只能卧床，但再次上战场拼杀是不可能了，于是斑正式从他手上接过了族长之职。

　　经过紧密排查暂时没有发现神秘人踪迹的宇智波和千手渐渐接除了高度警戒状态，回归了之前的生活，但作为忍者，危机的预警始终牢牢盘旋在他们的脑海之中。

　　无论神秘人有何谋划，对上已经有了准备的他们，胜负难定。

　　这年五月，虽然万里川藤户被劫杀于哈萨城，但是灰宫城的归属问题还是摆在了火之国和雷之国的谈判桌上。毫无疑问，在两国边境圈出一块缓冲区是十分有必要的，但是，这块缓冲区究竟几分出于火之国，几分出于雷之国，却是待定的问题。

　　就在这时，火之国大名圆谷代病重的消息被泄露出宫，一时之间，火之国京都离火之都风起云涌，这番风波刚起，青鸟就协同泉奈抛下刚刚继任族长之位，被铺天盖地的族务淹没的斑，通过商会和伏游家的路子前往离火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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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