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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难解(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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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洁见那两人早已走远,可异梦还像傻了一般待在原地。走进一看,吓的叫出声。
异梦紧闭着眼睛,死咬着下嘴唇,脸色煞白,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异梦你怎么拉?!是不是哪不舒服?!!!”刘洁冲上前拉起异梦的胳膊,楞是把比自己高出10公分的异梦,拽了起来。
异梦猛的睁开眼,凶狠的目光吓的刘洁脚下磕拌了一下。
“混蛋,”异梦喃喃自语,“混蛋,混蛋。。。”
“异,异梦?”刘洁看出她的不寻常,“异梦?”
异梦一把甩开刘洁的手,像出了笼,狂怒的豹子般,跑远了。
“来,我代表所有员工敬老总一杯!”小林哈着酒起,意气风发地大笑。富海董事长办公室里,张扬着,咆哮着激情。他们的确有资格如此张狂。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李氏大半已落入富海之手。
“哈哈,这就叫鹿死谁手,还未曾可知啊!”赵玮也有点喝高。“想想当时公司困难时,那群人的嘴脸。再看看现在,哈哈,真是太痛快拉!”
吴若冰略显平静地,坐在只有她才能坐的位置上。淡雅地微笑着,默许眼前的心腹大将们,显露出难得一见的失态。那笑在下属们看来,意味着胜利后腼腆地宣泄;意味着运筹帷幄的智谋;意味着日后蓬勃的发展。。。也许在这世上,也就只有两个人,能体会到那笑,是多么的阴暗不堪。
“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竟被踹开。屋里所有人惊的安静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冲进屋的人!
“啊~你来拉,我们刚刚还说,庆祝会少个大功臣!”容齐大喊大嚷,嘻嘻哈哈地笑着。
异梦的脸,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想挤出笑容,可惜失败了。只能回头,直视着若冰的脸,神色闪烁不定。
吴若冰淡淡地站起身:“我们俩出去谈吧,“看看一屋的下属,“别玩的太过火,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呢!”
走过异梦身边时,伸手拽住她的衣袖,暗暗使劲,异梦呼了口气,跟了出来。
若冰车开的飞快,异梦则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一路上别说说话,甚至连眼神的交换都没有。就这么,一路开到她俩最先和住的小屋。
两人无语地刚走进屋,吴若冰突然大力摔上门,拉过异梦痛吻。那哪是接吻,更象是种无声而暧昧地战争。彼此疯狂地寻找对方口中最柔软的部分,发狠地撕咬着,血腥味在口中慢慢蔓延开。温热的血混合着两人的津液,一滴一滴顺着嘴角滴落到地上。像是朵朵阴郁带毒的花,在有些阴暗的屋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气喘吁吁分开的两个人,靠在墙上如同仇人般敌视着。嘴角还由自滴着,分不清彼此是谁的血液。本就是近乎相同的血,散发着相同的味道,空气里布满相似的气息。
到底我们是什么关系?两人的眼里,心里都在撕喊着。是姐妹,是仇敌还是恋人。。。也许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两个相似孤独的灵魂,彼此纠缠消磨着,试图找寻一点点温暖。不想再只是一个人,不想再孤独。想要被爱,更想要去爱一个人,证明自己的心还是活着的,提醒自己,自己还是拥有爱人的能力! 因为那才是真正活着的象征。。。
“说,”异梦的声音,嘶哑的可怕,“李崇仁出事和你究竟有没有关系?!”
“呵呵,”若冰仰起脸,抵在墙上,“多此一问!“由于舌头被咬伤,若冰说起话来,像个小孩子似的含糊不清。神情也开始变的有点恍惚,懵懵懂懂地表情像极个无知的小孩。对视上异梦的眼睛,眼里竟闪着莫明的光:“你的名头可真好用,我用你的手机发短信,骗他说想见他。骗他说你很难受,只想见他一个人,想和他说说话。他就傻忽忽地,一个人跑去人烟稀少的泣崖。”若冰低着头嘴里不停地嘟囔:“吗的,泣崖!泣崖你知道不知道?!就他妈我当时发神经,求你杀我的地!!!”
异梦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回想起当日种种,不知不觉,眼里有了湿气。
“对,你不知道。你他妈的知道什么?!”若冰有些神经失常地絮叨着:“你就知道拿我当白痴,耍着我好玩!好,我让你玩,我贱,都是我自己乐意的!我在你面前作了多少年白痴?不,也不能怪你,是我自己贱来着,不能怪你。。。”
异梦张张嘴,“哑哑”地说不出话,眼泪大滴大滴滑落。
“从第一次见你,我就不是我了。我对自己说,看,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你不是一直在找一个,能让你不再寂寞的人吗?找到了,就该珍惜!”若冰也嘶嘶哑哑地吼着说话,泪如雨下:“你喜欢单纯的女孩,我就扮单纯;你介意咱俩之间的关系,我想尽办法打消你的顾虑;你需要保护,我玩命的工作。。。你说,我哪对不起你?你哪次不是为了别人伤害我?我所做种种,你敢说哪件不是因为爱你?!”若冰像是缺氧了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你不就想知道是不是我杀了李崇仁吗?好,我现在就可以大声地告诉你,你听好了。是我!是我用父亲留下的人脉,除去了李崇仁!!!”
异梦像是被烫到了,跳起来,死抓住若冰的头发,按到墙上,一巴掌,一巴掌地扇上去!“他吗的,你杀人啊,你杀人了啊,你不想活了?你他妈的不想活拉!”直到若冰脸肿到不象样,才慢慢放下手。
“我当年早叫你杀了我。是你自己下不了手的。你要是那会杀了我,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吴若冰神经质地笑着“那时我就发誓,我吴若冰要脱胎换骨,决不再靠他人施舍过活!”
“我告诉你,什么事都能商量。只有这件,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记得,是永远!!!”异梦咬牙切齿地低吼者,撕心裂肺。
若冰面无表情地看着异梦:“你是说你不原谅我?你要离开我?!“
“是!“
“好,那好。“若冰闭上眼,手慢慢伸到衣兜里,“你听见我那天说的话了吗?我说了,要是你不在要我,要离开我,”若冰睁开眼,平时的星眸,寒的像冰,“。。。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异梦“蹬蹬”后退,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腰间,鲜红的血,潺潺流出,身上出气地寒冷,抬头看向若冰,见她的手上竟握着把瑞士军刀。
“你。。。”异梦靠在墙上怔怔地说不出话,竟想不到冲出去找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