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如果天真有个弟》等一匹快马的蹄响

32、四川之行 前篇

　　翻过马路的护栏，我们四人挤上红旗车，四个大老爷们在后座差点没挤成罐头。
　　胖子问霍秀秀：“妹子，咱可在风口浪尖上，能去远点的地方不？”
　　霍秀秀让我们放心，说那地方绝对安全。说着又转向吴邪：“吴邪哥哥，初次介绍，我叫霍秀秀，好久不见啦，你还是一样呆哦。”
　　吴邪有些奇怪，反问：“你见过我？”
　　吴邪还在摸不清头脑，突然一阵巨响，车子打了个横，胖子那边的玻璃全碎了。我护着脑袋，紧接着车屁股后面又是一下，后窗玻璃劈头盖脸的撒下来。
　　胖子脸上被玻璃碴子划了个口子，血顺着下巴往下滴。我抬头看了一眼，一辆面包车，车上的人陆续往下走，手里拎着钢管，司机正在破口大骂。
　　胖子认出了琉璃孙，说那帮人打算黑吃黑。这边红旗车的司机见势不好，早已启动了车子。后面围上来的人听见发动机的动静，从后面跳上撞扁的后备箱，勒住吴邪的脖子想把人拖出去。胖子索性将人拖进来，照着脑袋给了几拳，连牙都崩了一颗，再一松手，那人就滚了下去。
　　开出去没多久，车子撞上了隔离带，刚才的撞击将车轮轴撞坏了，这车子没法开了。
　　眼看后面的人追了上来，胖子和张起灵一人一边将车门踹开，下车前还问霍秀秀车里有没有钢管狗腿子刀之类的。
　　后面的人马上冲了过来，我的手隔着西服外套就怼在我那人脸上，那上面全是我在后座划拉的碎玻璃。胖子朝人冲撞过去，瞬间干翻一个。我捡起地上的钢管，二话不说朝来人脑袋上招呼。
　　这可不是小孩子打架，从对面那呼呼作响的钢管挥舞声中可以看出，琉璃孙不仅想要东西，还想要我们几个的命。
　　场面是四对十，我一边护住头，一边挥舞着棍子，不知道打在别人什么位置，只觉得身上结结实实挨了几下。
　　一边的霍秀秀惊叫，接着又是一声惨叫，我扫了一眼，胖子两手两根铁棍，脸上挂着彩，对吴邪身后的人一阵敲打，看情景这人想从后面偷袭吴邪。
　　一个分神，钢管擦着我的耳朵过去，火辣辣的疼，一股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流。我心里也有了火气，左手攥着钢管，右手不再护着自己，拉住旁边人的胳膊往前一带，从背后朝人腘窝一踹，当时他顺势趴在地上。我抡起钢管给他脑袋一下。
　　胖子大喊擒贼先擒王，一根钢管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四十米外直击琉璃孙的脑袋，我张着大嘴，心里被卧槽刷屏。随着琉璃孙不省人事，一分钟内，所有人都跑光了。
　　胖子满头是血，一边的车子撞的前扁后凹，上面全是被钢管砸的坑，我过去给胖子检查了一下伤势，拿衬衫包住他脑门。张起灵扶着吴邪，靠在车边上，我估计吴邪当时护着霍秀秀，没少挨揍。霍秀秀打电话重新叫人来接我们。
　　我们不敢原地等着，由霍秀秀带着往一个方向走。后面没了琉璃孙，还有琉璃赵，琉璃张。那些人连掩饰都不做，直接跟在我们后面。
　　在另一条街上，一辆车停在路边，后面还有两辆吉普开路。
　　“丫头，你怎么早不找开道的。”胖子一上车就说道。
　　“我没想到他们那么猴急，连看形式的欲望都没有。”霍秀秀坐在前排，有点小小发抖，抽了很多纸巾给我和胖子。
　　“琉璃孙认识你奶奶？”胖子问道。
　　霍秀秀点点头，胖子说：“这老小子敢冒风险和老九门作对，看样子他们真的很需要这玩儿意。”
　　我伸手摸着耳朵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拿着纸巾擦着脖子里的血迹，思考着胖子的话。
　　二十分钟后，我们进入了大院小区，在一个卫生所做了简单包扎。
　　搞完之后，霍秀秀带着我们走到了人烟稀少的一处四合院。
　　进了门，里面是一处大院子，一眼就可以看到院子里老太太在喝茶，旁边站着霍思思。
　　霍老太太就问秀秀有没有受伤，秀秀把事情说了一遍，老太太才转向我们，对我们说：“还好我们家秀秀没受伤，否则我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说着让我们坐下。

　　剩下的事情，我不清楚，就听吴邪和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语，最后老太太带着吴邪去了一边的厢房。
　　我坐在一旁，打量着院子里的柿子树和不认识的花草。吴邪进去了好一会儿，出来招呼我们进去。
　　胖子和吴邪将与霍玲有关的事情和广西巴乃的发现同老太太详细说了。我听着有些心不在焉，一抬头看向霍思思却是眉头紧皱。
　　事情发展到最后，霍老太太给张起灵跪了下去。
　　之后老太太说的老九门使命，契约，报应。当初看书的时候，只觉得霍家女人可怜，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刺耳和深深地无奈。
　　老太太看向张起灵，眼中的感情十分复杂，：“你想知道吗？那些事情。”
　　张起灵和她对视，并不回答。吴邪却显得有些焦急，给他使了个眼神，让他快问，别错过这么个好机会。
　　张起灵看着吴邪，却摇了摇头。

　　老太太有点吃惊：“你不想知道？”
　　张起灵眼神很平静，淡然如水：“我不相信你。”
　　接着没有回答霍老太太的疑问，只是转身走到吴邪身边，说：“带我回家。”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吴邪跟了出去，胖子也跟了出去。我呆愣愣的站在大厅里，吴邪转头给我打了个跟上的手势，我笑了笑，跟了上去。

　　最后霍秀秀带着我们从公主坟开到了东四，转来转去，我反正是都睡醒了一觉，才进了一处不起眼的胡同。
　　老宅外面是汉白玉石墙，墙头外面还有柱墩子。里面却破败不堪，一人高的杂草，推门进去，按照胖子的话来说：“妹子，这地方好像是用来练胆，不像是用来住人的。”
　　霍秀秀递给我们一袋东西，里面是生活用品，又说下午再拿铺盖卷进来。：“我是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还劳烦你们自己打扫了。”
　　我算是知道了，霍家女人都是一个脾气。
　　等霍秀秀走了，胖子张罗我们打扫，吴邪凑过来问我：“你是怎么跟那粉衬衫认识的。”
　　“他叫解雨臣，跟咱家是亲戚，二叔送我来北京就住他那儿。”我解释到。
　　吴邪听到他姓解，稍微有些吃惊，旋即又问：“那他今天让人把你逮回去又是几个意思啊？”
　　我叹了口气，“估计是怕我惹上麻烦，不好给老吴家交代吧。”
　　又闲扯了几句，胖子催我们快点收拾。等大家满身大汗，房间才算是有了模样。

　　给玉玺过了水，还原本来的面目后，我仔细观察着它的造型。虽然我有一张鬼玺的照片，但这么直接、仔细的观察还是头一次。
　　那是一只麒麟踏鬼的造型，一只麒麟昂首挺胸，踏着一只三头小鬼。吴邪说这叫鬼钮龙鱼玉玺。
　　将玉玺换一个角度，那些个麒麟造型，变成了无数条龙鱼的形状，那些小鬼横着看，纠结的形状中能看出龙鱼的意思。
　　胖子开始盘算这么大的东西谁能接盘，关键是要能接住。

　　外面忽然传来几声喇叭，胖子立即将东西包好，爬到梁上塞进砖缝里。霍秀秀带着几个人，大包小包。胖子反应很快，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乐呵呵的问人要酒喝。

　　霍秀秀也没什么忌讳，席地而坐，和我们这帮子大老爷们喝起酒来。
　　霍秀秀以霍玲为引，讲了老九门在民国的发家史和如何发展成现在的样子。说实话，霍思思没跟我讲过，我也不太想知道其中那些恩怨情仇，里面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在一层又一层的掩盖下，很多原有的真相都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霍秀秀口才很好，故事讲的活灵活现，剧情有跌宕起伏，我手里捏着花生米，觉得我们这一大帮子人，不像是荒郊野岭逃难的，倒是像在茶馆里听戏的。

　　胖子和吴邪那边打着混话，忽然，我们都听到下边院子里的大门，“咯吱”一声，开了。接着手电光从窗口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