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夜行路》嗷呜兽行

29、第 29 章

　　#按照最新话的背景猜想着写的，所以日后打脸无所谓
　　【注：本文写于10月16日，钉崎野蔷薇生死不明中。】

　　#伏黑和妹妹回家的故事

　　1

　　即使课业和任务再繁忙，伏黑惠总会定期抽出时间来回家去看望尚在沉睡中的津美纪。

　　理论上说这并无必要——五条老师无法解决这个奇诡的诅咒，但也帮忙安排了津美纪入院找护工照看，家里已是空无一人，伏黑惠也早就过了会奢盼记不清脸的父亲和继母突然归来这种惊喜的年纪。准备出发时妹妹硬是挤上了电车，说要与他同行，考虑到虎杖因为涩谷的事情又进入了审查中，受伤的钉崎尚在休养，待在宿舍她会感到寂寞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只要一会儿，伏黑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在进入病房时她看着津美纪的睡颜安静了那么一瞬，叹了口气后估计是觉得无聊，借口想去买点喝的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伏黑一个人守在这里，霎时病房里只剩下维持着津美纪生命的点滴的声音。长年卧床无法进食的人只能靠输液汲取能量，护士小姐也会不时来给她擦身按腿防止肌肉萎缩，而津美纪只是一无所知地继续沉睡着，连脸上的表情都是那么平和安宁。看着她伏黑惠总会想起自己和姐姐在不时会来的五条的照拂下所度过的那段日子，和现在的生活比起来可以说得上是安稳。就算会和姐姐吵架，但是兜兜转转总会回家，而姐姐也都是为了自己好，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吵得再怎么凶到了饭点也还是会抄起锅铲去做饭，自己在那时去帮忙洗个菜，事情就差不多能一笔勾销。若是五条老师不走运地撞上这个不凑巧的时机，他能察觉空气不对的概率是五五分成。没察觉是两小孩装着无事发生还真糊弄过了尚不能算大人的大人，察觉了五条老师也只会不痛不痒地说上几句“这样不行哦，惠”“我们去吃点什么你们就和好吧”这样来拉偏架，总之对真正解决问题是无效的。

　　病房里空无一人正好，说实话小恩要是在这里伏黑反而会尴尬得难以开口。每次回来和不会给出任何回应的津美纪说说话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内容也乏善可陈只是对自己最近做了些什么的总结，恐怕比自己每次出完任务写的报告不会精彩更多。近来想要告诉她的事情稍微多了些，不管是一年级里乱来但可靠的同伴，还是凭空冒出让自己束手无策的妹妹。钉崎和虎杖现在的情况都不容乐观，让五条老师从狱门疆里出来的方法还没找到，而小恩像混不熟的野猫一样仍旧径自无忧无虑地随处晃荡。如果姐姐醒着，伏黑断然不愿将咒术相关的事告知于她。但也正因为是姐姐，他才能卸下防备吐露这些烦扰。

　　再次谢过护士小姐，伏黑惠发消息给小恩叫她同自己去吃午饭。家里冷锅冷灶的不好开工，干脆带她去以前自己和津美纪常去的店里吃一顿。消息被秒回，不多时她就从旁边的灌木里冒了出来。伏黑伸手摘掉她身上沾着的草叶，带着她朝着记忆中的地方走去，像牵着一只闻到了小鱼干香味就没脸没皮蹭过来的野猫。

　　2

　　如果将伪天与咒缚提升到像五条老师的无下限咒术那样可以全天维持的地步，就可以作为雷达时刻注意着周边的动静了。

　　话虽如此，但还是有点累啊......刚才去看津美纪小姐时，也没能发现什么。

　　想啥呢，那可是五条老师的六眼都无法看穿的东西。

　　感到有点疲惫的伏黑恩蹲在喷泉旁以水为镜用手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试图让因为剪短而翘得快要上天的发型看上去不那么戳人。津美纪小姐的面庞都是柔和的，闭着眼也能想象出作为长姐的那人平日里会用怎样的嗓音安抚着弟弟。

　　“伏黑......前辈？”

　　听到有人在喊名字的时候她转过头去，这前辈的称呼再看那两人身穿学生制服的模样，小恩就懂了是怎么回事，于是站起身来展示自己的身高，“我是他的妹妹。”

　　“咦？伏黑前辈原来还有个妹妹的吗？”

　　“以前寄养去别处了，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找他的话他在那边二楼的病房里，要去吗？”

　　“前辈孤身在外求学难得回来一趟，我还是不去打扰了。”女生摇着头，“他一定有很多话要和津美纪说，我们的话家住在附近，改天再来探望也是一样。”

　　“这样啊......谢谢你们不时来替我们照看津美纪姐姐哦。”

　　“哪里，以前我们也曾受过伏黑前辈的关照。”

　　“话说回来，他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回事？刚好来了医院，要不去找医生看一下。”

　　伏黑恩说着指向站在女孩身后的男生，那脸颊上的创可贴和手腕上的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殴打才会留下的痕迹。

　　“啊，这，这个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能再麻烦伏黑前辈......”

　　“嗯？”

　　察觉到了什么的伏黑恩感兴趣地开始摩拳擦掌。

　　3

　　午饭后伏黑带小恩回家，像所有初到某处的小孩一样，小恩东转转西转转，打量着她不曾熟悉的地方。

　　伏黑家的房子面积并不大，收拾得整整齐齐。物件全都维持着原来的位置没动只是积了点灰，多年前抛弃了他们姐弟的两人不曾归家。小恩钻进他的房间里同哥哥讨要书架上她想看的几本书籍，伏黑惠随她玩去，寻出清洁工具来开始打扫家里。不多时他欲唤妹妹来帮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又不知所踪了，只剩她要的书还摆在茶几上。

　　他将刚找出的几本他初中用过的课本也放上去，继续去打扫其他的房间。大人的房间没有整理的必要，津美纪的桌上那本她视若珍宝的相册也许久没更新。幼年时伏黑将这相册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有父亲的照片，旁观的津美纪自那以后每年都会同他拍一张照片放进这相册里，后来还多了五条悟的身影。毕业照后是最新的空白页，伏黑惠不情不愿地将自己和虎杖悠仁在女仆咖啡厅拍的那张照片放了进去，想了想又将之前在被真人杀害的被害人房间里发现的小恩的照片放了进去。他只留了一张看上去是以正常手法拍摄的照片，里面的小恩一边伸着懒腰一边笑得灿烂，直视镜头的样子叫人怀疑她是否知情。

　　将一切收拾妥当后没过多久，小恩就回来了，外套系在腰间，袖子都卷起来，吊儿郎当地啃着手中的烤串。

　　“要回高专了。”伏黑惠说，也没有追问她刚才去了哪里。

　　虽然能感觉得出妹妹的心情很好，但这一路上，直到他们回到高专去，伏黑惠也没想明白她这么开心的原因。

　　4

　　伏黑前辈的妹妹应该不是个会乱来的人......吧。

　　不过，那些人看到和前辈长得如此酷似的人，会收敛些也说不定。

　　抱着这样的想法，后辈二人组照着她的吩咐，将那些人约来了学校天台。自从伏黑毕业后，原本被他打伏的一些小混混故态复萌，继续在学校里为非作歹，昨天身上的那些伤就是这么回事。

　　“喂，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是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的话，你可要为耽误了我打游戏而付出代价。”

　　呜哇......来人气势汹汹，果然还是得先通知一下伏黑前辈比较好吧。

　　“抱歉抱歉，来迟了，我也没想到混蛋们居然这么守时。”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要求自己做这种事情的伏黑恩才姗姗来迟，抱怨着手机导航的难用。小混混们在看到她的相貌时如同后辈二人组所预料的那样稍微害怕了那么一瞬，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紧张骤然而逝。

　　“这可真是有趣的东西！我原谅你们了！一段时间不见，没想到伏黑居然变性了。”

　　“这是前辈的妹妹！”听不得前辈被这么说的后辈君忍不住说。

　　然而女孩更敏感地察觉到了那不对劲的在小恩身上来回搜刮着的目光，急急地补上了一句，“对她乱来的话前辈会生气的。”

　　“果然是妹妹啊。”为首的混混心中已经打起了主意。想让伏黑那家伙心痛欲绝，欺负他可爱的妹妹岂不是更好，更妙的是她长得和伏黑这么像，想要征服伏黑那个总是摆着一张臭脸的混蛋也就这么一条路了。

　　在这么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小恩只怡然自得地趴在栏杆边眺望着学校的全景，“这就是哥哥曾经就读的学校啊，建筑还是比较气派的，可是操场好小哦。”

　　她回过头来，和蠢蠢欲动着正打算扑上去将她懒腰抱住的混混眼神对个正着，对方因此愣了一下，那瞳色一度让他想起被伏黑支配的恐惧。

　　没关系，这只是个女孩子而已，他这样在心里安抚着自己。

　　而伏黑恩已然握起了拳头。

　　“最近处理的咒灵总是一下就挂了都打不尽兴，真希望你们的肌肉能稍微紧实一点，我比较想打有肉感的地方。喂，你们两个想要他们躺多久？虽然按照我的标准刚才的发言足够他们全员骨折，但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只让他们住院一个月也行。”

　　“啊这.......只要他们以后不要再欺负我们的话。”

　　“行，那我就打到他们承诺好了。事成之后要按照约定，给我讲我哥哥初中时的故事哦。”

　　呃......其实你不用打人我也可以讲的。

　　“任务完成！”

　　在碍事者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丢到一边垒成小山后，伏黑恩脱了外套系在腰间，双手搭上两位后背的肩膀，“来，给我讲讲，我哥以前也是个‘坏小孩’吗？啊，我有点饿了，你们请我吃烤串吧，我刚来过来路上看到你们校门口就有一家。”

　　严格来讲伏黑前辈并不是什么“坏小孩”，只是遇到了他看不过去的事情才会出手，我们要是做了什么错事他也不会容忍，直接揍我们，虽然打架这种方式在老师们看来是过激了点吧......

　　不过，看着伏黑恩那张笑容灿烂的脸，后辈们只好将这些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前辈的妹妹，某种意义上讲，比前辈更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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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想去自己也本该在的“家”看看，看看津美纪以外，小恩陪同伏黑出来的最大原因是她害怕在涩谷战后有人和她一样察觉到了伏黑是宿傩的地雷从而对伏黑有所图谋。
能得知哥哥以前也是个“坏小孩”很让她高兴。打着哥哥的名号搞到了烤串吃她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