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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内含私设,有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徒视角,是涉谷事变后的故事,我们假定那个最强啥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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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那震动整个咒术界的事件结束大约过了一个月,姗姗来迟的我这才赶到涉谷。除了那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最强咒术师五条悟都在这个事件里被封印了一段时间以外,更让我在意的是那个传闻。似乎有人在这个事件中窥见了早就宣告死去的教祖大人,而我正是为此而来。

      然而实在是时间过得太久了,事发地只有一堆猴子在维修崩坏殆尽的大楼,坊间流传的尽是欺瞒着普通人的灾难新闻。倒也有人说自己曾见过那些往日和我一同侍奉着教祖大人的同伴,在涩谷的一些店铺里也查到了菜菜子和美美子的踪迹,但这些人现在都毫无踪迹。我又去了东京探查,但是依旧没有什么收获。

      一无所获的我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妄想着教祖大人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笑着同我打招呼,就像我当年初次遇到他时那样。天渐渐黑了下来,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我这才发现自己似是晃到了什么祭典的现场,两旁挂着灯笼的小摊排成一整行将道路都照亮,飘来的只言片语里诉说着过会儿这里会有美丽的烟花绽放。

      这样啊,难怪......我看着身边来来去去大都成双成对的男女们想,毕竟烟花下的告白也挺令人向往。

      也是在这时我发现了她,那个教祖大人一直将养在身边的孩子。身穿浴衣的她正倚在一旁小口小口地咬着手中的苹果糖,要不是那冷清的气质叫她整个人和这儿的氛围格格不入,任谁见了她这安静的样子都不会联想到当年那个对教祖大人无礼至极的野丫头。即使躯体被一身暖黄裹住,散乱的发丝也被别起卡好,这样装束的她并没能让我感到半分舒畅,和那双碧眸对上的时候我仍旧感到一种被审视的寒意,仿佛被人用刀子剖开细细赏玩了一通一样。

      她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和她走,这让我觉得她仿佛是预先在那儿等着我的。我既害怕,又兴奋。既然她早就等着我,那说明她一定是知道教祖大人在哪里吧?说不定,说不定她就是要带我去见教祖大人呢。

      没关系,教祖大人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肯定是教祖大人知晓我来了,差她来接我呢......只要见到他,我就能感到快乐。为着这样的欢愉,即使忍一小会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随着她拐进一条昏暗的小巷,向她诉说我的来意时我的声音也随着我的身体颤抖。教祖大人还活着对吧,你也是追着他才来的这里吧,告诉我他在哪里啊,我要去帮他......

      我一遍又一遍地问着她,而她只沉默着用那双让我害怕的眸子幽幽地盯着我看,仿若黑暗中吐着信子伺机要发起攻击的蛇。随着得不到回答的心逐渐沉到谷底,我也终于害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死了。”

      多么致命的一击!我哆嗦着嘴唇,搜肠刮肚地想着反驳她的话。你看,菜菜子和美美子不也来了吗,这说明......这一定能说明他在这里的吧,那两个孩子以前可是与他几乎形影不离。

      “她们也死了。”

      怎么会......怎么会......但是,但是你不也在这里吗!这一定能证明他还在的吧!一定!

      我已经听不到她说了什么,只记得我扑了过去,试图抓住些什么但这只是徒劳。脚下不知何时忽然显出了一滩漆黑的泥沼,陷下去的我在其中扑腾,而随着仿佛从地下深处传来的齿轮转动的声音,黑暗蔓上我的身体缠着我直将我向下拖去。捂住嘴巴的黑泥粘稠得让我的喊叫消匿于无形,而束缚住身体的黑泥却坚硬逾铁毫无弹性。仿佛被大蛇层层缠住的我不断下坠着,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我完全没顶。

      在完全的黑暗中我感觉像被丢进洗衣机里高速旋转了几百圈,这让我头晕目眩,被洗衣机吐出来的时候我只能以不雅的姿势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灰。等我能够适应光线时再慢慢抬头睁开眼睛,自己正身处一处坟场,而眼前的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正是菜菜子和美美子。

      我试图撑起身体爬起来好揉揉眼睛再看一下,而这时从脚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让我又跌了一跤,与此同时指尖的痛感亦后知后觉。我的手指和脚趾上的指甲盖全都不翼而飞,如今正渗出血来。

      我疼得喊出了声,而这时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麻木地跪在地上用膝盖磨着让自己转过去,因为我的脚痛得让我站不起来。我认出他是以前在教祖大人身边的那个韩国人,我们以前也熟识的。

      “这样啊,你见到了她......那个人本来就没有让她成为自己同伴的期盼,他对你也是一样。那孩子已经成了咒术高专的学生了,你要怎么办?”

      对于这等背叛,我大为光火。但孔说得没错,她从未真正依附于我们,又何来背叛?我厌恶着那个女孩,这完全出自直觉......但教祖大人是希望我们好好相处的,

      “我这儿还可以介绍一些活儿给你做,手续费自然是要的。继续在东京这么晃下去的话,没多久‘窗’就要盯上你了。”

      我看着孔,横生的挫败感几乎要将我再一次打败。有的人已经永眠于地下,有的人头也不回地向着别处跑去,也有的人正在我身旁站着抽烟,他们都已经从昨日旧梦中离开,而我要一直停在这里吗?

      我不知道。

      但是我依旧机械地拖着还在痛的脚跟在孔的身后挪着步子,因为我需要钱吃饭,需要地方睡觉,这些天我已经花光了我的盘缠了。我带着破了个洞的心在这个充满了诅咒的世界里游荡,我们或许会重逢,或许永远不会,但只要还拥有肉//体,我就必须在这个世界继续活下去。

      远处的天空上升腾的烟花开始绽放,恰如我那美丽却稍纵即逝的梦。

      2

      好恶心,我试着将被留在里面的指甲盖倒出来。

      但恶心的不止这个,那人祈求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一遍又一遍地,寻求着她的教祖大人。即使在被我的影子吞吃之时,那个人也没有动用咒力反抗,只是向着虚空伸着双手,仿佛期待着谁会来拉住一样——那个弱得不像话的咒术师!

      比起言语更让我恶心的是她的眼神,空洞之中尚且燃着微弱的一团火。仅仅那样就足够了吗?攀附着那样细弱的希望就能活下去了吗?光芒轻而易举地填满了她内心的孔洞,而我的心中的黑洞却迟迟无法被弥补。我不断地将新的东西塞进去,而它还在持续地向我索求着,永无止境如难填的欲壑。我只能继续寻求别的能将我填满的东西,或许是新的朋友,或许是最原先被挖走的那块心......我只能继续地,贪婪地重复着这件事,好叫自己在这尽是烦心事的世界上活得轻松些,愉快些。

      “五条老师要我们带的东西已经买到了,你刚才去哪了?”去排队的伏黑拎着东西从人群中挤出来。我们是相貌相似的双胞胎兄妹,但作为男性的他终究比我个头高出一截,我可以自在地挽着他的胳膊,而我也贴上去这么做了。热度透过衣服传来,像刚融化在我口中的苹果糖那样融进我内心的黑洞里,又瞬间消失不见。

      “只是去围观别人打气//枪啦。虎杖哥哥和钉崎姐姐刚发来消息说已经抢到好位置了,走吧,烟火大会就要开始了。”

      刚才的术式我还不能掌控好,等到哪天能完全掌握时再展示给五条悟看吧,保证能吓他一跳。

      我这样想着,和哥哥一起走向即将到来的烟火。

  • 作者有话要说:  小恩通过术式辨认咒力发现了教徒在附近,故意在等。
    孔出现在菜美墓地那里是凑巧他去调查二子生死刚好遇上被小恩传递过去的教徒。
    是想着伏黑所以给小恩设计的术式也涉及到了影子,目前是她尚未能完全掌握的状态所以教徒会出现指甲盖剥落的情况。与小恩之前的术式一样,术式的效果都在反映小恩逃避正面战斗的内心。
    如果说哥哥惠的术式是召唤或者说从影子中向外“创造”出了式神的话,妹妹恩的则是向内“索取”的贪婪吞噬,欲壑难填。至于类似传送的效果还是和她的逃避心理有关,但这样的效果动机也可以是出于“将想要保护的人从危险中送走”的守护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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