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去种田》徐徐私语

8、规划老屋

　　每天早上都是被吴女士的练操或者和季爸爸的斗嘴中醒来，老两口结婚三十多年了，吵吵嘴也是乐趣之一。

　　季晚羽拉开窗帘，淅淅沥沥的雨终于停了了，估计昨天后半夜就没下了，马路上不再湿漉漉的，只有中庭的绿植和小草上有点点露珠，挂在叶子上摇摇欲坠。

　　透过云层，有轻微金灿灿的光露出，看来今天是一个好天气，和爸妈商量了一下，打算下午一家人一起回趟老家，查点需要添置的家具以及清点一下家里的田地，之前大部分都租出去的，刚好今年到期就可以不续了，留着自己种。

　　这四五天季晚羽都在偷渡空间的泉水，混进平时喝的水壶里，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父母的精神面貌比之前好多了，两人虽然不太清楚具体原因是什么，也没有深究，用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吃过中午饭，换了一身衣服，一家三口就出门了，下地下车库的时候还遇到邻居，吴女士在后面寒暄了几句。季晚羽和季爸先上车等着，季晚羽透过车窗看到吴女士和林阿姨相聊甚欢，佩服的说道：“爸，你说她们大半部分的时间都一起去买菜，买菜的时候聊不完，现在碰到还在聊，哪有那么多聊的啊。”

　　“附近商场的哪家衣服好看，超市什么商品优惠划算，每天都有新鲜的事，这叫共享”季爸爸接话道，季晚羽正准备接话，吴女士已经挂着满脸的笑过来了，“刚才你林阿姨约我明天下午一起去染头发，旁边小区后面的理发店刚开业，染的挺好的。”“今天才开业的理发店，林阿姨是怎么知道的呢？”季晚羽还真比较好奇。

　　“她是听小区另外一栋一起跳舞的小姐妹说的，收费便宜，染的也不差，我这头发也该染了”吴女士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上次染的黑发，现在白头发又长出来一大截了。季晚羽点点头，“明天可以先看看林阿姨染的，染的好的话再染。”

　　“你这坏家伙，哈哈哈哈”吴女士促狭说道，季爸爸也在旁边跟着笑起来，一家人聊着天，很快就过长江大桥了，下了桥就是耳朵村的地界了，这次出行的目的地就是耳朵村，至于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呢，季晚羽猜测因为是根据水库来取的，因为耳朵村有一个耳朵水库，其实现在用水库来形容也不太准确，因为根据面积算已经是一个湖泊了，湖泊中间有一个湖心亭，湖心亭边缘水草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牛雕像，牛的耳朵特别大，因此得名耳朵水库。

　　说起耳朵水库，也算是附近小孩的童年乐趣了，在水边长大的孩子基本上都有水鸭子，都擅长游泳，当然吃鱼也是最多的，季晚羽还记得自己小时候，那个时候交通还不太方便，大家出行基本上都是坐船，或者走沿湖小路，当然小路会非常的远，因为要绕着整个湖泊走一大圈，所以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一条小船。

　　当然现在交通很方便，公路都是到家门口的，拐过这个弯，季晚羽就看到了自家的房子的围墙，围墙不高，两米左右，已经被刷的米白米白的，院子里的黄桷树枝繁叶茂的，很多枝桠从围墙伸出，在围墙下面，都能摘到最下面的花朵，一小朵白色的花，开的很好，像炸开一样。

　　打开院子大门，还能闻到隐隐的幽香，季晚羽走在最前面，房子从外观就感觉了焕然一新，院子是典型的农家院结构，呈品字形，屋顶是换成了黛青色的琉璃瓦，墙面刷白了，院子里的水泥地，缝隙长出的野草也被清理干净了，看起来就很舒服，季晚羽左瞧右看的，吴女士跟在后面，看自家女儿新奇的摸样，忍不住吐槽：“你不是前年过年才来过老屋吗？一副第一次见的样子。”

　　本来按照当地的习俗，每年初一，季家一大家人都要去上坟的，季家的祖祖辈辈都是埋在后面的山坳里，过年要去给坟地清理杂草树枝，以及让逝去的老人见见下面的子孙辈，放放鞭炮，在带点祭祀用的酒白肉，热闹热闹，这是一种美好的寄愿吧，去年因为疫情严重，所以取消了这项聚集的活动。差不多2年没来了，再加上打扫了卫生，刷了墙面，就和之前陈旧的房子判若两屋了。

　　季晚羽忍着笑挽着吴女士的手臂，撒娇道：“当然和之前不一样了，屋子都变新了，全靠我亲爱的爸爸妈妈，来亲一下”，吴女士赶紧捂着脸，嘴里直叨叨：“那么大了还亲亲，不害臊，不过家里的卫生还有装修全是你爸爸弄的，连续弄了一个周，为了尽快弄好，自己也跟着帮忙，每天都灰头土脸的。”

　　季晚羽看了落在最后面的爸爸，还是偷袭的亲了一下吴女士，然后跑去挽住了季爸爸的手臂，摇了摇手臂，“我的爸爸最好了，辛苦了”，季爸爸还当她很满意自己看到的，摸了摸季晚羽的头，笑眯眯的说：“你满意最好，不过你后面真打算住乡下啊？现在村里的年轻人不多，很多都是老年人留守，我担心你的安全。”

　　季晚羽见季爸突然绕到这个话题，顿时头大，毕竟安全是一个问题，不仅自己会担惊受怕，如果不解决，父母也不会答应的，季晚羽指了指五百米远隔着橘子林的一个三层小楼房，“不是还有大伯一家在吗？

　　而且大伯家的花花不是生狗狗了，我到时候抱一只来看家，爸爸你陪我呆一段时间就不怕了。”季爸爸知道自己女儿只要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和自己一样的固执，叹口气跳过了这个话题，心里暗下决定到时候一家人在乡下多呆段时间。

　　季晚羽拍了拍心口，还好这关过了，正房是原来吴女士季爸爸住的，东厢房是奶奶之前住的，西厢房是自己的卧室，季晚羽记得最开始奶奶是和大伯一起住的，后来好像是因为大伯娘和奶奶的一次吵架，特别凶，产生了间隙，大伯虽然训斥了大伯娘，但好强的奶奶还是要搬出来。

　　奶奶总共有三子一女，大伯二伯，大姑，二伯一家人都在县城，当年结婚后就住进了城里二伯娘的家，有了媳妇忘了娘，所以二伯一家和季家这边反而没那么亲，后来大姑回来，几个子女经过商量，也征求奶奶的意见，因为季爸爸是最小的儿子，也是脾气最好的一个，奶奶也同意了以后和季爸一起过，每年其他子女根据物价给赡养费，一年差不多两万的样子，过年还要给红包。

　　当时吴女士也是打算把正房重新装修一下让老人住进来，奶奶死活不同意，犟着住东屋，否则就搬出去自己一个住，大概是一脉相承的犟性，所以季爸爸妥协了，奶奶还是住进了东厢。

　　后来季爸在县城买了房子，奶奶也只会偶尔在县城小住，那个时候季晚羽正在县城读高中，所以季爸爸主要在乡下照顾奶奶，吴女士在县城照顾季晚羽的生活，自从奶奶走后，老屋才算真正的闲置了。

　　这次小装是季爸负责，吴女士也是第一次看到最后的改造实物，看把东厢房的两间屋子打通，改成了一个大厨房，柴火的灶台，旁边还有一个燃气灶，这个是季晚羽强烈要求加上的，有时候一个人燃气灶会方便很多，因为自己不太会烧火，灶台上面开了一个窗，也方便排气，靠近门口有两个洗碗槽，还有一个水缸，因为乡下有时候可能会停水。

　　吴女士表示这个厨房对于做饭的人来说看着就很安逸，之前厨房有点太小了，洗碗槽都是在院子角落里的，做顿饭有时候来回跑。

　　推开西厢房卧室是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实木的大衣柜，这个衣柜还是奶奶原来的陪嫁，死之前奶奶交代留给禾禾，几十年了，上面的雕花基本没有磨损，季爸爸给衣柜上了一层木蜡油，看起来就和新的一样了，季晚羽以前睡的1.2的床被扔掉了，

　　看来需要添置大床，床头柜，梳妆台等，厕所也装上热水器，蹲坑管道，地板上都贴上了瓷砖。正房基本没有变动，因为吴女士和季爸逢年过节会偶尔会回来住一下，所以相对保持的比较好，也没甚么要添置的，而且季晚羽回来住也是住西厢房。
　　“怎么样？幺女，满意吗？”季爸爸盯着自家女儿的脸，面无表情的，看不出心里想法，季晚羽终于破功，笑的合不拢嘴，冲着季爸爸竖起大拇指，“我爸爸弄的，当然满意了，不过爸我还有一个想法，在院子靠近西厢房这边再搭一个架子吧，到时候我种点葡萄，弄一个葡萄架，夏天在葡萄架下面吃饭乘凉多好。还可以自己晾葡萄酒”

　　季爸爸一听，表示小意思，明天有空过来就弄，季爸爸喝不来其他酒，就爱好喝点葡萄酒，而吴女士偏爱喝白酒，许多朋友都打趣两人的喜爱完全反了个。而季晚羽对啤酒白酒都敬谢不敏，像果酒还能接受，当然在应酬的时候不喜欢白酒也没办法。

　　左右溜达了一圈，需要添置的东西也记下来了，季晚羽打趣道：“可以陆陆续续的进货了，接下来有得忙了。”吴女士不满道：“还不是你非要住乡下，一起住县城不好吗？”季晚羽一听这话，一拉嘴巴，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拉着旁边的季爸爸，“爸爸，走吧，我们现在去大伯家。”吴女士一看他不接话茬，手指戳了一下季晚羽的头，季晚羽讨好的对自家老妈撒娇。

　　季爸从后座拿上了之前季晚羽准备好的烟酒还有面霜，还有小区门口水果店买的水果，吴女士锁好大门，一家人慢悠悠的走在马路上，小时候这条路，是泥土路，每次下雨全是泥水，坑坑洼洼的，天晴呢，骑车在上面经过，又是尘土飞扬的，现在变成了水泥路。

　　季晚羽看到自家快要荒废的柑橘林，具体是什么品种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叫蜜桔，树枝上有稀疏的几个果子，地上荒草丛生，草看起来比柑橘树还要鲜活，看来柑橘林的除草迫在眉睫，不知道今年还能不能吃上柑橘。

　　走到柑橘林的尽头，季大伯的三层小楼房就映入眼帘了，季大伯家有一儿一女，堂哥是季晚丰，现在是在蓉城结婚生子了，逢年过节回来了，堂姐是季晚晚，前年结婚的，嫁的就是本地的，现在刚怀上，在市区财税局工作，这座小楼房就是2个人出钱给自己爸妈修的，这个房子可让季大伯得意了一阵，毕竟子女出钱修的，村里都在夸季大伯的儿女孝顺，出息了，季大伯的脸上都光彩了许多。

　　季爸走到门口就看到许珍，自家大嫂在院子里挑绿豆，“大嫂，你在挑种吗？”季晚羽也跟在后面叫“大伯娘”，许珍被突然出声的季爸吓一跳，起身瞪了一眼季爸，对后面的季晚羽招手，“禾禾好久都没过来了，让我看看，又长漂亮了，今晚在大伯娘家吃鸡，给你做最爱吃的胡椒鸡怎么样？”

　　季晚羽上前牵着大伯娘的手，上下端详，嘴里夸赞大伯娘这几年都越变越年轻，几句话就把许珍逗的哈哈大笑的，许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进屋端了一盘水果出来塞到季晚羽怀里，“禾禾，这个是你堂哥寄回来的，你看你喜欢吃什么，好吃到时候在让你堂哥买。”季晚羽乖巧的答应了。

　　这个时候许珍才有空去搭理吴女士，“小连，今晚你们就在这吃饭，等会帮我打打下手，今晚我可以陪你喝点。”吴女士点头答应，笑称就是冲着大嫂家的好酒来的，吴女士有个和性格完全相反的名字。

　　然后许珍看了眼季爸手里提的，疑惑道：“你们过来就过来，提东西干嘛？”季爸伸手把水果和烟酒递过去，“这是禾禾给你们买的，是她的心意。”季晚羽在旁边接话，“大伯娘，这个是我给你选的面霜，你试试看，好不好用。”许珍这才接过，连连答应说禾禾买的肯定都好用。

　　说着把东西放进屋子里，然后风风火火的去后面的鸡窝里抓鸡去了，吴女士跟着去厨房帮忙了，季晚羽和季爸无所事事只有在院子里聊天，吃着水果，帮着剥蒜，捣香料，或者在需要的时候去院子旁边的菜地挖几根小葱香菜。

　　呲啦一声，热锅下配料，大伯娘几下翻炒，在院子里的季晚羽就闻到了一阵阵香味，这是泡椒花椒炒香的味道，季晚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柴火灶炒菜真香。

　　夕阳西下，远山与田园都笼罩在落日的余晖里，绿色的水田中错落着一些砖红色的小屋，湖水在微风下也荡着层层粼光，季晚羽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中，整个人感到非常的宁静祥和，却忍不住想要留下这一瞬间，用手机拍下来，分享给了在远方工作忙碌的朋友。

　　大伯踏着最后一丝余晖到家了，季晚羽喊了一声大伯，季爸在旁边打招呼，“大哥，今天赢钱了吗？”，低着头裹烟的季大伯才看到自家弟弟和侄女，回道：“今天手气好，赢了点烟钱。禾禾可是好久不见了，这次真的打算回家待着了？”季大伯也跟着坐了下来，季晚羽点了点头，皱了皱鼻子，“大伯，我打算在家创创业，暂时不出去工作了，你这土烟味道好呛呀，咋不抽纸烟？”

　　季大伯看侄女一脸嫌弃的样子，反而把裹好的烟凑到她面前，逗她，许珍正出来，准备叫大家吃饭，结果就看季大伯讨嫌样，忍不住上前在季大伯背上拍了一巴掌，“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样。” “禾禾，我们今晚多吃点，让你大伯少吃点，气她”季晚羽听到大伯娘这样说，得逞的点头。对于亲人把自己当小孩哄，季晚羽是一点都不害臊，毕竟在当地来说，只要没结婚，就可以一直领过年红包，就是小孩子。

　　“干杯”大家举着杯子碰杯准备开吃，因为要开车，所以季爸喝的果汁，季晚羽喝的大伯自家酿的桑葚酒，本来季晚羽是打算不喝的，但听爸妈说大伯酿的挺好喝的，经不住劝说，倒了一小杯。

　　吴女士和季大伯大伯娘喝的白酒，季晚羽首先夹了一筷子大伯娘的拿手好菜胡椒鸡，鸡肉软糯，一入口用力，鸡肉就脱离了骨头，胡椒和辣椒的香味完美的融合进了鸡肉，又香又辣，简直了。

　　饭桌上觥筹交错，吴女士也把季晚羽的想法告诉了季大伯和许珍，也没完全说，就说打算在老家搞一个田园生活的系列短视频，把之前的自家的地都利用起来，季大伯喝了一口酒，咂咂嘴，就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开口，大伯娘表示心疼，“禾禾虽然在乡下长大，但是她们这一代人哪会种什么田，种田可比在办公室上班累多了。”

　　季晚羽示意的和大伯娘碰了下杯，“这不是有大伯还有大伯娘的指导吗？大伯娘会不愿意帮我吗？”说完还装着很难过，许珍闻言，点头称是，侄女住乡下来了，肯定要多多看顾的。而且现在大伯也算是村里的代村长，前一任村长前段时间突发疾病进医院，结果护士把隔壁床的药瓶弄错了，没半天时间就死了，前任村长的家人闹到医院了，赔了三十万了结了此事。

　　酒足饭饱之后，季晚羽一家三口趁着夜色正好，踏上了回家的路

---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两章就会正式进入种田生活啦。
关于输错药这件事是真事，听我妈说的，不过具体怎么协商的不知道，前几年的事情了，赔了2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