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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殊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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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感觉到那魔修在哪?”李青城问。
叶岳七:……我不仅知道他在哪,我连他距我多少尺都知道!有系统在就是作弊神器啊……
“徒儿,你在这保护王爷,我去收拾那家伙。”
“嗯,师傅,您且小心些。”
叶岳七回头勾出个略有些张扬的笑,“你师父,还不至于被你提醒这些!”于是便踏着小轻功一下子冲了进去。
二皇子看着这突然的变动,也慌了些神,忙拔剑就冲了过来,被邵千机一个抬手就打晕在了原地。顺便附上一句极其鄙视的“草包。”
另一边,叶岳七气机锁定了那家伙,一个玉泉鱼跃过去,直接就想给那家伙上锁足,却出乎意料的失败了。
那家伙原本的身影,像雾一般的散开了。
叶岳七一看路标,后面!
一个黄龙吐翠绕背就给了他一记听雷,那人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又化为雾气散开了。
叶岳七总算知道那皇家的护法为什么拿这家伙没辙了。这家伙只是个金丹中期,一手功夫却十分的诡异。
叶岳七眼睛亮了起来,这才有意思嘛,这才叫打架嘛,单纯的虐菜那多没意思啊。
“你是谁?”那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眼前的这个人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对那皇帝做了什么,把他身上的东西解开,饶你一条小命。”
“我会信你才是真的有鬼,别废话,要打便来!”那人身上的黑气翻腾的越来越明显,已经有了拼命的姿态。
叶岳七也难得的燃起了一点好斗欲,默默运转着功法,手中的轻剑甚至都发出了微微的颤抖……
叶岳七一个虎跑冲上去,手中使出了不属于四季剑法的招式。这是他将四季剑法与原主一生所悟合成的东西,他闭关的六年基本一半时间都在搞这东西。
轻剑蕴含的灵气在剑与对方的每一次碰撞中缓缓透入对方的身体,在叶岳七眼里就是不断在叠加阴性伤害。
打这家伙就跟打这棉花糖上似的,伤害有限,但阴性伤害只要积累到一定程度,自然会自己完蛋。
叶岳七慢慢的磨着,等着看自己阴性伤害的效果。委屈了那魔修,怎么攻击叶岳七都打不破他身上的那层乌龟壳,打半天硬是连半点伤害都没造成。
两人从房间里打到外面,唯一就是没打到天上,因为每次魔修一想飞走逃跑叶岳七就一个松舍问霞打过去把他打下来了。
没过多久,阴性伤害就超过了魔修的承受值,一口血喷了出来,指着叶岳七,那双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竟是死不瞑目。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这能在元婴手下逃走的功夫,怎么就这样轻易败在了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人身上。
“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万穹的玄音,你死在我手上,不辱你的本事。”叶岳七道。
虽然那人已经听不见了。
皇帝中了一种名为傀儡咒的东西,但常年处在高位,让他对这个咒的抵抗力意外的很顽强,没有被控制,最后的问题就是变得迟钝笨拙,看起来就想个智力有问题的人。
原本以为杀了那魔修事情就能解决,结果却没能如愿。叶岳七给了皇帝一些剑三的解毒丸,没有给他宗门的东西,那给修仙者吃的谁知道皇帝吃了会不会爆体而亡啊?
那魔修原本是打算折磨皇帝的精神让他屈服的,在小说里皇帝直接是去世了。
如今,二皇子被流放,皇帝退位,直接把皇位传给了大皇子。虽也不是十全十美,但也还算是个好的结局了,至少掌控朝廷的不会是那个草包二皇子。
然后他们也有幸见到了那位皇族的护法,不出叶岳七所料是自己的熟人,玄虚师兄的大徒弟,明智。
“玄音师叔好。”
明智在这一代弟子里也算是强的,实力在金丹初期,对付不了那魔修也属正常。
“啊,明智呀,和师父联系了吗,最近师兄怎么样?”
“挺好的,听师傅说您下山了,我一开始还不相信,现在是亲眼看见了,这次多谢您帮忙了,没有您可就出大问题了。”
叶岳七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看了一眼李青城就带着自己的小徒儿去逛京城了。
李青城看明智的眼神,不对劲啊,这家伙之前说自己想求仙问道,看来这家伙求的不是道,而是人。
情之一字,对于人来说,的确是比金钱权利重要上太多的东西。
邵千机叼着师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棒棒糖,有些委屈:“师傅,过些天我就成年啦,您能别老把我当孩子看行吗?”
“噢噢,对了,徒儿你生辰什么时候来着?”
“四天后。”
“那不是已经很近了?师傅狭恩图报让皇帝给你办个宴席可好?”
邵千机扁扁嘴:“不要!”
“那,我们就办一个只有我们的宴,叫上你明智师兄和王爷怎么样?”
邵千机转头,望进了一双如星光般明亮的眸子,忘了拒绝。
师傅,其实徒儿,只想要一场只有我们师徒俩的成人礼。
师徒二人就在城里到处逛逛,买了些好吃的,不像是给邵千机锻炼心境,倒像是小徒弟陪着师父游戏人间。
转眼间,就到了四天后。要是还在万穹,叶岳七肯定把整座山都打扮的漂漂亮亮来给徒弟庆祝,当年希如月成年礼的时候掌门师兄可是把大殿都拿来给她办庆生了!而现在,叶岳七也就只能包下了一整个酒肆,叫上了王爷和明智办了一场不大的宴会。
虽然,明智那看见叶岳七亲手下厨时快惊掉的下巴给他们增添了些乐趣,但叶岳七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堵。
酒过三巡,叶岳七举着酒杯,问自个儿看着已经有些不清醒的徒弟:“千机,你有没有觉得我不是个称职的师父?你师姐成人礼时我没在,如今我在了,也只能给你办那么个人都没有几个的宴会。”
邵千机凑过去半环抱住缩起来的叶岳七,把下巴放到叶岳七肩上,道:“不是哦,师傅是世上最好的。”
至少,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其他任何一个师傅为徒弟洗手作羹汤;没有看到过其他任何一个师傅潜入徒弟的梦中带给徒弟安慰。
他这个师傅,怎么对自己做的事情那么没有自觉呢?
“千机,你说你师姐在那里还好吗?我好担心她啊。”
邵千机:……
一旁看见此幕的明智皱了皱眉,在叶岳七趴在桌子上睡着后拉着邵千机到了房顶。
他把邵千机拉着和自己并排坐下,心中思量了一番之后开口:“明机师弟,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在修界,师傅便如父母,爱上自己的师傅,是背德的。”
邵千机睁着一双不甚清明的眼睛:“……我没有。”
“对于修者而言,求道才是正途,苦于情爱只会徒增烦恼。就比如若是一个修者与凡人相爱,他们之间隔着的是岁月;若是师徒相爱,隔着的就是伦理。”
“那些都是世俗吧,为什么修者要被区区世俗所控制呢?”
“因为一个世界的秩序需要这种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