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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现世深渊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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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三天后星剑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以为他这么快查到了鬼面修罗的消息,迷迷糊糊还在睡梦中的我瞬间清醒从床上蹦起,火速赶往他说的地方。
当我疯狂踏着共享单车,汗如雨下地蹲在他面前喘息时,他一脸惬意地吃着肠粉,左手边是一碗豆浆,右手边是和他一起吃早餐的星尘。
早点店的热气在太阳初升的晨光中氤氲,我一口吸着清晨凉凉的空气,一口吸着早餐飘过来的热气,星尘扬着手,在树影斑驳的桌子前对我说:“嗨~早上好。”
“好…好你个…大头鬼。” 我在星尘边上坐下,端起他手边的豆浆把一整碗全干了,抬头见星尘张着o字型的嘴,吞吞吐吐地说:“这豆浆我喝过。”
我一阵反胃,扶着桌子把还在喉咙里,没下落到肠胃里的豆浆呕出来。早餐店的老板不可置信,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我尴尬地扯过一张纸巾擦嘴,“我肠胃不好,肠胃不好,老板我要一份素肠粉。”
老板面色难堪,“肠胃不好更不能吃肠粉,消化不了!”
老板回去忙活,也没有要给我做肠粉的样子。
星剑把自己左手边的豆浆递给星尘,星尘接过豆浆,笑着对我说:“我就喝了一小口,你放心我没有吐回去。”
我有苦难言,看着星尘喝星剑的豆浆,直接向他们俩开炮:“哦吼,一大早腻在一起,你们搞基呢?!”
周围几个年轻人投来有戏看的目光,星尘立马摆手:“不是不是,我最近住狗蛋家里。”
我故作惊恐:“你们已经同居了?!”
“这哪跟哪啊,我们俩都男的,你说这种话别人会误会!” 星尘小声说。
“误会啥?” 我露出好奇宝宝的眼色。
“就那啥!最近不是挺流行吗?电视剧都这么演,男的跟男的谈恋爱什么的。” 星尘捂住胸口,一脸难以接受的痛苦状,“这世界太恐怖了。我是保守主义者,真的。”
我差点当场笑喷,故作镇定偷瞄星剑听了这番话的反应,星剑没什么表情,淡定地吃着肠粉,还端起刚刚递给星尘的豆浆喝了一口。
“我家里有点事。最近不太想回去。” 星尘语气冷了下来,“狗蛋之前也是和家里闹了点矛盾搬出来,我就到他租的房子那借住一段时间。”
“哦。” 我答。
可不是嘛,你的狗蛋刚上大学就跟家里宣布出柜闹翻了,还被他爸爸甩了耳光。这房子说起来算是为了你租的,你现在搬过去,他心里不知道放了多少烟花爆竹庆祝。
我只是想想,没有当面戳穿星剑的小九九,向星剑投去一个{我有你的把柄,你最好不要对我轻举妄动}的得意神色。
等他们两个人吃完,星剑叫了滴滴,我们在路边公交站等司机,星尘忽然问我:“你饿不饿?”
“还好吧。” 我只喝了星尘的豆浆,还吐了小半碗出来,说不饿是假的,但我不好意思强求面色难看的老板做肠粉给我吃。
“狗蛋家楼下有家包子铺的包子好吃,我去买两个给你。” 星尘也不等我回应,自顾自小跑去百米开外的包子铺。
“你心上人比你好太多,我看你有点配不上他。” 我看着星尘的背影对星剑说,“你不告白,程江这种白白净净,清清爽爽的,赶明儿被人拐跑了也不一定。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你是太监?” 星剑抓住字眼瞟我一眼。
我心里各种国骂奔腾,再给他记上一笔。
热乎包子买回来,滴滴也来了,坐上车我才知道去的是a市一个富人别墅区,我问他们去那儿干什么?星剑说去了你就知道,星尘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别墅区这里管理严格,外来车辆不允许入内,在星剑的带领下我们步行到一幢欧式风格的三层小别野门口。星剑没有按门铃,而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到了。”
下楼接我们的是一个与我们年纪相仿的男生,淡黄色的染发,戴着大框架眼镜,衣着很潮。
“谁是周锦?” 潮男问。很浓重的a市本地的方言,一听就是本地长大的孩子。
“我是。”星剑说。
“你怎么带这么多人?” 潮男似乎有些不满。
“我肯定不会一个人到这里来。” 星剑话里透着一些警惕,潮男也听出这警惕的味道,拉开门时小声说了一句:“又不会吃了你。”
潮男带我们来到他的房间,郑重地关上门,锁好,还吩咐家里的家政阿姨不用拿点心到房间,没事不用上来。在他给房间上锁那一刻,我感到气氛有些微妙,连星尘也忍不住开口:“锁门干什么?”
潮男看了星尘一眼,对他无言,直接对星剑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星剑走到桌子旁,“搞这么严肃干嘛?坐下谈。”
我率先坐到星剑边上,星尘也坐过来,形成他们两一左一右夹住我的局势,潮男在我正前方坐下,对星剑说:“你这人挺自来熟。”
“你哥是a大毕业的,计算机系,我也是计算机系。” 星剑开门见山地说,“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他称作你哥哥。”
“我不介意,他确实是我哥。” 潮男换了标准的普通话。潮男的普通话我听着有种熟悉感,甚至莫名地想发笑,明明没什么好笑的。
“你说我哥没有死,什么意思。” 潮男开口。
我没想到潮男一开口就是这么猛的话,心里有点悬,怎么一天到晚都死死死的。
“我说了你可能不信,但事实如此。”星剑说。
“你们打什么谜语?说人话。” 我插嘴一句。
“你哥的灵魂,或者说意识还存在。” 星剑说。
星剑此话一出,我们三个人脸色全不好了,潮男说:“你要是大白天想编鬼故事,我没时间陪你。”
连星尘也越过我,在桌子下扯星剑的袖子,“狗蛋!你说什么呢!”
“你已经意识到了,不是吗?” 星剑继续道,“你那天之所以进组,不就是看到了【吴山雪】这个ID么?你哥已经死了,他的账号却在大战副本门口,是谁上他的号?”
“吴山雪是他哥?!!” 我大喊出声。
所有人都看着我,星尘在我边上一脸疑惑,“吴山雪是谁?”
“吴山雪就是…” 我转过头看见星尘的疑问脸顿住,想起他已经失去游戏的记忆。
我搞不懂,既然星尘已经失却这些记忆,为什么星剑还要带他来这里一起调查游戏里的事情。
我一肚子的话无处安放,只能继续对星剑说:“你那天明明对我说,吴山雪和吴雨雪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这怎么就成了他的哥哥?”
我指着潮男,却见潮男的脸色难堪到了极点,十分羞愧、羞愤,双手绞在一起非常紧张的样子。
我的大脑忽然有点运转不过来了,手有些颤抖,对潮男说道:“扑……扑棱蛾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