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鬼网三之你看见我的师父了吗》无病蕨菜

25、寂地深渊

　　我、毒萝、严大哥和阿萨辛坐上了去往沉雾林的船，乘船的地方在寇岛码头，有许多往来的搬运工在运送些木箱，我问严大哥那些是什么，严大哥告诉我有些是食物，有些是材料，这个世界生活的“人”也需要日常必备用品。

　　阿萨辛告诉我们，那些棺材里的“人”有些是他在【沉雾林】狩猎而来，有些是他那些手下帮他劫掠而来。

　　我好奇地问他，星尘是怎么被他抓住的？阿萨辛认真回忆了一遍，说星尘也是他在沉雾林发现的，但那时候星尘已经成了意识模糊的行尸走肉，阿萨辛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星尘绑起来带回了他的基地。

　　当我问他绑架这些人做什么的时候，阿萨辛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阴阳两合，男亦可女，女亦可男，愚蠢之人才会拘泥于男女之说，我要让他们彻底明白自身的局限！我要将他们改造…”

　　我打断了阿萨辛，抱着重剑鄙夷地说：“魔鬼。”

　　他不屑地回应我：“蠢鸡。”

　　我跟他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前往寇岛路上时不时绊他一脚，顶他两句，弄得他气急败坏又不敢对我动手，因为严大哥在这，阿萨辛自知不是严大哥的对手，也不想讨个没趣再挨上一顿毒打。

　　严大哥在码头与一个戴着斗笠，身着蓑衣的男人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暗语，得了一艘中型帆船。

　　这艘船行驶在落日余晖的海面上，折射出一种绝美的光华，映得水面磷光闪耀，无限哀美。我脑海里想到一句话，上穷碧落下黄泉，这里是黄泉海才对，让人想要倾尽一切投入这寂寂之美，哪怕死去。

　　起初有许多货运大船与我们同行，渐渐地，那些船只远去，只剩不到二十艘船与我们一同驶进一处峡谷深处漂流前行，严大哥告诉我，这是通往【沉雾林】的【寂地深渊】。

　　从【寂地深渊】开始，就进入了非停战区，发生一切混乱都由自身承受，不接受任何城区、郊区守卫管理。当初我受到黑面郎攻击，严大哥出手帮我是因为城区内禁止发生混战，而黑面郎是镇长，其他守卫不敢上前阻止。

　　我倍受感动，瞧着胸前抱着的橙武也是严大哥赏我的，对严大哥的好感蹭蹭蹭上了三个幅度，原先我还有些沉浸在星剑道长作为我的后盾，已经跟情人跑了，这个陌生世界我无依无靠的哀伤之中，现在我不仅不悲伤，还在心里默默下了个抱紧严大哥大腿的决定。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一转眼，毒萝正幽幽地看着我，她的一半脸浸在阴影中，我却莫名地从这眼神中看出了一种狠毒，弄得我寒颤了好一会儿。

　　越往里深入，峡谷间隙越小，我们已经行驶到最多只能容三艘船并行的宽度，漂流得极其缓慢，仿佛在这里时间都开始放缓流动。

　　“其实你的感觉是对的，这里时间的流速与外界不同。”严大哥小声解答我的疑惑，“原因未知。但我猜测与这里有太多亡魂有关，他们的精神力聚成磁场影响了时间流逝速度。”

　　“亡魂？可别是个鬼故事。”我抱紧了我的重剑往四处看去，光照昏暗，那些船只跟幽灵似的，有的上面看不到人，兴许是在船舱内，有的也只是一两个人站在船头，一身深色衣服，头戴斗笠，手携武器全副武装，一言不发。

　　“深渊深渊，当然是深不可测才会叫深渊。”毒萝开口笑我，“这水面下的哀骨亡灵不计其数。”

　　“没错，这水有多深，无人可知。曾经，有一些胆大的狩猎者精神力过于弱小，即将被世界吸收，孤注一掷来到这里，潜藏在水下面袭击路过的行船。有些人现实中怕水，到了这个世界，一旦落水无比恐惧，狩猎者趁着对方精神力混乱时斩断头颅一口将对方吞噬…”严大哥皱着眉对我说，“你要小心一点( )(._.`)。”

　　“被世界吸收是什么意思？！”我听了觉得不可思议。

　　阿萨辛翻了个白眼，嘲讽我：“果然是新居民。这个世界用精神力构造，混沌之力出现缺口时没有补充会自行塌陷，至于补充的方式…”

　　阿萨辛阴沉地笑了，不怀好意地当着我的面舔了一口，“当然是吸收精神力弱小的人。每一个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无时无刻不在与混沌之力拉锯，一旦你太弱，不用别人杀你，混沌之力会将你回收充为构造世界能量！”

　　我懵了：“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提前告诉我还有这种事？！那我？我被回收了怎么办？”

　　无语问苍天，我不禁扶额冷汗，我就是个弱小菜鸡，菜鸡间互啄两下还可以，跟世界抗衡？那我不得分分钟，哦不，秒秒钟被灭了？

　　“嗯，确实比较危险。你没有师父，算是比较特殊的存在，那两位道长，就我看来应该是师徒关系，所以那位不会再收你为徒。一般来说，这个世界，一个师父只有一个徒弟，师徒间的关系，比较复杂…”守卫轻拍了我的头，“不过问题也没有那么严重，你先跟着我们，等你找到【介质】，我们一起送你回去。”

　　“她没师父？” 阿萨辛不可置信，“没有师父，不可能来到这里。”

　　“是星剑拉我进来的，他把手伸出电脑外面，就这么一抓。” 我向阿萨辛演示了一遍星剑那时的动作，可阿萨辛的表情越发古怪。

　　“你确定你现在是第一次【降维】？你知道【降维】前要做多少准备吗？” 阿萨辛冷笑，“那个王八蛋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

　　“你知道降维的失败率有多高？百分之九十九的失败率。没有引路人在【介质】的真空区等你，为你引路，即使降维到真空区，也有可能迷失在乱流迷雾里。连师父都没有，他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你面前就一个字，【死】。”阿萨辛说。

　　这一次，我是真的迷惑了，星剑最后离开时，别说与我说话，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如果后果真这么严重，他就没有考虑我接下来的处境和即将面对的危险吗？

　　原来我是一个这么不重要的人。

　　毒萝又笑了，我敏感地觉得她在嘲笑我相信星剑。说起来，她也是始作俑者之一，可她乖张的行为老是让我毛毛的。

　　我有些气闷，心里是真的有些难过，抱着我的泰阿走到船边靠着坐下生闷气。

　　等心里闷气终于消散了一些，我抬起头，却没看到毒萝他们。船只已经行驶到浅水区，河道两边是阴森的树林，弥漫着淡淡白霜一样的雾气，周围其他船只上空荡荡不见人影。我心惊胆战地喊了一句，严大哥？阿萨辛？无病双双？

　　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