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废柴逆天：全能符咒师（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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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姑娘终于出现了。
她抱着个琵琶，唱着一首哀怨的小调，容貌艳丽无双，一双眼睛如秋水般清澈透亮。
一旁的骷髅连连鞠躬，甚至为她不自觉地伴起了舞。
云逸：这是什么古风迪士尼舞剧？
她耐着性子等红袖姑娘唱完了，这才隐隐挡在宴时的前面开口道：“冤有头，债有主。姑娘引诱我们前来却不立刻谋害我们，想必有事相求。报个价，多少银子请我们来帮你完成心愿？”
原本已经准备画符的宴时收了手，暂时按捺住动作。他虽然现在是纯阴体质，但画符也有巨大威力，只是他只能画那些阴损的符咒，画那些正道的符咒反而事倍功半。
红袖姑娘娇笑道：“那我又凭什么相信你拿了银子一定会替我做事？”
“更何况…是杀人的事？”
她声音阴冷下来，眼里流出了血泪。
云逸给自己疯狂暗示她流的是红酒不是血，才依旧镇定着看着她可怖的脸：“我这人没什么底线，杀人对我来说不成问题。至于你相不相信我嘛…你出不去这个酒馆，又很难吸引其他普通人进来，只有我们体质特殊才能进来，还难得不想收了你，你干嘛不答应？”
红袖姑娘听后见有道理，便止了鲜血，立刻换上了标准的笑容，态度判若两人：“那您看多少钱才请得动您呢？”
“一口价，两个人，五十两金子。”云逸估摸着她的身家，提了这个价钱。
红袖思忖着同意了。她右手一挥，下一秒，酒楼又变成了热闹的模样，酒席上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红袖感伤着就要缓缓道出她的故事…
“且慢。”云逸打断了红袖酝酿好的情绪，从包袱里取出路上买的炸花生米，又勉为其难地将水囊放在桌上以水代酒，这才向红袖比了个手势。
红袖翻了个白眼，娓娓道来：“我想让你帮我杀死百花楼的看门老妪，她曾经是百花楼的老鸨。”
……
酒馆是红袖嫁作商人妇后她丈夫的资产，在她活着的时候，她嫁人前曾经是百花楼的一名歌女。
百花楼在离水旁，那河边都是一座座青/楼，日日夜夜有歌女弹唱着靡靡之音。吴侬软语酥人骨，那清脆如击玉的琵琶声配上歌女们婉转的歌声，缥缈如仙乐，不自觉地拉人沉沦放纵。
红袖唱的歌是百花楼最好听的。
可惜虽然唱歌最绝，红袖却总是被老鸨陈妈妈冷嘲热讽，打压得没有上台机会。陈妈妈最爱挂在嘴边的话就是“红袖你不适合干这行，赶紧到了时候嫁个商人吧。”
与红袖同一时期的，还有一名叫翠竹的姑娘。她唱歌虽然不如红袖好听，却几乎被陈妈妈日日安排着唱歌，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
红袖有些嫉妒翠竹，但翠竹一直待她很好，亲昵地喊她“姐姐”，久而久之，她便与翠竹姐妹相称，倒真的有了几分真姐妹的情谊。
而陈妈妈看到这幕的时候，总是冷哼一声，却也不再多说什么，第二日更加给翠竹增加表演的机会，似乎想要借此挑拨两人的关系。但红袖偏偏性格执拗，越是与翠竹同进同出，连最初的嫉妒也彻底没了。
日子本该这样下去，可是在红袖难得的一次表演中，她看到了坐在台下执扇子的那位公子。公子面貌清正，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唱歌，结束后还留下了巨额的赏钱，邀她隔间一叙。
她羞红着脸应了邀，那公子也不唐突，只是与她话一些诗词歌赋，知识颇为渊博。他们相谈甚欢，那公子约好第二日也要来捧场。
晚些时候，翠竹知道后打趣她即将要“栖良木”去了，她正欲羞涩一笑，却见陈妈妈在角落偷听后阴沉着脸走了上来：“你明日那场表演取消。”
她苦苦哀求，给陈妈妈磕头却也无济于事。红袖因此产生了逆反情绪，在第二日的时候，大胆选择与翠竹同台演出。
一曲终了，当她看到公子赞赏的视线和陈妈妈愤怒扭曲的脸时，她的心中竟然只有涌动的甜蜜和报复的快意。
她被陈妈妈下令关禁闭七日，七日期间她请求翠竹帮忙打听那公子的消息，前三日翠竹带来的是那公子是秦淮城城主表侄的消息。翠竹说，公子为人可靠，且欲娶她为妾。后四日，翠竹似乎太忙，没时间前来。
那时候的红袖真的高兴极了，她等待着出去登台表演的机会。不料刚结束禁闭，却听说了翠竹被陈妈妈逼着代替自己嫁给公子的消息。她伤心欲绝，恍恍惚惚。听百花楼的人说，那翠竹因姐妹情谊以死相逼不愿嫁，却拗不过陈妈妈心意已决，仍旧一抬小轿送走了她。
她再也听不到公子的消息了，也再也见不到陪伴在她身边的姐妹了。终于，她在年纪大了以后被陈妈妈嫁给了一个低贱的商人当平妻。
出嫁那天她看着陈妈妈假惺惺塞来的红包和手绢揩掉的眼泪，只觉得她做作恶心，妄想靠她获得商人的资助。
于是，她当天就在商人迎亲路上临时停驻的酒馆自尽，从此就成了现在红衣女鬼的模样。
故事说完，云逸打了个哈欠，看向面色似怒似悲的红袖，突然问道：“你和陈妈妈是不是长得有几分相似？”
红袖一愣，似想到什么过去的评价，暗沉着脸颔首：“她们皆说我有四分像那个恶毒的女人。”
“所以你一定要杀了她吗？”
红袖眼睛一冷，血泪不自觉流出：“怎么，你们又不愿替我杀人了？”
云逸看着她哗哗往下流的血泪，头疼说道：“这事可能有隐情，只是怕你以后后悔。”
宴时在一旁听了，也若有所思起来。他蓦地想明白了什么，悄悄用气声在云逸耳边一问，见云逸肯定，便流露出悲悯的目光看向红袖：“那陈妈妈可能就是你的亲生母亲或者亲戚之类的人物。”
“哐当”一声，红袖打碎了幻境中的茶杯，目光呆楞。她正欲反驳，却见刚刚捣鼓着什么的云逸递给她一张黄符，让她暂时寄住进去，准备带她亲自去一趟百花楼。
红袖连忙化为青烟进了符纸。宴时看着那张符纸，突然觉得红袖与云逸相比不知蠢钝了多少。
他自然地顺着红色的丝缎拉起云逸的手，轻声道：“走吧。”
系统进度20%。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废柴逆天：全能符咒师（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