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大道之行：龙傲天在江湖（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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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玉趁着夜色，轻松地绕过何家的侍卫、门客，进入到了何家后院。
何年虽然品行不堪，但是对庭院倒是颇有讲究。
那曲曲流水绕过亭子与假山，裹挟着花瓣经过每一个院落。何家按照五行风水，没有在中院设置树木和积水的池塘，而是用沙土抹平当作了比武场。
原本飞速移动的宋之玉经过时目光一凝，小心翼翼翻转跳跃着，完全躲避了隐秘在地上的寒钉。
老狐狸。
暗骂了一句，宋之玉继续催动内力向前进，不一会儿便看到心腹标注的地图中显示的何所思院落。
何罗与何所思是何年唯二的两个孩子，但何所思却是由何年的续弦所生，自幼身体孱弱，温顺听话，是何年娇宠长大的女孩。
何年的屋子固若金汤，可心腹打听到，相比之下何所思院落所对何年院落的方向，防守是最薄弱的。
原因也很简单，何所思脾性易受惊，过多的守卫会使得她心悸。
宋之玉翻进了何所思的院落，很快无声解决了她院内武艺高强的死士。
合上最后一个死不瞑目的男子的眼，宋之玉手微微颤抖，可很快又镇定了起来。
何所思院落到何年院落只有一墙之隔，可那面高墙上布满了碎瓷片，墙面光滑难以落脚。单凭内力无法一跃而过。
宋之玉抡起手臂，抛出了飞虎爪，待飞虎爪卡在两块瓷片之间，他拉了拉绳子，见瓷片虽松动，但并未脱落，便抓紧时机，几息之间翻过墙壁，余留瓷片支撑不住，迸碎于地。
“咳咳，弄月，外面什么声音？”
何所思以手帕捂嘴，习惯性地咳嗽，一双美目里带有着几分忧愁。
“回小姐，是前几日不固的瓷片掉落于地。”
“原是这般，你下去吧。”
何所思命侍女灭了灯，往上揪了揪被子，合上了眼。她刚刚突然心口痛，仿佛什么本该属于她的渺渺缘分离她远去，可她只觉得轻松。
她有预感自己出生便俱来的病，应是快好了。
何所思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谁也不知道，她的预感是对的。
原著里她帮心爱的男人除去了疼爱自己的父亲，纵使宋之玉帮她寻来各路神医，但她依然终其一生受到病痛折磨，最后郁郁而终。
不过这一生，她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改变。
宋之玉从高墙跃下的时候，看到他行动的暗卫正欲吹笛警示他人，便被一剑封喉。
宋之玉面无表情地在他身上滴了从五华教夺来的化骨散，那死相凄惨的暗卫遍立即化为血水，消失在草坪上。
宋之玉露出了毫无温度的笑容。
他这半年多，将何年的势力拔除了不少。五华教、天女宫……他一个个带着兄弟们清洗，终于使得何年元气大伤。
曾经有人指着他鼻子骂：“你这般清洗的禽/兽行为，与何年有何不同！”
他当时默然不语，如今想来其实是不一样的。
他没有滥杀无辜，没有为了名声害人，他所杀的何年走狗，也都是暗地里欺男霸女的渣滓。
纵使他所做不算为民除害，但他自己问心无愧，
宋之玉最后的一丝动摇也消失了。来之前，他还在厌恶如今鲜血满身的自己，如今却只觉得本该如此。
宋之玉绕着院墙一个个解决了所有的暗卫，最后面色凝重地走向何年的屋子。
他坦然地看向了那面镜子，镜子很快发挥了作用，使他眼前升腾起一团团迷雾。
心定，则破。
宋之玉想到心腹打听到的消息，于是选择不花费时间去找暗道，而是直接刚上去。
反正侍卫被他解决了，里面的何年应该正在和夫人颠倒鸾凤。
眼前的白雾散开，宋之玉看到了锦衣华袍的自己。
“宋之玉”衣裳半敞，正歪坐在床上看书文，突然一双素白的手抚摸上他的胸膛，帷幔后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之玉哥哥，快休息吧。”鹿思思细声细语，语调婉转。“宋之玉”听后抓着她的手笑道：“那你待会儿别求饶。”
说罢，他合上书页，拉上了帷幔，只听到一阵暧昧的摇床声。
宋之玉一阵恶寒，可画面很快又转变了。
还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自己，表面清冷地批判着对面桌上的人，实际上握着李安沁的手，在她掌心挠了挠。李安沁完全失去了现实中的跋扈张扬，娇嗔地看了他一眼。
宋之玉冷漠地看着和他长相一致的人从一个失去内力的废物变成了一个惊才艳艳的人物。那个人靠着勾引调戏七位女性还有打脸嘲笑他的人走上了人生巅峰。
幻境里竟然还能看到大哭大闹的云逸。她完全不顾尊严，只为求自己收了她当妾。
“这样的人生，给你好不好？”一切画面终止，“宋之玉”摇着扇子，神色惬意，“你看，你可以拥有良辰美眷，可以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甚至连云逸，都只想给你作妾。”
“这样的人生，给你好不好？”“宋之玉”声音蛊惑，清冷的脸上有一抹灿烂的笑容，无端突兀。
“不好。”
“宋之玉”刚准备笑脸盈盈转换身份，却被宋之玉的拒绝搞懵了。
“这样的人生，活得如虫豸，糟透了。”宋之玉定定看着对面的自己，露出了凉薄的微笑，反驳地毫不犹豫。
果然是伪劣的镜子，塑造的幻境只是一段肮脏的意淫，自以为男性的梦想是财富地位与女人，却不知真正的人活着其实很简单，和一个喜欢的人从事喜欢的事业就够了。
更何况，他的云逸骄傲自信，那样的她才是他价值连城的珍宝。
宋之玉抽出流云剑，刺向对面幻境中人的心脏。
那人扭曲着叫着，最终化为浓烟消失了。
白雾尽散。
宋之玉看着眼前的画面，心下了然。那镜子在他的剑下围绕着剑锋呈蛛纹状裂开，最终碎了一地。
这动静实在是太大，何年抽身，披上衣服厉声道：“什么人？”
宋之玉直接闯了进去，不出三回合，便将刚刚沉耽于酒色的何年斩杀。他拔出剑，看了吓傻的何夫人一眼，最终只是劈晕了她。
宋之玉很顺利找到了那几封关键信函。信函上何年语气得意，似乎操纵了一切，说明白了杀死宋父会给杀手们多少钱。
他的遣词造句过于自得卑劣，即便早有准备，宋之玉还是红了眼，抓皱了信函。
半晌，宋之玉咬唇，带着信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二天，江湖中人被何年暴毙以及何年杀害前任盟主的消息震惊了。他们热烈讨论着，却都统一认为宋之玉武艺高强，且有赤子之心，该为武林盟主。
云逸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父亲，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宋之玉在哪。”
“你不知道？”苏柳意还有他的两个弟弟一脸严肃看着云逸，使后者都不敢打哈欠了，“你们经常通信，他肯定和你说过地址。你让他赶紧回来当盟主，各大世家都等着他呢。”
“他那么年轻，那些老狐狸怎么会同意？”云逸有些好奇。
苏柳意瞪了她一眼：“都是要出嫁的姑娘了，还这么口无遮拦。宋之玉的慕逸阁如今人人尽知，势力正旺，更何况他现在在江湖无敌手，年纪轻也是无妨。”
“对了，他什么时候来提亲？”
云逸：……
在这样的对话后过了几日，江城的宋之玉回来了。
他骑着骏马，面如冠玉，后面的属下浩浩荡荡，皆提着满满的聘礼，绵绵不绝直到苏府。
苏柳意和两位弟弟目瞪口呆地看着已为盟主的少年跪在他们面前，神色真挚：“宋家宋之玉求娶苏家小姐苏云逸，望伯父答应。”
他又悄悄看向苏柳意屏风后面探出脑袋的苏云逸，露出了这些时日以来第一个舒心的笑容：“我回来了。”
“任务完成。”
云逸看着系统上转变为100%的进度，回了宋之玉一个甜美的笑容，一如退婚时那样俏皮的笑容。
兜兜转转，原来还是那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大道之行：龙傲天在江湖（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