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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禁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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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陌殊有些落寞有些恼怒,甚至还有些憋屈,当即吩咐丫头璃拾去取坛香沉来。
璃拾正要去取,陌殊母亲冷姬进门拦住了璃拾的去路,她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酒,送到陌殊身边。
陌殊因沈舟辞的事,正是一肚子情绪时候,适逢母亲送酒过来,他又十分信任母亲,遂看都没看酒的颜色,直接一饮而尽,扔了杯子。
母亲看着空了的杯子,笑了笑。人在失意时,恨饮一杯酒,即解愁也散忧。何况这酒……其间掺和着“烧思”——一种让人噬心,痛苦挣扎而间歇性发作失了神智迷乱醉眼的蛊毒。
蛊毒啊……
陌殊不知母亲所想,看着母亲笑,他也笑了笑。
冷姬走近陌殊,陌殊靠在冷姬腰腹处,冷姬微笑着抚摸陌殊头顶,嘴角弧度更深,露出满意的神情。
高高在上的魔教之主,却原来单纯的像只可怜虫,和那个贱女人一样,愚蠢的无可救药!冷陌殊啊冷陌殊,你和你那死鬼娘一样蠢钝如猪,把仇人当亲人。今天这杯酒,一生都是毒,蛊毒啊……你也该尝尝蛊毒缠身的滋味。昔素一族的仇是时候了!
这个时候的冷姬是多么想杀了冷陌殊,让他死的透透的。她故作关心,虚伪的安抚着生气又醉眼迷梦的男人。
冷陌殊渐渐失了心智,一脸烂醉,衣衫不整地倚靠在木椅上,嘴里还一个劲的念叨着“酒!沈舟辞你给我等着,说了妹妹不是我偷的。”
冷姬看着这样的冷陌殊,眼里全是怨毒,想对他下手,可却生生止住。
冷陌殊眼中尽是冷姬的朦胧身影,高冷不可触碰,恐怖又可怕。
“母亲……儿难受”
冷姬刚待下去的手停了下来,眼前人的样子,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她已逝去的妹妹——璃苏,当时的璃苏为了保住躲在她身后的孩子,费尽心思。
那天,璃苏被冷姬用冷剑指着脖子,冷姬发疯一样,威胁恐吓着脆弱的女人。璃苏泪流满面,不论她如何恳求,冷姬都是无动于衷,璃苏拽住冷姬的裙摆,抱着她的大腿,求冷姬放过自己的孩子,哪怕最后璃苏直接撞倒剑锋上,血流满地,冷姬还是用冷冷的长剑指着那孩子,当长剑划过孩子的衣领,冷姬停下了。死,太容易;活着被利用,无止境的利用背叛,甚至叫自己的仇人做母亲,那岂不是更有意思?
璃苏死了,冷姬活着,孩子也活着,孩子管冷姬叫“母亲”。
“不过如此,和她一样傻,傻女人。不过这条贱命我收下了,只不过你的这具残躯可是符合我想要迎接吾儿的容器,这冷俊的脸与我那时过世的孩子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冷姬低下头鼻子像病娇般追随着他身上的每一处气息,用手抚摸着他的每一寸白皙如滑的肌肤。
陌殊握持杯子的手,缓缓下坠。
冷姬拿着她的扇子挑起他的下巴,冷冷一笑:“万万没有想到璃苏妹妹的孩子居然落得这边田地,还是这么的天真无邪啊。”
此时冷姬单单给他喝酒是远远不够的,她要的远远不止这个,她需要魔教的禁书《毒刚经》,逆天而行的不可开启的禁术书之一,禁术开启则魔界大乱。
冷姬想拿到此书,趁他晕睡去他的寝宫翻找,可惜一无所获。深思熟虑一番后,她转向了那名环佩琳琅,瞬间就有了心思,让她去做而后把祸栽在她的身上,那不是两全其美。
那名鬟佩璃拾将他衣裳褪去,四肢用铁链拴住,整个人泡在惑心潭中,似乎想趁他清醒之前争取一点偷取禁书的时间。
使其渐渐迷惘沉沦,直至濒死的感觉,入了潭中,他渐渐被水浸泡着,缓缓被毒侵蚀着,皮肤被浸得发白,一半的身体浸在潭中。
似乎毒很是霸道,冷姬很是不想让他醒来,甚至很想就这样让他一辈子沉睡着。
迷烟的滋味,缭绕在他身旁,使他无法自拔,周身的水温很是舒适,让人不可自拔。
可舒适缓缓而过,转眼便是微微的痛苦与挣扎,头疼欲裂,身体各处针扎般疼,许是头仰得过久了散乱四处的头发,开始抽动一下,整个人像牵线木偶一般坐在水中,活像一副被人摆动着躯体。
渐渐地这毒愈来愈烈一股炎火逼上心头,喉中一股腥烈味直抵舌根,瞬间喷溅而出,直捣心头,周身如同有许多污戾之鬼在缠绵拉扯,死死困住他不能动弹。
他的挣扎让他陷入梦境,一个可怕的女人从母亲怀里抢走了他,母亲也丧命于她的刀下。
那女人的眼神凶神恶煞,险些他也丧命其中,还好女人手下留情,不曾动过他半分念想,他甚至怀疑起了冷姬到底是不是他的亲身母亲,还有……更多更多的疑点。
耳边传来阵阵争执声,很是嘈杂他的母亲璃苏正是这红花教的教主正室夫人。他的母亲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已经想好了退路,但是谁曾想妹妹妾室琉居家的孩儿曦芙居然趁乱跑了进来哪成想竟是这般局面。
她想都没有想,昔日父亲的一番心血居然被这个魔女毁了。曦芙瞬间感觉不对劲,她甚至于不认识眼前冷姬娘娘,她揉了揉眼睛,开始恍惚起来,当看到她持刀而来时,瞬间蒙了,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看到瑟瑟发抖的陌儿在璃苏娘娘怀里时,转眼一看她母亲悲伤绝望的神情她就开始猜忌这件事情不太简单。
转头一想还好她当时在父亲临终前应下嘱托藏好了禁书,当她躲在一旁看见火光冲天的璃苏娘娘倒下时,“娘亲,娘…娘亲你醒醒”小陌殊渐渐开始哭喊起来,倒在血泊中璃苏娘娘撑着最后一口气,用沾满鲜血的手抚摸他的脸:“乖,噗!要听冷姬姑姑的话,不要让她失望。”说完瞬间失去意识,手一松,瘫软而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瞬间崩溃了,她不想让小弟弟陌儿受到任何伤害,不顾自己安危地扑向陌殊,一把推开他喊道:“乖,快跑!她不是什么好人,走!走啊!”
一刹那恍惚间,陌殊呆住了,年幼无知的他渐渐地意识到危险的存在,立即迈开腿就跑……
“不!娘!姐姐!不!”一声怒吼伴一股烧心的滋味涌上心头,瞬间他紧握拳头,猛一睁眼冲破束缚,链子和手环被他的意念所崩开,手腕与脚腕的血泡磨开了,瞬间池子不在清澈一下子被染红了。
以前心口上的伤口崩开了,瞬间血溢肆流无法止住,瞬间刚刚才睁开眼睛,脑子一度黑矇他倒在了潭中。
冷姬果然狡猾,料定了他无法醒来,所以试探般推门来到了惑心潭边虽然禁书没有找到,但是推门见到他的狼狈样很是高兴,虽然链子已毁,但是人已经倒在潭中。
就在她还没有得意很久,陌殊从水中爬起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愣着她,眼中充满不爽眼神比以前更加凶狠了些,带有一丝丝红烈燃焰一般可怕。
看眼神像是蛊毒直达心脉,已经燎透整颗心一般恐怖,瞬间爆烈如同猛兽渴求的眼神凶煞。
给冷姬一阵吓懵,险些一个跟头栽进水里,还好持续时间不久,不一会儿眼睛一闭撒手了,整个人又再次陷入水中。
冷姬吓得还没有晃过神来,在地上坐了好大一会儿,才敢起来,起来还险些栽倒,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
随伴而来的鬟侍们,吓得手忙脚乱的连忙去扶冷娘娘,她开始慌神起来。
为了预防他再次惊醒,立即吩咐下人们加固禁制,无论怎样一定要把他牢牢锁住。
下人们听过了冷娘娘的事情吓得顿时不敢去锁他,但是没有办法还是得硬着头皮去。
莲糖识破了那冷姬的阴谋,但是预料到又如何,现在沈殿下中计了,为今之计只能让太子去见教主一面了。
“都不知道这个“渡生莲”有何用?”老头儿琢磨不透,皱紧眉头,冥思苦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为何冷姬非要用这么拙劣的办法来骗太子上山,莫非她别有用心?这个沈舟辞也是蠢到家了!你妹妹不会有事的,这是个‘妹控老哥’哎!你啥什么清醒一点!”老道一边捏着他的脸,可这个大哥呢,还仍然处于昏迷状态,脸上可还是那么的祥和,睡的像个猪一样,他只得叹气一边撸着他的胡须,很是无奈。
“只能先把他的蛊毒解了再说,再去魔教之前得先将这个毁了,不然我的内力可压不住此毒,还在刚才撑住了,不然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说着老头气的一口老血吐出来了,果然这毒很是不一般啊,霸道到可冲破脉血,直达喉心,甚至可让人瞬间元气没了……
沈舟辞就在这样被老头背着来到了一个村子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