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家族》丹阳客

4、第四章 赌徒

　　一场秋雨之后，空气变得舒适起来，李渡刚刚卖掉一套cosplay道具，小赚了一笔，心情不错。瞄向对面，原先的那家古玩店已经变成一家玉器行，“知道对面的新老板是谁吗？”身后传来巫山八卦的声音。
　　“一点也不好奇。”李渡眨眨眼。
　　巫山主动解惑：“是白家那位开的，对，就是那个把你哥退婚的那个女人——白弱水。”
　　说曹操曹操到，白弱水从对面而来，对李渡说：“监察者大人，你好，我今后要在您的地盘上混饭吃了，还请您多关照才是。”
　　李渡：“白老板，祝你生意兴隆。”
　　白弱水：“那就借您吉言了。”
　　就在白弱水走回自家店的途中，居然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
　　巫山悄悄问李渡道：“怎么回事，她怎么摔倒了，不是你干的吧？”
　　李渡白了巫山一眼：“我没那么无聊，她这是被什么抽走了气运。”
　　巫山：“不会吧，她又不傻。”
　　李渡：“聪明人是怎么死的——因为太贪心了。”
　　巫山：“唉，你知道是什么东西作怪。”
　　李渡：“不知道，猜的，帮我调查呗，算是委托，你这个月还未开张吧。”
　　巫山：“我的心，好痛，小渡，你把我当外人。”
　　李渡：“呀，你是傻子吗。”

　　另一边琼州第一医院，护士小姐姐们围在一起进行着日常八卦。
　　“唉，你们听说了没，ICU那边收治了一个奇怪的病人，具说，那个人跑来咱们医院，说自己的肾可能不见了，要求照CT检查，结果这一检查，居然是真的，他两个肾都不见了，奇怪的是，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那两个肾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也听说了，据说他儿子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那人居然不肯把肾换给儿子，结果他儿子就那么去了。”
　　“有这种事，好吓人啊。”
　　闵千寻走过来训到：“你们一个个很闲，上头再三强调，不许传谣，这个月奖金不想要了。散了，散了。”
　　等小姐姐们散去，闵千寻拨通李渡的电话：“唉，儿子，我们医院发现一个少了肾的……嗯嗯，放心，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挂断电话，李渡对巫山问道：“什么情况？”
　　巫山答道：“经过我的调查，我发现那些受害者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好赌。”

　　赌徒慕容贺孤独的走在街上，他走累了，停靠在街边，坐下来休息。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慕容贺与妻子抱着一双儿女，笑的很幸福。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照片上。
　　“苍天不公，为何我逢赌必输，哪怕让我赢一次，一次就好，一次。”慕容贺心中充斥着强烈的不甘。下一刻，慕容贺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家赌场里，“是梦吗？”慕容贺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剧痛让他知道自己没有做梦。
　　慕容贺熟练的找到筹码兑换处，侍者问道：“这位客人，请问您想兑换多少筹码？”
　　慕容贺翻遍全身，连一枚钢镚也没有，讪讪的道：“我没钱。”
　　侍者道：“客人可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如五脏六腑，气运，寿命，感情，记忆作为货币兑换筹码。”
　　慕容贺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侍者：“什么？”
　　侍者继续诱惑道：“客人您可使用的货币为三十年寿命，是否兑换。”
　　慕容贺问道：“可以换多少？”
　　侍者道：“三十万。”
　　慕容贺：“如果我说要换，你真的给我钱，不如试试，我换。”
　　侍者递给慕容贺三十万筹码：“祝您玩的愉快。”
　　慕容贺揣着筹码向着赌场内部走去……

　　古玩街，白氏玉器行里，白弱水不安的坐在柜台前，感觉自己快疯了，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喝水必被呛，吃饭必被噎，走路摔倒是常事，莫名被砸天天有，若是普通人早就凉了。
　　咔擦一声，椅子突兀的断了一直脚，白弱水摔倒在地，“555，面子不要了，小命重要，”她心想，“还是去对面寻求帮助，他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于是灰头土脸的白弱水来到李渡面前，唯唯诺诺的说：“监察者大人，帮帮我。”
　　李渡：“白老板，说出来吧，事情的前因后果，放心，肯定帮你。”
　　白弱水：“那是一家奇怪的赌场，我在那里用自己的气运兑换了筹码，当筹码输光的那一刻，我能感觉到我的气运真的被抽走了。”
　　李渡问：“赌场在哪？”
　　白弱水：“不知道，我只记得，那天，我花了大价钱买的一块原石切垮了，我非常想要赢回来，然后就出现在那家赌场里。”
　　李渡：“看来，那是一只因人类的贪婪之心而生的怪诞，没有固定的形体，以人类强烈的赌博意愿为引，将人拉入它的维度。”李渡伸出左手，对着白弱水一阵比划。
　　心悸的感觉消失，白弱水感激的道：“多谢监察者大人，我好像没事了。”
　　李渡：“白老板既然已经没事了，就请回吧，我要打烊了。”
　　李渡和巫山回到李家，并召集了一批高阶灵能者，等人都到齐了，李渡对大家说：“这次的事件需要大家帮忙了，为了对付那只怪诞，我会把大家送到那赌场所在的纬度，但是大家没法碰面，只能各自和它对赌，我们只要有一个人赌赢，就能消灭那只怪诞，但是若没人能赢的话，我们所有人都会被困在那个空间里，这次行动全凭自愿，不愿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可以离开，绝不勉强，我会给大家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
　　散会后，巫帅走道李渡面前，扯开大嗓门喊到：“儿婿，好久不见，咱爷俩喝一杯。”
　　巫云紧随其后，招呼李渡：“弟夫，好久不见，你跟我弟弟啥时结婚呀。”
　　李渡硬着头皮对二人回话：“伯父，云姐。”
　　那二人组反驳道：“什么伯父，叫爸。”“干嘛加个云字，直接叫姐呗。”
　　巫山见状，过来拉着李渡走了：“跟我走，那两人疯的，别理他们。”
　　次日，一百多号人留了下来，决定参与这次行动，李渡发动能力，将大家一一送到了赌场空间。
　　闵千寻看着面前的侍者道：“累功顾嘿（我很好奇），你以为的我最珍贵的是什么？”
　　侍者道：“您可使用的货币为勇气，可兑换筹码一千万。”
　　闵千寻带着一千万筹码，走进大厅，只见到眼前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条细绳横架其上，一个声音提示到：“通过独木桥，就算你赢。”
　　闵千寻破口大骂：“么呀，你管一条绳子叫桥，老娘又没练过杂技。”闵千寻给自己鼓了半天气，实在是下不去脚，只得坐了下来，思考破局之法。

　　李天涯最在意的是什么呢，侍者说：“客人，您可以使用的货币为亲情，可兑换筹码一千万。”
　　李天涯走进大厅，一座池塘出现在眼前，池塘里有两个小孩和一个女子在挣扎。提示音响起：“您的妻子和两个儿子同时落水，你只能救一个人，那么该救谁呢？”
　　李天涯：“……”

　　李溯这边的侍者道：“您可以使用的货币为您一生的回忆，可兑换筹码一千万。”
　　李溯失忆了，有声音对他说：“只要你能想起你是谁，就算你赢。”
　　李溯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一个小男孩打开两个盒子，把盒子里长的一模一样的两枚石头互换了位置，重新盖上盒子，盒盖上分别写着“婚契石”和“灵契石”。
　　巫帅递给侍者一枚金币：“就这一枚了，爱要不要。”
　　侍者：“金币一枚，可兑换筹码一万。”
　　巫帅三分钟输光了一万筹码，惆怅的说：“我的酒钱，没了。”巫云和她爹一样三分钟输掉了一枚金币。

　　李渡和一只招财猫对峙着，招财猫对李渡说：“我要把你们全部留下。”
　　李渡：“你只要输掉一场，由人类的意念汇聚而成的你，就会消散了哦。”
　　招财猫：“你觉得有人能赢？”
　　李渡：“我们拭目以待楼。”李渡话音刚落，招财猫的身影开始变淡，它大声叫到：“不可能，这不可能，没人可以赢我。”

　　众人回到了现实世界，开始交换情报，大家都说自己输了，那么到底是谁赢了。
　　无人的角落，巫山对李渡说：“这次好凶险啊，大家差一点就回不来了。还好我赢了。”
　　看着巫山一脸求表扬的表情李渡道：“那倒不是，就算大家都输了，我也能强制消灭那只怪诞，只是强制消灭的话，它会重生，只有赌赢它，才能彻底解决它，我只为一劳永逸罢了。”
　　巫山：“……”
　　李渡：“巫山，爱我爱的很辛苦吧，今后不会了，我现在很认真的告诉你，我，爱，你。”
　　巫山后知后觉的道：“小渡，你终于肯接受我了，我好开心。”

　　送走了前来帮忙的众人，只剩下李家和巫家的人，巫帅对李家夫妇说：“我说，二位亲家，打算什么时候让小渡和小山成亲啊。”
　　闵千寻：“巫老头，趁我控制的住脾气的时候，赶紧走吧。一会儿打起来可不好看。”
　　李天涯对巫帅说：“巫兄，我们出去找个地方慢慢聊。”
　　李天涯领着巫家父女离开了。
　　李溯对闵千寻说：“妈，你知道巫山最珍惜的是什么吗？”
　　闵千寻：“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李溯：“巫山唯一害怕失去的，唯那道灵契罢了，若他今天输了，那道灵契会作为赌注消失掉，这说明什么，说明弟弟之前并没有接受巫山的爱。还想着和他分开呢。”
　　闵千寻：“这是好事啊。”
　　李溯：“可是，巫山赢了，若不是对小渡爱到极致，又何来必须要赢的信念，爱的真辛苦啊，那小子，弟弟怕是不会再将他推开了。”
　　闵千寻：“森马，额特给油（不会吧，该怎么办）。”
　　李溯：“妈，你只能接受现实呗。还有别再怪巫叔叔了，当年的事我也有份，我赌场环境里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当时是我把那两块石头换掉的。”
　　李溯说完就跑。
　　闵千寻：“么，你个死小孩，你给我站住。”

　　李天涯和巫家父女坐咖啡厅里聊起了当年的事。
　　李天涯：“巫兄，话说，当年到底是谁换掉了契约石，你有什么眉目吗？”
　　巫帅：“我之后调查过，有人说见到一个小孩进过放契约石的库房，只是不知是哪家孩子，应该是小孩子调皮，把石头弄乱了。”
　　……
　　数日后，第一医院的ICU病房里，慕容雪抓着父亲的手：“爸……”
　　慕容贺说出此生最后一句话：“雪儿，对不起，爸爸要走了。”
　　慕容雪办完了父亲的身后事，带着弟弟离开了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