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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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牙子有一双很漂亮的手。
白皙，滑嫩。
山牙子长得也好看，是属于少年人的俊俏。
山牙子听话，也不听话。
山牙子成绩很好，但是家穷，只上到高中，拿了高中毕业证。
母亲对他讲，要认命，她的母亲当初也是这样跟她讲的。
他去了大城市，找了一份工作，工资不错，一月八千。
是柜台。
后来，店里来了两名大学生，告诉他要去www酒店。
他去了。
我这些年见过不少这些人。
我拿了钱，仍觉得不够花销，问哥们借，啧，拿了一沓一块钱的票子塞我包里。
为这塑料友谊干杯。
打车回去嫌太贵，顺着高德走。
路上遇到了三伢子，脸上很委屈，像是哭过。
看到我，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冷冷的。
这种眼神我见多了，之后他们还会感激我。
但三伢子不一样。
他还很胆小。
回到工作的柜台，他被老板问，感觉如何
模棱两可的问话。
他不知道那边的事情，是不是老板故意安排的，还是他不幸正好碰到了。
他含糊的嗯了一声。
想了想，又将事情说了出来。
那边的男人，看上了他的手，想要用他的手触摸那里。
他觉得恶心，跑了。
老板听了之后，沉默。
他不知道他已经被她母亲明价标码买了，他现在是鸭。
不然他一个小小柜台，为何拿到这么多工资。
老板冷了脸色。
我与老板熟，使了眼色，没让他说出那些话来。
三牙子有些怕，没敢动。
我坐在一旁的皮椅上，对他招手，让他过来。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板，迟疑的挪了脚步。
我一把将他拽到怀里，搂住，脸贴着他的脸，他坐在我腿上。
一动不敢动，真乖。
我问他，喜欢读书么
他说喜欢。
我又问，成绩好么
他眼神里有光，甚至悄悄扬起了下颌，说好。
我蹭了蹭他的脸，很滑嫩。身上还有少年人的气息，而且整个人软软的。
我很喜欢。
我问:“你现在工资多少？”
他说:“八千。”
我笑，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很震惊，直接炸毛:“你干什么!”
这孩子。
身旁的人都一副见惯不惯的模样。
好在，并不敢挣脱我。
我早说了，他胆子小，而心思又直。
我没跟他讲，高中毕业生当柜台的工资，也没讲他为何能拿到这么高的工资，我问他:“想不想上大学？”
他自然是想的。
即使他并不知道什么是大学。
我笑了。
我很喜欢他。
我想这样的男孩子太可爱，若是这样下去，真的毁了。
可我又想将他毁在我手里。
真是矛盾的心思啊。
我对他讲:“我供你上大学，你一切听我的，如何”
一切，自然包括很多。
相比之他的手，我更喜欢他的脸。
他自然答应，尤其经历了今晚。
我钱不少，但是要花的地方更多，并没有什么闲钱，但好在我成绩好，每年的奖学金加上各项奖金攒下的钱也够他用了。
至于老板，顾忌我的家族，还不敢造次，只是我跟家里闹崩了，决裂那种，可惜他并不知道。
至于他母亲那边，我懒得理。
他还单纯的以为，他母亲为他好，只是生活很无奈。
却不想，为何将他的手养的那般滑嫩，脸养的那般白皙，一个山里出来的，农家孩子。
——www——
酒店的老板跟我说了，那一切意味着什么，他将一切都告诉了我，他劝我不要相信她，好好待在这里做鸭，还能转不少钱。
但是上学的机会来之不易，我不想放弃，再说她是女孩子，吃亏的总是她。
我防备着她。
但是后来我发现，她对我的兴趣，也只限于看看脸了。
她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各类奖金拿到手软。
但是她对任何人也很冷漠，我以为我会不一样。
但是也不过是比之旁人多了一两分亲呢而已。
她没有要过我。
有时候只是让我坐在她腿上，从后面圈住我，有时会聊会天，多是她问我答，有时什么话也没有。
我不反感。
甚至有时候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但是这只是我一厢情愿。
室友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姑娘，我想到了她。
我不敢说出来。
因为在学校里，他们认为没人能配得上她。
可他们的女神，供我上学，将我从泥潭里拉出来，却不肯更进一步了。
她毕业之后，不在校园了。
我怕我毕业之后两人的关系也断了，就一直往上上，上到研究生，博士，博士后。
等我成了领域的专家了，她也一直都供着我上学。
但很少联系了。
只是每月固定微信转账。
我很慌，越来越慌张。
心中的惶恐在见到她那一刻彻底爆发。
她身边有了新的鸭。
她腻我了。
是吧。
肯定是的。
那个男生真的很帅，很绅士儒雅，身上的气质也是我比不了的。
我感到了自惨形愧，无地自容。
她说，那是她未婚夫。
未婚夫。
不是鸭。
我……不过是一个山里出来的，需要被养着的鸭。
我没有资格问。
但是心好疼。
好难过。
想死过一遍一样。
那天晚上，我问她，当年的话，还作数么我的一切都归她。
她说她忘了。
她还说，她放我自由了。
可是我已经不想自由了。
我还是很懦弱，不敢再问。
这些年她身边其实不只一个男人，她称他们为男朋友，但是没有一个过得了半年。
只有我，她供了我近十年。
我以为我是不同的。
直到她说，那是她未婚夫。
原来我，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说，三伢子，我供你上学，难道还要献身不成？
我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有时候，我真想我是一个女人，她是男人，这样我可以献身给她，她不必吃亏，想怎样对我都成。
我生不如死了许久。
后来，她身边那个男人不见了，我才知道，原来未婚妻这个词也束缚不住她。
我又兴奋又悲哀。
他好歹还有未婚夫的头衔，而我什么都没有，我拿什么牵制住她。
可我不敢再拖延了，我快三十了，过了三十就真的老了，怕她更看不上。
我请她喝酒，吃饭，感谢她对我的帮助，酒过三巡，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本想灌醉她的，没成想将自己倒先醉了。
好在事情还是按着计划进行了。
我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酸痛的，像是散了架。
尤其是□□。
我伸出自己的胳膊，上面是青青紫紫的掐痕。
我下床寻她，她在阳台抽烟，烟圈弥漫，模糊了她的神情。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甚至很幸福。
她转过头看向我，皱了皱眉，我以为惹她生气，她却道:“外面冷，回屋。”
她将我拉进屋里。
我坐在床上，视线黏在她身上。
她忽然冷笑，你还想怎样？
我愣住。
被她突如其来的冷漠。
“还记得昨晚你干了什么么”她问。
我思索，整个人都开始发烧发热，我觉得脸肯定红了。
昨晚，我醉酒，拉住她，各种撒娇，让她亲我，让她抱我，甚至还哭着让她上我。
她自然不肯，她怎么会看得上我呢。
但是我不依不饶，磨得厉害，哭的凶狠，她心软了，说，她是第四爱。
我不懂什么是第四爱。
但是只要是她，我都喜欢。
怎么样对我都无所谓。
我是真的喜欢她。
很喜欢。
喜欢了很多年。
她叹了口气，递了杯水给我，我才发觉昨晚喊的太厉害，嗓子疼得厉害。
太窘迫了。
可又有种隐秘的欢喜。
我喝了水，抬头问她:“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她挑了挑眉，颇有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意思:“你希望是什么关系？”
我心怦怦直跳，试探道:“男女朋友”
她轻笑。
我心一紧，“那，那要不当做……”什么关系也没有。
可我心中酸涩的厉害，实在说不出口，还有些委屈。
她揉了揉我的头，说:“炮友。”
我顿时炸裂了，吼道:“不是!”
她怎么能这样，把我当炮友。
她似乎有些无奈，像极了昨晚被我不依不饶的哀求折腾烦了的样子:“那就男女朋友关系吧。”
我怕她反悔，斩钉截铁:“好!”
我没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后来很多年，我都是她男朋友，除我之外，再无旁人。
我选择回到当初我们一起上大学的校园里，当了大学教授，学生们很活跃，身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课堂上不知谁开了玩笑，学生们大笑起来，我有些茫然，刚要制止他们，继续上课，一个女生就喊了出来，声音真大啊。
她问:“老师，你有女朋友了吗？”
课堂又一次闹腾起来。
我放下手中的粉笔，对他们讲:“有的，而且在一起很多年了。”
底下的学生哀嚎一片，我理解这种感情，就像我当时听说她换了男朋友，又换了一个一样。
学生们各种猜测他们的师娘。
“那师娘也很优秀吧？不然怎么配得上老师啊。”
我觉得很幸福，我对他们讲:“她特别特别优秀，当年是这所学校的学神，各项奖项拿到手软，追求者很多……”
学生起哄:“那老师你怎么追到师娘的”
我回想了一下，说:“一要坚持，二是不要脸，三是坚持不要脸。”
只是自己当初只做到了第一点，没做到第二点，好在后来知晓酒壮胆，喝醉了便各种撒泼。
想来，的确是不要脸。
“祝老师跟师娘，早日修成正果，早生贵子!”
学生真好，无忧无虑的。
我摸了摸脸上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皱纹，暗自打气，当这么多年男朋友了，是不是也该转正更进一步了？
我还是很怂，不敢正面问她，只能先喝了点酒，然后借着酒劲问她，什么时候结婚啊。
这样就算她不答应，那我也可以装作喝醉了什么也记不得。
没想到她没有生气，而是莫名:“想结婚了？”
我点头。
她摸了摸我的脖子，在上面咬了一口，说:“刚好明天周末，公司没事儿，就明天吧。”
巨大的惊喜淹没了我。
我甚至后悔自己喝了酒，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我抱紧她，一遍又一遍的问，是不是真的。
她耐着性子回了两句，最后忍无可忍将我扑倒在床上，撕掉了我的衬衫。
我终于确信，是真的。
我也意识到，她对我的包容，从当初供我上学，到现在结婚，差不多近二十年了，一直是她在纵容我。
我该大胆些的，这不是属于她男朋友的特权么
我笑的不可抑制。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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