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成为老大的第十三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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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哥哥！”
Dorothy要追上去，鹤见花怜一把拉住她：“从集装箱上走。”
如果毅然从那群有武器的混混中闯过去，纠缠的时间会比较久。
两人朝着九十九离开的方向匆匆跟上，伊吹埃尔琳只目送了半秒，就重新将视线随意地瞥过那些混混，比了个开枪的手势，食指对准刘龙人，装模作样地眯起一只眼睛。
“砰。”
她说，狂妄的笑意浮现在嘴角。
“好啦——别愣着了，要上就快上吧！”
埃尔琳纵身跃下，疾跑，在离最近的一个敌人不过半臂距离时，左脚蓦然点地起跳，右腿挟着凌厉的风，在空中划过半圈踢向敌人的脖子，敌人踉跄着往后跌去，落下的铁管被埃尔琳踩住。她要弯腰拾起铁管，脑袋上方悬空的那一记偷袭，即刻被Smoky踹飞击破。
“我自己能解决——。”
埃尔琳毫无感恩之心地抱怨，铁管在手中转了转，抬手往敌人的后脑勺砸下。
Smoky：“......”
无数问题于脑海里盘旋，但不适合在这个时机问，Rude Boys的大家奋力反击，可当敌人投掷出早已备好的瓶子，锋利的玻璃碎片四溅时，明显地抑制了大家的行动。
Smoky见多数同伴被砸伤，眼中隐隐流露出担心和怒意，而埃尔琳用手臂挡住飞来的瓶子，看着刺入护臂的碎片，不满地咂舌。
没有人注意到藤堂满月幽灵般地，赤足踩上满地碎片，任它们刺入细嫩的皮肤，缓缓流出殷红的血。但满月的动作并无怠慢，反而显得更为灵巧轻盈，运用自如的匕首，精准、不致命的，挥动的速率若蝴蝶振翅，移动时就像抓不住的细沙，周围的敌人暂时被她制服。
她在轻哼着自编的歌谣，天然纯真的样子，轻缓空灵的声音，颇有不食人间烟火感，如果忽略她的攻击力的话。
“降临、降临，魔女会降临。”
“天空、天空，吞噬掉天空。”
“世界、世界——”
“世界在我的眼睛里。”
可是她雾色的眼睛里没有神采。
恍惚地，满月的记忆中，浮现出支离破碎的片段，如同老式电视般，有些失真的画面，偶尔会出现雪花。那声音断断续续，在耳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得仿佛来自遥远的虚空。
“欢迎......观众们......来到****剧场！”
“在暗处......把痛苦......化为美妙......的剧场！”
她的“表演”是起舞，在细小的碎石上，在玻璃上，在所有，不平整的地方。所以——小巧的脚上爬满蜿蜒可怖的伤痕，像蚯蚓一样。
她在那里有过“朋友”。小小的昆虫，有着水灵灵眼睛的动物。看到那只从外面飞进来的蝴蝶，满月好高兴，但很快，当着满月的面，它被撕裂了翅膀，就那样丢出窗外。
他说，离开剧场的话，会有这样的下场。
那些软绵绵的动物，最终也被剖开，鼻子不再湿漉漉的，眼中不再有生机。因为，那是其他人的“表演道具”。
剧场。表演。笼子。饥饿。
“倒闭了......明明已经准备了这么多，竟然倒闭了......哈哈哈！自生自灭吧你们！”
于是，她终于走出那个剧场，迷迷糊糊，跌跌撞撞，不清醒的脑袋，最后听到的是——
“好可怜......首领，可以带她走吗？”
“要吃东西吗，我来喂你吧。啊——”
“......这个烙印。看来她是从****剧场出来的。”
“咦？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个黑暗残忍的地下恶之剧场，专门用来满足一些人的猎奇心理......”
后来、后来......
周围声音渐响，满月的意识突然回归。
“......喂！那孩子不怕疼的吗！”
“啊可恶，小满回来！”埃尔琳抓着一个敌人的衣领把他丢到一旁，焦急喊道，在她奔过去前，距离满月挺近的那个红发少年做出了行动。
迎面的玻璃瓶，就要砸到满月额头上，P猛地俯身护住满月一起扑倒，而后抱起她躲避，但是抱着人会使行动速度变慢，在险些被打到的那瞬间，刚才还显得无神又茫然的满月，用匕首扎进敌人的胳膊，P才没被打到。
“看来暂时能放心了。”埃尔琳松了口气，转身对Smoky说，“撤退吧，你们的到来想必是早就被他预料到了。”
她指的是明显和其他人画风不同看起来神色自若的刘龙人。
Smoky沉默了一小会，向Takeshi示意带上所有受伤的人撤退，在他想要殿后时，埃尔琳一脚将旁边的杂物全部踢落，催促Smoky：“快走哈，别想殿后。”
“你......，话有点多。”
“可恶！”
Dorothy追上九十九，跳下集装箱时因为太着急而摔了一下，连花怜都没来得及拉她。
一直快步走的九十九，听到Dorothy摔倒的声音，他停在原地，纠结几秒，又转过身走回来，扶起Dorothy。
“笨手笨脚的。”九十九叹口气。
Dorothy不顾手臂上的淤青和灰尘，紧紧抓着九十九的衣服：“九十九哥哥为什么也要消失......离开医院后你去了哪里？”
并未作答的九十九，避开Dorothy的眼睛，声音很平静：“你赶快回去吧，好好待着，不要牵扯进别的事。”
“我来稍微猜一下。”花怜慢悠悠走过来，“难道，你见到了琥珀？”
“你是谁？”九十九的目光警惕起来。
“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恒久心脏就行了。”花怜微笑着，“我得到一个消息，说是琥珀和黑手党合作，你是不是跟着他一起呢？”
“......那又如何。我会一直追随着他。”九十九收敛起惊讶的情绪，平淡道。
Dorothy看看花怜，花怜朝她比了个手势示意等下再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她，Dorothy又看看九十九，然而他去意已决。
“但是，我们都在等你和琥珀哥哥回来。”声音微颤，Dorothy竭力抑制着颤抖，深呼吸，那双眸子里拥有着无上的信念和果敢，认真地，传达出她的坚定，“这个想法，从来就没有那么一刻变过。”
“我们来的目的——只是因为Dorothy想来看看发生了什么而已。”埃尔琳边跑边悠闲地说话。
“Dorothy......是冴子吧。”Smoky回忆起那个在很早以前因为被抛弃所以来到无名街的小女孩，虽然她只待了几天就走了，貌似后来在山王街生活得不错。
“那是她的另一个名字？”埃尔琳思考几秒就放弃思考，“嘛这个不重要，话说回来这地方好绕啊！”
绕来绕去死活没找到其他同伴，反而还被敌人包围了。
Smoky的视线深沉且凛然，埃尔琳则是很快活的跃跃欲试的架势。极速的脚步逐渐接近，刘龙人携刀而来，跃下集装箱从天而降，Smoky在闪开的时候下意识也推开埃尔琳。
接下来，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一个奇怪的东西被扔到地上，炸开来白光和烟雾，刘龙人脸色一变。
烟.雾.弹......不是，刺激性的气体惹人不舒服，埃尔琳咳嗽着，鼻子抽动，感觉眼泪不受控地哗啦啦往外流。
埃尔琳瞬间就明白是谁扔的：“咳咳咳、花怜！！为什么要用催.泪.弹这种敌我不分的东西！还挑我没带墨镜的时候用！”
站在高处的花怜：“......没办法，我只带了这个。”
“那快来帮我啊我睁不开眼睛！！”
附近敌人们痛苦的声音哀转久绝（......），而Smoky的咳嗽声听起来也很难受，埃尔琳努力地睁开一只眼睛瞥他一下，想这人怎么咳得比我还厉害......等等，他好像从一开始脸色就挺苍白的？
看来得赶快走了。刚刚嚎那一嗓子可能会让敌人即使看不到也能循着声响过来，埃尔琳细细辨别着声音，她分得清花怜的脚步声。
但是，在听到花怜的脚步声之前，埃尔琳听到了摩托车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成为老大的第十三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