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爱意》来财是只熊

3、第3章

　　第二天程渡去到警局的时候时间还很早，熊彬他们也还没到。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脑海里梳理着陈琳的案件。过了一会，人慢慢地来齐了。“李晓，通知大家开会”会议室里放着李晓调的监控记录，“监控显示，陈琳事发前晚，和胡颖说的一样，胡颖十点进的宿舍大门，第二天七点半就离开了，我也问过宿管阿姨，唐珊和刘梅在那天没回来。”“陈琳男朋友呢？”“老大，我问过宋宇室友，他们说在事发前晚宋宇一直在寝室，中途还和陈琳通过电话，不过应该是像他说的那样，陈琳在那晚提出了分手，据宋宇室友说宋宇在接电话的时候显得情绪很激动。”宋喻说道，“情绪激动也不一定是因为分手悲伤啊，我还可以高兴或者生气呢。”熊彬反驳道，“你高兴或者生气的时候嚎啕大哭？”宋喻白了一眼熊彬。“不过在我调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什么？”程渡问道。“那就是我在向他们了解陈琳的情况时，他们好像对陈琳这个人表示很避讳？或者说他们很厌恶陈琳”“厌恶怎么会，她的室友和男朋友可都对她的死表示很难过呢，厌恶不是应该很高兴么？”熊彬不解的问道。“我说的他们是指其他同学，谁说是她室友和男朋友了”宋喻接着说道“我们也联系了胡颖所说的兼职，那里说胡颖那天并没有去，请了一天假”熊彬挠挠头不解地说道，“那胡颖为什么要撒谎？”“把胡颖带过来问问”程渡说道。

　　审讯室里灯光晃悠，胡颖有些不安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衣服问道“警官，请问有什么事么”程渡坐在胡颖对面说道“陈琳事发前一天你并没有去兼职是吧？”胡颖沉默了一会说道“是，那天我请假了”“那你为什么要撒谎？”“我.....我害怕啊，琳琳出了这种事，万一，万一就”胡颖慌张地解释道，程渡皱了皱眉，“你觉得我们会随便抓一个人顶罪？”胡颖沉默着没有回答。“那好，你告诉我那天你究竟去了哪里？”程渡沉声问道，“就出门散心”“去哪散心”“就在学校附近”“胡颖，请告诉我们实话”程渡厉声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胡颖突然抱着头哭喊道，“你冷静点，我们只是想问你去哪了，并没有其他意思”程渡说道，“我不知道，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胡颖摇头哭喊道，“我不能说，不能说的，否则他们会弄死我的”胡颖喃喃道。“他们？他们是谁”程渡追问道，胡颖却使劲往椅子里面缩，仿佛这样就可以藏起来。程渡看了看拒不回答的胡颖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只好先让她回去。胡颖离开警局后一个人脸色苍白地走在回校的路上，她低着头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她刚想说抱歉却听见了让她感到瑟瑟发抖的声音。“哟，我当谁不长眼呢，你们看看这是谁啊”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女生说道，“这不是那个谁来着？哦，叫胡颖是吧”她旁边穿着黑色短袖的女生应和道。胡颖没有说话，她转身想离开，突然她被人踢了一脚摔倒在旁边，“怎么？这不前几天才见过，今天就不认识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啊”黄头发女生继续踢了胡颖好几脚，旁边黑色短袖的女生看胡颖没有回应，蹲下来扇了胡颖几巴掌，“不说话你是哑巴啊，说话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胡颖捂着脸哭着说道。“你去哪了？”胡颖不敢回答，“这个方向，你是不是报警了？”黄头发的女生脸色一变，扯着胡颖头发问道。胡颖连忙哭着说，“没有没有，没有报警，我什么都没说”黄头发的女生脸色凌厉道“没有说的意思是你去警局了？”“不是因为这个，是我室友，我室友出事了我才去的”黄头发女生听后放开了胡颖的头发，用手温柔地拍了拍胡颖脸，“姑且相信你一次，要让我知道你说了什么的话，你看我弄不弄得死你吧，我们走吧”说完女生站起来拍了拍双手就离开了。那两人离开后胡颖平静地起身拍了拍灰尘，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警局里，程渡知道暂时从胡颖那里问不出什么，就让熊彬和宋喻去查胡颖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自己和李晓去陈琳老家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陈琳的老家位于S市的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通往山村的路还未开发完，程渡他们的车开不进去，剩下的半截山路只能自己走进去。“李晓，注意点”程渡一手把什么东西挥开，一看原来是很大的毒蚊子，看这个头，被咬了估计要遭不少罪。由于山里草木茂盛，又正值夏季，蚊虫很多，程渡他们又没带驱虫喷雾，只好加快速度赶到陈琳家里。走了好一会，程渡他们才看见村落的影子。村里的人很少见到外来人，对程渡他们的到来显得惊讶又防备，好在等程渡他们解释说他们是陈琳的同学，来这里是想看看陈琳的外婆，村里对仿佛对这个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生显得很是宽容，一听是陈琳的同学立马热情地指向了陈琳家里的方向。等程渡他们到了村民指的地点时，他们看见了一个破裂不堪的房子，房子是最开始的那种泥土堆砌的，因为时间久了的原因，房子仿佛用手就可以推倒。程渡敲了敲门，木头做的门嘎吱作响，“谁，谁啊”年迈苍老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可能是因为年迈的原因，布满皱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门拉开。陈琳外婆用浑浊的双眼盯着程渡他们“你们是谁啊”“外婆，我们是陈琳同学，琳琳她最近没有空让我们回来看看你。”程渡解释道，“琳琳啊，琳琳让你们回来看我的啊，好，真好”苍老的声音充满了喜悦，陈琳外婆赶紧让程渡他们进来，还叫着要给程渡他们端水喝。“外婆，没事，我们不渴，你坐下吧。”李晓看着陈琳外婆蹒跚的身影，明明走几步就很吃力，却一听是他们是陈琳的同学还是想把什么都给他们。“琳琳叫你们回来的啊，太好了，我还以为她不要我了呢。”外婆的声音显得喜悦却又孤独，“以前她每周都要给我打电话的，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她都不给我打了，我也不敢给她打，怕打扰她学习”边说陈琳外婆边从自己衣服口袋掏出手机，手机是个很旧的老年机，看样子只能打电话和发短信，键盘上的数字已经被磨损得看不清了，可外婆还是怕把她当宝贝似的放在手里小心摩挲。“琳琳很久没联系你了么？”李晓问道，“是啊，很久了，她有两周没给我打电话了，一个月前她回来还说每周都要给我打电话呢，你们是不是很忙啊？”外婆看着程渡他们询问道。“是，最近学校里有点忙。” 程渡看着外婆说道。程渡他们在这里待了一会，听外婆讲了许多陈琳小时候地时，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她很自豪有这个孙女。看着要天黑了，程渡他们不得不离开了。“等等，你们等等”等他们要走出村落时，听见了陈琳外婆在叫他们，转头一看陈琳外婆拄着拐杖正一步一步向他们跑来，因为走太急的原因外婆显得气喘吁吁。“怎么了，外婆有什么事么？”李晓上去扶着外婆问道，“你们能不能帮我调下声音啊，调最大的，年纪大了，耳朵不中用了，怕听不见琳琳打电话。”外婆笑着把手机递给李晓解释道，听到这话的李晓哽了哽喉，“好”等李晓把调好声音的手机还给外婆时，听见了外婆迟疑的声音，“能不能让琳琳给我打个电话啊，就说我想她了”程渡他们沉默了一会，“好”李晓缓缓说道，“我会告诉她的，说有人想她了”听到这话的外婆笑了起来而后颤颤巍巍走向了家的方向，程渡他们也转身准备离开。突然程渡好像瞥见了什么，转头一看是一位老人坐在门口，阳光洒在他身上，佝偻的身影被阳光拉的长长的，老人似乎也注意到了程渡的注视，微微抬头看向程渡。老人的浑浊平静的眼里没有其他情绪，但却让程渡感受到一阵孤独寂寥。“老大，走了”李晓在远处大喊，程渡笑了笑微微向老人点头转身离开。老人看着程渡他们离开的身影拿出随身带着的烟杆点上，“年轻人，真好”在回去的途中，程渡表现得很沉默，其他人只以为是最近的事太多让他感到累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觉得外婆和那个离开前看见的老人让他感到了久违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