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小派，不足挂齿》黑糖雪梨

13、第 13 章

　　宋长老晋问吟不认识，林长老她倒是认得。

　　林长老和晋寻是昔日好友，晋寻去世后没少帮衬她。

　　两位长老这才看向这一群惶惶不安的人。

　　“都来齐了？”宋长老开口问道。

　　那门人忙不迭地点头。“都齐了，一个个点过名的，都数过了。”

　　宋长老点点头。“有心了，你办事一向牢靠，我自然是放心的。”

　　门人恭恭敬敬地回道：“不敢当，多谢长老夸奖。”

　　他转向季艾娟，到：“你先来吧。”

　　说着，目光还望了望前方。

　　晋问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约莫三个茶几大小的大石头摆在前头柔软的绒布上，质地有些透光，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琉璃的样子。

　　季艾娟也看见了那大石，脸色煞白的跟着门人的指引走向前去，整个身子都在轻轻的颤着。

　　“五指张开，搁在测灵石上就成了。”门人在一旁提点道。

　　她于是咬咬牙，将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测灵石之上。

　　透着光的石头似乎颤动了一下，接着裡头透出来的光，开始变得有些溷浊，还似乎开始转蓝。

　　测灵石的颜色最终停在蓝绿，门人看了一眼，报道：“水灵根，丙等。”

　　季艾娟惊呼一声，掩住自己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如释重负，还是因为期望落空。

　　门人引着她向一旁走，让出位置给下一个待测的准破天宗弟子。

　　第二个上去的，面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得知自己是戊等火木双灵根时，在测灵堂内当场失声痛哭。

　　甲乙丙丁戊己之间，差了一个字，便是云泥之别。

　　底层的人永远爬不上去，高层的人有可能跌下来，机率却不大。

　　像是季艾娟那般好运，能够拥有丙级灵根的人，已经足够幸运了。

　　晋问吟一旁的张旖察觉自己就是下一个待测者，慌得险些将一旁的屏风撞倒。

　　晋问吟即时在惨案發生前拉住了她，张旖才在一个踉跄后站稳了。

　　她紧紧拉住晋问吟的手。

　　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馀力多说别的了，明明方才还能叽叽喳喳的，现在却是安静的像是一旁的摆设。

　　晋问吟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她被捏疼了，想叫张旖把手鬆开，却又念及自己这样的做法容易被人议论，才忍了下来，最后化做一句：“你莫及，轻些。”

　　谁知她这麽一说，张旖反倒抓得更紧了，像是溺在水中的人，急于抓住那根唯一的浮木那般。

　　晋问吟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言。

　　抓得紧是正常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怎麽可能会不抓紧呢？

　　人在如此紧张的境地之下，如何会有办法察觉到自己使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两人靠的有些近，她甚至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她低头望向张旖，發现她紧紧咬着牙，夹在中间的唇被咬出了血，溢在了嘴角。

　　晋问吟想叫她别咬了，但她又随即意识到这只是徒劳。

　　张旖本来就惯会紧张，这会儿抖的跟筛子似的，哪可能听得进她在说些什麽啊。

　　她想了想，也就任由张旖这般死死地握着她的手，让她能靠在自己的肩上，不至于因为脚软而站不稳。

　　她也就只能做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