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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县衙惊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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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腿静立,和协调性有关,而所有的运动都和身体的整体素质有关,但想要短时间提高也不是不可能。
做过健身教练的周放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自己现在这幅身体也需要锻炼,于是在后面这两天里李非和他都泡在后院折腾个不停。
从有氧到无氧,运动完成后标准拉伸,周放自己都觉得这身体轻快了许多。
:“少爷,我们是不是要练字?”铁背卑微的询问。
询问的结果就是他也参与到了波比跳比赛中。
时光过的飞快,两天一转眼就过去了,这天早上李非比所有人都起的早,站在院子里大喊:“周教习!穆教习!快起床!我们要出门了。”
三个人着急忙慌的吃了梅香准备好的早饭,就被李非催着坐上马车出门了。
街道上早晨的人并不多,除了墙角偶尔有冒着白烟的早点摊子边,坐着三三两两的人,整个清河县城还没有清醒过来,道旁和街角的残雪化的几乎看不出来了,空气清新又冰凉。
周放今天也是穿的新灰蓝色的棉夹袄,和李非并排坐在一边,穆钢一脸沉稳的坐在另一边,和他两脸对着脸。
:“唉!铁背,你小时候就这么……这么沉稳的吗?太无趣了吧。”
周放好奇的问。
“君子当如松如月,沉稳皎洁。”
铁背说了顿了一顿才看着周放:
“飞扬脱跳也不是不君子。”
周放哈哈笑了,挺好的,古人真的挺可爱的,然后就沉默着趴在车窗口上往外看。
又轮到李非笑他:
“周教习,你怎么看什么都新鲜!以前家里是哪儿的?”
:“我的家啊,说起来就话长喽,在我老家现在这个时间,路上就到处都是人,有的人上学,有的人做工,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没有闲人……
唉!以后时间长了慢慢给你细讲。”
周放收回眼神看向李非,心说你这样大的孩子正是玩游戏厉害的时候呢,还有就是一天在课堂上十几个小时,哪有你幸福。
今天的李非穿了一身紫色的出门衣裳,戴了顶黑色裘皮的帽子,毛绒绒的围着一张小脸,眉眼精致,还透着些孩童的稚气,比平时乖巧可爱了不少,他在周放眼里其实就是个性格恶劣本心不坏的小孩,也愿意花时间教他。
:“和那知县家的少爷比试,尽力就行,不用太过勉强。”
不知怎么的周放隐隐有些不安,所以又交待了一下,交待完了不够还伸手过去摸了下李非的帽子,柔软暖和,手感和自己以前家里的猫好像啊,顺手连着撸了几下。
李非一推他:
“干嘛呢!我不是小孩了!离我远点!”
去!熊孩子没错了!
县衙后门早有人候着了,一见李非他们就连连招手。
知县家少爷是个姓黄的小胖墩,周放一看他这体型就知道李非这比赛稳了,于是放下心来,轻轻松松的跟在后面走着。
县衙并不奢华,植木亭台布局远不如李府,一行人被引进了一个单独的院子。
李非和黄少爷正是要在这院子里比试。
:“李非!你先等会儿,让我把饭吃完了再比!”
进了房内,桌子上摆着几牒饭菜,原来这小胖墩还没吃好饭呢,于是李非坐着桌边等他,周放和穆钢就站在他身后。
桌上的饭菜还挺丰盛,有荤有素,小胖墩自己吃着别扭,让下人又拿上来了一双筷子,邀请李非一起吃。
李非和他很熟悉,也不客气,拿着筷子就一起吃了起来。
吃完后几个人一起来到院子,下人早准备好了,看他们出来就点了一柱线香插到了坛子里。
李非和黄少爷隔空比了比拳头,摆了个不屑的表情转身上了自己的桩子。
桩子有两尺高,也不粗,顶上堪堪能容下双脚的大小,这会儿两人都是一只脚踩着,另一只脚悬空,都希望对方赶快掉下去。
很快一柱香燃完了,下人又点了一支插了上去。周处走近看了看李非,这一下看不对劲来,李非脸色煞白,嘴唇青紫,额边的豆大的汗珠顺着发际往下流。
周处吓坏了,这要出事啊,连忙伸手想要把李非抱下来,这时李非却一头栽了下来。
正好接住将他放在平地上,这么一会儿功夫,李非牙关紧闭嘴角已经渗出白沫来。
中毒!中毒!这是中毒!
周放的心怦怦的跳,立马捏住李非的下巴,把头侧过去以免他呛着了,当即把手指伸进他喉咙里刺激他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
“啊!啊!”
李非吐出了一大滩黄黄绿绿的食物,周放对着围在一边着急的铁背喊:
“水!水!多弄些水来!洗手的皂角也找来!”
穆钢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跑。
这时黄少爷也摔在了地上,同样口吐白沫,一堆下人围上来急得团团转。
不行! 拿水过来太晚了
周放一把将李非扛在肩上:“水井!水井在哪儿!把他们背到水井旁边!洗手的皂角快快都拿过来!快!”
黄少爷的下人听他一说,飞也似的带他们往门外跑。
周放扛着李非跟着县衙的下人就往外跑去,原主身子太弱了,没跑多远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不说,心脏还咚咚咚的跳个不停,让人喘不过气来。但是性命攸关,再难受咬牙也得坚持跑下去,只不过以后一定要好好锻炼这个身体,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好在水井离他们并不远,他们到时铁背已经把水瓢皂角准备好了,还把水桶打满了水,周放气喘吁吁的将李非往地上一放,冲铁背竖了一下大拇指。
顾不上说句话,拿起水瓢就往李非嘴里灌,不一会儿李非就哇的又吐了出来。
周放不敢停下,不停的给李非灌水,铁背在一边不停的化出皂角水递在他手上,两人没说一句话话,却配合的天衣无缝,李非哇哇的吐了半院子水。
那些黄少爷的下人也在跟着他们有样学样灌水,但是效率就和他两差远了,总怕把人灌坏了。周放怒了:“死马当做活马医!灌啊!”
骂过之后这些人才接着往黄少爷嘴里灌水催吐。
过了许久李非在又一次按压暴吐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李非!李非!能听见吗!”周放拍着他的脸焦急的问。
着急时哪里还记得叫少爷,直接不停的喊他的名字。
狼狈不堪的李非满脸不知道是泪还是水,慢慢的终于眼神聚了焦,这才看着周放和穆钢,委屈的点了点头。
原本跪在泥地上的周放和穆钢总算踏实了,一屁股坐了下来。
“啊!少爷!少爷不好了!”围着黄少爷的下人们乱成一团恐惧的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