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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喜欢处子血的冥皇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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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虫喜欢干净的血液,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处子便是它们的美味佳肴!”
“什么!”东流抠了抠耳朵,“怎么可能有这种虫子!”说话间,黑压压的冥皇虫已经直逼而来。
耳边嗡嗡声越来越大,青悦看着涌过来的虫子道,“大家用火烧!”
一行十人都点起了火把,把青悦和墨修竹护在身后。冒着黑烟的虫子一只只的落下,那个头足有铜钱般大小。而后,依旧有密密麻麻的冥皇虫涌来,令人防不胜防。
“嗯!”
突然十九捂着后脖颈闷哼了声,顿时脸色就难看起来,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起来。火把落地,十九整个人软倒在地。
还来不及去看十九的情况,十一的肩背上就黏住了三四个冥皇虫。
三四个冥皇虫叮咬在一处,青悦才惊讶的发现,这虫子不仅仅是咬人,还在往人的血肉里钻,十一、十九两人因此疼的脸颊肉抽搐起来。
看着黑压压的虫子几乎包围了众人,墨修竹捡起两人掉落的火把道:“快,围成一个圈,防止冥皇虫从背后偷袭!”
“墨修竹,我有主意了!”青悦脑海里炸出一道光,“用火攻!就跟街头卖艺的那样喷火,我有酒!”青悦迅速的卸下自己的背包,硬是翻出三小瓶酒来。
墨修竹接过手,把酒瓶依次递给御影后,便见青悦着手为十一和十九治伤。
“唪!”酒迎着火把被喷了出去,炸开不小的火团,顿时散发着焦臭之气的虫尸纷纷落地。
墨修竹见此法有用便稍显安心,看着小媳妇拿出两颗不止有丹晕,还有四条丹纹的解毒丹来,便知道十一与十九的情况很严重。丫头拿出来的丹药,应该是神医方华炼制的四品丹药,远比只有丹晕的药丸来的珍贵。
服下解毒丹后,十一和十九的颤抖与抽搐才渐渐好转,面色也回上了一丝人色。
青悦粗略的看了下两人的伤口,柳眉微蹙,掏出针包给两人行针。
“墨修竹,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冥皇虫在他俩的伤口里产卵,若不尽快清理,三个时辰之内他们的血肉便会被成千上万的冥皇虫幼虫所吞噬!”
“夫人,酒不够用了!”影二喷完一口酒,再想喝的时发现酒瓶空了。
青悦站起身,放眼望去冥皇虫已被消灭了大半,虽说剩下的是一小部分,但还是不容小觑的。
“我还有一些白磷,用掌风推出去后再上火苗,这样就可以火烧连营!”青悦一边说一边掏出几个纸包,“白磷燃点低,不方便多带,万一摩擦起火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大家尽量把白磷推远一些,让虫子们尽可能多的染上白磷后再点火。”
“是!”
白磷粉果然比酒的效果好,虽然有漏网之鱼,但很快就被清理干净。
“再往前走,就能出这片林子。”青悦掏出琉璃小沙漏看了一眼道,“这会儿林外已经天亮,我们得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给十一和十九疗伤。”
“那好,我们快走!”
不用墨修竹吩咐,十三、十六和二十一、二十三扛起人就走。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走出了林子。天色已经大亮,面前是穷山峻岭,山峰处云雾缭绕,这险峻的风景倒是金淳难得一见的。
“墨修竹,我们去那!”
顺着丫头所指的方向,墨修竹看到了盘山的小道上有一处山溪,从山上汩汩而下,通往深不见底的峡谷。
由于地势的原因,流速很快,水声也不小。青悦捧起一捧水,浅尝了一口转头看向墨修竹笑道:“这水是干净的,可以用。”
十九伤口位置的衣服,在林中已被撕开,这会再检查的时候,伤口已经又黑又肿。除了血迹,伤口还在不断溢出一些细小的颗粒物,而那冥皇虫的身子已经有三分之一钻入皮肉。
转身,青悦也查看了下十一的伤口,发现他的情况要轻很多。
“十一的情况比较轻,等我挖出冥皇虫之后,影一你就用山泉给他冲洗,直到没有黑色颗粒物为止。”
“是!”
十一已经在东流的帮助下褪下上衣,露出少年精瘦的肩背。
冰冷的刀尖划过皮肉,与血一起流出不少黑色的颗粒。青悦见着柳眉微蹙,竟是下狠手直接剜除那黑肿的伤口!
“嗯!”
剧烈的特通让十一剑眉紧蹙,忍耐的痛呼被他死死的压在喉咙里。额迹没多一会,就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黑化的腐肉被剜去,更多的黑色颗粒涌了出来。青悦立刻起身对影一吩咐道:“影一,赶紧冲洗!”
影一立刻收敛心神,按着青悦吩咐的去做。
目睹一切的十九,想着自己背上的伤比这还严重,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搅,差点就吐出来。
青悦轻轻的拍了拍十九没有受伤的肩头,安慰道:“放心,剜去坏死的皮肉,把伤口的虫卵冲洗干净就不会有事。你想喜当爹,还早的很!”
“夫人,你就别逗他了!十九不禁逗……”东流捂着嘴凑到青悦耳边嘀咕了一阵才退开,而青悦则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看着丫头露出如此调皮的神色,墨修沉重的心情也轻快了不少。
没人知道东流跟青悦说了什么,但大家伙明显感觉到自家夫人的神色轻松了不少。
“十九,放轻松些。你的情况虽然严重,但不难解决,只是要遭些罪。”
青悦说话的同时,已用火折子烤了刀尖。盘龙匕不愧是兵器谱上的神兵,只在伤口附近轻轻一划,皮肉下的虫卵便喷涌而出。
十九的伤口本就比十一大,剜除深埋在体内的冥皇虫后,伤口并非血红色,也不留血。
“夫人……”东流欲言又止,可心中的想法又不吐不快,“不会来不及了吧……”
“放心,不会的。”青悦给众人下定心丸,“虫卵不会自主活动,表面清理干净就好。”刀尖指着剜出来的伤口深处道,“看这里,这是其中一只咬的比较深的,只要再次割开血肉,冲洗干净就行。不过,这样一来伤口很接近肩胛骨,所以得用盐水清洗后再上药。”
“夫人,十一的伤口已经冲洗干净。”
青悦从腰间的百宝袋里掏出一包盐,让东流倒进自己带来的水囊里,里面都是凉白开。
看着十一的伤口被冲洗的发白,青悦掏出一根银针,浅刺撩拨渐渐渗出鲜血的伤口。
十一咬紧牙关忍着,等青悦收了手才敢呼出一口浊气。
“冲洗的很干净,血肉的纹理中也无虫卵,可以上药包扎。”
“是。”
青悦再次回到十九身边,从包里翻出一个纯白色的纱布卷递到十九面前,“咬着!”
十九剑眉不自觉的蹙了蹙,满眼的不屑。
“不咬,可别后悔。”青悦的嘴角笑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道,“等你叫出猪叫声,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十九闻言,心里就明白自己的情况有点糟糕,“夫人,属下的右肩是要废了吗?”
“谁告诉你的?”青悦笑容更深了,“你的伤比十一重些,看虫卵的情况,最多剜深些,清理干净之后保证你健健康康的。”
“那您动手便是,属下不怕疼。”
年轻的脸上没有十六七岁该有的稚嫩,只有异于常人的成熟。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本该有着属于少年的纯真,却被现实打磨的只剩坚毅。
“行吧。”青悦也不勉强,但却从腰间的百宝袋中取出一个纸包,“把它融水,一会冲洗用。”
“是盐?”
“嗯。”青悦点头,“若真的剜到了骨头,不用盐水我怕事后化脓发炎。”
“是!”东流点头照办。
默默看着一切的墨修竹始终没有说话,静静在双手负立,转向云雾缭绕的崖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呢?”青悦学着墨修竹的样子,背着双手放眼远望。
“忙完了?”
“忙完了!”青悦对着悬崖做了个深呼吸道,“我让东流和影一把十一和十九送回小天池了。”
“你让他俩去送人?”墨修竹了解青悦的个性,不可能放任东流和影一独自去送人,定是做了什么措施的。“你就不怕有去无回?”
“我把挖出来的冥皇虫烧焦,扎在纱布里让他们随身太带着,这样可以扰乱冥皇虫的嗅觉,他们不会再被攻击。至于其他凶兽,东流和影一应付起来困难,但逃命不成问题。”
“这一路,辛苦你了悦儿!”墨修竹转过身,伸手把身边的人揽入怀中。
青悦顺势而为,心里通透这幼稚的男人又在想有的没的,“不辛苦,等你身体恢复后,我自然会差使你的。”
“愿听夫人差遣。”
“傻子!”
再次启程,已经是晌午。太阳一起,峡谷里、悬崖下的烟雾都散了不少。
东流忍不住侧目,看着身旁令人眩晕的大峡谷,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胸口道:“夫人,我们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
“不上山,也不去谷底。”青悦咬着草根,叉着小蛮腰冲对面的山抬了抬下巴道,“我们去对面。”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座山,山壁陡峭,怪石嶙峋。完全垂直的山壁上,总有顽强的生命破岩而出,把冷峻的悬崖装点的更加壮丽。
“那座山上凶兽不多,据师兄所说,应该是阵法更多。”青悦吐掉嘴里的草根道,“这些阵法半个时辰一转,所以我们得时刻抱团,不能落单。”
“万一落单……”青悦抠了抠脑门道,“就原地呆着,我回去找你们的。”
“是,夫人。”
铁索桥前,东流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看着眼前上下三根锁链有些头皮发麻。
“夫人,你确定这是……桥?”
青悦看着御影年轻的脸上,终于露出点属于这个年纪应有的神色微笑道:“所以,这就是我挑选你们的理由!”
“走吧,再磨蹭就大中午了。”墨修竹看了眼天色道。
收回伸长脖子往悬崖下看的眼神,影七又抬眸看了看通往对面山崖的铁索,波澜不惊的说道:“主子,属下先去探探路。”
墨修竹点了点,影七才转身飞跃而出,足尖点着悬崖见的铁链上,纵身往对岸而出。几个起落便安全的达到目的地,看着他转了几圈又蹲下观察着铁链与崖壁的连接处,然后再次飞掠回来。
“主子,对面暂时安全。铁链与崖壁镶嵌也牢固,可以过去。”
闻言,墨修竹点了点头,下意识的便垂眸看向身前的青悦,“夫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让他们先过,然后是你。我陪你走索桥,陪你在纤绳上荡悠悠。”青悦流里流气的撩了下墨修竹的下巴笑道。
千年不变的冰山瞬间在丫头面前龟裂,那健康的小麦色的俊脸也可以的染上红晕,就是耳朵尖也不可思议的红了。
东流见着主子囧红的脸,求生欲强烈的转身,状似在试探索桥的坚固度。其他御影也纷纷转身,欣赏着眼前难得的风景。
眼前白玉娃娃似的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露出白皙的雪颈。巴掌的小脸上,有着狡黠的水眸,高挺的鼻梁下红唇弯着好看的弧度。握住划过指尖下巴的纤纤玉指,墨修竹嘴角微勾,亲了亲顾青悦光洁的额头。
额头上传来的微凉触感,让青悦微微愣了下,这呆子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
抬起眼睫,水亮的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墨修竹,笑意盈盈道:“墨修竹,你耳朵红了。”
“这里风大,冻的。”墨修竹面不改色的。
“墨修竹!”青悦踮起脚尖,凑在墨修竹的耳边道,“你老害羞起来,可真可爱!”
“咳、咳、咳!”墨修竹差点被自己的心肝气出一口老血来。
玩闹了一阵,青悦才把御影先赶过铁索桥,然后陪着墨修竹一起双手扶着两边锁链,脚下踩着晃晃悠悠一根,缓缓的向前移动。
“墨修竹,你武功高强,英明一世,很久没如此实实在在的冒过险了吧。”
脚下的烟雾早就散去,能清楚的看清峡谷里的崖壁与穿梭在绿林中的瀑布与小溪。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凶兽在林中奔袭、觅食。
“确实没有。”
墨修竹极力保持着平衡,一步一步踩着滑溜溜的铁链往前走。
“墨修竹,问你个事呗。”顾青悦脚步轻盈,亦步亦趋的跟在墨修竹身后道。
“说。”
越是走到中间,索桥越是晃荡,墨修竹剑眉微蹙,稍显吃力。
“听说在宫里,有跪铁链一说,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吧,听说有人跪废过。”
“你说说你们这些剥削阶级哈,就整日的琢磨这些整人玩意,还真是蛇蝎心肠!”
“悦儿!”墨修竹抬头看着前方,气的差点深深吐了口气道,“我从小长在北绒,这些腌臜事也只是听说。”
“嗯,我们家王爷我知道,是个纯洁的小白兔兔。”青悦劣根性起来,逗人不带嘴软的,“顶多也就遇着东流那皮猴子,动动棍子而已!”
“悦儿,别闹!”墨修竹无奈停下步子,“你若在扰我分神,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对面?”
“呵呵……”
青悦乐的咯咯笑,却是没有再逗人说话,让墨修竹能好好的走索桥。
一步一步接近对面山崖,青悦心中还来不及松口气,就感觉脚下的铁链有异。几乎感到异常的同时,青悦足尖轻点,一把搂住了墨修竹精瘦的腰。
已经过了铁索的御影看着断裂的铁索坠入深渊,连个“尸体”和声响都没有,后背冷不丁的冒起一层冷汗。
“主子,我过来……”
东流的话孩子喉间滚动,不想青悦抓着的那条铁链也瞬间断裂。
“墨修竹,你个煤霉球!”
修长的腿抵住崖壁,减弱了撞势,但承载两人重量的左臂却因这坠势拉伤了肌肉,疼的顾青悦倒抽一口凉气。
“悦儿?你伤着哪了?”
顾青悦吸气的声音,墨修竹没有错过,心头不由一紧道。
“无碍。”青悦观察着四周的山势,发现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不由抬头往上看,“东流!”
看着主子们掉下悬崖,东流与一众御影吓的魂都快飞了,这会听见青悦带着回音飘上来的声,差点喜极而泣。
“夫人,您和主子没事吧!”
“没事!”青悦费力的吼道,“打开你身上的背包,有绳子,赶紧的!”
青悦身量较男子而言自是纤细弱小的,墨修竹可不忍心未来媳妇受累,“悦儿……”
“闭嘴!”
青悦拽着墨修竹确实吃力,而且抓着铁链的左手也快疼木了,能撑到现在也是硬撑着那口气。
影一帮东流卸下背包,掏出五六捆身子,迅速的绑在一起,然后一头绑在崖边的大树上,一头直接扔下悬崖。
“夫人,能看见绳子吗?”
“往左点!”
青悦的声音已有些颤抖,看着身子靠近青悦还没说话,墨修竹便动作敏捷的攀上绳索。再转眼身边的青悦,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悦儿!”
眼疾手快的捞住脱手的顾青悦,墨修竹才看清怀里的人儿脸色刷白,额前的碎发都因汗湿紧贴在那张小脸上。
“我没事,有话先上去再说。”
“东流,拉!”
崖上,才踏上陆地的青悦,感觉眼前有些恍惚,身子无意识的就要栽倒。
刚被扶上来的墨修竹,抚开东流的搀扶,把人儿直接揽进怀里。看着意识有些恍惚的人,伸手搭上了青悦的脉门。
“影一,你去安排戒备,我们修整一会再走。”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