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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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拿到了这个奖项的我一定会坚持下去，在人生舞台上展现出更大的进步。我说完了，谢谢大家！”
孙小茶深深鞠躬，台下掌声一片。
她晕晕乎乎地抱着巨型支票牌子合影，从演讲台上走了下来。
身后，偌大的礼堂里，欢呼声和掌声仍然没有停息。
“好样的孙小茶！”
“恭喜大家，再接再厉！”
听到这些声音，孙小茶兴奋的快要晕倒了。
这是碧城中学有史以来首次增加了一个全新的奖项，叫做“最佳进步奖”。本次月考的全市成绩公布了之后，学校一口气颁发了10个奖项给进步程度最大的学生。而且，奖学金的金额出乎意料的大，每人都拿到了一万元的支票。
孙小茶人生第1次在全校面前做演讲，激动得脸颊通红，连走路的脚步都在打着颤。
一旁的白毓则比她冷静很多，“说的很好，全程流畅，完全没有犯结巴哦！”
“是……是吗？”
孙小茶下场时，白毓还特地留下来扶了她一把，防止她因为过度激动而晕倒。
“这还是第1次呢，以后还会有更多次站在人前的机会的。”
孙小茶的这一次考试进步很大，已经远远的超越了白毓的想象，达到了各科均衡的中游水准。10班的班主任突然发现了一枚高三开始发力的后进生，简直是欣喜若狂，所以一开始就找孙小茶谈了话，还把这个早会演讲的机会给她。
孙小茶信心一上来，白毓从中收获的贡献点也非常多。
刚才那场演讲，她的贡献值又在原基础上多了50个点，这样一来，他手中闲置着的点数就已经飙升到了可观的350。
看着列表里新解锁的道具，白毓的心中也和喝了超量全糖奶茶一样，别提多开心了。
两人从后台走了下去，礼堂的音响里还隐隐约约的传来了校长讲话的声音。
周一的早上总是特别忙碌，距离全校早会结束还有一会儿，白毓看了一下表，简单的计算了一下时间。
“把这个装模作样的大支票给放在储藏间，我们先去食堂吃饭吧。估计再过5分钟，礼堂里就解散了，那时候再跑去食堂又要排长队。”
“好啊。”
孙小茶笑着点了点头赞同，然而两人刚刚转过了一个弯，就发现了一道意外的人影正在等着她们。
顾千风正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清晨的阳光围绕着他，打出了一圈毛茸茸的光晕。
看到孙小茶和白毓的身影出现在了道路转弯处，他立刻便站直了身体，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
“小茶……”
“找我有什么事吗？”
孙小茶也稍微有一点惊讶，犹豫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毓。
白毓的性格比自己要成熟冷静许多，这段时间，她已经很习惯在许多时候先征求白毓的意见了。顾千风特意等在这儿意味不明，一开口就叫她的名字，她简直有点不敢看他。
方才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跳，立刻就开始不稳当地加速起伏。
然而，白毓却好像没有察觉到孙小茶眼神里的求救一样，快速点了点头，立刻接过了孙小茶手里的支票板。
“没事儿你们聊，我先去食堂帮忙占座了。”
原地的孙小茶慌张地“哎”了一声，白毓笑着就闪开了。
她和顾千风面对面站着，场景一时之间好不尴尬。
实际上，背过身离开的白毓脚步立刻就放慢了下来，脑子里跟个热水壶似的呜呜作响。
磕到了磕到了，这场面，是打算表白呀~
顾千风特意会等在这里，还一脸紧张如临大敌，他一定是过来向孙小茶表白的！
系统对她的猜测感到无语：【对方还什么都没有说，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啊？】
白毓呵呵一笑，感觉自己已经露出了老母亲般欣慰的笑容。
“这不就是校园小说里常见的套路吗？双喜临门，事业爱情双丰收。”
“孙小茶今天的演讲稿写得非常好，演讲时也显得闪闪发光，气场十足，我听了都想给她鼓掌叫好，更别说原本就喜欢她的顾千风了。”
白毓摸了摸下巴道：“再怎么着也得给他个说出来的机会吧，一腔热血，憋坏了多不好！”
系统“哦”了一声，微妙地停顿了几秒。
【你走的也太慢了吧？想不想偷听？】
“想。”
白毓被发现了意图，有点缺德地在心里叹息。
“这么做不太道德，但是……其实我想的不得了！”
对于顾千风和孙小茶到底要说些什么，其实白毓还是心怀好奇的。不仅仅是因为要监视两人的数值变动和感情发展，更多的，还有一种亲眼看戏的意味在里面。
这可是原著当中遗憾错过的女主和男二，多么般配又倒霉的一对小可怜！
能够促成顾千风这个未来的苦情情圣早日一吐为快，不管孙小茶具体怎么想，这也算是她白毓一番操作的功劳吧？
更何况，这段时间经过她的反复洗脑，孙小茶已经基本接受了“高三学习压倒一切”的设定。白毓也相信孙小茶面对帅哥竹马糖衣炮弹，完全可以把持的住。
顾千风被“十动然拒”的画面，想一想就不要太美……
系统：【我推荐“悬浮直播摄像头”，售价只需要250贡献值！意念控制，直连手机，录课偷窥，必备良品！你现在的贡献值有许多富余，要不要来一个呀？】
“就知道你会趁机卖货！”
白毓咬了咬牙，脚下的步伐一转，拐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楼梯口。
这地方刚好能够隐藏她的身影，又不离孙小茶他们两人太远。
“换吧换吧，只是下次记得不要设置250这种数字了，多难听！”
白毓深吸了一口气，摊开双手说：“兑换！”
随着一声“滴”，一个眼球大小的微型摄像机就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白毓手中。
而她的账户里，也随即减少了251个贡献值。
白毓看到那个“1”差点吐血，“这还有上调价格的吗！我是说打折，打折懂不懂？！”
系统机械逃避话题：【现在开始介绍道具使用说明……】
白毓没办法，只能深吸一口气打开摄像头后的开关。按照系统的指点，这个小摄像头果然就半空悬浮了起来，并且随着白毓的想法缓缓的上升。
“去。”
白毓伸出手指，一指天花板。
摄像头就贴着天花板往前飞，一直飞到了顾千风和孙小茶的头顶，拿出手机，白毓就可以看到手机画面变成了摄像头所拍摄的角度。
还真的有一种自己在看直播的感觉，就是没有字幕。
白毓满意的捧着手机，在原地盘腿坐了下来。
要是这地方也有国际部几万一张的沙发就好了！
她的眼神终于聚焦在画面里，然而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就刚刚那么几十秒的功夫，事情仿佛按下了快进键！
镜头里的少年少女一个帅一个美，然而顾千风一张嘴，就是一句猝不及防的预告。
“下周我就要出国了。”
白毓：？？？
孙小茶：？？？
好家伙，顾千风这就要提前离开碧城了吗？
白毓顿时就迷茫起来了，那他头上的宿命值还有400点呢，这叫她怎么处理？
系统：【本次顾千风出国只为参加特殊训练课程，后续尚有返校机会。】
“那就好。”
白毓浑身压力一松，“我就担心没机会继续处理他的问题了。”
然而，具体的内情孙小茶显然是不知道的。
她一听出国，理所当然地转向了“顾千风出国留学不再回来”的可能，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消散了不少。
“所以……你是来和我道别的，是吗？”
孙小茶小小声问，“这也太快了吧。我本来还想找时间请你吃饭，谢谢你前段时间帮我补习……”
“之前总是自以为是，想要帮助你，想要照看你，甚至自作多情地打算参加国内学校的自招考试。”
顾千风低着头，有些羞赧地小声道：“因为我一直觉得高三逆袭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大多数事情的结果早就已经决定好了。不过，你却做得比我想象的还好……”
“我想也许你本来就坚强又有韧性，根本不需要我的喜欢，这对你来说是一种麻烦也说不定。”
孙小茶没料到顾千风会一股脑儿倒出这么多话，面对着从未听到过的心声，她当即就涨红了脸。
顾千风怎么能在她面前露出这么失落的神色，还说自己是麻烦，这种超低评价完全就不正常！
“没有没有，这……这怎么会是麻烦呢？我从来不觉得你是麻烦！你人超级好！”
她拼命摆着手道：“我只是觉得现在时机不合适，高三，呃——高三是努力学习的时候！”
“那么之后呢？”
顾千风试探着问。
“高三毕业以后呢？”
他微微前倾，孙小茶立刻后退，说话都咬舌头。
“活……活到老学到老！”
“对不起，我明白了……”
顾千风眉眼之间浮现出忧愁，微微一笑，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优雅。
“那就是你永远都不会喜欢我了。这样也好……听到这句，我差不多也死心了。往后就各自努力去寻找自己的道路吧。”
他拍了拍孙小茶的肩膀，和这个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的女孩擦肩而过。
“你要一直加油往前走哦。”
“等一等！”
这时，孙小茶低着头猛然吸气，转身拉住了他的袖子。
不远处，白毓“嘶”地一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妈耶！这剧情峰回路转，好刺激了！
还以为两个人说开了话题，就要来一个当场BE，结果孙小茶突然间动手留人……
这事儿还能有转机吗？
镜头里，顾千风被她轻轻一拽，整个人灰暗的气场瞬间都亮了。
白毓几乎可以看见他浑身上下加了个BUFF光环，恨不得当场来个蹦迪。
孙小茶：“你……你要去哪个国家？”
“美国。”
“也许——”
孙小茶握了握另一只垂在身后的拳头，突然大声道：“我是说也许，我们还有机会再见的！别小看我，说不定将来我也会出国留学呢！”
……
“爱不是互相凝望，而是两个人望着相同的方向。”
白毓把手机放在膝盖上，拍手表示赞叹。
“这就是健全的高中生爱情，真的太健全了！我应该去拍电影！”
系统：【不要随随便便把功劳都朝自己身上揽啊！这和你有关系吗？】
白毓：“起码有间接关系，我不是孙小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精神导师吗？”
系统：【好吧，勉强算是……】
孙小茶和顾千风都已经不在原地，白毓起不来，仅仅是因为腿坐麻了。
哦，还有，孙小茶豪言壮语要追上顾千风脚步后，顾千风瞬间宿命值爆降，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般，直接给了她300个贡献值。
“400了。人要是顺起来还真是容易，我现在觉得自己走路都能捡到钱！”
白毓美滋滋地把账户余额数了又数，摄像头还是个不限次数的永久性道具，被她小心地收起来，准备下次再用。
等到她终于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时，才发现早饭时间早已经过了。
“咕噜……”
肚子响了起来。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得意忘形！】
白毓恼羞成怒：“你怎么不提醒我时间！”
系统：【宿主请好自为之，本系统没有充当时钟闹铃的义务！】
现在去食堂，恐怕连最常见的清粥小菜剩下的也不多了。
礼堂空旷无人，白毓悻悻地准备绕路去小超市，先买个面包对付一下，然而没走几步路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潘莹？
白毓脑子里瞬间找出了对应的人物，皱着眉缩进了墙后。
潘莹的声音很好听，她本身是学舞蹈的艺术生，但唱歌也很不错，出谷黄鹂般的嗓子太过鲜明了。
要是普通的情况，白毓也用不着躲她，只是这个时候潘莹在和另外一个人说话，语调还阴恻恻的有点渗人。
潘莹：“下周就是市运会了，啦啦队每班都出一个人这个是规矩，现在其他人都没问题，就你们12班比较特殊？”
白毓侧耳细听，第二个人开口了。
“这我有什么办法，我们班又没会跳舞的。”
潘莹：“凑数也行啊，不是都由你这文艺委员来吗？”
第二个人不满地说：“潘莹你搞搞清楚，我不用学习的？这次考试我排名跌的厉害，哪里还有空考虑这种没用的破事啊！”
是刘近月。
白毓辨认出了她的声音，默默点头。
好吧，这很合理。刘近月是12班的文艺委员嘛。
她白高兴一场，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大阴谋呢，没想到是潘莹和刘近月在商量文艺方面的事，那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白毓饿死了，正打算快点离开去买吃的。潘莹的声音却是一变，笑嘻嘻地提出了一个意外的建议。
“那抽签嘛？我今天下午来你们班抽一个‘幸运观众’跳啦啦操，抽到谁就必须去！”
白毓脚步停了，嗤笑一声。
这个办法还真够“公平”的，随机抽？
就算是女生里面随机，不怕随机到身体不行的，或者同手同脚，连操都不会做的那种运动白痴？
刘近月惊讶道：“你疯了啊，这不怕抽到死活不去的被骂？”
潘莹道：“团委老师都同意我自己挑人了，这有什么不行？”
“我觉得不好……”刘近月还在犹豫。
“那你别管了，让我来！大不了抽签时我内定一个，一定能行！”
潘莹嘻嘻笑着，两个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了。
白毓等到耳边完全没声音了，这才从墙后走出来。
“话说那个倒霉蛋是谁啊？潘莹听起来是早有预谋……我们班里有谁得罪她了么？”
系统：【你真的很想知道？】
白毓：“停！停止安利！”
她舍不得地看了看贡献值，“这400个贡献值你至少等我焐热了再用吧？别给我推荐新产品了！”
系统表示你随意，我闭嘴，然后什么意见也不提供。白毓也没对它抱期望，自己就积极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5班和12班根本不在一栋楼，正常情况下同学们来往很少。除非是初中小学的青梅竹马……”
“不对，我貌似从来没有听到过谁和潘莹关系好。致远班的人都不爱搭理道路不同的艺术生……”
“何况潘莹那么好看，身边的追捧者又多，她还需要对谁不满呢？如果有关系差的人在12班，大家也不可能不讨论吧？”
系统：【分析的有道理，所以呢？】
白毓一拍手，沉声道：“那么人选就很确定了——潘莹这次一定是想针对萧敛！她苦追男神而不得，所以因爱生恨，不求感激，只求关注，打算把萧敛的名字拿来抽签，叫他当众出丑。”
白毓在脑海里想了一下萧敛穿啦啦队服，冷着脸露着大腿跳操的样子，自顾自地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是真的很有笑果！你觉得这个假设怎么样？”
系统含蓄道：【不错，挺大胆的。】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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