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清风女尊》秋孑孑

26、药浴2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的章节都修改完了，看过的亲们也没必要重新去看一遍，都是些小修改，顺便问一句大家有没有觉得时间线太缓慢了？按照这个进度，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亲亲抱抱啊，老母亲掉完了头发，准备后面把时间线拉快，月月跳跃，不然剧情也老是安排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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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秦慕君握了握拳头，暗自给自己打气。今日去看那皮影戏也不是白看的，起码他和妻主的关系又进了一步不是吗？

　　此时伺候药浴，也是个和妻主相处的机会。

　　秦慕君一边想着，一边走到陆念一身边，蹲下身来，与她四目相对，目光相触不过刹那的功夫，秦慕君就忍不住转移了目光，微微垂下头来。

　　虽然心里面已经做了许多心理建设，但是当陆念一直勾勾的盯着他时，秦慕君还是忍不住觉得脸颊发热。

　　“我、我替妻主宽衣了...”秦慕君嗫嚅着说，如果不是两个人挨得近，陆念一可能都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见陆念一颔首示意，秦慕君才犹豫着伸出手，往她的腰间摸去。

　　宽衣解带四个字说起来轻巧，可是秦慕君做起来却一点都不轻巧，原本应该是纤细灵活的十指，在他面前女子的注视下变得十分笨拙，明明是很简单的腰带，却三番两次的解不开。

　　当陆念一终于看不下去，握住他的手时，秦慕君身子一顿，抬眸看她，带着些惴惴不安的神色。

　　陆念一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那只在她腰间作乱的罪魁祸首握在手中。

　　秦慕君的手指纤细白嫩，骨节分明，按常人来说，是一双人人羡慕的纤纤玉手，但是陆念一捏了捏，莫名的说了一句：“怎么这么瘦，秦府苛待你了？”

　　秦慕君闻言，微愣，没想到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但是，这是在关心他吧？

　　秦慕君这么一想，心里涌现出丝丝甜意，垂眸轻笑道：“没有，母亲待我极好的。”担心她还多想些什么，又解释说道：“是子期自己的身体...吃什么都是这般。”

　　“那还是得多吃点肉。”陆念一了然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手说：“别出去了让人怀疑咱将军府苛待了你。”

　　“是。”

　　见他乖巧的点头，陆念一才心满意足的自己解了腰带，也不为难他，让秦慕君替她把外袍脱下，仅剩一身亵衣后，拒绝秦慕君想搀扶她的手。

　　“你这副小身板，我怕把你压坏了。”今日的陆念一总是喜欢寻秦慕君的开心，瞧他面容羞赫，眼含水光的模样，实在是想让人不欺负都不行。

　　话说到这份上，秦慕君为不用瞧见妻主药浴的羞人场景，松了口气之时，心底又涌现出丝丝失落之感，好像错过了一个机会。

　　流芳进屋，秦慕君就准备离开，他以为妻主既然唤了流芳进来，许是就没他的事了。但是当他请辞时，他的妻主又不让他走了。

　　“你留下，一会儿替我擦背。”

　　“...是...”

　　为了秉持“非礼勿视”的原则，秦慕君在浴桶旁立着的屏风外等着，只能听见脱衣时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踩进水中的声音。

　　没过几息，就见流芳从屏风内转出来，对他鞠礼说道：“侧君，大小姐已经好了，请您进去。”

　　“...好。”

　　不知道是不是看他神色有些过于紧张，流芳临走前还不忘在他耳边低语几声：“大小姐是您的妻主，不必紧张...”

　　秦慕君抬头看她，只见她温和的笑了笑，眼中带着鼓励之色，也不多话，行过礼后便轻悄悄的退出房间。

　　他面对陆念一时的小心翼翼，百般讨好，连刚贴身服侍的流芳都瞧出来了。

　　秦慕君深呼了一口气，脑海中一时是成亲时她的醉颜，一时是酒醒时的冷漠，一时又是在秦家祠堂发誓的认真......

　　种种的种种，其实陆念一也并没有直接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只是最初她的冷漠，她的形同陌路让他一时之间慌了，乱了。

　　所以他下意识的想去讨好她，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姿态摆得极低极低。

　　可是短短几日，她对他的态度不是已经有明显改善了吗？二人已经亲近到由他侍奉药浴的地步了。

　　秦慕君刚将自己的思绪理清一小部分，就听见陆念一在屏风里头问道：“人呢？怎么还不进来？”

　　“来了。”秦慕君敛了敛神色，缓步走进屏风内。

　　陆念一是背对他的，她大半的身子都沉进浴桶之中，只留出一小部分的肩背。

　　陆念一十几岁就随母出征，身上有些伤痕在所难免，秦慕君心里都有所准备了，但是当他第一眼看见那数十条大小不一如同蜈蚣一般盘踞在陆念一肩背上的伤痕时，他的步子还是忍不住一顿。

　　陆念一听见脚步声，微微侧头看他，瞧见他愣在原地盯着自己后背出神的模样，平静的问道：“怎么，吓到你了吗？”

　　“没、没有。”她的话拉回秦慕君的思绪，他双唇一抿，走到陆念一的身后坐下，拿过搭在一边的浴帕，从浴桶中沾了沾药汤，轻轻的擦着那凹凸不平的伤痕。

　　“妻主怎么不用些祛疤的东西，把这些伤疤祛掉？”即便知道这些都是已经愈合的伤，但是秦慕君还是擦的十分小心。

　　“在外出征，伤是难免的，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去搞这些。”陆念一不甚在意的说道，她也曾背对镜子看过自己后背的伤疤，丑是真的丑。

　　“子期知晓几种祛疤不错的药膏，妻主可以试试。”

　　“行啊，反正在府中也无事，它们也的确忒吓人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陆念一口中的嫌弃意味太重还是别的什么，她听见身后的男子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

　　“好，子期记下了。”

　　陆念一没再说话，秦慕君也不开口扰这一时的清净。在擦完背后，他又按着先前流芳交代的事情，依次将白玉盘中的的药材用下人们新送进来的沸水泡过后倒进浴桶中。

　　房间中的苦闷的药味逐渐浓厚。

　　陆念一泡了半个时辰，药汤都已经微冷后她才在秦慕君的提醒下唤流芳进屋替她换衣。

　　这么一折腾来去，夜就彻底深了。

　　陆念一看秦慕君熟练的抱着被子打地铺，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开口说道：“要不...你睡床上吧，地上凉。”

　　男子身体本就弱，她明显感觉到秦慕君的气色还不如刚进府时那般红润娇艳。

　　“不用，不用。”秦慕君摇了摇头，“妻主的身子还没好全，怎么能睡地上，子期身体好，不怕地凉。”

　　陆念一好笑的看着他：“谁说我要睡地上了，我们一起睡。”

　　一起睡？一起睡！

　　秦慕君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看陆念一往床里面挪了挪，拍了拍那空出一半的位置，“上来吧，别打地铺了，费里又不讨好。”

　　秦慕君站在原地没动。

　　“你快些上床，把烛灭了，我好困...”陆念一催促道，倒真不假的打了个哈欠，眼皮耷拉，好似昏昏欲睡的模样。

　　过了几息，秦慕君才依她所言，转身灭了火烛，蹑手蹑脚的爬上床。

　　床很大，睡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秦慕君全身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直至听见身边的人传来沉稳规律的呼吸声后，他才渐渐放松了身子，微微侧头看向他妻主的位置。

　　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他什么也瞧不见，但是他知道她就在他身边一臂的位置。

　　秦慕君小心的，缓慢的朝那处挪去，感觉那呼吸声越发清晰的同时，他的手指碰到了陆念一的亵衣，犹如触火一般急忙收回来。

　　秦慕君不再往里挪，嘴角微勾，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双眸。

　　他瞧不见，在他身侧的那人，也在黑暗微微弯起了嘴角。

　　前几日陆念一醒来时都是只有自己一人，但是今日当她睁开眼时，率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俊秀的脸。

　　秦慕君与她挨的很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那似有似无的吐气扑到自己脸上的感觉。陆念一小心翼翼的往后挪了一点，瞧了瞧位置。

　　秦慕君的位置还是后来挪过的那个位置，倒是她，原本是靠着墙，但是现在她与墙之间隔了半臂的距离，不难推想出，是她自己往人家身边靠。

　　陆念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就是她睡觉不太老实而已，正常正常。

　　瞧他睡得香甜，陆念一也没叫醒他，自己也没动，就这么微微侧身打量着他，心里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约莫一炷香后，屋外流芳的声音响起：“大小姐，该起了，将军从宫里头回来了。”

　　陆念一应好之后，便见秦慕君已经睁开了双眼，眼中带着些迷茫与懵懂的神色，缓了几息，他才突然坐起。

　　窗外的天色已然大亮，这让他有些恼自己贪睡，也怪书筠怎么不叫他。

　　他脸上的表情变换的有些快，陆念一跟着坐起来笑道：“怎么大清早起来就这副模样，谁恼你了？”

　　“妻主怎么不叫醒我...”秦慕君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才第几日，他便赖床了。

　　“无碍，府中也没什么事，多睡会儿也没人会说你。”哪怕是陆念一自己，最近的时日也是睡到自然醒的。

　　秦慕君不说话了，麻利的起身穿衣，让书筠和流芳进屋准备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