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2”对佳人》吾间念义

4、表白

　　话说上文写到两人戴上面具走出摊位，可谁想两人这一出一踏，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条不归路也就是俗称的逃亡之路。
　　两人在逃亡之路上当然避免不了开支。
　　这不，玉鸣带的地币很快就要见底了……
　　但在这一路上，魔头可了解了许多东西或知识。（比如：在这世上买东西是要花钱的。而这钱呢？指的当然是地币了；还有，魔头也知道了人类也和自己一样都会疼，会累，会困，会伤心，会难过……。）
　　所以，魔头也渐渐的感觉自己对于玉鸣来说是个累赘，负担。
　　某天，在玉鸣怀中的魔头突然说道：“你把我放下来吧！这儿或是随便找个地方把我一丢，让我自生自灭去吧！”
　　玉鸣皱了皱眉，说道：“不行，我不能丢下你。”
　　“可你带着我对于你来说可是累赘，负担啊！而且你手中的地币就快要花完了。把我丢下吧！少一张嘴，你也可以多省点地币，还能多活几日。”
　　“不，我绝对不会丢下你！”
　　“何必呢？”
　　玉鸣听后思索一番，缠斗一番，终于说出心中所想：“因为我喜欢你呀！”
　　魔头怔了怔说道：“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我是认真的。”
　　魔头把头转了过去，对上玉鸣的眼睛。
　　他想从玉鸣的眼睛里找到一丝的犹豫或玩味。可没有，反而看到了一抹坚定。
　　魔头慌了，苦笑着说：“别说了，不好笑，反而我想哭了。”
　　“怎么，亲完我不想负责啊！”
　　“没，没有。”魔头摸了摸面具又说道：“可是我都成这个鬼样子了，你又那么好看，还是算了吧！”
　　“不，我爱的从来就不是皮囊，而是透过现象看了本质。喜欢的是你这个人，确切的说是你的灵魂。”
　　魔头听完，心里有一暖流涌上心头，而且还在来回激荡。
　　魔头强忍着心跳，小心又谨慎地问玉鸣：“你可是认真的？”
　　玉鸣点了点头。
　　“那好。”魔头闭上了眼，把头往上一抬，面具碰上了面具……
　　面具吻罢，两人分开。
　　玉鸣皱起眉头，对着魔头说道：“不对，接吻可不是这样的，而是这样的。”
　　玉鸣先后摘开两块面具，同时又把唇送了上去。

　　夜深了……两人还是相吻着，仿佛雕塑。
　　这天，这个肮脏的世界迎来了第一场雪……
　　雪，下的越来越大，为二人镀上了一层白霜。

　　这时，怀中之人可能是觉得冷了，打了个寒颤。
　　这吻也就罢了！
　　玉鸣也一样觉察到冷，可他还是继续抱着魔头。希望能用自己身体仅剩的一点温度，去温暖怀中之人。
　　但天实在太冷了，而且他俩都穿着单薄的衣裳，不一会儿胳臂就失了触觉。
　　“咣当！”一声，魔头落地，伴随着声声“对不起！”
　　魔头却久久没有反应。
　　玉鸣心急，便想上去去扶，可到了魔头的跟前却连手也伸不出。
　　俩人就这样静默……
　　过了一会儿，魔头才反应过来，对着玉鸣摇了摇头。
　　玉鸣呼出了一口气，说道：“你没事就……。”
　　这时，在魔头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眼则是映着那身穿“白衣”，面带一个普普通通的面具但却总博人眼球的玉鸣在一阵白雾中倒地。
　　玉鸣，就这样倒在了魔头的身边，距离不超过20cm。
　　玉鸣的面具也掉了，就掉在了玉鸣的右侧，很远。
　　这时，魔头并没有因玉鸣的倒下而有所动作，只是躺在地上，看着同样躺在地上的玉鸣，不禁想到：（这人真是变得越来越好看了）
　　话说，少年玉鸣的相貌是十分俊美的，但却长了一张娃娃脸，不过这张娃娃脸透露着少年该有的稚气。
　　一双一字眉也在这张脸上占据一席之地。但是这双一字眉也好生奇怪，不像是正常人所拥有的，倒像是谁在他出生时画出来的。
　　似一笔画过，又似精细打磨。
　　眼睛也生的极美，也生的极其奇葩。是蓝色的，是天空的颜色。本是纯净的，可也不知怎的，在玉鸣脸上竟显得如此……如此老成。总之这双眼睛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但，这双眼睛对于魔头来说，它们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是最令人难忘的。
　　不过，他的鼻子和嘴却是平平无奇的。但，值得一提地是玉鸣的嘴在不笑的时候是没有一丝弧度的，好像玉鸣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笑过似的，完全没有一丝笑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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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鸣的五官如果拆开来看是那样奇怪，但是却总是让人目不开移。而正是这奇怪的五官，居然在他的脸上从整体来看丝毫没有违和感。不但如此，还衬的玉鸣是那么的俊美，那么的与众不同，又是那么的突出，那么的惹眼。
　　一一一一以上摘自魔头亲完玉鸣的内心独白
　　现在的玉鸣已经十八了，在这样一个似花的年纪，变得更加似花似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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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头就这样盯着玉鸣，好像要把玉鸣的模样刻进心里，仅仅而已，就连玉鸣原来红润的嘴唇渐渐变白都没有注意，就连原本就苍白的脸冻紫了也不在意，就连……
　　因为魔头也是如此，所以他全然没有想到要把玉鸣扶起。即使他想了，也做不到。
　　可，此刻玉鸣突然皱了皱眉，张开冻得发白的嘴唇，低声说着：“冷，好冷……”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风夹杂着雪刮过魔头的脸颊。魔头打了个寒颤，也觉察到冷了，又听到面前之人的话语，想到（他们人类也会像我一样能够感知到冷，现在我这个魔头都觉得此刻如此寒，何况他一个人类呢！）
　　然后，魔头就把自己冻得血管都爆出的手慢慢地靠近玉鸣的手。就这样，一点一点地靠近，又小心翼翼的握住。
　　“嘶！好凉。”玉鸣手上的温度凉得可怕，可怕到连魔头都猛的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这温度，浑然像人类尸体温度一般，让人心生寒意。
　　魔头慌了，连忙把抓住玉鸣的手慢慢地爬到了玉鸣的脖子上。
　　“呼，幸好，他还没死。”魔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想着，又庆幸着。不过，这心跳好像在跟魔头开玩笑，跳的越来越慢。魔头又慌了，他连忙把另一只手从自己身体的左侧拿到了右侧，又费力的转过上半身，脸面对着玉鸣的那张冻得通紫的俊脸。
　　魔头想努力的把自己的左手放到玉鸣的脸上，可奈何自己的下半身都动不了，又怎能碰到玉鸣？不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但魔头却还没有放弃，只见魔头以上半手臂为腿，胳膊肘为脚，费力的支撑起自己的残躯，缓慢地往玉鸣那边“走”去。
　　风带来嘶吼般的号鸣，雪则在这“伴奏乐”中翩翩起舞，它们彼此都在用生命应和着……
　　（到了，终于到了！）魔头看着玉鸣不禁高兴的心里想到，然后就抱住了玉鸣。
　　雪还没有停，风也还在呼呼地吹，此时的天真的很冷，很冷，怀中之人也很冷。
　　魔头想紧紧地抱住玉鸣，但又怕碰疼玉鸣，就只抱了个虚浮。但就算这样，魔头也感觉到玉鸣在抖，而且抖得很厉害。
　　可……怎么办啊！他是个残废，动不了啊……
　　魔头可害怕极了，不住地用手探上了玉鸣的鼻息。“呼！幸好。”玉鸣虽然没死，可魔头心里却也忍不住的担心。
　　他真的看过太多的悲欢离合，但大多都是阴阳两隔。
　　要问他悲伤吗？难过吗？同情吗？同情是一定会有的，可其它的情感呢？呵！一个局外人又怎会懂呢？
　　魔头也是如此，旁观无心，但经历有体，他算是怕了……
　　他真的怕了，怕玉鸣就这么的离他而去了，而且他就死在自己的怀里。自己既无能为力，又悲伤不已。
　　这滋味真不好受……
　　此刻，他好像知道那些人失去亲人是什么感觉了。因为这感觉他懂了，他品了，他也怕了。
　　这时玉鸣居然停止了抖动，魔头回过神来又一次地把手探上了玉鸣的鼻息。
　　这一探到不要紧，可却让魔头慌了神。因为玉鸣的气息实在是太微弱了，即使四面无风也快要感觉不到了。
　　魔头真的慌了，连忙就想要坐起来，可真正实施起来却略显吃力。
　　魔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坐起，不过，他却很高兴，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脸。可是这笑脸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尾椎的痛意已经向魔头席卷而来。
　　“嘶~”这下痛得魔头倒吸一口凉气，头上的冷汗也一层一层地往外冒，不到片刻就结成了冰晶，冻住了魔头的眉毛，又冻住了眉毛下面的眼睫毛。
　　魔头艰难地睁着眼睛，看着怀中之人，然后摘下面具，俯下头亲了亲玉鸣已经冻得冰凉的额头。亲完后随即把人轻轻地放到地上，自己准备要站起。
　　（我行！我一定能行！为他，为我，为这颗心，我必须行！）只见魔头用手撑着地，光看着好像手仅仅只是伏在地上，来保持身体平衡而已，其实已在暗暗较劲，因为他想要站起。
　　魔头痛得冷汗直流，一颗颗汗珠顺着魔头的鬓发滑下，降落在雪中，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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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头就这样的努力着，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他站起来了。
　　魔头激动的都要晕了，也确实要晕了。魔头踉跄了几下，然后站稳，俯下身子去抱玉鸣。
　　（真沉！这看着弱不禁风的，咋抱起来这么有分量，难道是我这些时候残疾而把自己残疾废了？）魔头心想。
　　这时，雪下得更大了，如同倾盆泼落一般砸向他们。
　　“不行，得赶紧走了！”魔头喃喃道。然后，他抱着玉鸣向面具走去……
　　可谁知，魔头就刚走出去一步就泄了气，原因没有别的，只是痛，比踩在刀尖上还痛。
　　魔头又低头看了看怀中之人冻得发紫的面孔，点了点头，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勇敢的向面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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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魔头附身把面具捡起，但他并没有马上站起，还是蹲着。
　　他要干什么？哦！他要清理面具啊。
　　只见他把面具递给了右手，也就是魔头托着玉鸣脑袋的那一只，紧接着用左手在上面扑扇了几下子，动作略显笨拙，但也把面具上的雪全数清理掉，随后把面具给玉鸣戴上，站起身，忍着剧痛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风雪呼啸，可任凭谁也敲打不了白衣少年的眼，谁也吹灭不了黑衣男子的那颗滚烫的心，谁也隔断不了俩人前方的漫漫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