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契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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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师会经常失踪吗？”
“虽然从资料上来看，和诅咒作战看起来比较危险，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局面。最离谱的是，竟然由作为教师的你去找人，你不应该呆在学校里教育学生吗？”
闲的无聊，也为了打断五条悟滔滔不绝的话，樱谷由美子主动提出问题询问五条悟。
她看了一下资料，感觉那名咒术师的实力好像还算不错，结果就这？
竟然还需要人专门去找他。
“叫老师啦，”五条悟漫不经心地强调，随口为樱谷由美子解释。
“因为失踪的是一名一级咒术师，其他人的实力不够，所以才会派老师来的哟。”
“老师虽然是一年级的班主任，但是并不只专注教育，作战也是必备的。哎呀，真是麻烦，咒术界总是面临人手不足的窘境，天天出任务我也很苦恼的。”
有一说一，你的口癖真的很幼欸。
樱谷由美子咽下吐槽，为咒术界的现状感到震惊，“咒术师竟然稀缺到这种地步？”
连教师都要出任务？
那么日常的教育活动真的能顺利完成下去吗？该不会你们一年级只有你一个老师吧？
“bingo！樱谷同学猜对了，就是只有我一个老师哒~”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对樱谷由美子的猜测予以肯定。
他也没说为什么能猜出来樱谷由美子想要说的话，虽然小同学的吐槽都摆在脸上了。
“不过我们一年级加上你才只有三个半学生。我不在的时候，会由二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带领一年级生练习作战，也就是体术和术式训练。”
“当然，老师我可是从来没有耽误过课程。反正我实力最强，处理任务很快，绝对能赶回去上课。”
“真的？”
“真的！”
五条悟特别严肃地点头，表示他说的话绝对是不掺水分的。
“好吧。”
樱谷由美子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也许咒术师稀少这一点，就是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呢。
但是关于五条悟口中说的他最强和不耽误上课的说法，她保持怀疑态度。
直到她和五条悟来到那名咒术师失踪的地方，看五条悟轻轻松松一个弹指。名为苍的术式将咒灵躲藏的地方直接崩裂，四周碎石散落，她才对五条悟的话可信度提了几个百分点。
的确很强，从他还留有余力给自己讲解咒灵和咒术师等级关系的情况推断，目前的自己估计正面作战也够呛，不过跑路大概没问题。
但是，她可是成长系，等她再多去几个世界，早晚有一天能打过这个人的。
樱谷由美子十分有信心，所以安静地在五条悟找人时做了条划水的小鱼精。
反倒是五条悟有点不满，抱怨道，“哎呀，老师都忘记先看看樱谷同学的实力了，总该先摸摸底才对。都怪这个咒灵，实在太弱了。”
被他提到的樱谷由美子和被救出的咒术师瞬间无语，感情对方太弱也是对手的错喽？
“摩西摩西。这里是敬业的教师五条，有什么事吗？”
在往回走时，五条悟接了个电话，原本欢快的他在听到电话内容那刻脸色巨变，蓬勃的咒力让樱谷由美子忍不住想要离他远一点。
她二话不说地把在她口袋里呆着的鹤丸用灵力覆盖住，免得他面对这股力量承受不住。
“......”
在她动用灵力的那刻，樱谷由美子意识到五条悟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明明戴着眼罩，把眼睛遮得严严实实，但她仍感觉对方的视线仿佛能穿透她的灵力，看到她的本质。
一滴冷汗从她额角沁出，她不自在地把身边的咒术师拉过来，借他身高挡住自己。
这反倒让五条悟噗的一声笑出来，。
“安心啦，老师可是不会对可爱的学生出手的哦。”
咦？
原本只是被樱谷由美子的小举动勉强压住怒火所以想要让她不要害怕的五条悟，发现在他说出樱谷由美子可爱的时候，那双星空般的眼睛蹭蹭亮起来。
她满脸都写着再夸一下她，头上仿佛能冒出来猫耳，连不存在的尾巴都在摆动。
哎哎哎，是超级喜欢被夸赞的性格吗？
真的是越看越可爱呀，颇有他的风范。
一边想着，五条悟一手拉住樱谷由美子，一手拉住刚被救出来的咒术师，语气沉下来。
“出了点事，我们要赶时间回去。所以可能有点快，不要慌。”
他搭在两人肩上的手微微使劲，术式运行起来，带着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连残影都没有。
没过多久，五条悟就带着两人回到咒术高专。
将咒术师送到接人的人手里后，他和樱谷由美子来到家入硝子的医疗室，望着赤身躺在手术台上的虎杖悠仁沉默。
嗯，再准确点说，是五条悟一人看着那边沉默。因为樱谷由美子视线被他挡住了。
虽然凭借优越的视力，樱谷由美子早就看清楚躺在上面的男孩是之前和他她有一面之缘的人，但她并没有反抗五条悟出于好心而遮挡住她视线的大手。
除了有点不开心对方的手快要把她整张脸都遮住之外，她一句话都没多说。
医疗室内一片安静。
“回来得倒挺快，”家入硝子在五条悟和他带着的小女孩身上看了两眼，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心脏被挖，救不了了。”
“......”
“我知道，麻烦你做解剖，然后把结果给我一份。”
五条悟持续捂着樱谷由美子的眼睛，把她带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来，樱谷同学，你要面对墙这边坐，不可以往那边看哦。”
“哦。”
樱谷由美子乖乖地坐下来，看着空白的墙发呆，眼角视线注意到站在她旁边的男人，好奇地观察了几眼。
瘦削的脸颊微微凹陷，黑色的头发看起来发量堪忧，还有一副中规中矩的眼镜，戴在眼窝深陷看起来就很穷苦的脸上。
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站的很直，手无措地交在一起攥紧，整个人如同将要面对上级狂怒的社畜那样，大气不敢出地任由汗水滴落。
啊，这人完全就是活生生的社畜中年大叔嘛。
“我这个人啊，脾气很差。”
五条悟沉默没多久，开始和站在旁边名叫伊地知的社畜聊天，短短几句话就把对方吓得更加惊慌。
樱谷由美子觉得五条悟就跟猫捉老鼠那样刷着对方玩，正准备忽视他的话时，就听到对方用散漫又郑重的语气，说出要重置咒术界的梦想。
她猛地回头准备看这人是不是认真的，结果被五条悟眼疾手快地又捂住眼把脸转了过去。
“不可以往这边看，樱谷小同学。”
话里隐隐带上几分无意识的威压，五条悟曲起食指，在樱谷由美子额上轻点几下，“要听老师的话呀。”
没有理会抓着自己的手试图把它掰下来的樱谷由美子，五条悟继续将他选择培养学生从而改变虚伪腐败的咒术界现状的想法说出来，徐徐点出他认为有潜力和他一起并肩而立实现梦想的学生。
他另一只手握紧成拳，语气中带了几分痛惜和愤怒，“原本，悠仁也是其中一个的。”
樱谷由美子扒拉了一下五条悟的手，发现他力气不小。虽然能掰开但是没必要在刚认识时暴露实力，就保持着一片漆黑的视野将注意力转移走。
怎么说呢。
虽然刚进来时那个看起来像医生的美女姐姐说了虎杖悠仁死了，可是在樱谷由美子不再和五条悟battle，心沉静下来时，她独特的力量就让她注意到奇怪的地方。
从生理上来说，虎杖悠仁的确已经死亡。
但在更深处的地方，也就是虎杖悠仁的灵魂深处，樱谷由美子却看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对持。
不，还是不一样的。
一个看上去明显就元气十足，开朗热情，就是个普通的男子高中生，也就是虎杖悠仁。
另外一个，虽然有着和虎杖悠仁同样的脸，但是额间、鼻部和脸颊侧面都漫延着奇异的黑色纹路。从和服袖中伸出来撑着脸的手腕也有两道黑色圆圈，整个人看上去都弥漫着邪气。
后者坐在虎杖悠仁背上，远处背景是成堆的牛头骨搭建的王座，神态倨傲中带着蔑视，又仿佛有几分冷淡无趣地将目光停留到把趴在地上的虎杖悠仁淹了一小半的水里。
即使一句话都没说，仍能够让人瞧出他对虎杖悠仁的不屑。
好家伙，原来是你，牛头人！
啊，不是，是之前那个说要杀女人还要干掉她的家伙，两面宿傩。
樱谷由美子还在琢磨，灵魂深处的两人就已经又开始交谈，然而樱谷由美子听不见一句话，只能从口型中判断猜测。
应该是在争执什么。
话说这两人能呆在这种地方吵架也算了不起，但是，这种活了上千年的诅咒之王也会和人类中的毛头小子争吵吗？
看书中的描写，两面宿傩好像不是这种性格。又不是和时政请求高天原降神后才有的刀剑付丧神，天性比较温和。
两面宿傩，看着就像唯我独尊、我行我素、喜怒无常到只跟着心情走，绝对不会接受他人要挟的邪恶派。
而虎杖悠仁看起来也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不，等等。
这种时候，他们能讨论的问题是什么？
樱谷由美子下意识开始思考。
虎杖悠仁的情况是，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死亡，肯定不会考虑学业、家庭、恋爱之类不靠谱的事情。
或者说，不管他想做什么事情，都必须以自己活过来为前提。
不然难道拜托两面宿傩替他完成？
从咒术高专教学书对于诅咒和咒灵的态度来看，若是真的由两面宿傩出来做事，那他肯定在出来的那一刻，就要面对咒术界的清缴。
而作为容器的虎杖悠仁的身体，恐怕也要立即被处理掉，不管他是活着还是早已死去。
因此，虎杖悠仁不可能让这个老妖怪代替自己。
那两个人能够谈的东西，就只有复活一事了！
如果这样，虎杖悠仁又能够拿什么条件来和千年前的诅咒之王交换。
天上是不可能掉馅饼的。别说两面宿傩了，就是樱谷由美子自己，都不会在毫无利益的情况下为谁服务。
因为这是违背他们最本质利益的行为。
无论是时之政府，炼金术师还是野良神，与她达成交易时，都预先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才会有樱谷由美子的合作。
当然，时政那边要更加复杂一点，毕竟她再怎么说，都是由本丸的付丧神单独抚养长大。因为付丧神和时政中间的关系复杂交错，她订立的契约因此也和另外两方势力定的不同。
契约？
契约……
糟糕，是契约！
樱谷由美子反应过来，伸出手试图阻止那个人类想要和诅咒谈条件的傻瓜行为。
“喂，等等。”
她忘记了自己还在被五条悟困着，只是偶然地通过灵觉发现了虎杖悠仁灵魂深处进行的契约交易。
所以转身准备阻拦的她被不想让她看见尸体的五条悟顺手一拉，带到他怀里。只能在灵觉中眼睁睁地看着虎杖悠仁瞬间被一道熟悉的银光秒了头，退出了那片血红色的枯寂世界。
在最后的一刹那，樱谷由美子很清楚地看到两面宿傩抬起头，冷静又充满恶意地看向她，和虎杖悠仁相似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冷笑。
【发现你了】
他的口型这样说着，血红色的眸子直到最后一秒都眸色沉沉地望着她，犹如地狱恶鬼注视着人间。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契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