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纠结之旅》Hypnos

88、第八十三章

　　“哈迪斯陛下，您有什么吩咐？”到了最后我非常强悍的两种正常选择都没有喊出来，强作镇定地问依然把我的身体当成凳子的哈迪斯的目的。就当被家养小动物咬了，我发现自己的神经居然可以强壮到这样登峰造极的地步，即使被一个之间了不超过十次面的男人吻了都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潘多拉姐姐，为了朕杀了雅典娜。”哈迪斯很给我面子的把如此光荣的任务交到我的手里，我现在却不知道是应该受宠若惊的向这位幽冥王者表忠心好一点还是抡起一本辞海去找命运三女神拼命好一点。就算受过圣斗士的训练我也不可能去杀人的，更何况我还要去杀自己曾经担任过的雅典娜转世！你干脆让我自杀算了！

　　“陛下……”这种事情好像是应该交给冥界三巨头去处理吧？我迟疑了半天，试图让自己装出来软弱的眼神让冥王收回这样疯狂命令。就算是前一代的圣战里面也没有让潘多拉去杀人的前例，怎么现在的圣战的部署错乱到这个地步？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陛下，虽然潘多拉无能，可是愿为陛下的命令竭尽全力。”

　　“潘多拉姐姐，用雅典娜的血洗掉你身上奥林匹斯的味道吧……”哈迪斯的声音像大提琴发出的乐音一样迷人，可是说出的内容却让我感觉到不寒而栗。他是在逼我站位，因为虽然目前我没有做出对冥界构成背叛的行为，可是对于圣域的圣斗士过于亲密的行为还是引起他的不满了。

　　“是，哈迪斯陛下。”想明白这一点的我最终还是咬牙答应了这一件对于我来说是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希望我名义上的弟弟只是在逼我表态，否则我这看战争片都会觉得一阵恶心的，拿水果刀去削苹果皮都会手抖的人想去杀雅典娜简直是做梦。

　　“潘多拉姐姐是朕的。”哈迪斯说完了这一句类似产权确认一样的话之后就好似白日梦一样消失在我的面前。

　　“潘多拉，你讨厌雅典娜吗？”我再三确认这终极黑暗boss已经飘走了之后才敢去call被冥王扔回去一边凉快的潘多拉。

　　“你什么意思？”

　　“实在躲不过的话，你去替我杀雅典娜行不行？”我叹了一口气对她说。我，明白自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高尚。如果潘多拉和密涅瓦可以代替我去杀人，我不会像小说和漫画里面的女主角一样拒绝。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甚至还会自私到让别人代替自己去杀人，即便她是我的阴暗人格，我也无法否认自己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面目一定非常丑恶。

　　“青璃，看来我真是低估你了。”潘多拉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听起来她似乎没有再把我当成小女孩来对待了，可是我宁愿她还是把我当成一个不成熟的小女孩。我颇为苦涩的发现我的年纪已经不是单纯地认为只要自己希望世界和平所有人都会放下手里武器的小孩子了。“不过，姐姐在这一次是不会帮你的。”

　　“潘多拉，你……”听完了潘多拉的话，我有些失望可是也没有继续求她帮忙。总是指望他人的援手是永远比不上自己动手去解决问题的，即便最后的结果未必会是最好的，只要无愧于心就好了。

　　杀人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呢？也许划开一个人的喉咙和用美术刀切开塑胶水管没有什么区别吧？我居然就这样想着杀人的感觉慢慢睡着了。整夜都作着用血色的片段拼凑出来的梦，如果有个学导演的艺术学校的学生可以观看我的梦的话，也许他会说这是一个优秀的蒙太奇手法的示范。等我在生物钟的控制下清醒的时候，我却记不得昨夜的梦魇，只能模模糊糊地回想起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有时候是自己在杀死别人，有时候是别人在追杀自己……反正，明明睡了一整夜却感觉自己比没有睡觉还要劳累。

　　用比学生时代早上洗漱还要马虎的态度勉强把看上去直追爱因斯坦、媲美贝多芬的发型整理到可以让人接受的程度，随便套了几件衣服就把自己埋进了一堆文件里面。比起昨天的海拔依然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文件山中的事务远远比我曾经设想的麻烦，不过好歹陪着潘多拉看了好几山的文件在垫底，一些不是特别棘手的事务我还能处理掉。

　　我还是午饭戒除逃避的习惯——我是那样清楚自己的小心思。可是，能拖几天就拖几天吧……原先憎恶的文件在一夜之间变得无比可爱，我多么盼望我面前的文件永远都批不完，这样我就有借口不去考虑怎么样才能一刀捅死一个活人了。城户纱织是我不甚喜欢的漫画角色又如何？我终是无法把她当成网络游戏里面的NPC一样对待，就像生活无法像游戏一样删档再重新开始一样。

　　“青璃，你没有事情吧？”就在我尽力把自己的精力都集中在文件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险些让我尖叫出声。

　　“我没有事情……”我没有回头看他的脸，只是停下了笔，“冥界和圣域之间的战争就快要开始了。等海皇觉醒带来的后遗症解决完了之后，我就会去和拉达曼提斯他们讨论圣战的安排。艾俄罗斯……你也考虑一下自己的站位吧……不要因为我的关系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青璃，你有心事吗？”

　　“艾俄罗斯大哥，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我知道只是一味的否认肯定会导致恐怖的“三堂会审”，而且“三堂”指是撒加、亚力士和艾俄罗斯。要是真到了这个地步，我还不如去撞墙装出个脑震荡算了，我可没有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说谎的胆量，没有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招供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青璃，无论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的。”

　　“谢谢……”

　　艾俄罗斯你这个混蛋！我被他的话感动到想破口大骂。你这样对我好让我怎么还你的情债啊！如果我还能活着见到你的话，我希望你已经忘掉我去爱上一个心思更单纯的女孩。你对我太好，好到我无以为报。幸福和爱情是我曾经想给你的，偏偏我注定要化成飞灰，自己无法拥有这两样事物又谈何让他人幸福？

　　作梦梦见自己在考试，结果醒来之后果真在考试。这是我在还是一个平凡的学生的时候看过的笑话，可是这个笑话发生在我的身上的时候我可真的笑不起来：做梦梦到自己在圣战，结果醒来之后发现原先还像山一样堆在房间里面的文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光了，这除了意味海皇觉醒导致的烂摊子收拾完毕的同时冥界和圣域之间的死掐也开始了。可是……冥界和圣域之间的圣战为什么会让我觉得这其实和中世纪的发起的和闹剧没什么两样的十字东征军没什么区别？

　　“青璃，你又要找借口逃避吗？”潘多拉说的话让我觉得她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有意见吗？”如果潘多拉不是我的一个人格的话，我一定会抱着牛津中英文双解词典追打她的，“我现在好歹是处在高压职业上，你安慰一下我会死啊！”

　　“有意见，比起自艾自怨你总要想办法把那些错位过来的人送回去吧？更何况这是你像一个傻瓜一样连计划都没有就跑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之一。”潘多拉优哉游哉的说，“你这种人就和快要用完的牙膏一样。”

　　“不用力挤是不会吐出一点东西的。”

　　“密涅瓦，连你也这样！”果然女人之间的情谊都是这样脆弱吗？

　　“反正你都已经掉进井里了，我在口头上扔几块石头也没什么的。”

　　“潘多拉大人，达拿都斯大人和修普诺斯大人请您过去。”在紧闭的大门外传入了带着浓浓的英伦腔的说话声。说实在的，为什么每一次请我去见两个对于我来说比考试和作业都万恶的神的都是这个天生一副严肃像的拉达曼提斯啊！我和他到底是八字相冲还是属相不合啊？

　　“拉达曼提斯，请稍等。要知道女人出去见人之前的化妆是很重要的。”

　　“青璃，难道你已经在压力下变得和蝴蝶一样了。”潘多拉惊讶的口气让我觉得非常非常不满。不你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蝴蝶”是在暗示我complete metamorphosis了。

　　“潘多拉，我最多算是incomplete metamorphosis吧，还有……”我看到我面前摆满各种不知名的化妆品的梳妆台有些傻眼，“这里面的到底哪一个是口红啊？”

　　“相信我，你早就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多谢夸奖。”

　　“修普诺斯大人，我没有听错吧？”我原先化妆就是为了让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哭不出来可是现在我宁愿自己可以哭出来。

　　“潘多拉，你在质疑冥王大人的决定吗？”睡神非常给面子的在我刚说完的时候就往我头上扣了一顶大帽子。难道你参加十几年前轰轰烈烈的“□□”了吗？

　　“睡神大人，我只是无法理解那些圣斗士的想法而已。”其实我应该对这件事情朝着剧情发展而高兴不是吗？可是我却无法做出一点高兴的样子……为什么我会有种比考试了却忘记复习还要致命的糟糕感觉？

　　“潘多拉，我们从没有相信过人类。”死神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死板的和墙壁不相上下，可是我怎么都无法相信他的话。没有相信过人类会被和前代射手座同名的那笨蛋整整锁上十年？

　　“那些圣斗士的作用只是转移视线的雅典娜的注意力而已，最后的一击需要的是你的力量。”睡神说出来的话证实了我刚才糟糕的预感。也许我真的有当预言家的天分，只不过别人预言的是别人的命运，而我预言的是自己的命运……

　　“潘多拉，这是你的权柄。”睡神把漫画中让我腹诽了许久三戟叉交到我的手上，不会每一届的潘多拉都是在圣战前才拿到这个干草叉的吧？怪不得不管哪一个潘多拉看上去都是不太会用这个叉子样子，要不是有当候补圣斗士的训练在垫底我肯定会被这叉子的重量给压趴下。

　　“修普诺斯大人，能换一个小号一点的叉子吗？”我费力地试图挥起他口中的权柄，“我好像更适合匕首或者美工刀之类武器呢……要不一本牛津高阶词典也可以。”反正不要这个拿起来跟抱着几袋大米没有什么区别的权柄。这东西好歹是给女性用的，叉子柄非要用金属做的不可吗？用竹子做多好，既有弹性韧劲，更要紧的是轻便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自己越写越扭曲了
我根本不是一个当亲妈的料，所以让我后妈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