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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一章 ...

  •   感冒病毒这种既不是生物又不是非生物的东西以一种人类无法媲美的繁殖能力在我身体里面爆发肆虐了好几个小时之后终于被我的身体里面的免疫系统压制下去了。可是头痛的感觉仍然没有因为感冒的退去而减轻,眼皮上面好像吊着好几个滚石地狱的巨石一样怎么都睁不开眼。我的天,感冒都退下去怎么还会头痛啊?我吃力的坐起来,眼睛依旧像被封条封住一样睁不开。

      “你醒了?”这到底是谁啊?我的眼睛睁不开,只好凭着听觉猜。听上去很像艾俄罗斯的声音不过没有稳重的感觉,更多的是属于年轻人的冲动感。

      “你是艾奥里亚?”我朝着声音的方向伸手,摸到一个毛茸茸的圆圆的东西,八成是艾奥里亚的脑袋。

      “眼睛看不见吗?”艾奥里亚少有的说中了重点,不过他说的下一句话让我彻底想把他踹进冰地狱里面,“不会高烧到失明吧?”

      “你乱说什么啊!”我凭着感觉把艾奥里亚揪过来,双手准确地揪住他的脸颊开始每日一次的蹂躏行为。谁叫他的脸捏起来会有像捏到一大块年糕一样的软软的触感,导致我捏了好几年都捏不厌。

      “救命啊!”想从我的魔掌里面脱逃,却因为我还是病人必须收敛爪牙的小狮子发出一声悲催的哀鸣就被我彻底镇压了。

      “你昨天占卜过。”我的身后兀然出现非常具有威慑力的沙哑的声音,我被这冷不丁的出声吓到把怀里的棕色毛团都放掉了。又是艾亚格斯这个战斗狂,都是两百年前的仇恨居然可以和艾奥里亚死掐了三年都没有把这一件事情了解掉。接下的的肯定是……

      “狮子座!来和我了解两百年前的仇怨吧!”

      同样的借口用了三年都没有厌倦吗?还是他只是单纯想来掐架的?不过好动的艾奥里亚怎么可能放过这样活动筋骨的机会,然后肯定是……

      “我会怕你啊!”

      “轰隆!”房间里面立刻响起巨大的招式对轰的声音,就算我现在还没有办法睁开眼睛也能感觉出来整个建筑物都被招式产生出来的冲击力震动到有坍塌下来的错觉。我深吸一口气,冲已经沉迷在战斗里面的两个战斗狂吼:“你们要打出去打!!这可是病人的病房!!”

      “天鹫喷射风!”(“闪电光速拳!”)两种听起来都稍带稚气感的声音同时响起,接着让人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小型高烈度的地震或是一吨TNT爆炸才可能的制造出来的震动把整栋建筑物都拆了。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只要听到一口伦敦腔的英语、口吻却让人不自觉的会想到死板的德国人的声音吼到:“艾亚格斯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这是你这个月毁掉的第XX栋建筑物。”你就会立刻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潘多拉大人,您受惊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样把欧洲大陆上面可以用冤家来形容的条顿骑士的性格糅合进不列颠的盎格鲁撒克逊人的血统的拉达曼提斯跪在我面前按照英国贵族的礼节对我行吻手礼,可是动作僵硬得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忘记给自己的关节上油了。

      “我没有关系,不过,拉达曼提斯你要尽早教会那两位要挑一个空旷的地方打架……”我忍住想把那两位免费拆迁公司工作人员踹进冥河里面让他们发热的头脑清醒一下的冲动,把这一件极为艰巨的任务扔到冥界的“万年劳工”手里,非常不负责的将一堆烂摊子扔在原地自己先实行《孙子兵法》第三十六计。

      就在我漫无目的而名副其实地瞎逛的时候,头不知道是从哪一刻开始停止好似用钻头钻一样的疼痛,而眼睛也可以睁开,视力似乎没有受到刚才前些时候的影响一般正常。难道,刚才的失明和头痛状态与感冒没有关系?我不由自主的开始在头脑里面算计各种可能,想到艾亚格斯说过的话,我脑海里面得出的可能就是和我昨天做过的占卜有关系了,这算不算为了得到准确的预言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的一种啊?如果是这是代价的一种的话我宁愿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青璃你怎么来了?”依旧穿着法官袍的艾俄罗斯从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大理石台阶上走下来,脸上还带着让我浑身的寒毛都倒竖起来的说教模式,“你还是一个病人,赶快回去休息。”

      “你听到刚才的巨响了吗?”被看穿的感觉让我恨不得立刻昏过去,或者再来一次高烧才好,“艾亚格斯和艾奥里亚在我的房间打起来了……”剩下的不用我说他也知道他们两个战斗狂扔到一起就会立刻用拳头来培养男人的感情。

      “是这样吗?”在艾俄罗斯炯炯有神的眼睛的直视下,我的额头上面心虚的冷汗像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向下掉,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心虚。我嘴角僵硬地说:“我说的是实情好不好!你才有事情瞒着没有对我说呢!”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瞒你了。亚力士利用我把雅典娜带出了圣域,最后我把雅典娜送到城户光政的手里抚养了。”艾俄罗斯也不管在“光天化日”(冥界没有太阳)、“大庭广众”(冥界除了冥斗士和潘多拉之外没有活人了)之下就对我说了这一件对我来说如同五雷轰顶的“新闻”。艾俄罗斯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刚才只是连直觉都没有用上的信口胡说,你怎么可以用如此残忍的事实来打击我!!

      “啊!!!”我实在压抑不住心里的夹杂着无奈和纠结之情,伸手拉出一个空间口在里面学着看见国王的驴耳朵的理发师一样大喊大叫,过了十多分钟才把压在心头的郁结之情发泄出去。

      “青璃你没有事情吧?你有事情就要说出来。”艾俄罗斯在看见我走出来的同时马上把一根体温计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看着焦急地等待着我的会话的他,无奈感和怨念同时上头。我在他热烈得让我吃不消的目光下把塞在舌头下面的体温计拿出来说:“大哥,我没有事情。下次请不要给我量体温的时候要求我在同时说话行不行?”

      “不过,你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我从自己的空间里面拎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坐在石阶上面再次开始了曾经中断了很久的啃书生涯。

      “你看的是什么书?不会又是《资本论》吧?”艾俄罗斯没有来由地觉得紧张,每一次女神像心血来潮一样看一些奇怪的哲理书的时候就代表她会不正常上一段时间。

      “我是在看一本可以沟通天地和人类之间的联系的书。”我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一副平光眼镜夹在鼻梁上,“这可是让孔家的某位都要称他老师的人写下的。”

      我看着书皮上面用行楷写下的《道德经》暗自发誓:我他娘的再吃饱了撑的去掺和圣战的事情直接自己去撞叹息之墙算了。命运这东西就是你无论这么试图改变都会朝着同一个方向行进的诡异事物,与其掺和进去自找麻烦还不如坐在一边观望算了。反正我的任务就是把十二个错位的圣斗士在圣战结束的时候送回去,只要保证自己在送完人之前没有死就好了,何苦把让自己那样劳累?既然我是潘多拉又何必在乎不属于自己责任范畴的事情!

      “你每一次看这一类稀奇古怪的书的时候都不会有好事。”艾俄罗斯认真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我觉得手上一轻,手里的书册已经被艾俄罗斯抽走了。棕发少年的脸初具棱角但是还是没有脱掉稚气,一双好似初春的湖水的绿色眼眸里面的关心让我心不由自主地乱跳。

      “艾俄罗斯,我们谈恋爱吧!”我忍不住说出来,说完了之后恨不得立刻把自己刚才说出的话吃回去。

      “青璃,你还说自己没有事情!我一定要把你送到医院里面修养几天!”艾俄罗斯觉得眼前的世界都不真实了。他的在心里一口咬定他的女神变得奇怪的原因都要怪她刚才看的那一本乱七八糟的书。他就知道,一旦她看了这种让人觉得云里雾里的哲学书就会出现类似刚才出现的诡异状态。

      “我的真的没有事情。”我在口头上面争辩着,心里既庆幸艾俄罗斯没有把我刚才说出来的心底话当真又有种失望的感觉。“艾俄罗斯,你应该还有审判的工作要完成吧?”我开始准备找个借口开溜,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静一下。

      “没有就好。”等艾俄罗斯一说完这一句话,我立刻在他正直到让我心虚的目光下落荒而逃。奇怪?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每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都会心虚地发慌,心跳的频率都快了好几拍。我不会很杯具地成为了阿芙洛蒂特手中的牺牲者了吧?想到这里,我浑身上下好似被高压电打到一样发颤。虽然我是对他有好感,可是根本没有办法一下子跳到恋爱的高度,我刚才一定是一时间神经错乱才会说出那样丢人的话。

      在冥河的一条支流附近有一所看上去显得极为突兀的小房子里面不断响着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剪刀剪断绵线的声音和古旧的手摇纺纱机摇动的时候发出的嘎叽声。“奇怪,射手座的命运线怎么总是缠着潘多拉的命运线?”在单调而让人不自觉得感到危险的声音里面插入了一个女中音。

      “不要管它,反正我们的工作是不用负责的。”伴随着清脆而果断的裁剪的声音,一个听起来略带沙哑却含有圆润之感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里面。

      “大姐,我不清楚为什么这一次的潘多拉的命运线上面会出现一大堆死结……而且,射手座明明每一代都会按照雅典娜那一个要胸没有胸要屁股没有屁股的老剩女的要求和雅典娜的转世有些纠缠,这一代倒好直接和潘多拉缠在一起拆都拆不开,”一个稍显稚嫩声音出现在纺纱机旁边。根据声音来判断,说话人应该是一个女孩子。

      “管它呢!哦嗬嗬嗬~~~反正我们的工作室不用负责的。”略带沙哑而圆润的声音发出富有女王气质的三段笑,然后房间里面又响起了剪刀剪断绵线的啪嚓声。

      “大姐,那一根线还没有到剪的时间。”女中音试图阻止在疯狂地发出女王式的三段笑的某位剪断一根绵线。可是,依然在狂笑的某位根本没有听见似的剪断了一大把绵线。

      “哎呦,还剩下这么一大截线怎么办?”女中音的口气听起来有些苦恼的感觉,“能不能用胶水粘起来?”

      “怎么可能?还不如直接扔了算了,反正我们这里的线头多得是。”女孩的声音再一次出现,“我可不想再去返工一次。”

      “不就是一个普通人的线吗?看看他还剩下多长的线,直接把他的名字填到小达纳的名单上面就好了。哦嗬嗬嗬~~~我们的工作是不用负责的。”让所有听过的人都会在当晚作恶梦的笑声再一次在小黑屋里面响起。

      “还有七年多的寿命,名字叫做城户光政。为什么我们的陛下总是不肯穿着真身出现呢?我们已经多久没有见过陛下的真身了?”

      “至少有几百年了吧?”

      “好想看陛下以真身出现的样子……”

      “干脆把替身的命运安排成圣斗士好了,这样用不了替身的陛下肯定会用真身出现的。”

      “二姐你好聪明哟~~要是我想看小达纳和小瞌睡滚床单的样子怎么办?”稚嫩的声音用极为兴奋的声音说。

      “你就死了心吧,小瞌睡肯定会把企图和他抢床的生物扔出去睡地板。”房间里面其他的两种声音同时叹了一口气说。

      拿着一大卷写着名字的名单路过这一间飘荡着怪笑和能让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的对话的小屋的银发死神平时只能看见冷漠的眼睛里面居然闪烁着万年难得一见的无奈。“真是三个可怕的女性。”死神用极为精简的语句形容了待在屋子里面的三位的危险性,然后一边阅读着今天要带回冥界的亡灵名单,一边向离得最近的冥界出口走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比较轻松的过渡段
    此人已经阵亡在电脑前(继续打劫留言)
    ps:要拍砖的请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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