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纠结之旅》Hypnos

70、第六十六章

　　“真的很怀念，居然是西西里岛。”坐在我怀里的冥王用极为怀念的语气说，接着似乎有些不适应一样把脸埋入我的臂弯里面，“自从上次来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到过这里了。”看上去他已经知道这一个冥界出入口是通向哪里的了。

　　“这就是你把自己的侄女抢到冥界的地方，不用你说我已经知道了。”我试图透过浓稠的雾气看清楚我周遭事物的情况，可是比军用烟雾弹还要好用几分的雾气不光阻碍他人看入烟雾的视线也阻碍着我的视线。“星屑旋转功！”一个夹杂着星辰力量的气流漩涡向我冲来。好吧，现在我可以确定史昂肯定在场，才只有三岁的穆就是有上一辈子的经验也未必能发出如此老辣的星屑旋转功。

　　我抱着哈迪斯飞快地向旁边跳开，星屑旋转功擦着我的身子冲过在我原先站着的地方制造了一个巨坑。霎时间，空间里面又掀起了一团浓厚的灰烟，在星屑旋转功的力量的破坏下甚至连大一点的碎石都没有，被波及到的地狱之门之一瞬间没了一半，只剩下被撕毁了一半的门框和门槛在充场面。圣斗士就是圣斗士，就算是经过漫长的时间的磋磨依旧可以发出如此犀利的攻击，如果不是我去承受这一个必杀技我肯定会报以热烈的掌声。只可惜，我现在却站在他的对立面，所以我现在除了想找个地方用面条上吊之外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了。

　　烟雾被风卷散之后，“冥王哈迪斯和潘多拉！等等……你是……”依旧带着教皇的青铜面具的史昂用刻意压抑过的声音震惊的说。他的右手手指颤抖着指着我的脸，看上去像被我的面容惊到了。“玉夫座！你居然背叛雅典娜女神，成为哈迪斯的走狗。”

　　走狗……这一个词用在自己的身上还真让人不爽。可是，像我这样站在如此诡异的立场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不是冥王哈迪斯的人，而且更没有资格说自己不曾背叛雅典娜。我在史昂面前继承了玉夫座圣衣是一个不可变更的事实，我现在在冥王麾下效力更是一个无法变更的事实。我从没有发现自己跟九位缪斯里面的悲剧女神有如此亲密的关系，像我这种人不是一个活生生的悲剧又是什么？

　　“潘多拉，那个披着袍子的家伙真是呱噪得让人讨厌。杀了他怎么样？”哈迪斯顶着小孩的外皮对我说着让我毛骨悚然的话，听起来软软的声音里面带着孩子一样特有的天真和残酷。“如果我那个侄女发现自己降生之后发现圣域的教皇早就死了，她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你说不是吗，潘多拉姐姐。”

　　“哈迪斯陛下，圣战还没有开始。”我在口头上敷衍着哈迪斯，脑子里却在飞快地思考退路了。如果地狱之门没有被毁掉，我还可以通过那个门回去，问题是门已经被史昂的星屑没了一半，要是利用剩下的门回去的话根本无法保证能安全穿过人间和冥界之间的空间隔离带。没等我算计好，身后就遭受到了一记偷袭。而且是用人类的指甲做出的充满了原始的血腥渴望的粗暴偷袭。偷袭成功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男孩，可是他眼睛里面如同野狼一样的目光着实把我吓着了，那是一种纯粹渴望用杀戮来证明自己的目光。

　　“呃。”我咬牙忍住自己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尖叫，觉得自己身上在看见那个男孩的目光的瞬间所有的毛细孔都充满了特殊的恐惧。这是一种看见一个人类丧失对一切美好的判断力，只剩下原始的杀戮本能的恐惧。

　　“既然你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类了，为什么不变成更适合你的性格的动物呢？”哈迪斯的话刚说完，原本脸上还有得意之色的男孩在他所在之处消失。一只送到最有名的动物学家之处也只能得到这是一匹狼的鉴定的生物出现在男孩原先站着的地方。哈迪斯依旧用孩童特有的软软的语气说：“这是你冒犯神的惩罚。潘多拉，我们应该离开了。”

　　“是，哈迪斯陛下。”事到如今根本不是我可以掌控的，我有些悯怜地看了一眼变成狼的男孩，可是嘴里始终无法对哈迪斯说出反对的话。人性在一定的时候下还是会以更自私的方式显现出来，偷袭我的男孩是想用力量来跳跃出现在的环境，而我……也许只是报复的心理在作祟。

　　“哈迪斯，你当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史昂身上爆发出教皇特有的睥睨万物的气势。他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下，一张经过两个多世纪都没有丝毫衰老迹象的让所有女人都会嫉妒得牙痒痒的脸暴露在西西里岛让人眩目的阳光下。

　　不是我说你史昂，现在还是孩子状态的冥王哈迪斯真的曾经在这里抢到自己未来的妻子，在辈分上面应该说是侄女的贝瑟芬尼。想起上辈子开始就持续的逃亡生涯，难道我真的和带着一个拖油瓶逃跑的事情这么有缘吗？不过……我现在带的拖油瓶的杀伤力可是比原子弹都危险上几分的家伙。典型的扔出去会造成巨大破坏，留在身边还有担心会不会出现把持有人给坑死的拖油瓶。

　　“米诺斯大人，现在怎么办？”现在呆在冥界境内实在放不下心的路尼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自己顶头上司的衣角问。“冥界的出入口就是在一个国家就有几百个，现在根本不知道冥王陛下和潘多拉大人是从那一个出入口出去的。”

　　“世界上除了圣斗士之外没有人会疯狂到对哈迪斯陛下不敬的。”米诺斯用算不上安慰的话去安慰又要急得哭出来的路尼，“就算碰见了圣斗士，以哈迪斯大人的力量难道还不能让那些不自量力的人接收到应有的惩罚不成？”

　　“死神大人，能回冥界一下吗？”站在一边面不改色的睡神对看上去没有任何物体存在的虚空平和地说。

　　“修普诺斯，又有什么事情？我声明，你不要再因为枕头不合适之类的小问题来找我。我不是你的外卖人员！”从什么都没有的虚空里面传出死神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的话，除了已经熟知两位神明的相处方式的冥界人员，所有来自圣域的人员都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不适应的症状。最轻的是嘴角有些僵硬的加隆，最严重的是满头都是可以拿去打毛衣的黑线的艾俄罗斯。

　　“大不了我陪你一晚上好了。”睡神的说话的语气依旧听起来极为温和，问题是为什么内容那么会让人觉得不太纯洁呢？金发睡神的声音甚至都受到说话内容的影响，听起来平白多了一些魅惑的感觉。从圣域专职到冥界的人员看着站在一旁没有任何意外表情的两位天字辈冥斗士开始觉得是这个世界都不正常了，还是他们自己疯了。

　　“修普诺斯，你到底想说什么！”虚空里面的声音听起来更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了，“我现在还在战场上面收拾残存下来没有到冥界报道的灵魂，没有功夫跟你闲扯！”

　　“哈迪斯陛下和潘多拉从某一个冥界出口里面出去了，死神大人最好放下手里的工作去陪同。”

　　“到底是哪一个冥界出口？”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会拜托死神大人去陪同的，”睡神眯起了自己琥珀色的眼睛，看上去像一只心满意足的花猫，“毕竟死神大人是在这个车水马龙的尘世里面唯一不会因为地名太多、街道太复杂、街道改名字而迷路的神哟。”

　　“修普诺斯，你是一个混蛋！”虚空里面的声音骤然放大，可以从里面听出说话的死神目前处于高度危险状态，需要在上面贴上一个“一级危险品”外加一个“易爆品”的标签。

　　“如果我是混蛋的话，那死神大人是什么？”

　　“修普诺斯！”如果现在两位神使用电话来联系的话，估计所有人都可以听到巨大的摔听筒和切断电话的“嘟嘟嘟”的声音。

　　“现在，跟着我去找天猛星。”金发的神明若无其事的走向了另一个冥界的出口。剩下的两个稍微大一点的正太拉着着还是团子状态的路尼和艾奥里亚加速跟上睡神的脚步，最后面还跟着一位银白色的留海几乎都把酒红色的眼睛盖住的米诺斯。

　　“上一代的白羊座，你就依仗这样垂朽的身体来对抗我吗？”强烈的黑暗气息猛地从哈迪斯的身体中爆发出来笼罩了整个西西里岛。这股力量如此的的强大，让所有生灵都不由自主的敬畏地跪倒在地，还能保持站立姿势的除了我之外，只剩下绝对不能下跪的史昂。但是看在他前额都是冷汗的样子，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

　　“哈迪斯！圣斗士是绝对不会向邪恶低头的！”史昂的话语让我再一次重温了在播放之前会放出一个“八一”标志的老电影的美好，不过他下一句话就不像上一句话那样和谐了。“星屑旋转功！”

　　一个闪烁着星光的漩涡再次向我冲过来，接着就在几乎要撞到我的鼻尖的那一刻被哈迪斯的力量反弹回去。被反弹回去的“星屑旋转功”擦过史昂的要害从腋下穿过带走了史昂教皇袍的大半截袖子。没有穿上圣衣的史昂被自己发出的招式的余波狠狠地向后带了几步，更多的冷汗爬满了他的额头，几缕长发被汗打湿粘在脸上，他的脸色看上去更狼狈了。

　　“没有时间跟你玩了！所以你消失吧。”哈迪斯手里凝聚的小宇宙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打心底的畏惧。

　　“哈迪斯陛下……”就在我自己都被吓得战战兢兢的时候，我不知道受了哪门子刺激一样开口。我的上帝、如来、哈迪斯，我今天肯定是嗑药了，否则怎么会突然不奉行壁上观的行事准则，一脚踩进如此危险的沼泽地里面。所以说，“珍爱生命，远离教皇”是一句如此朴实而富有哲理的话，我每一次见到他都没有好事！

　　“潘多拉，你想阻止我？”哈迪斯的语气听起来不是一般的危险。

　　“哈迪斯陛下，圣战还没有开始。”根本没有想好要说什么的我，只好挑了一个听上去最正常的理由说出来。要是我对哈迪斯说：“因为要学习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他肯定会觉得我的神经不正常的。

　　“潘多拉姐姐，你的心里面的所藏得东西真的太有趣了。”哈迪斯在“潘多拉”这一个名字后面又加了“姐姐”两个字来确定我的归属权。“那么……我就让你多活上几年好了，前代的白羊座，”哈迪斯手上的力量并没有散去，而是变成了一道道黑索向史昂卷去，“我以冥王哈迪斯的名义诅咒你，雅典娜降世将带来你的死亡，你将死于自己最信任的人之手。”随着孩童听起来极为柔和的声音，黑索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入史昂的皮肤，等他的诅咒说完，史昂没有被教皇袍遮挡的手臂上爬着一道道如同铁索一样的黑色狰狞条文。

　　“潘多拉，我们应该离开了。”哈迪斯依旧用软软的声音说。

　　“是……哈迪斯陛下。”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现在在不断地发抖，冷汗把背后的衣服全都打湿了，被抓伤的地方被汗水刺激得隐隐发痛。趁着其他人都还在发呆的时候，我立刻瞬移到伦敦的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里面，拼命忍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尖叫，保持平稳的速度抱着哈迪斯朝最近的药店和成衣店走过去。

　　命运怎么会这样回到了同样的起点？史昂在雅典娜降生之后被杀死难道是必然的命运事件？一种无以复加的恐惧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的头顶，我感到自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慢慢朝一个无法脱离的轨迹走过去。人类常常说要超越命运、战胜死亡，但是……实际上命运和死亡真的可以被战胜吗？一阵手足无措的感觉蔓延上我的心头，也许我是应该去见一下那三位命运女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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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冥王陛下的形象是收到了黑色的亡灵大大笔下的冥王形象影响的
也许是看过黑色的亡灵的文之后才开始萌冥界诸人之间的互动的
纠结的前路有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