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纠结之旅》Hypnos

64、第六十章

　　“噗通”一个小小的影子坠落一座高耸在刮着猛烈的夜风的北海中的钻井油台附近。颇低的水温和澎湃的海浪让感觉自己的肋骨至少断了两根的迪斯马斯克有些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一点。“瞬移……”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把这个逃命的功夫学好导致现在很可能变成第一个在海水里面溺死的候补黄金圣斗士。他吃力的燃烧着小宇宙却感觉前胸一阵剧痛，眼前飞舞着金星，终不能抵抗生理上面的衰弱昏过去了。

　　“螃蟹，你没有事情吧？”等迪斯马斯克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立即看见一张在眼角长了一颗美人痣粉嫩的小脸堵在自己面前，太靠近的脸差点又把他吓昏回去。没等醒过来的螃蟹像平时一样毒舌两句，全身上下的疼痛让平时喜欢逞强的他也不得不躺在床上听着阿布罗迪用绵软好似女孩的声音措辞尖锐的数落。

　　“你这只螃蟹也有差点淹死在海里面的时候。”阿布罗迪拿起床旁边的一个苹果用手刀削了皮，没有送到正在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迪斯马斯克嘴里，反而自己啃了一口，“还有，你还在昏迷的时候念叨的‘雅典娜’、‘凡尔登’、‘Menthe’是怎么回事？”

　　“你说那个女的是雅典娜！”没过多久建立在训练场旁边的小危房被一声中气十足的稚嫩的尖叫震得抖了好几下，缩在被窝的螃蟹连忙拉起被子罩住头才避免了积灰盖顶的杯具。“你是不是疯了！”阿布罗迪揪住迪斯马斯克的衣领，比起逼问来看上去他更想勒死口出骇人之语的某位来灭口。

　　“否则，怎么解释她对我们的纵容。而且，她使出的可是正宗的‘异次元空间’，就算她说出的名字不一样，那一个招式带出的波动我还会认错？”迪斯马斯克凉凉地说出能放翻一群人事实。

　　“这这这怎么可能……如果她是雅典娜的话小宇宙怎么出现那么大的差别？”双鱼座攥着玫瑰的手的骨节发白，白嫩的脸上浮现出惊骇的神色。要不是曾经有撒加篡政的经历在打底估计他会直接昏过去。

　　“我们现在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不可能了，她也过来了又有什么不可思议的？而且，我说的她是曾经那一个世界的雅典娜，又不是这个世界的。”迪斯马斯克脸上的神情看上去一如既往的不认真，可是阿布罗迪看以看的出他眼睛里面肯定，“而且，我怀疑艾俄罗斯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却没有声张。别看他平时看上去很憨，要是他真的想保密一件的事情我们打死他都抠不出一点消息。”

　　我不清楚自己的样子看上去像不像端着冲锋枪和“水槽”死掐的傻大兵，不过我的处境应该和上面描述的某位差不多。玉夫座的圣衣上面配有的武器是石匠的锤和凿子，敲击的时候会发出一道雷电，导致我每次用的时候都会想到中国神话里面的青面尖嘴的雷公大人。平时，发出的雷电最差都能让一立方米的花岗岩粉碎，如今打在张牙舞爪的毁灭女神的身上看上去根本造不成伤害。等到我的小宇宙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才醒悟过来，用雷电这种毁灭力量去攻击毁灭女神根本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一样。就在我收回两件武器的时候，我看出她脸上的讥讽的笑容，气得我差点没吐血给别人开眼了。

　　难道真的要用那个不成？要是用了我就真的成了坐在被拆了起落架的“零”式战斗机里面的“神风敢死队”了，不是自杀性攻击成功就是被别人的高射炮爆成一团火球，要是前两者都没有实现的话就是油料耗光从天上自由落体下来。呸呸呸！我怎么能把自己和那些发明出如此疯狂战法的日本人相比？

　　我吃力地躲避着Ker的攻击，心里转过无数念头，始终想不出有其他好的办法来控制住她疯狂的攻击，身上的圣衣早就被她的利爪刮成报废品。还没有等我彻底想清楚到底用不用和人肉炸弹没有区别的压箱货一声“青璃！”兀然插入战场的声音差点没把我的心脏吓停跳。

　　当我看见被撕裂开的空间口里面钻出的一个长着与阳光一样温暖的栗色的卷毛的孩子，我彻底想找个地方撞墙了。这种就算我这穿了圣衣的都抗不过她一爪子，要是误伤了圣域未来的希望之一还得了。更有雪上加霜的是，原先还像猫戏弄老鼠一样和我缠斗的毁灭女神，立刻转移目标向艾俄罗斯扑去，我甚至能感觉到整个空间都因为她对血液和破坏的渴望而扭曲了。

　　“你这神经病，你敢碰他试试看！”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怎么恼怒，甚至比幼崽被威胁的母狼还要疯狂的抱住背对着我的毁灭女神，开始燃烧着少量残留在在灵魂里面雅典娜的力量。我能感觉到金色的力量从身体里面迸发出来把毁灭女神包裹住，我也能感觉到光明的力量对我的灵魂的撕扯。毕竟我的体制和灵魂已经完全觉醒为冥界五条河流之一的哭河的女儿，灵魂里面有和雅典娜的力量水火不容的冥界的力量纯属正常。

　　“以雅典娜的名义，我以光明的威力封印毁灭——光辉封印……”趁着灵魂还没有完全被少了慈爱多了纯粹的破坏力的雅典娜的小宇宙撕裂，我用目前能使用出来的封印封住了Ker的力量。“你！”我还能听出她声音里面类似被本来是下酒菜的兔子一脚蹬到要害的老鹰的恼怒和诧异的感情。

　　“我……怎么了我？”我费力地吐出一句讽刺的话，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被激发出来的雅典娜的力量正在疯狂的撕扯着我的灵魂，也许这就是被活活烧死的感觉？

　　我眼前的景象逐渐离我远去，看来这就是我的结局吧……除了被毁灭之外找不出任何出路。与其被自然的规则无情的毁灭还不如就这样为了守护而自我毁灭吧……以前的青璃不知道守护为何物，以前的雅典娜被迫守护一个虚无的信仰，现在的Menthe有一个想真正守护的东西就足够……足够幸福了……

　　“不要！”艾俄罗斯从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绝望过，整个血色空间的因为失去支撑来源而溃散成粒子。而他无论怎么样都没办法挣脱双子的钳制去拯救他心目中的女神，只能看见她一点一点消失在恢复为混沌的空间里面最后终于变成一片虚无。

　　“艾俄罗斯！你会被卷进时空的乱流里面的！”加隆从不知道艾俄罗斯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连他和撒加都压制不住，好几次差点都被他挣脱了。要是艾俄罗斯真的被时空的乱流卷走，以他们目前的力量就算他们两个联手都未必能把他拉回来。

　　“为什么……”棕色头发的少年眼里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地落在一张浸染着斑斑血迹的披风上面，这是他唯一能够抓住的东西，也是她唯一能在世上留下来的东西了。

　　为什么我永远追不上你离去的脚步啊，我唯一的女神……

　　“教皇陛下，没有办法安葬在慰灵地里面吗？”棕色头发的孩子虽然在脸上看不出什么不满，可是站在他一旁的人都能看见他碧绿的眼眸里面的哀伤，“这样也好……我可以带她走吗？”这是头一次，他没有听完教皇的教诲就直接告退。

　　被包裹在惨白的布料里面的是一具少女的躯体，她脸上的表情宁静到让人不敢相信她已经离开人世，更愿意相信她只是在熟睡罢了。如同黑夜一样优美的卷发搭在泛着珍珠一样美丽的柔光的雪肩和依旧泛着蔷薇色泽的嘴唇，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格林兄弟所记录的故事中的名篇。即便如此，所有人都知道她死了，灵魂甚至都无法进入冥界，只能在变化万千的异次元里面永久徘徊，得不到一刻的安宁。

　　“撒加，难道我才是她不幸的根源吗？”艾俄罗斯的发色依旧是漂亮的金棕色，却失去了温暖的感觉，只剩下悲哀似晚秋的落叶一样的伤痛。他慢慢看着用橄榄树的枝条搭起的小山被逐渐蔓延的火吞没，和橄榄枝一起被火还原为尘土的还有他不应该爱上，却爱上的人。

　　“艾俄罗斯，你不是她的不幸。”撒加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安慰眼中流露出一片死寂的艾俄罗斯，“因为遇见了才是幸运。”

　　“是吗？”男孩捧起在在燃烧过后的灰烬里面一撮绿意说，“我会一直等到她回来的。我肯定会有运气再见到她一面的吧……”

　　“艾奥里亚！我来了！”一个长着俏皮的蓝色卷发的男孩扒在一座立在训练场附近的危房的窗户上对还愁眉苦脸的抄书的棕发男孩说。棕发男孩的面前堆满了厚厚的一堆书籍，而且每一本都是可以把人砸出轻度脑震荡的砖头书。

　　“米罗，又是你……”男孩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上书桌，踩在人类进步的阶梯上面指着还趴在窗户上面的米罗就开始大叫，“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哥哥关禁闭啊！我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出去过了！”

　　“笨蛋，你就不会爬窗吗？”挂在窗户上面的米罗试图钻过看上去就是对于小孩来说还是窄了一点的窗户。

　　“你最好不要这样……”棕毛的小狮子趴回书桌用比中药里面有“地龙”之称的蚯蚓还要扭曲的字迹继续“发愤图强”地进行把人类所能认识的文字翻译成天书的伟大工作。

　　“怎么了？”还在努力的往里面钻的米罗愣住了。

　　“因为会被卡住的。”艾奥里亚抬起头龇着牙齿露出一个坏笑，碧绿色的眼睛像打哈欠的大猫一样眯起来，嘴里小小的虎牙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现一丝邪恶的光芒，“我以前试过的。”

　　“你怎么不早说！”立刻发觉自己在大腿最宽的地方被卡主了夫人米罗抓狂地大叫，“妄我还特地来看望你！”该死的，这下除了拆了整堵墙之外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出来了。但是……拆了墙之后，肯定会被年长组的三位勒令修墙外加踢出去睡野地的。

　　“是你害的我从两个星期前就开始抄书到现在的！”狮子开始把人类进步的阶梯来当做真正的阶梯一样叠在窗户底下，爬到上面试图把最近胖了不少的蝎子从窗框里面解脱出来。“我先把那一盆花拿下来，要是打碎了，我哥又要抓狂了。真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养花的习惯了，那不是阿布罗迪的专利吗？”艾奥里亚踩着书堆爬上靠近窗子的架子，上面摆着一大盆长的极为茂盛的带有柠檬的芳香的绿色植物。

　　没有等艾奥里亚把花盆一点一点搬下来，房间的门就开了。“你们在做什么！”听起来既有严肃又有沉稳的感觉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艾俄罗斯的声音。“我……”一只手还搭在架子上面的小狮子不由得紧张地猛的一抓架子。这只是用铁钉钉在墙上的架子那经得起狮子的怪力，还在狮子的爪下的一边立刻变形折断，放在上面的花盆成了城门失火的受害者，以高台跳水的方式翻下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不是故意的！”站在摇摇欲坠的书堆上面的小狮子一边抓着被扯下来的已经变形了的半个架子一边大声地道歉。碧绿色的眼睛里面被自己哥哥脸上阴沉的表情吓出了满满一眼眶眼泪，看样子很快就要决堤了。

　　“对不起……”艾奥里亚惊异的听到自己的哥哥用一种他从没有听过的语气对着散落在地上沾满了泥土的植物轻声的说。这种根本不符合艾俄罗斯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的温柔语气让未来的黄金狮子差点从书堆上面翻下来

　　“我哥没有撞到头吧？”艾奥里亚问还卡在窗框上面发愣的米罗。

　　“谁知道啊！自从我再次进入圣域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正常了。快帮忙啊！”

　　“知道了，死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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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在这里已经琢磨要不要直接BE了，因为要HE的话又要写很多……
与其说上一章看上去比较乱，还不如说我这篇文的第二话的结构比第一话的更散……在下实在没有方法改掉之前留下的“历史遗留问题”因为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一改就要花费很多时间
多谢亲长久的支持，在这里鞠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