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纠结之旅》Hypnos

45、第四十三章

　　“圣斗士的精神还真是脆弱……”睡神用看肥皂剧一样的态度评价着。出现在镜面上的射手座失去清明的眼睛昭示着他的内心的崩溃，脸上夹杂着殉道者的虔诚和绝望者的迷茫。睡神已经可以看见美妙的罂粟花以射手座的感情作为养料开出的花朵了。“还好没有用更狗血的剧本……”睡神脸上的微笑比寒冰地狱更冷酷，谁都不会怀疑他其实是在心中狞笑。

　　“你不会真的曾经打算让射手座把雅典娜……”作为双生子，死神对自家哥哥的恶趣味了解甚为深刻，“上一次圣战的时候你就曾经想把射手座和他心中的女神一起……。”即便是深刻了解也不代表能接受的死神决定离自己的哥哥远一点。

　　“我只是幻想不出来事后雅典娜是向射手座表白比较引起罪恶感，还是默默哭泣更让他想自杀。人的心理不好猜，所以我还是选了保守一点的。呵呵~~~接着看别的吧。”睡神低低的轻笑让死神都觉得寒毛倒竖，将屁股向外挪了挪试图离彻底黑化的睡神远一点。镜面上关于射手座的画面消失，接着就出现了一片耀眼的红。

　　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一头黑线的看着艾俄罗斯抱着被黄金箭贯穿掉的“我”在那里像雕像一样呆滞没有生气的跪着，许多艳丽的鲜花开在他的周围。难道这就是艾俄罗斯的梦？我有这么糟糕，导致他想在梦里杀死我吗？可是杀了就杀了，那你还抱什么？难道……难道在相继撒加之后又出现了一个严重需要精神辅导的黄金圣斗士吗？艾俄罗斯一定是被螃蟹那个有恋尸倾向的家伙给传染了，一定是的！

　　问题是，现在我怎样才能让艾俄罗斯恢复理智啊！！！睡神的梦境真实度太高了，我还真担心自己这个打扰别人作梦的家伙会被高密度的光速拳活埋了。上，还是不上？这是一个问题。（对不起，莎翁大人）最后，我咬紧牙关脸上带着比黄继光堵抢眼，董纯瑞炸碉堡还要决然的表情拿着被遗忘在一边的黄金弓捅了捅还沉浸在哀伤状态的艾俄罗斯。

　　“你到底是谁！”显然被睡神的梦境混淆了辨别能力的艾俄罗斯对一切打扰他的事物报以严重的敌意态度。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谁了呢？”即使知道艾俄罗斯是因为幻境的原因才对我露出敌意的，为什么会觉得心好痛。心痛不心痛的事情等这件事情结束的时候再说吧……我强忍着给他两巴掌让他清醒过来的冲动一字一句的说：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等一下……”艾俄罗斯原先呆滞的眼神慢慢有了一点清明，连面部表情也变得柔和了很多。我开始庆幸自己在看《林海雪原》的时候的突发奇想逼着艾俄罗斯背暗号的恶趣味其实是很有现实价值的。“雅典娜，你真的是雅典娜。”

　　“我很希望我不是……”我很无力的将体重比我重很多的大男人拉起来将黄金弓塞进他的手里，“我不是雅典娜。”我现在连活人都不是，又怎么会是雅典娜。我深吸一口气背对思维系统开始重新启动的射手座，“跟我走，我带你出去。”这些梦境都是睡神针对单个人设置的，所以我现在就是一个不被棋局所迷惑的旁观者。

　　“你到底是谁！”刚走出幻境的射手座就狠狠扣住我的手腕，下手的那个紧呀，就算是没了大部分神经细胞的我都能感觉到痛了。有这样恩将仇报的吗？我彻底被射手座折腾到无语。

　　“我谁都不是！你不是还要进行圣战吗？去跟战友汇合吧！”我没有回过头看艾俄罗斯，我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不知道是爱雅典娜还是恨雅典娜的他。“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就此别过。”我默念了一下离开幻境的咒语推了他一下，我知道他立刻会离开幻境，回到冥界的某个地点的。

　　“你……”艾俄罗斯还想说什么，可是我已经不打算听了。我试图找到撒加的小宇宙，睡神的幻境很多都是针对心理上面的弱点和缺口设置的，在心里一直有郁结的撒加不能不让人担心。

　　“要工作了。”睡神很不厚道的把坐在一边的死神踹下座位。“祝你和射手座相处愉快，可爱的弟弟。记得他的上一代的名字可是你最讨厌的人的名字哟~~~。”

　　“不要动不动揭别人的疮疤，修普诺斯！”死神召唤出闪耀着黯淡的幽光的冥衣穿戴起来。

　　“你也不是经常喜欢看人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吗？我不会拦你，但是你又有什么立场说我？不过上了战场你还是选择一击必杀好一点，死神大人。”睡神脸上的笑容公式化而空洞。

　　“你不是也逾越了。”死神带上护额一样的头盔，“看见人类在极度的痛苦里面从还奢望活着到最后渴望一死了之的表情是很美妙的。”

　　“不要小看人类。”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已经厌倦了，睡神大人。”死神话里面的厌倦不知道指的是圣战，还是睡神的唠叨。“圣战很快就会结束了。”

　　“那么……别输的太凄惨了。”

　　“你什么意思啊！”

　　“字面上的意思。”

　　这就是撒加的梦境吗？真是气势恢宏……我开始不知道该用哪种词汇来形容我看到的景色更好一些。

　　整个梦境的主色调是一种绝望而寂寥的鲜红，这种红色只应该出现在冷兵器时代的交战双方终于停歇一段时间的战场上面。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只有依然用渗出的鲜血来灌溉大地的尸体的红。撒加……他……算了，没有人可以对自己曾经伤害了如此多的无辜的人还能无动于衷的……

　　地面上很多都是一些穿戴着各式各样的圣衣的枯骨，有一些是白银圣衣，也有一些是青铜圣衣，很多圣衣都认不出是哪一个星座的。这些大概都是十三年前被清洗掉的低阶圣斗士。但是比起清洗掉的圣斗士更多的是穿着随从服饰或者侍女服饰的普通人类的尸骸，每个尸骸的眼睛都无一例外的瞪得巨大。里面饱含着临死时恐惧、疑惑和求生的情感，清晰的让人不寒而栗。

　　撒加，你在变蓝之后直接自杀原来是正常现象……

　　算了，还是早点把撒加从幻境里面拎出来要紧，再让他待下去，精神才好没几天又要进心理咨询室了。问题是他的人到底在哪里啊？我到处看了都只有七横八竖的尸骸，没有站着的人影。

　　在中国古代的唐朝，某位名为在哪里白居都容易的家伙写过著名的：“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但是撒加身上的罂粟可是比野草的生命力还要旺盛啊！我无语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拔掉了小部分花，一眨眼功夫立刻又长出了一大片花的令人气馁的情况，这分明是“用手拔不尽，眨眼瞬又生”。撒加那家伙还偏偏沉浸在梦境里面，任我打骂、踢咬就是不肯醒过来……
　　“你他X的给我醒来！”在和那一堆比小强的生命力更顽强的罂粟搏斗了不知道多久还一点战绩都没有的某伪女神彻底爆发了。不同于以前发出的纯金色的光芒，现在我的身上发出的是墨绿色的幽光，伴随着强烈的薄荷香气，无数细小的薄荷叶从光芒中飞出。薄荷叶覆盖在撒加的身上，原本很嚣张地开放的罂粟似乎像见到克星一样纷纷枯萎。捏捏~~我记得薄荷好像有提神的效果……正好和睡眠相冲啊……

　　我进一步催发着小宇宙，能辣的人眼泪直流的薄荷香气将睡梦形成的空间撕出一个裂缝，我很不怜香惜玉的将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撒加踹了出去，继续去寻找其他还困在梦境里面的圣斗士。奇怪，为什么在燃烧小宇宙的时候会有强烈的疲倦感，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头脑也昏昏沉沉的就像被一根棍子在后脑勺敲过一样。
　　淡淡的薄荷草的香味……艾俄罗斯嗅着右手上残留的余香，可是怎么都没有办法从大脑里面调出符合的人的资料。偏偏有关梦境里面发生的事情的记忆太模糊了……不然一定能知道把他送出恩人到底是谁。
　　“噗通”从天而降的一个黄金色人形物体将钻进了死胡同的射手座砸了个眼冒金星。“艾俄罗斯是你吗？”坐在他身上的某位用略带忧郁感的声音说。“撒加，你再不起来就成了单方面屠杀了。”被压到喘不过起来的射手座闷闷地说。“我……对不起。”还没等撒加站起来，天空出现了一个大裂口，一堆黄金色的人形物体就像从储钱罐里被倒出来的硬币一样落下来。
　　“好动人的牺牲小我的行动。”睡神揉着因为被薄荷的力量而冲得发痛的太阳穴，“不过，你现在还有逃跑的力量吗？雅典娜……其实我还真不知道应该叫你Menthe好，还是雅典娜好？”睡神的手掌中出现了一块布满深金色的裂纹的幽绿色宝石，上面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用雅典娜的力量来救雅典娜的战士的雅典娜的转世被雅典娜的力量伤害到几乎魂飞魄散……真是有意思的故事。”睡神对着在黯淡的烛光下流转着动人的光泽的宝石轻笑几声，合上了眼帘。
　　“死神大人，祝你圣战愉快。”
　　“修普诺斯，你什么意思！”一股带着冲天怨气的小宇宙出现在睡神殿里面，睡神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弟弟像炸了毛的猫一样竖起的头发。“只是想说，好好和十几个圣斗士们联欢吧，我可爱的弟弟。”
　　“修普诺斯，你这是谋杀！像那种比蟑螂的生命力还顽强的东西，破坏力比火山爆发还糟糕的圣斗士，一来就是十几个！你是不是放水了！”
　　“人家的‘女神’都这么努力了，他们出不来才怪。”努力到现在魂魄都难保的地步还真难为她了。
　　“我希望我和他们干完架之后能在潘多拉的盒子里面睡上十几个世纪。”
　　“那是不可能的，我可爱的弟弟。叫做潘多拉的morning call是每243年一次的，不过这次你的起床气太严重了。”
　　“那十几个散发着‘正义’气息的拆房机器来了，我需要胃药。”
　　“可爱的弟弟，圣战愉快。”睡神掐断了小宇宙的链接，召唤出自己的神衣，顺便鄙视一下赫拉在他的神衣上面额外附送的孔雀羽毛一样花俏的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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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睡神和死神的吐槽写起来好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