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纠结之旅》Hypnos

38、第三十七章

　　我死了……

　　是被死神占据了身体的迪斯马斯克动的手。说实在话，圣斗士里面能被死神占据还不被圣斗士们轻易发觉的似乎除了这只本身就带着鬼气的螃蟹之外还真没有别人能胜任了。不过能在鬼气森森、哀号的面具满墙的巨蟹宫里面守卫的迪斯马斯克怎么都不像意志不够坚定的人，要是被占据身体至少要反抗吧？以黄金圣斗士的实力这中灵魂上的反抗不折腾出微型地震的动静都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猜里面估计还有睡神的暗算。

　　难道因为巨蟹座的候选人因为是来自意大利的所以才会这么“弱”吗？从亚平宁半岛出来的军队除了一个叫做罗马帝国的变种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强悍的了。可是上一代的巨蟹座也不弱啊？难道这是身为教皇弟子的特殊性导致的国家性因素淡化？我想这么多干什么？反正我都已经死了……

　　我抱膝坐在冥河边，将自己隐藏在哀号的亡灵之中。幽暗的冥河上飘荡着阵阵天间星的能止小儿夜啼的“极品”歌声，虽然这歌声极为令人毛骨悚然可是我却觉得倍感亲切——好久都没有听到能和老爸那种破锣嗓子唱出的狼嚎一样杀伤巨大的歌声了。

　　“喂，要坐船吗？要是没有钱的话，我卡隆大爷可不会载你的。”穿着比小丑还要滑稽的冥衣的天间星立在形似飘荡在威尼斯水巷的贡杜拉的船上用船桨指着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要坐船？”既然已经被指认出来了我还是不要装不知道比较好。

　　“废话，刚进入冥界的灵魂还会有自己生前的样貌，要是时间长了就会忘掉以前的自己，变成没有脸的灵魂。奇怪？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天间星用船桨敲着船帮用极为不屑的口吻说着，“快点，要是没钱就快说。大爷我一天可是要引渡上十万个灵魂的大忙人。”

　　“我没有钱。”还是表现的正常一点好了，我直接用极为可怜的语气说。

　　“没钱？没钱你就永远在这里呆着吧！”天间星用极容易让人火大的语气说着事实，用桨指着我旁边的一个长的和旧中国每到过年的时候就会杀的某种牲畜极为相似的酒糟鼻男人问话。

　　“你这是什么服务态度！我要向你的经理投诉。”男人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死了，用一种暴发户一样狂傲的口吻对天间星说着傻话。天间星每天都要见到这样的人吗？还真是可怜啊……我不知怎的对冥斗士充满了同情，要是我的工作要每天都遇见这样讨厌的人我早就辞职不干了。天间星根本不理会那男人的叫嚣，直接去问下一个灵魂了，而我这真实职业是女神的未成年人站在河边对他的心理素质佩服万分。

　　“我告诉你我上头可是有人的！”又是一个傻瓜，冥界本来就在地下，上面没有人才不正常吧……我在肚子里恶质吐槽当中。

　　“我不要死啊~~~！！！”我揉揉被女性歇斯底里的尖叫刺激得隐隐作痛的耳朵，继续在心里吐槽：大妈，你已经死了好不好……虽然在希腊神话当中人会在冥界迎接第二次死亡，但是你也用不着这样啊……

　　我看着天间星将小船越划越远，身心陷入无限的郁闷当中。那些向我效忠的圣斗士应该不会认出现在的我是他们效忠的女神吧……我摩挲着自己右手中指上的坚硬的茧子，这是我上辈子写字磨出来的，城户纱织的手指上没有这样的茧子，她手上的茧子都是集中在手掌的内侧。没有城户纱织的外貌，我始终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而骄傲的他们根本不会把目光停留在普通人的身上，就像人不会把目光停留在一只蚂蚁上一样。

　　自从当女神开始我就太依仗女神的小宇宙，其实救了我多次的小宇宙根本不是我凭借汗水赢来的而是女神转世的身上自带的。等我一死，我灵魂里所带有的力量其实连一个普通的青铜都比不上。其实这就是成为女神的代价，即使我死了，内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圣战没有结束你必须和冥王决战。而我甚至连叹息命运的捉弄的兴趣都没有，反正是自己答应下来的承诺难道还能赖掉不成？

　　进了山里被老虎吃了是运气不好。

　　知道山里有老虎还进去被老虎吃了是头脑不好。

　　知道山里有老虎可是还被一把手枪指着逼进山里能理解为人品不好吗？

　　“大叔，我想坐船。”我努力的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喊住正在划船的天间星，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奇怪的金币。这是在进了冥界的时候才从口袋里面发现的，金币上面有一朵用细腻而流畅的阴刻纹路勾勒出来的彼岸花。

　　“快上来！死丫头，刚才还骗大爷说没有钱。”卡隆居然没有计较我刚才说没有钱的事情，很爽快的接过我的金币让我上船了。原来空空的船上挤满了灵魂，每个灵魂都带自己着独特的气息。有的是极为扭曲而阴沉的、有些则是带有书卷气的……甚至有一个体型彪悍的大汉身上带有一阵让我联想到艾俄罗斯大哥的正义的气息，过去问了一下那大叔的职业，那大叔的职业居然是法官……大叔，你这天天翻宗卷的人是怎么锻炼出一个直拼施瓦辛格的块头的啊？

　　原本在河岸边还吵吵嚷嚷的灵魂们在上了船之后就沉默下来了，在弥漫着哀愁气息的冥河之上只有灵魂的引渡者惨不忍闻的“歌声”。所有魂都尽量离船沿远一点，只有我坐在靠近船沿的地方看着在冥河里面翻腾哀号的灵魂，河面映出了一张我极为熟悉的脸——那是我前世的脸。冥河中的我向我招着手，似乎在叫我跳进河里和她在一起。

　　看来我也算不少什么高尚的人，我爱的只有我自己而已。我撇开头，不敢再看那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却如同被利刃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痕。等我好不容易克制住想哭的冲动的时候，船上只剩下我一个魂了。

　　“他们呢？”我努力想保持镇静，可是我的声音正在疯狂的打颤。如果我是人的话，我的嘴唇估计早就发白了。

　　“他们都进了冥河了。”引渡灵魂的船夫用平淡的声音告诉我，不是漠视生命的平淡，而是一种看多到麻木的平淡。“人类是经受不了诱惑的生物。”没有鄙夷也没有高傲，刻板的如同医生的死亡通知一样冷淡的话语让我几乎崩溃，我想我一定哭了，可是手在触及眼角的时候感觉不到自己的泪水。我都快忘了——我已经死了。

　　接下来的航程，我坐在船上保持沉默，反而撑船的卡隆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安慰我。真不清楚他在清楚我是他所崇敬的王的死敌的时候他还能不能保持导游大叔的职业操守。哈迪斯大伯，你挑的引渡者怎么偏偏是个话唠，我这当敌人的还没问他已经就把所有的话都招供出来了。

　　“像你这样纯净的灵魂现在已经不多了，也许你以后能进极乐净土也说不准呢。”大叔你的第六感还真准，就算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只要我身上所背负的责任一天没有被卸除我就有一天要冲进极乐净土和冥王死掐。人生就是被命运戏弄的过程，我已经对这句话深有体会。“大叔你怎么会知道的？我觉得自己其实有许多的罪过。”至少海皇的生命支柱是我拆的，至于踩死蟑螂、打死蚊子之类的更是不计其数。

　　“就算你有罪过，在狱里面赎过就可以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了。”大叔看在我还是个小姑娘的份上还在继续安慰我。哈迪斯，你家的冥斗士真是太可爱了。女神家的圣斗士根本不会对一个弱者说什么的吧……比起圣斗士，冥斗士其实更幸福一点，他们不需要见证自己的同伴为了活下去而自相残杀，更不需要接受“爱与和平”的洗脑，他们只要服从自从神话时代开始就是自己的上司的冥王的命令就可以了。

　　我还有机会获得新的人生吗？我从船上下来，没有朝审判厅走，反而朝冥河的上游走去。听说，冥河的上游就是极乐净土，那是善良之人才能到达的净土。那我算不算时破坏世间的规则和擅闯民宅的罪人呢？我不敢继续剖析自己扭曲的灵魂，只是慢慢的朝冥河的源头走去。只要圣战能完成我就可以解脱了吧？那就圣战吧，不论我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都是一种我所渴望的解脱。

　　“这就是这一代的雅典娜吗？”还套着巨蟹座的外皮的死神将手里的已经没有一点生气的躯体丢给了睡神。接着，原本坐在睡神旁边沉睡的银发青年睁开凌厉的深灰色的眼睛，将迪斯马斯克的身体踹下了身边的高崖。

　　“是的，不过黄金圣斗士们没有虐待儿童吗？”睡神用柔和的声音说着让所有圣斗士都想找块豆腐撞的话。

　　“靠，老子才没有虐待女人的兴趣。”原本应该摔下悬崖成为一摊没有铲子都铲不起的肉泥的巨蟹座的双手牢牢地扒在光滑的崖壁表面上的一个小凹缝里面。“睡神、死神，你们给我等着。我巨蟹座也不是个好惹的。”要不是自己在睡神封印掉自己神智的时候利用积尸气制造出被封印的假象自己估计早就被灭了好几遍了，作为十二黄金圣斗士里面实力偏弱的巨蟹座也有自己不为人知的手段来战斗的。

　　感觉在自己头顶上的压迫性小宇宙消失，巨蟹座双手发力将自己弹上悬崖。迪斯马斯克将自己嘴边的血迹抹掉，脸上的坏笑更嚣张了。死神你没有想到原本为了破坏我的身体而残留在我身体里面的死亡力量反而将我的积尸气冥界波的境界提升了一个档次了吧，你更不会意料到我还借此突破了一直压制我的小宇宙的瓶颈……我真该用好好揍你一顿来回报你。

　　小丫头片子，你要等着你家迪斯大爷来救你。一阵比积尸气冥界波更纯粹的撕扯灵魂的力量从巨蟹座圣斗士的体内蔓延出来，他的身边还闪烁着青绿色的鬼火。他怎么会忘了住在教皇厅的摇篮里面的像糖果一样又香又软的小娃娃呢？她可是他整个童年记忆里面唯一不会恐惧他的人啊！

　　“这真的是雅典娜吗？达拿都斯，她的圣斗士没有虐待儿童？”抱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枕头的冥王哈迪斯很认真的说。上一次见到雅典娜的时候她还是一副纯洁正义的模样，没想到这次再见到的女孩居然是一个憔悴的小丫头，就连他这个当敌人的都怀疑是不是有人虐待她了。

　　“哈迪斯陛下，属下绝不敢欺瞒大人。至于圣斗士是否虐待儿童的问题，圣域中淘汰的候补生都是由卡尔女神接引进冥界就能充分说明问题。”死神在说到自己的同胞妹妹的时候眼角闪烁过一丝说不明意义的目光，只有跪在另一边的睡神能看见死神那不明意味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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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JJ抽风，原本六点钟写完的文现在才发上来
结局未定，仍然在征求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