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此生·此世·此时》天蝎

26、同居前奏

　　待我送完亮再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了，才进家门，就发现妈妈铁青着脸在跟爸爸起争执，两人一见到我，就收声了。
　　妈妈看了我一眼就转身进了厨房，爸爸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扯出了点笑容说道，“回来啦，今天的比赛战果如何啊？”
　　“还挺顺利的，赢了。”我对刚刚的一幕有点介意，忍不住问了一句，“爸爸，妈妈和您吵架了吗？”
　　“哦……也没什么啦，刚才塔矢先生来了个电话……”
　　“塔矢老师来过电话？是什么事？”我一听到塔矢两字就立刻精神起来了。
　　爸爸的脸色变得有点尴尬，“塔矢先生夫妇下周要去一趟中国，想让小亮到我们家来借住上四、五天……”
　　“真的吗？那您答应了没有？”亮要来家里住？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可把我乐坏了。
　　“我自然是一口就答应了，却忘记和你妈妈先商量一下，所以她有些不高兴。”爸爸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妈妈生气的原因，可我总感觉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妈妈就因为这样而不高兴吗？该不是因为讨厌亮吧？”我担心地问。
　　“这……应该不会吧，她虽然还是很介怀你们的事，但是我想还不至于会讨厌小亮吧。”爸爸不甚确定的话令我感到非常的不安。
　　晚餐妈妈做了为我庆生的海带汤，还有生日蛋糕，但是用餐时三个人都异常沉默，气氛怪怪的。快吃完饭的时候，妈妈低声地说了一句，“小光，过了今晚你就是成人了，爸爸妈妈再也管不了你了。”
　　“妈妈……”我对着妈妈转过身去的背影，想说点什么，可声音却卡住了。
　　“我看你最好和妈妈好好谈一次。”爸爸在身后轻轻推了推我。
　　我鼓起勇气来，跟着妈妈进了厨房，伸手就拿起碗筷来想帮忙冲洗，“妈妈，我来帮你。”
　　妈妈看了我一眼，拍开了我的手，很冷淡地说道，“不用你帮忙，快去研究你的围棋吧。”
　　“妈妈，我真的想和您好好谈谈。”
　　妈妈那忙忙碌碌的身影停顿了下来，她叹了口气嘱咐道，“你先回房间去，我忙完了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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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房间里心不在焉地排着棋谱，心想也许将所有的故事都告诉妈妈，会让她比较能够体谅我和亮的感情。
　　大约过了有一小时，门被轻敲了两下，然后妈妈就推门而入，径自走到床边坐下，她甚至都没有抬眼来看我，只是坐在那里望着窗外出神。
　　“妈妈……”我试着轻唤了一声。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听着。”妈妈转过头来，将视线投向棋盘，还是没有看我。
　　从小妈妈就很宠爱我，从来都是连一句重话舍不得说我的，我一直以为她应该很快就能谅解我的，却不曾注意到她早就开始用沉默来表达她的不满。
　　“妈妈，您还是无法接受我和亮交往的事吗？”我感到屋里的空气异常的沉闷，短短一句话，竟要用尽了力气才能说完整。
　　听到我的问题，妈妈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眼来注视着我，眼神是那么的复杂，她的声音显得那么的无奈，“我的确到现在都还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但是，我刚刚就说过了，你已经长大了，你喜欢什么人，妈妈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是……妈妈，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亮，所以我才希望您也能喜欢亮。希望自己的感情能得到父母的认可和祝福，这样的心情，妈妈您……难道无法体谅吗？”我跪倒在妈妈的跟前，坚定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妈妈的眼里闪过一点水光，她伸手搂住了我的肩头，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颤抖，“小光，可是你怎么能确定你是真心喜欢他的呢？你还小啊，你之前也不曾恋爱过，你究竟凭什么认为你和他之间的是爱情而不是友情呢？”
　　原来这才是妈妈最不放心的原因吗？我仰起脸来看到妈妈眼里的红丝，心想还是应该全盘托出才好吧，于是站起身来坐到了妈妈的身边。
　　我主动抱住了妈妈的腰，将头轻靠在她的肩上，低声地说，“妈妈，我把全部的事情从头讲给您听，好吗？”
　　妈妈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下来，她点了点头，于是，我开始讲故事，从十二岁那年遇到亮并且迷上围棋讲起，一直讲到我和亮互表心迹，整整花了两个小时。
　　我讲得很慢，很细致，仿佛在回味我们曾经走过的每一个脚印，感觉心头被那些或甜蜜或苦涩的回忆胀得满满的。妈妈在身旁很认真地听着，没有插一句话。
　　待我终于讲完所有的事，妈妈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小光，你这孩子……真是……”她落泪了，我分不清究竟是我和亮的故事打动了她，还是她在为我如此不同寻常的恋情感到哀伤，我只是默默地从旁边取了几张面纸递给妈妈。
　　妈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慢慢地平静下来，“我多多少少已经明白些了，不过，小光，你确定他对你的心意也是一样的吗？”
　　“恩！一定是的！”我很肯定地点着头，献宝似地拿出了亮送我的生日礼物给妈妈看。
　　妈妈拿着那两颗棋子仔细地端详了很久，轻声说，“他真是个细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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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矢宅邸）
　　我坐在房间里，对着棋盘发呆，晚饭时父亲宣布的事到现在还感觉不象是真的。明天爸爸妈妈就要赶赴中国，我真的要去光的家里借住吗？我承认内心深处是有点期待这样的同居生活，但是一想到将要面对光的父母，感觉好可怕，总觉得他们不可能象爸爸那么开通，他们或许会很讨厌我。
　　正当我的思绪一片混乱之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然后门被推开了，是母亲，我有点意外。
　　母亲微笑着向我点头，温柔地问我，“小亮，明天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只有几件替换的衣服而已。”我恭顺地回答。
　　母亲扫了一眼我简单的行李袋，走进屋里来跪坐到我的对面，手不经意地在棋盘的边沿轻抚着，片刻才开口，“小亮是真的很喜欢小光吧？”
　　我一怔，脸红了，微微地点头。
　　母亲的嘴边泛着很宁静的笑容，“喜欢一个人就会想要永远和他在一起，你想过这一点吗？”
　　“恩，我时常会这么想……”
　　“那么小亮，你又有没有想过如何与爱人的长辈和睦相处呢？”
　　我愣住了，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一直在逃避的就是这个问题！看到光三天两头来家里，和爸爸妈妈相处得那么融洽，说实在的，我确实很羡慕，很想象他一样能自如地出入他的家，但是却提不起这样的勇气。我明白，这是我和光在待人处事之上最大的不同，我无法象他那样热情开朗，这是我永远不可能改变的个性使然。
　　妈妈的手不知何时抚上了我的脸颊，她的语气充满了怜爱，“小亮，爱屋及乌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是懂的。你爱小光的话，就一定要克服怯弱的心态去试着让他的父母接受你，不然会让小光很为难的，你明白吗？”
　　“这……”这样下去会令光很为难吗？我好象从来也没有考虑到过这些，我只是很快乐地享受和光在一起的甜蜜的时光，原来我是那么自私！光，对不起，我该怎么做呢？
　　我不得不向母亲求助，“妈妈，您说……我该怎么做才能……才能让他们喜欢我呢？”
　　母亲笑了，她用手抬起我的脸来面对她温柔的目光，“小亮，天底下所有的父母最爱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他们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孩子能得到幸福，假如你能向小光的父母证明你能带给他幸福，那么我想他们应该会喜欢你的。”
　　母亲这番话令我感觉豁然开朗了起来，是啊，听起来似乎并不如我想象得那么困难，不是吗？也许除了围棋之外，我真的是个很没用的人，可是我对光的这份心，足以令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这样坚定的心意是否可以令他们感受得到呢？不论如何，明天，我一定要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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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的无眠，使得原本就很白皙的脸色更显苍白，外加眼下淡淡的灰影，唉，看起来更添几分憔悴，难道就要以这么糟糕的状态去拜见家长吗？我在盥洗室面对着镜子不禁有些发愁。
　　“亮！你该不是真的刚起床吧？”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还以为是自己幻听，可两秒钟后盥洗室的门被粗鲁地拉开，然后就探进一颗头颅来，那额前的金黄是我不可能认错的印记。
　　“光？！你怎么会这么早……来我家？”我被吓得不轻，手里一松，毛巾就往地上掉去，就看见光眼明手快地一把接在了手中。
　　“干吗看到我那么紧张啊？”光痞痞地笑着，斜倚在门板上，把毛巾递还给我，“亮，你今天看起来脸色很糟哦！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难道说是昨天那个……还在疼吗？”
　　他暗有所指的话立刻令我满脸发烫，这人还真是在任何时候讲话都那么直来直去的，“好啦，你别胡说了，我还没梳洗完，你先出去到客厅等我。”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推出门外，刚好被端茶过来的妈妈瞥到，她笑着招呼道，“小光，来喝茶，小亮梳洗起来很慢的哦，你要耐心点等。”
　　光这才放过我这边，挠着头发笑呵呵地过去拉着妈妈闲聊起来，看到他们快乐的样子，心里又开始羡慕起光的那张巧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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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我都在紧张地想着见到伯父伯母该说什么，以至于对光在说的话都充耳不闻了。
　　光突然在我跟前停下来，用手指轻弹我的额头，“亮，你再这样冷落我，我可要生气喽！”
　　“啊？”我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地问了一句，“光，你妈妈最拿手的菜是什么？”
　　光的脸立刻塌了下来，一把拉住我就往路边的小巷子里钻。
　　待到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光立刻伸出双撑到我身后的墙壁上，将我整个困在他的怀里，脸上的愠色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他的呼吸略显急促，热气喷在了我的脸上，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是——熟悉的欲望！我刚刚张口想要阻止他，却恰好被他吻个正着，这个吻有一点点霸道，似乎能感觉到他真的有点生气了。
　　真是的，枉我那么用心地在思考怎么讨好他的父母，他却在生闷气，我不禁觉得有点委屈，有点不甘心。当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开始有所放松的时候，我忍不住想要惩罚这个蛮不讲理的家伙，因此微微一使劲，咬了一下他的舌头。光几乎是立刻从我的口中撤退，差点被点燃的□□也因为吃痛而当头浇灭，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的眼睛，“亮！你……竟然咬我？！”
　　光此刻的表情真是很有趣，我笑了起来，“谁叫你乱发脾气，我这一路上可都在想着怎么讨好伯父伯母呢，真不知道你气什么。”
　　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把抱住了我，“你早说嘛，不过我不喜欢你花心思去想怎么讨好别人呐，不如还是想怎么讨好我吧，然后我帮你去讨好别人就行啦，我的点子肯定比你的多而且管用！”
　　“你……你疯啦！也不看看地方，快放开我啦！”我见他又要作势来吻我，不禁急得喊起来。
　　“好啦，遵命！”光放下我，改牵住我的手，拉着我出了巷子，继续往回家的路上走，他向我眨了一下眼睛，问我，“怎么样，现在是不是不那么紧张了？”
　　原来他是在为我解压啊，我笑了，光总是那么细心地为我做事，我希望这次轮到我来为他做点什么，为我们的将来做出一点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