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超】爱情买卖》提贞

8、番外

　　番外1

　　克拉克看着布鲁斯那双眼睛，那双自己曾默默凝望了千百次，却始终没能看透过的犀利又总是带着忧愁的眼睛。现在他终于明了那些深沉的情绪都是从何而来。

　　布鲁斯是蝙蝠侠。他怎么能现在才发现这个？难以言说的心情在胸腔中激荡，他的爱人就是他孤独道路上的同伴，他的灵魂伴侣也是他的情之所托，他回到地球后遇到的最重要的两个人，其实是同一个。克拉克啼笑皆非，又欣喜不已。他擦去布鲁斯侧脸上因微波炉爆炸沾上的灰尘，情难自禁地弯起了眼睛：“那么，布鲁斯，我想要的赔偿是——明天的晚饭，和我去见我的朋友好吗？你知道的，露易丝·莱恩，她在我刚成为超人的时候给了我很多帮助。”

　　尚且沉浸在“我男朋友居然是他妈的超人”和“对啊这个童子军奇怪的脑回路不是超人还能是谁我他妈怎么早没想到”的震撼里的布鲁斯，瞬间拉响了警铃：“露易丝·莱恩？超人的绯闻女友？亲爱的，带现男友和前女友去吃饭，这是外星人的独特习俗吗？”

　　“布鲁斯，”克拉克露出了‘我就知道’的无奈表情：“我和露易丝真的只是朋友。我曾经……”他顿了顿，“在离开地球之前，我曾经期待过她会是和我共度一生的那个人，然而事实证明，我们并不合适。露易丝是很好的朋友，我回到星球日报后她一直担心我，所以我告诉她你是我的男朋友，而她想和她的未婚夫一起请我们吃个饭。”

　　“我爱你，布鲁斯。我爱的是你，我下定决心要分享秘密、共度余生的人是你，这一切发生在我重新穿上披风之前，也在遇见蝙蝠侠之前。”克拉克补充道。

　　那么，你的答案呢，布鲁斯？

　　那双总是蹙紧的眉随着克拉克的话舒展开来了，布鲁斯眼底仿佛盛了一整片夜空的星光荡漾一瞬，随着笑意流淌出来。“我的荣幸。”他朝克拉克张开了双手，于是这座城市的太阳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此时春风得意，爱人同僚双丰收的布鲁斯，完全忘记了——他在蝙蝠侠之外，可还有着其他重要的身份。而相比离开记者行业整整五年的克拉克，露易丝·莱恩是嗅觉敏锐、当之无愧的普利策女王。

　　第二天，临出门才想起来自己不仅是哥谭日报的常驻头条的韦恩先生，已经彻底失去了拒绝的机会和合理借口。看着克拉克毫不掩饰期待的笑容，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来仗着克拉克不认识他的脸的肆意造作，再想起那位常常出现在各大板块杰出新闻署名处的莱恩小姐，布鲁斯有一瞬间头皮发麻。

　　“克拉克。”他下意识抓住了男友的手腕。

　　对上克拉克疑惑的眼神，布鲁斯，想起了超人抗车抗飞机拆大楼时同样平静的表情。

　　“……你知道，作为城市义警总是需要撒一些无伤大雅的谎言，比如身份、姓名什么的。克拉克，如果我隐瞒了你一些事，你应该，不会介意吧？”难得忐忑的布鲁斯结结巴巴地组织着语言。

　　克拉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说你其实有姓氏？老实说，在你只是布鲁斯的时候我确实想过，但昨天之后我还以为蝙蝠侠是那种抛弃过往的无名之人呢。”他宽容地笑笑，说：“好啦，布鲁斯，关于你的姓名和来历，如果你愿意的话，在我们回来之后再详谈吧。”反正我们已经知道彼此最重要的秘密了，不是吗？“时间到了，我们真的该出门了。”

　　……我昨天真的只是忘了。谁在一个半脱制服的明日之子面前还能记得自己他妈的叫什么啊？！看着克拉克急匆匆的背影，布鲁斯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自己的悲伤能填满整座哥谭湾。

　　意料之中的。

　　“布鲁斯·韦恩？！”这是露易丝和理查德难以置信的惊呼。

　　“布鲁斯·韦恩？”这是克拉克笑容凝固后投来的质疑眼神。

　　“你们好，布鲁斯·韦恩。”这是布鲁斯强撑的满脸社交笑容和“吾命休矣”的满腔悲壮。

　　番外1 END

　　没想到吧，笑到最后的赢家不是蝙蝠侠也不是超人，是我布鲁斯·韦恩哒！番外才掉马！还！有！谁！
　　让我们为布鲁斯举起十字架，阿门。

　　番外2
　　韦恩先生身份和恋爱双重危机解决之后的某天，风和日丽，阿卡姆大门紧锁，哥谭和大都会都风平浪静，平安无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布鲁斯，”终于同意了恋人‘搬进韦恩庄园’提议的克拉克，眉头微皱，神色恹恹：“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清楚钢铁之躯的强悍和克拉克意志力的坚强的布鲁斯瞬间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上次氪石留下的后遗症吗？”我就说该早点把卢瑟送进监狱，蝙蝠侠脸色难看：“去蝙蝠洞，克拉克，你需要做全面检查。”

　　“我只是最近总觉得恶心反胃，这应该不是氪石的症状，别太担心，布鲁斯。”克拉克有点后悔提这件事了。布鲁斯一直为上次取回水晶以后，没有彻底粉碎卢瑟的阴谋，导致对方卷土重来，甚至拿出了氪石，给超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而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不是蝙蝠侠，我独自一人面对氪石攻击肯定很难恢复过来。布鲁斯，你救了我。”

　　布鲁斯已经打开了通往蝙蝠洞的暗门，转身看了他一眼：“你是我的责任，超人。”

　　“我是你的男朋友。”克拉克无奈地跟上去。
　　“确实有些不同寻常，但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别做出那样的表情啊，布鲁斯……”

　　抽出氪石针头的布鲁斯，将试管送进血液检验仪，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我说过很多次了，超人。”

　　“好吧，好吧。”克拉克举手投降。“那么，检查结果是什么？我的血液里还残留着氪石碎末吗？”

　　“不，”蝙蝠侠脸色更阴沉了。“什么也没有，很正常——克拉克，躺到平台上面来，你需要进行全身扫描。”

　　“我知道了。”克拉克也严肃了一些，但直到仪器探头抵到他的胃部附近，他依然用轻松的语气安抚着布鲁斯。

　　“看吧，”克拉克扫了眼屏幕上的影像，忽然破音：“不过就是……那是个啥？！”

　　布鲁斯也转过了震惊的脸，恍惚道：“……胚胎？”

　　“克拉克，氪星男性可以怀孕吗？”捧着扫描影像的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在地球小镇农场生活了二十多年，唯一一次试图寻找母星最终发现母星早已爆炸的克拉克崩溃道：“我怎么知道！”

　　克拉克蹭地站起来：“不行，我得去堡垒问问乔。”

　　布鲁斯看着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已经开始购置婴儿用品的阿尔弗雷德：“……我和你一起去。”

　　“氪星男性当然不能怀孕。事实上，氪星人早就抛弃了传统繁殖模式。”乔·艾尔对儿子解释道。

　　所以这应该确实是个乌龙。克拉克刚松了口气，又听乔语锋一转：“但是，我一向认为传统孕育方式是有价值的。克拉克，你就是我和你母亲用传统方式生下的孩子。在氪星灭亡之前，我将生育宝典植入了你的体内，这使你能够和地球人孕育自己的孩子——或许因为你的伴侣是男性，所以宝典改变了你的身体，使你能怀孕。”

　　乔满脸自豪，仿佛这是多了不起的一件事：“我真为你高兴，我的孩子。”

　　布鲁斯一脸“wtf这也行”的表情转过头，却见克拉克的表情已经柔和下来。“布鲁斯，”他那可亲的，可爱的，被世人奉为传奇的男朋友看向他，比神明更神圣，比爱人更温柔：“你知道，我其实很想要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他想要这个孩子。

　　布鲁斯听懂了恋人的未尽之言。

　　他想到了在断壁残垣上新建的韦恩大宅，砖墙上已没有一代代韦恩留下的痕迹。他想到了夜夜亮起从不缺席的蝙蝠灯，想到了各路奇怪疯狂的敌人。他想到了走廊上高挂的家族合照，已经久久停在八岁时的那张照片，再未更新。

　　布鲁斯·韦恩叹了口气。
　　“我也很期待，但是，克拉克。”他的眸子里溢出笑意：“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结婚吗？”

　　这对起源同样苦痛，经历同样曲折，灵魂也同样璀璨的恋人相视而笑。
　　从相遇起，他们创造了无数神话；从今天起，他们将更加紧密相连。今后的日日夜夜，永远闪耀，永远温暖，永不分离。
　　番外2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