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他来自天际》海食

99、事业建议

　　这是赫洛阿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形象。

　　他站在盥洗室的洗手台前，靠近镜子，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平平凡凡，挺适合地下活动的脸。

　　说帅……也算帅吧。

　　不然怎么会吸引了马尔福？

　　真是罪孽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叹了一口气。

　　“诸神啊，我从未想过自己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能招蜂引蝶。”

　　在他的背后，桃金娘上下飘浮着，闻言略微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噢，多么神奇，”她幽幽道，“你对这样的幸运居然还有不满吗？不是所有人都能长得像花儿似的。”

　　赫洛阿摸脸的手动作一顿，回头看向她：“……我长得像花吗？”

　　“……没有吧，”桃金娘情绪不高地道，“我看不出你长得像哪种植物，但能招蜂引蝶总要有个理由不是？”

　　赫洛阿：“……如果你这么说的话。”

　　接下来几天，赫洛阿有意地避开马尔福，以免马尔福越陷越深。而就在他避开马尔福的同时，他发现了一个现象——马尔福也在回避他的视线。

　　这让他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回避他的视线？这可不就是喜欢他的典型表现吗？

　　他居然以前都没有发现，想起来从前段时间马尔福对他擦身而过视而不见的时候……原来一切早有迹象。

　　而……

　　马尔福也是这么想的。

　　他不着痕迹观察着提尔德的行为——提尔德在避着他走，不敢正眼看他，哪怕看到他也会立刻移开视线。

　　是因为看到他会不自在吗？是因为不敢正视心底里的懵懂情感、也怕自己发现他的不完美之处吗？

　　啧……难办。

　　马尔福家族的人一贯优秀，可惜就是容易吸引太多的烂桃花。

　　他最好离他远点，让这朵烂桃花自动消失。

　　于是，在霍格沃茨众人的眼中，不知从哪天开始，只要是有提尔德和马尔福同时出现的场合，他们两个人就会自发行走得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一样。

　　但……这起作用了吗？

　　根据赫洛阿的观察，是没有的。

　　他能看到，在马尔福偶尔“不经意”扫过他的视线中，总是带着探究和烦忧——马尔福很可能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躲着他，并为他的远离而感到心情不畅。

　　赫洛阿忧愁地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看见赫洛阿叹气，远处偷偷观察的马尔福的眼神更烦躁了。

　　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提尔德怎么还没死心！

　　* * *

　　关于这件事，赫洛阿认为询问哈利是个好主意。毕竟哈利是他所认识的烂桃花最多、收到的情书也最多的人了。

　　但实际面对他的请教，哈利反而完全无头绪，更是一副比他还头大的样子。

　　“我怎么会有办法——我要是有办法，金妮就不会现在一见到我还是那副模样了……这话别告诉罗恩。”

　　噢，没错，他差点忘了，金妮也喜欢哈利来着。

　　可惜的就是哈利对这份感情似乎没有什么感觉。

　　赫洛阿中肯地评价：“金妮是个好姑娘。”

　　“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哈利却似乎过度解读了他的话，以为他要劝他接受金妮，“但因为她是个好姑娘，我就一定会爱上她吗？天下的好姑娘那么多，总不能每——”

　　“哇噢……哈利，等等，”赫洛阿连忙打断他的叙述，“我并没有在劝说你什么，你也不用把金妮和天下所有好姑娘相提并论——她就只是代表她而已。如果你不喜欢，你就不喜欢……如果你确实因此烦恼，把刚才那番话说给她听，她肯定不会喜欢你了——说不定还会讨厌你。”

　　“我又不是疯子，”哈利瞪他道，“我当然不会这么想金妮，她是独一无二的。是你提的什么好姑娘，我是在反驳好姑娘……”

　　“……没问题，所以你不会见到一个好姑娘就爱，你爱不爱金妮和她是不是好姑娘没关系，对吧。”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哈利有些崩溃地道，“什么应该是爱？也许这种感情今天一个样，明天又是一个样……我妈妈曾经很讨厌我爸爸，但她最后还是和他在一起了，哪怕他真的曾经做过很多混账事……我现在真的是脑子一团乱。”

　　赫洛阿感受到了哈利的情绪真的不对劲。

　　“发生什么了？”

　　哈利沉默了几分钟，说出了他在斯内普那里练习大脑封闭术的事情，没有说太多细节，但告诉了赫洛阿他就是从那里得知了父辈纠葛的一些细节。

　　“嗯……如果你父母亲能够向你解释他们的想法，你可能就不会有那么多疑虑了……”赫洛阿说，“上次你是在哪儿见到他们来着？厄里斯魔镜……”

　　“厄里斯魔镜？不，厄里斯魔镜展现的只是我心里渴望的答案。”哈利摇摇头。

　　“但至少会能帮你看清自己的想法。”

　　“我现在甚至不知道出现在我脑子里的是不是自己的想法，”哈利说，“忘了厄里斯魔镜吧，它都被锁起来了，想也没有用。”

　　赫洛阿耸耸肩，就当自己没说过。

　　哈利说他后面准备回去问一问西里斯和莱姆斯的看法，后来他们究竟有没有帮哈利解开心结，赫洛阿不知道。他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斯内普教授在魔药课上对待哈利更加苛刻了。

　　他怀疑凭这课堂表现，哈利后面很可能报不了魔药学高级班。

　　马尔福的问题暂时解决不了，赫洛阿又开始解决乌姆里奇给他造成的问题——他想给自己找另一条能够出入霍格沃茨的路，禁林就是他的新目标。这片林子这么大，还住着这么多的族群，总有一块地方，多多少少不属于霍格沃茨吧？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够幻影移形就行了。

　　但他没有想到禁林里的其他生物族群能那么难搞。比如那群马人，他刚一靠近，一句话都还没说，就开始驱逐他，甚至还一直追出了好几里地，直到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巨人——

　　禁林里居然有巨人！？那会有猛犸象吗？

　　赫洛阿跑在前面也没多想，立刻就把马人往那个方向引了，并期待前方的巨人下一秒能够掏出他的大骨棒，召唤出猛犸象群，把那群上纲上线的马人给挑飞到天上去。

　　但眼前的巨人显然更给力，他没有掏出大骨棒，而是直接当场拔了一颗树。

　　赫洛阿躲在一边激动给他鼓掌：“加油！加油！揍他们，上！”

　　马人迟疑地停下了奔跑，原地踏着步，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正面迎击。

　　战斗一触即发之时——

　　海格出现了，拦下了马人。

　　赫洛阿由此知道了原来海格还有一个弟弟叫格洛普。

　　赫洛阿摸着下巴，用探究的眼光看着海格：“这个学期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胡说，为什么要瞒你！”海格对他的说法感到不自在，粗声道，“只是你并没有问过我有没有一个叫格洛普的兄弟呀！”

　　赫洛阿：“……”

　　海格：“……”

　　赫洛阿：“确实。”

　　* * *

　　时间渐渐向前，转眼就到了夏季学期。考试临近，备考愈发地紧张了。而在夏季学期的第一个星期内，所有五年级学生必须与其院长面谈将来的就业问题。

　　休息室的告示栏张贴出了每位学生的面谈时间表。赫洛阿看了看他的时间安排，似乎是按姓名做排序的，他的姓氏比较靠后，所以排得也晚。马尔福就排在他前面……

　　等等，他为什么要注意到马尔福排在哪里？

　　马尔福排在哪里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又在表上找出了布莱斯的面谈时间，果不其然，布莱斯排在他的后面。他想了想，跑去找布莱斯聊天，经过自己好一番前置分析，赫洛阿告诉布莱斯：“我对各行各业都有兴趣。”

　　布莱斯仰躺在沙发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都不需要分析就得出了结论：“明白了，你对马尔福有兴趣。”

　　“这和马尔福有什么关系！？”赫洛阿瞬间过敏。

　　布莱斯：“马尔福家族涉及各行各业，你今年的努力是符合你的志愿的。”

　　“涉及各行各业的又不止马尔福。”赫洛阿反驳道。

　　布莱斯耸耸肩，一副随便你怎么说的模样。

　　赫洛阿不想在“马尔福”三个字上纠缠，很快就转开了话题：“那你呢？你将来想当什么？”

　　“啊……这个……嗯……”布莱斯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着天花板，“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继承家业吧？至于范围……嗯，说不好，总是在变。”

　　赫洛阿有些小羡慕地看着他。

　　包括布莱斯在内的斯莱特林大部分人都对就业指导不太在意，他们有家业可以继承，未来的路也早就被家族里的长辈规划指导过千万遍了，几乎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也有家业可以继承，”赫洛阿叹了一口气，“但目前就是回不去啊。”

　　“为什么？回去有人要杀你吗？”布莱斯问，“你的哥哥想独占家产？”

　　“那必然不可能，我和我哥哥的关系非常要好。”

　　“许多次子在被杀害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布莱斯不太走心地说着，“总之学院里的一些‘次子’现在都开始谋划出路，他们传言有个暗地里的好机会，也许你听说过……算了，不适合你。”

　　赫洛阿：“什么机会？”

　　布莱斯：“见鬼，赫洛阿，我不能说那么细……这么说吧，他们准备加入一个地方，那里有大师能够……”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挑眉晃了一下头，意有所指：“操纵蛇。”

　　赫洛阿结合各方面线索，沉思理解了一会儿，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有想法啊！”赫洛阿大受启发，倍感振奋，“他们打算自立门户，外派海外，开拓印度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