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长袍、魔杖与书 ...
-
“霍格沃茨的新生制服，定做双倍。自熨烫、自修复、自恒温和基础防御，然后底边绣上暗纹……对吗？亲爱的？”
“是的。”
铂金发色的男孩并没有理会赫洛阿，与摩金夫人确认完要求后，被引领着站上赫洛阿旁边的脚凳。直到赫洛阿出声问了第二遍，才抬眼看了他一下，拖长着声音慢吞吞道：“是的。”
“你是跟着教授来的吗？”
“当然不是！”男孩微瞪了他一眼，眉头紧皱仿佛被深深冒犯了似的，高声道，“我爸爸去帮我买书了，而我妈妈去帮我找魔杖了！”
“噢，好的……”赫洛阿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困惑，眨了眨眼，然后接着他的话干巴巴道，“我刚去帮我自己买了一只猫头鹰。”
他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笼子，猫头鹰在里头打着瞌睡，想起自己还没有给猫头鹰起名字。
“嗯……它叫霍加斯。”赫洛阿补充道。他心想，如果这只猫头鹰能飞到霍加斯高峰那么高，那也不枉它此鹰生了，这个名字就是对它最好的祝愿。
铂金发色男孩在听他说给自己买猫头鹰时就开始变了眼神——那种赫洛阿经常在阿多尼斯眼里见到的眼神，然后男孩拖着声音道：“你和我们是一类人吗？”
一类人？
赫洛阿打量了一下男孩，从那金亮的大背头，到他做工精致的皮鞋，犹疑道：“嗯……也许？我爸爸是个贵族，很有钱的那种。我曾经……”也是个有钱的贵族，直到他擦了一次阿卡托什祭坛。
铂金男孩打断了他的话：“我是说，他是巫师吧？”
“哦，当然，毫无疑问！我爸爸是最厉害的法师，所有的高深法术他都会！”赫洛阿恍然大悟。
男孩的眼神在他回答后再次变化，去掉了嫌弃，不置可否：“你叫什么名字？”
“赫洛阿-提尔德，你呢？”
“德拉科-马尔福，幸会。”姓马尔福的男孩微微挑眉，语气有些不确定，“我想我并没有听说过姓提尔德的贵族家族……”
“大概是因为我们家不在英国。”赫洛阿挺着胸膛解释道，“我爸爸也不姓提尔德。提尔德是他的名字，他用他的名字来作为我的姓氏，他说这个名字来自我们那儿最强的法术——提尔德大法。”
当赫洛阿对上这个铂金发色的贵族男孩时，就忍不住想多说一些。是的，被阿多尼斯看不起没问题，情有可原。但对上德拉科-马尔福？那不行。
谁还不是个家世底蕴雄厚的魔法贵族了？这气势他必须不能给爸爸丢人。
如果任何人要和他争论谁的家族更贵族，他可以和他辩上一整天，直到对方认输——赫洛阿如是想到。
“我想是的，听得出来你的口音不像英国人。那你们来自……？”
“我来自天际行省。”当赫洛阿说完这句话后，摩金夫人告诉他他的量身已经完毕，他便向那男孩道别，“幸会，马尔福。霍格沃茨再见。”
马尔福矜傲地点点头。在赫洛阿走出长袍店时，还能听到铂金男孩在小声嘀咕——“也许爸爸会认识那个地方……”
* * *
出来后，赫洛阿原本打算去买魔杖，但他在经过古灵阁时改变了主意。即便巫师银行目前与贫穷的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但这并不妨碍他进去感受一圈久违的金钱的气息。
在古灵阁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散步、打盹、追忆往昔、外加参观妖精后，赫洛阿一口饮尽古灵阁提供的免费招待茶水，在妖精疑惑的目光中离开，继续向巷尾的魔杖店前进。
当他进入奥利凡德的魔杖店时，居然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哈利！！！”赫洛阿震惊地呼叫道，“是你吗？！”
是的，和他相识的哈利居然出现在魔杖店里，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旁边伴着一个胡子拉碴的大个子巨人，看上去正准备要离开。
“噢！”哈利比他还感到震惊，惊讶中带着惊喜，“赫洛阿！你……”
“你知道你们失踪多久了吗！”赫洛阿因为这意外的发现而情绪有些亢奋，语调高昂道，“我还以为你们因为猫头鹰搬家了！”
“呃，这个，从某种意义上……”和事实比较接近了。
“太不可思议了，还有谁，你表哥也是巫师吗？”赫洛阿感觉自己可能接近了真相，巫师是按血统来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刚才长袍店里那个男孩要那么问他。
“不，他不是。”哈利有些庆幸地道。
哈利旁边的大个子嘟哝了一声，说他当然不可能是。于是哈利顺势给他们做了相互介绍。
“幸会，”赫洛阿打完招呼，注意到了哈利手上的魔杖，“噢，你已经选好自己的魔杖了？他们只有卖这么小尺寸的吗？还是说你自己选的？”
目前他所见到的魔杖，都和他爸爸的不一样。他们家的武器室里挂着的魔杖，都是至少有半人高的那种，镶嵌着各种不同的灵魂石，神秘又奢华。而这里的魔杖，目前看起来都是一根细长的小木棍，当然赫洛阿并没有觉得不好，毕竟便携，但就是缺了点排面。
“魔杖选择巫师，孩子。”在柜台的边的老先生忽然出声，嗓音轻柔，“也许你愿意开始寻找你未来的伙伴？”
赫洛阿点点头。于是那位叫奥利凡德的老先生给他测量了一连串的身形尺寸，然后跨过地上的一片狼藉，从墙上抽出一个盒子，给他提供了建议：“试一试这一支？松木搭配龙的心弦，十二英寸，十分坚硬。”
“哦，这个材料听起来很不错，我喜欢龙。”
赫洛阿接过魔杖，轻轻一挥，魔杖顶端散发出了银白色的亮光，一声低沉的龙吟从杖尖传出，回荡在室内久久不歇，他因为这声音陷入了恍惚，只感觉一股力量在胸腔中翻涌，身体不由自主地兴奋战栗起来。
他回想起了爸爸带着他骑在龙背上飞过索瑟姆大地的场景。
“它与你完美契合！”奥利凡德惊奇道，“我以为每个小巫师都要折腾半天才能找到自己的所属……”
赫洛阿回过神来，目光落在手中的魔杖上，深吸了一口气，庄严郑重道：“你的名字叫傲达威英。”
“你还给自己的魔杖起名字？”哈利在一旁奇道，当赫洛阿在试魔杖时，他和海格并没有离开，他要买的东西基本都买完了，并不介意留下看一看朋友的魔杖挑选过程。
赫洛阿不确定地看向他，疑惑道：“我以为每一把魔杖都有它的名字？”他家武器展示库的每一支魔杖，可都有一个拉风的名字。
他们看向了制杖者奥利凡德。
“我并不常见到人们这么做，”奥利凡德先生笑道，“但我喜欢你为魔杖起的名字。”
不过奥利凡德先生也并没有因此给他打折。
交出了七个加隆之后，赫洛阿的钱袋再次大幅缩水。他向哈利表示自己要去购买其他的用具，而哈利已经都买过了，他们便由此告别。等赫洛阿按着通知书附录上的要求购买完成后，已经天黑了，他赶到帕丁顿火车站搭车回去，肚子饿得咕咕叫，不由得庆幸自己今天出门前，机智地请阿多尼斯帮他留了晚饭。
* * *
选择阿多尼斯是个正确无比的决定，一是因为他能办到，二是因为他不会忘。赫洛阿大口吞咽着晚饭，向阿多尼斯投去肯定的目光。
阿多尼斯皱眉，高举起手中的书，挡开了他的视线，然后回去了他自己的屋子。
赫洛阿这时想起来，阿什莉院长今早也给他分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虽然原因不明，但他不用再和其他孩子一起共住了。那间房间狭小，光线不太好且位置偏僻，不过并不是大问题。他在吃完晚饭后把东西都搬到了新房间里，在做整理时，他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堆禁书。
三分钟后，他敲开了阿多尼斯的门。
“呃，阿多尼斯，我想你落下了些东西……”
阿多尼斯的房间温暖且舒适，男孩正坐在桌前读书，回答的时候头也不抬——“那是给你的。”
“什么？”赫洛阿表情空白。想到那满床头柜的、签着阿多尼斯大名的小学习题册和教辅材料，木了。
“如果你中学还打算混下去的话，就当我没说，”阿多尼斯板着声音道，“我以为你既然能上了私立学校，就该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赫洛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艰难道：“……谢谢，我会看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长袍、魔杖与书
